第28章 春满楼
“偷看?”萧昱的手没放下,轻轻摩挲着慕小翎的脖颈,这样的动作总有一种把对方的性命握在手里的感觉,他还挺喜欢的。
“方才那是你的人?”慕小翎毫不犹豫的拍开他的手。
萧昱负手而立,一侧嘴角微挑,“算是吧。”
“嗯……”一别数日,却好像有许久未见一般,慕小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总不能问这些日子你过得好不好一类的吧。
堂堂魔尊,又岂会过得差了。
突然一个胖胖的中年太监从客栈里急匆匆的跑出来,胖手向前挥着,尖细的嗓音大喊着:“王爷,您慢着点,别摔了!”
慕小翎疑惑的看着萧昱:“王爷?”
萧昱微微点了点头:“嗯,接了个有趣的身份。”
说话的功夫,胖太监已经到了面前,对着萧昱就是一拜,“王爷啊,这回来燕国经历的事情太多了些,您还是注意点,若是再有刺客可如何是好。”
“无妨,这位是本王的朋友,许久未见了。”萧昱只说了一句,又看了慕小翎一眼,“进来吧。”
“不必了。”慕小翎撇开脸,不想问萧昱怎么就成了王爷,亦不想跟这位有太多的牵扯,就这样也挺好。
她转身正欲离开,手却突然被萧昱拉住了,一回头就看见萧昱的俊脸上多了一丝怒气,“本王没让你走,你能去哪。”
“我想去哪也不需要向你报告。”慕小翎挣扎开手臂,然而她越是挣扎,萧昱拉的就越紧。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
最后萧昱服了软,摇了摇头:“好吧,待有时间我再去寻你,真是……拿你没办法。”
慕小翎得了自由转身就跑,她是真心把萧昱当成朋友过,然而那次消失终究成了她心里一根刺,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但总之不想见他就对了。
她苦笑一声,没想到她慕小翎也有逃避的一天。
再次返回客栈,就见到孟一凡慌忙的往外跑,见到慕小翎才算松了口气:“你也不说一声就出去了,我还以为出事了。”
慕小翎摇摇头,继续往前走。
就在这时,却是一道身影突然冲出,向慕小翎冲过来。
来人速度很快,最少也有武者五级左右。
势均力敌。
慕小翎眼睛一眯,往后急退,随手举起旁边的长椅扔过去。
那人行动受阻,一剑劈开长椅,但这一停顿,足够慕小翎动作了。
她拔出藏在袜子里的匕首,立即刺了过去。
在她偶然间研究出流星步第四步后,现在越用越熟悉,与前面的步伐链接也越是高,只不过终究还差三步,所以无法用出一个连环,但是对付武者级却是足够了。
几个回合下来,慕小翎趁对方分神之际,一匕首刺穿了对方的心脏。
说的快但其实也不过眨眼功夫,待孟一凡想冲上来帮忙的时候,人已经死了,“不留个活口?”
“一个死士,留了也无用。”慕小翎摇摇头:“我倒是好奇,我一个女子初次到这京城,究竟是谁想害我。”
“我大约知道是谁了。”孟一凡在那尸体上翻了一番,从尸体胸口翻出一块令牌,上面写着三个字——凌王府。
“居然是凌王的人!”孟一凡义愤填膺,“我们可不能这么轻易放过!”
慕小翎接过令牌瞧了瞧,抬起头瞥了一眼孟一凡,又看了看他的手,撇过脸去,“或许吧。”
孟一凡眼里一喜,又快速收敛:“那我们现在就找过去,定要那凌王爷出来给我们个公道。”
慕小翎打断他:“不急,先等着杜大人的消息吧。”
孟一凡:“可……”
慕小翎淡漠的看着他:“你不是说了,出来以我的话为主吗。”
孟一凡低下头:“好吧。”
慕小翎道:“我自幼在你孟家长大,你爹这才放心将你托付给我,我又怎么会害你。”
孟一凡点点头,一副敢说不敢做的样子,却是丝毫没对慕小翎的话做出质疑。
慕小翎微微眯着眼,看来方才那人是有意将她引开了,只是不知道真的孟一凡被藏到了哪处。
慕小翎不是个冲动的人,若是此刻打草惊蛇,搞不好反倒要了孟一凡的命,只得按捺下来。
又过了两日,杜峰传来消息,少主于今晚在春满楼接见他们。
春满楼是妓管。
孟家初来拜见,却只在那等地方接见,明摆着就没把他们放在眼里,甚至有意屈辱。
慕小翎和几位孟家人聚集在一起商量对策。
孟士杰和孟伦均是愤怒到一脸血红,恨不得冲上去跟杜家决一死战,许兰心面无表情,至于孟一凡……
孟一凡沉吟片刻:“可我觉得该去,我们孟家本就不是世家大族,人家招待我们就不错了,风姑娘,你看呢?”
慕小翎张了张嘴:“去。”
“慕姑娘!”孟士杰大叫一声站起来。
“我会以个人身份过去瞧瞧,不会牵扯孟家。”慕小翎说的坚毅。
孟士杰和孟伦以为慕小翎是看上了京城滔天的富贵,这才想连带着把孟家搭进去,他们二人虽然不愿意,可连少主都这么说了,他们又能说什么。
这时,许兰心也表态了,“我也觉得该去,只要得到杜家厚待,孟家自然可以一飞冲天。”
决定之后,便开始准备,不过慕小翎并不住打算跟这些人过去,所以在出行只是便找了个借口,独自走了。
春满楼在京城是最好的妓管,慕小翎不用特意去找,只是到了那条花街上,找到那家最大最气派的,上面赫然就挂着“春满楼”的匾额。
今日她换了换了男装,容貌上也稍作了遮掩,她穿越前既是特工,这也不过是基本功夫,只需将头发改改,再用青黛将眉形抹直,眼尾拉长,又在鼻翼两侧涂些阴影一类的,待再出现时,怕是她娘都认不出不来。
慕小翎此刻的相貌只能算是清秀,又有男子该有的坚毅硬朗,加上她年纪小,胸部不突出,丝毫不引起他人怀疑,反而像是谁家偷跑出来的少年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