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捉人
孟一凡还嫌骂的不过瘾,“滚,告诉你们,小爷是绝对不会屈服的!”
“那我就先走了,过两天再来接你。”慕小翎慢悠悠转过身。
“快滚,不来烦我才好!”孟一凡张口就骂,骂完一愣,等等,这声音不对啊!
他扭过头就看见慕小翎似笑非笑的脸。
“慕姑娘!”
慕小翎柳眉一挑:“滚?”
“不不不,我滚,我滚。”孟一凡乐呵呵的应下,“那个啥,我这不是没看到您么,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我计较了。”
慕小翎不为所动,“可我没法打算放你出来啊。”
孟一凡:“……”
慕小翎笑了笑:“逗你了,不过现在确实不能放你出来,我还要带个人来,再把你换出来。”
孟一凡点点头:“我信你。”
慕小翎从密道出来,将一切恢复原样,而后悄悄回到二楼,潜伏在春满楼最大的客房门外。
奢靡华丽的琴音从里面传出来,以及男人们的调笑声和姑娘们的娇笑声。
慕小翎轻轻将门上方的胡纸上戳了一个窟窿,往里面一看,只见那位春满楼的花魁春晴正在弹琴,两名舞姬正在就着琴音跳舞,再往后分为两排摆了六张矮桌,孟世伦等人两两一桌,唯有孟一凡独自一桌,左右各搂着一个姑娘,再往前则是那位杜家少主和两位亲随,而坐在主位之人居然是萧昱!
慕小翎不知道为什么,自上次离别之后,她就愈发感觉萧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又或者说她根本就没认识过真正的萧昱。
众人吃吃喝喝间或着调戏调戏身边的姑娘,何其快哉,唯有萧昱身边干干净净的,一个姑娘都没有。
那杜家少主名叫杜伦,长得一副样子还算是英俊,只是双目发贼,似乎总是在盘算着什么。
只见杜伦喝掉姑娘送到嘴边的酒,回头狠狠的亲了一口,转头对萧昱说道:“凌王爷,这春满楼的姑娘各个精品,您真的就不来一个?”
凌王爷?
慕小翎心里闪过疑惑,萧昱怎么会变成凌国的那位凌王爷了?
萧昱把玩着手里的酒杯,神态上却是满不在乎:“本王的要求甚高,胭脂俗粉还是算了。”
“哦?”杜伦抬了抬眼皮,“不知凌王爷心里可有个标准?”
萧昱眸里闪过一丝笑意:“自然是有的。”
杜伦来了兴趣:“那是怎样一位姑娘?”
萧昱眼里闪过慕小翎的模样,抬眼往门外扫了一眼,愉悦的勾起唇角,“美若天仙,看似无情却重情,就像是一只生了气的小花猫。”
慕小翎没来由的觉得萧昱的视线似乎穿透门扉落到她身上。
杜伦哈哈大笑:“你这比喻可是不妥,三句话却是完全不搭,反倒像是再说三个人。”
萧昱回了他八个字:“千人前面,有何不可。”
杜伦眼里闪过不悦,但想起家族的任务,还是忍了下来,回头看向另一侧孟家人,“一凡兄,今日事多,京城有不少家族拜见我家,实在抽不出时间,只能在这屈就一下了。”
那孟一凡赶紧赔笑:“杜少主哪里话,都是应该的,我孟家以后还要仰仗您的鼻息而存了。”
杜伦满意的点点头,倒是孟士杰和孟伦二人忍不住了,差点蹦起来揍人。
杜伦又道:“依我看,孟伦此名不妥,这奴才和主人撞了名,怎么能不改呢。”
孟士杰拍桌而起:“你说什么!”
孟一凡瞥了一眼孟士杰,“谁许你站起来的,快点向杜少主道歉!”
孟士杰双眼瞪的跟铜铃一样,却是死也不想道歉:“我!”
孟一凡眼睛一厉:“不道歉便将你逐出孟家!”
“这样的孟家……我不待也罢!”孟士杰本就是冲动的人,如今被孟一凡这么说又怎么忍得下去,甩下一句话夺门而出。
慕小翎趁机尾随孟士杰的脚步走到无人院落,悄悄拍了拍他的肩膀。
孟士杰吓了一跳,回头一看,竟是慕小翎,“慕姑娘!”
慕小翎点点头:“是我,帮我个忙,把孟一凡引出来。”
孟士杰一下子就蒙了,只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什么!”
慕小翎解释道:“那个孟一凡是假的,我已寻到真正的孟一凡,将二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换回来,你记得保密。”
孟士杰压根没想就直接点了头:“好,我孟世伦没那么多心眼,但是我相信慕姑娘,那个少主确实过了。”
二人说罢,慕小翎直接找了个地方藏起来。
孟士杰深深吸了口气,重新返回那间房间。
他推开门正巧赶上春晴一曲结束,开门声尤其惹耳,众人下意识转头看向门口。
孟一凡轻蔑的瞥了孟士杰一眼:“你又回来做什么?”
孟士杰深呼吸一口,平静道:“家主临行前曾说起一件事情,只要少主不妥,便让我私下告诉你。”
许兰心蹙起眉:“我们怎么不知道,孟伦你知道吗?”
孟伦把脑袋压的低低的,只觉没脸再见孟士杰,方才孟士杰起身之时他竟然犹豫了,如今被许兰心这么一问,顿时满心内疚,帮孟士杰圆谎:“应该是有的。”
孟一凡却是混不在意:“我才不去。”
“哎!”杜伦拦了一句,“我倒是觉得孟兄还是听听为好,说不准有什么特殊的消息呢。”
杜伦一开口,即便孟一凡极为不满意,还是起了身跟着孟士杰后面出去了。
二人一前一后直到那无人的小院子。
四周黑漆漆的,偶有一些蝉鸣虫叫,交织成一首夜曲。
孟一凡不耐烦的挥挥手,站下不走了:“都走这么远了,还要往哪走,行了,就在这说吧。”
“好吧。”孟士杰低下头,再抬头时只剩一脸陌生仇视:“你到底是谁?”
孟一凡脸色一变,“你胡说什么,我就是孟一凡,你这是听谁的胡说八道,竟然连本少主的身份都怀疑了,行了行了,本少主懒得跟你们解释,浪费口舌。”他一甩衣袖,转身欲走。
然而就在这时,身后原本空荡荡的门口不知何时多了一位少年郎,扬手就是一把白色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