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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衣劫】第十章 别桃夭 始北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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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lastsins。

字数:17386。

第十章别桃夭始北归。

「听说无终湖的水很深,不知道下面有没有鱼啊」。

「你不是不喜欢吃鱼么?」。

「谁说要吃了,抓着玩不行吗?」。

无终湖,传说底下埋葬着无终神国的王都,这个覆灭了万载的神秘王朝,被

称为神的化身,每代君主更是无所不能无所不知。

也许是因为这湖的传说,所以这座占地极大的私宅才会围绕着它而建造。

苏天行沉吟久久,忽然嘿嘿一笑,右手猛地伸出,将猝不及防的池小陶推了

下去。

他们本是在湖边对坐下棋,池小陶背对湖面坐于廊桥边缘,万万没想到对方

会这样,坠落的身体噗通一声便激起一大片水花。

「你干嘛!」他手拍脚踢,竭力挣扎着,声音带着惊异和愤怒。

「不是说想下去抓鱼么?我这是帮你啊……」苏天行疑惑的挠挠头,忽然像

明白了什么,「看你这样子,是不会水啊?」。

「我什么时候……说过会……水啊……」蓝色的衣衫在水中飘荡着,像一朵

盛开的花,但池小陶的身体却在迅速下沉,呼吸困难的仰起头,话音渐渐低了。

看他是快要被淹死的节奏,苏天行再不能等,衣服也没脱就跳了下去,很快

就来到池小陶身边,把他紧紧抱起,向岸边游去。

廊桥高有十丈,湿身又带人,用轻功是不行了,只能上到远处的岸边再绕回

去。两声落水声引来了许多人,此刻这些人都站在上面好奇的围观。

「你看,我的衣服都湿了。」上岸后池小陶很快恢复了活力,恼怒地推开苏

天行,向廊桥对面的屋舍疾步走去。

苏天行看看他湿透的外衣下,身段并没有什么太大的起伏……摇摇头,快速

追了上去,「我又不是故意的,你至于么?」。

他哼了一声,「那你赔我新的衣服」。

苏天行不好意思的说:「我赔你了你也不会要的啊,再说我的衣服也湿了,

回去烤干不就行了」。

池小陶白了对方一眼,没再说什么,加快了速度。他之前和苏天行说过,这

套衣服并不寻常,师父再三嘱咐下山一年内不得脱下,否则会有血光之灾。

两个人都不再多话,只顾着埋头前进。后面的那些围观者看自己完全被忽略

了,都叽叽喳喳四散而走。

这个地方叫贺兰山庄,以庄主的姓氏命名。他二人追踪一伙杀人如麻打家劫

舍的山贼而来,发现这原本山清水秀之地竞已沦为匪窝,其时庄主正过着牲畜一

般的生活,妻女都被抓去,成天赤裸丢于院中让众贼轮奸、淫玩。那唤作金刚大

王的浓须匪首,第一时间就冲了出来,想为那些死掉的兄弟报仇。

这些土匪欺软怕硬,没一会儿就让苏天行给消灭干净,庄主感激救命之恩,

一直留二人在庄中住了七天。刚才那些围观者都是庄主的门客,在匪徒入侵之初

躲到了暗无天日的地下室,才幸免于难。

那金刚大王话中透露与什么秃龙是拜把子兄弟,两个人曾经杀人放火无恶不

作,这时边走着才想起他的描述分明是几个月前遇见的那些山匪,当时他固执己

见的绕到了山洞入口,看整个山体都已崩塌,才确认众贼都葬身其中了。

此地是成洲的西海岸,临月神海只有十几里,气候却十分干燥,几乎家家户

户都有炉房,用于烘干粮食、肉类。苏天行说的烤衣服,当然就是借用这种炙热

的房屋了。

一座黄泥糊满墙面的炉房,只有两个家丁在守着,看他们面黄肌瘦心不在焉,

估计也没少被土匪折腾,现在这山庄只有包括他俩在内的八个下人,其他的早就

为躲避土匪而逃之夭夭。

「我们……不小心掉进了湖里,想进去把衣服烤干。」池小陶第一个冲了上

去,尴尬的对一个家丁说。

「这个……」那家丁探目一看,发现后面走过来的苏天行也是全身湿透,赶

紧把房门打开,转变了口气,「二位大侠是咱们的救命恩人,这里的东西随便用

就是,不用客气」。

他说是这么说,对池小陶可是没什么好印象,消灭庄中土匪这个蓝衣少年啥

力都没出,还总是跟在苏大侠身边蹦蹦跳跳问东问西,也不知道他俩怎么会一路

的。

「那就不客气了。」看池小陶已经迫不及待进了屋,他干笑着跟了上去。并

从里面把门关紧。

屋中几乎没什么透光性,给人一种昏天黑地的感觉,苏天行见池小陶皱了皱

眉,便笑着说:「现在天这么热,湿身也挺凉快的,我觉得咱俩完全没必要来这

里」。

「什么都不穿才凉快,你怎么不去裸奔啊?」看对方刚刚进来就不正经,池

小陶显得很没好气。

屋中大体是长方形,中间是一个长条形的泥封火堆,上面只有一条条蜿蜒的

红丝散发出光芒,在黑暗中昭示着看似沉闷的土堆内部仍然处于燃烧状态。

两个人在火堆一侧坐下,巨大的热量瞬间笼罩开来,将湿漉漉的衣物烤得嗤

嗤作响。

苏天行很快将自己的上衣脱个精光,双手撑开放在面前,让它能干得更快。

「我一直很好奇啊,你这么在外乱跑,家里人就不担心?」池小陶看着对方

的健硕身躯在火光映照下熠熠生辉,忽然说。

「我家里兄弟很多的……多我一个也不多」。

「哦……你是被继母欺负得多了才跑出来的?」。

「你小说看多了吧,我的母亲……都不怎么管我的,而且她死了后我父亲就

再也没有娶妻……」他说的也是实话,父亲的女人一直很多,像他那样的男人这

样也无可厚非,但他爱的,恐怕就只有那个生下自己的女人了……。

看对方情绪有些低落,池小陶觉得不好意思再问,转过头看着面前的火堆,

低头不语。

好像是陷入了沉思或者回忆,本来抖动着上衣的手停了下来,苏天行忽然低

声说:「那你呢,你说你师父是阴阳师,那他老人家是哪一流派的」。

「我不是说过很多次嘛,他是一个糟老头子,感觉自己快挂了就把我赶下山

了……」池小陶说得理所当然。

「是吗……」苏天行将已经干得差不多的上衣麻利穿上,站了起来,「我也

有一个问题一直想问你……」。

池小陶头也不回,只是盯着头顶,「问呗」。

苏天行却不知道什么时候绕到了他的背后,双手向他的头发伸去,「你为什

么要骗我呢?」。

话音未落,少年的满头乌发猛然被散开,变作一缕缕青丝批垂而下,最长处

已越过臀部。

「你解我的头发干嘛……」他倏然站起并退开三尺,恶狠狠的看向苏天行。

苏天行却是一笑,「其实你是个女孩子……你要说留长发的男子有很多的话,

我也无法反驳。不过——」。

他说着上前一步,看向池小陶的颈间,「你应该不知道吧,年轻的姑娘,都

会有或浓或淡的体香,平时很难闻出来,但身体被烘烤时就会变得浓郁十倍以上,

你隐藏得很好,就算是刚才我也用上了内力才嗅出你体内飘出来的香味」。

「你……」见对方说得头头是道,池小陶顿时没有了再掩饰的心思,「你怎

么会怀疑我的?因为我长得太俊了?」。

「那倒不会,其实这还是一个巧合,几天前我有事想找你,到了却看见一个

家丁趴在窗外朝里面看,想到这个时候你可能在沐浴,我就猜这家伙是不是喜欢

偷窥男人,于是点了他的定身穴道,心血来潮下想看看男人的身体有什么好看的,

于是……你懂的」。

「你好无耻,居然偷看我……」。

「把我骗了几个月,无耻的是你好吧,其实我也只是粗略看见你把双腿搭在

浴桶边缘来回摆动而已,可是那么白且光滑的腿男子怎么可能有。即使他生的俊

秀,腿毛总还是要长的……」。

「你好聪明啊……」她忽然由紧张变成了面带微笑,「那我就奖励你一下吧」。

没等对方反应过来,她就「哧啦」一声把衣领大大撕开,一对巨大的奶子突

兀的跳脱出来,只沉甸甸的晃荡了几下,便随着前冲的主人一起,紧紧贴在了苏

天行的身上。

「你……」万没料到会有这种情况,他当即呆立在原地一动不动,不知如何

是好。

「嘿嘿,我之前是怕你是色狼,现在确定你是好人了,决定以身相许……」

她将苏天行抱得更紧,笑嘻嘻的说:「外面还有两个人呢,待会儿你可别太用力

弄出声音……」。

从这浮夸的语气,明显看得出来她又是在闹着玩,双手用力就想推开她,可

被抱得太紧不好发力,他猛然加力才成功推开对方。

她却全然不顾,又把衣衫扯开到几乎掉下来,再次扑了上去。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响起,她的脸上出现了一个微红的掌印。

实在没想到世上还有这种人,对美女的投怀送抱不为所动也罢了,还会这样

辣手摧花。这家伙难道是太监?她顿时将水灵灵的大眼睛看向对方,眼中的埋怨

和不解,即使在黑暗中也没人会看不出来。

「你这姑娘真是,怎么就不知道自爱呢?」看对方被打得一怔,苏天行将她

的衣服胡乱拉起,堪堪遮住那白花花的巨乳,无奈的叹了口气。「你在这儿静静

吧,我衣服已经干了就先出去……之前我是故意推你下去的」。

看着他出去的背影,她知道他绝对不是太监,这几个月里她不知道偷看了他

多少次洗浴,下面那个长长的棍子她也是看得清清楚楚。

苏天行走出院子,又回头看看门口的两个家丁,其中一个就是那天偷窥她的,

看她这发神经的样儿,说不定会出来勾引这两个人……也许世间女子都是如此让

人难以捉摸?。

他又摇摇头止住这些胡思乱想,快步走开……。

门已被他带上,她随即颓废地一屁股坐下,把上衣脱得干干净净,一手抚摸

自己丝滑如御制绸缎的小腹,一手用力捏搓那对雪白坚挺的巨瓜奶:鲜红的少女

乳头点缀在顶上娇艳欲滴,引人狎想。

光看这两处艺术品般的地方,就可想而知她的身材是多么火爆而精致。

然而在她凝视着自己身体的眼中却毫无得意之色,而是充满了失望和愤恨…

…男人不都是见漂亮女子就想日个痛快的么?可看他丝毫没有动摇,难不成自己

还不够性感?。

「呼……」远处的门忽然动了一动,她兴奋的抬眼看去,还以为是苏天行终

于想通了决定回来干正事,可那只是风,把没关紧的门轻轻吹动而已。

沉默半晌,她还是决定再试试,麻利的重新穿好上衣,然后嘟哝着向门口走

去,「这里这么热,静个屁」。

正是中午,毒辣的骄阳凌空直射,炙烤着人间万物。不远处矗立着一个高大

的建筑物,透过被加热的空气看去,它已经扭曲、变形。

那是贺兰山庄中最高的一栋楼,他和她都住在那里。

日暮,苏天行结束散步,回到了在这庄中的临时住所,窗棂被风吹开,一段

树枝伸了进来,给闷热的室内带来了一抹清新。

从上午那件事后,池小陶就再没有出现过,也许连她的名字也是假的,心中

还有许多疑问,可他不敢去找那个放浪形骸的女孩,怕她又搞出什么新花样……。

拿起放置于窗前的承泣,细细端详,苏天行面上泛起一丝苦涩,「庄主几天

前突然不见人,这里虽然无聊让人想走,可我要是贸然离开也不合礼数……」。

「少侠,老爷吩咐给你送来了新熬的玫瑰花羹」。

门外忽然传来恭敬的男声,转头看去是一个家丁,门没关,这家丁却低着头

站立于门槛外不敢走进来。

「进来吧。」苏天行没好气地走到旁边的圆桌前,看家丁把一个剔透的小碗

放下,想了想说:「我不是跟你家老爷说过了吗?以后不必这样见外,我……」。

那家丁忽然抬头,嘿嘿笑了起来,苏天行的话顿时止在喉咙里。

「放心吧,这羹确实是庄主让给你送来的,只不过我从仆人手里接过来了而

已,没毒。」拉过一个凳子一屁股坐下,然后将身上的粗布制服一脱,这个人假

扮家丁的人正是池小陶。

「哦……我上午确实有不对,不过那是因为你骗人在先,我不会道歉的。」

他拿过托盘上飘着热气的绯色汤羹,调动内力一闻就知道的确没问题。不过他想

想觉得对方应该不是来问罪的,「你来得正好,我有一些事要问你」。

「问吧,其实我骗你只是因为你傻,而我最喜欢捉弄傻逼,我也不可能向你

道歉的。我只回答我愿意回答的问题」。

「希望你能诚实。」看对方冷冰冰地撇撇嘴,他突然觉得自己这是废话,

「你的……胸部那么大,为什么平时我都看不出来?」。

「那是我不愿意给你看嘛,上午你难道还没有看够,要不要现在再……」她

作势要将上午的故伎重演,看对方不为所动,才实话实说:「因为我穿点衣服是

特殊宝物,可以随意隐匿身体特征」。

苏天行在一个凳子上坐下,端起碗喝了一口羹,「那你究竟是什么人?」。

「你看我像什么人嘛,我就是一个小姑娘,除了性别没告诉你其他都是真的

……难道你觉得我还会是想害你的妖女?」。

「那你为什么要骗我?」。

「刚才我就说过了啊,看你傻嘛」。

苏天行实在忍无可忍,猛地一拍桌子,「够了,别以为我很好骗,你说的理

由谁会信?」。

池小陶看着被震得颤动的托盘,忽然起身冲上前来,「那你想怎么办?我说

的都是真的啊,你不放心就杀了我吧,免得我日后对你不利」。

她说着转身拿起承泣递给对方,「你这口剑应该还没有杀过女子吧,尤其是

我这种美女,让它尝尝鲜也好……」。

这话让他想起了在那山洞中误杀的女子……他一把将自己的剑多回来,厉声

大喝,「你走吧,我不需要你同行」。

嘟着嘴看了看对方,她头也不回的走了,苏天行刚刚叹了一声,她又从门框

后伸出长发飘飘的脑袋,「我真的叫池小陶,不过最后一个字是桃花的桃」。

看着她的头很快就再度消失,苏天行沉默了一会儿,便摇摇头将碗中的粘稠

物吃得干净,谷物和玫瑰花的香甜萦绕在口腔,倒也是一种幸福的感觉,可他心

里,完全没有一丝高兴。

午夜,她从梦中醒来,犹豫了一会儿,起身打开窗户,翻身跃了出去。

院中幽静,明月当空。

「你们敢来抓我?就不怕死?」。

她冷冽的嗓音与和苏天行相处时判若两人,问的正是二尺外的两个矮人。

那二人一袭灰袍,其实也并不矮,只是和身高六尺三寸的她比就相形见绌而

已。他们的獐头鼠目虽然是面无表情,但在暗阳冷光照射下却显得猥琐,再加上

她并未进行伪装,一对硕大无朋的乳房勃然挺立,很难让人不把这一幕往那方面

联想。

「既然水主明白行踪暴露,还请不要为难咱们两个」。

这句话是两个人同步说出,在寂静深夜的庭院中显得尤其诡异,其程度比两

个丑陋的男子和一个高挑美女近近对立更甚。

「既然这样……你们就先死吧,我会回去安然受罚的」。

她故意停顿,在二人以为已有转机时倏然抬手,一条黑色的丝带从宽袖中激

射而出,先穿透左侧那人,然后转过一个诡异的弧形,穿透了右边那人的身体。

一切只在瞬息之间,当丝带消失在她的手上,两个人身上的破洞也随之隐去,

可他们还没死,喉中发出「嗬嗬」的声音,像虾米一样扭动身体。

她看也不看倒地不起的二人,转身从窗户飞进了卧房中,中了她的碎魂缙,

他们的死亡只是时间问题。

「这……」。

苏天行已醒来多时,正在换上外衣时,窗外却传来奇怪的感觉。

没错,就是感觉,并不是声音,也并不是气味,而是发自内心的预感……虽

然很疑惑,可他觉得那并不会是什么好事儿。

他循着感觉走到窗前,外面是一个院子,临窗处是一棵三丈高的杨树,虽然

是二楼,他还是急切的翻窗而下,落在树荫中向远处看去,只见两个长得十分恶

心的老头子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他走上前去,伸手一探,发现这二人都已死亡。他们的姿势就是普通的平躺,

衣服没有破损,四肢也无挣扎的痕迹,只有脸上……是淡淡的惊愕。

「难道他们是那些土匪的残余?」不过转念一想也不对,当日金刚大王就说

过带着兄弟们全部到了这庄中,且不说他有无撒谎,这些人怎么会这么晚才来?。

最重要的是,谁能让二人在惊讶中死去,又没搏斗出声?不然自己就在不远

的楼里,是一定能听得见的。

想着这些,他随意的抬头,却看见三楼的一扇窗户大开着,目测之下,从窗

户跳下来,刚刚可以落在这两个死者身边……。

「那不是她住的房间么?」。

苏天行本想直接从那窗户飞进去询问,可一想这样岂不像是做贼?看了看那

两具尸体,跃回自己的卧房。

这山庄他已走过大半,布局算是熟悉,这栋楼和旁边那栋之间有一条空中廊

道连接,刚好位于二楼,他大步向前走,穿过廊道,没一会儿就来到目标门前。

迟疑了片刻,他还是重重地敲响了门。

「你想通了?虽然现在是早上,但我……」池小桃很快就开门了,还是那身

男式长衫,不过胸部并没有系上,一对巨乳大半暴露出来。

她睡眼惺忪,慵懒的表情和露骨的着装搭配起来,怕是没多少男人能不心猿

意马。

「你……」苏天行无奈,索性不去看她,而是快步进屋,走到窗前很容易就

可看见院中两个死人。

「你这窗户怎么是开着的?」。

「你就别旁敲侧击了,下面那两个人是我杀的。」看对方面带疑惑,池小桃

走到他身边,对那两具尸体努努嘴。

本以为她会拿什么透风来搪塞,苏天行完全没想到她会直接承认,「你为什

么要杀他们?难道是因为他们面容丑陋?」。

「我有那么不讲理吗?那两个人半夜翘窗进来,想……」似乎有些害羞,她

顿了顿才又说,「想奸污我,我感觉到危险就醒了,然后把这两个流氓弄死丟到

了下面啦……」。

看她说得恳切,苏天行觉得不像是假的,而且那两个人贼眉鼠眼,说作奸犯

科谁都会相信,「可他们罪不至死……」。

「你怎么知道他们以前没害过人?当时我是忙中没把握好分寸嘛……难不成

我应该乖乖让他们干个痛快才好?」她说得不错,那两个人虽然并不喜奸淫美女,

但杀的人也不下数千。

不过和她本人相比,他们造的杀孽只是零头。

「……那之前怎么没见过你杀人?你会武功?」那二人身形不似常人,看上

去也是练家子。

「谁跟你说武功才能杀人?我会阴阳术啊,难道你觉得阴阳术只能用来降妖

除魔?」她歪头一笑,像是在说对方很傻。

苏天行已经没什么要问的了,转身就走了出去,她这个人不可信,但总不会

说的话全部不可信吧。

八月初二,已经是在这山庄的第十天,从那天出现的两个死人被不明所以的

庄主二女儿下令拖去乱葬岗后,她再也没来打扰过苏天行,当然,无事的他也不

敢去找池小桃。

「老爷说了,少侠是救命恩人,不能只招待短短几天就下逐客令」。

「我能去和你们老爷当面说吗?」。

「不行,老爷得了麻风病不能见人的,不过嘛也不用担心,大夫说六个月就

能好了……」。

这是第三次了,苏天行看着黑衣管家寸步不让的表情,想想还是苦笑摇摇头,

选择离开。

庄主是一个高大的胖子,当被从关押的猪圈解救时还能剧烈挣扎,这山庄是

从祖上得来的,他住在这里靠着万贯家财,也不用做任何工作就能养活几十个娇

妻美妾和十几个女儿,,为人十分好客,平日里也经常一些助人为乐。

苏天行对他的看法,还是比较正面的,只是看他一副颟顸面孔,不像是读过

圣贤书的,否则也不会为了不失礼数拒绝客人的去意了,这行为本身就不礼貌。

满脸无奈的在院子里看着夕阳西下,他还是选择回房,庄主那几个未婚的女

儿都嚷嚷着要对自己以身相许,他拒绝了,她们还以为是他只喜欢完璧,又说可

以几姐妹一起做他的女人,不要名分。

别人对这种能得到几个美少女做情人的情况,怕是会高兴得七窍流血,而苏

天行正好相反,被吓得只能远远躲开,虽说男女授受不亲,但只要到晚上,她们

就多了个共赏月的理由来顺理成章接近自己……只有在房里闭门不出才算得上安

全。

尚未入夜,上床自然是睡不着的,他关上房门,拔出放在窗下的承泣,练习

起尺泽剑来。

顾名思义,这是一个在狭小空间施展的剑法,『尺泽』这个词虽然有些夸张,

但也是取其意而已。

这个房间虽小,长宽也在二丈左右,还是稍显宽敞了,他便将练剑范围固定

在房中那圆桌和窗户之间。

「呼呼!呼——呼!呼——呼」。

活动范围虽不大,啸响的剑风仍然在霎时间将整个室内笼罩,如果有人能在

旁边闭眼聆听,会发现无法分辨这阵阵响声的来源。

白衣摇曳和着剑光飞舞,仿佛随时可能越过无尽距离攻到眼前,却始终未曾

离开由桌和窗做边界、长二丈宽六尺的范畴。

「这第五式我已掌握得绰绰有余,接下来该试试最后一式了……」。

尺泽剑共分六式,越往后剑招越犀利,造成的杀伤力越大,但也更加难以把

握,如果练习时手中剑不受控制的脱离既定范围,那就意味着使用者还不能熟练

掌握该式。

舞动的剑华越来越复杂、炫目,却没有了之前的些微美感,而是透露出浓浓

的杀气,叫人不敢睁目直视。

随着时间流逝,苏天行感觉对每一次或上下、或左右、或斜向挥剑的控制越

发吃力,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出现在一刻钟以后,只觉手心一股大力传来,虚

空中极速挥转的承泣向是和意志作对般骤然偏离,牵着他的身体也一并冲出。

「嗡……」。

桌子上发出一串连绵的鸣响,虽然在短暂的手麻后又竭力想拉回剑势,桌面

也还是被斫出一个长且规则的缺损,看去像是个少了右边一横的日字。

将穿过半个桌子的长剑从地下拾起,他的胸膛微微起伏着,显然并不好受,

不过他身、手却都并没有出汗,对于武者而言,交手时心浮气躁、哼哈叫喊是大

忌,与经脉紊乱、内心慌张互为因果。

「这口剑,居然能承受此种摧残?」。

看着手中完好无损的银色长锋,他有些惊愕,刚才托大,以为还可再坚持,

没想到……本以为承泣会有所损伤,现在看来,这并不是一口寻常兵刃啊。

「少侠,请用膳。」一个沉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是一个男人。

「哦。」匆忙将承泣入鞘收好,他上前打开了门,忽然想到弄坏了人家里的

东西不好意思……他接过那家丁手里的黑色托盘,示意对方不用进来,「这次的

食脍还是如此精致,真是不好意思,怎么好劳烦还送到桌子上呢……你就先回去

吧」。

那家丁愕了一愕,然后说了好几遍「少侠不用客气」才缓缓走开。

他关上门,转身坐回卓旁,风卷残云的将几个碗碟中的饭菜吃完,然后便又

走出房间,将餐具送回去,他可不想被看见那张坏得诡异的桌子。

贺兰山庄极大,即使他走的快,从厨房回来时也过去了两刻钟,透过房中微

开的窗户,能瞥见暗阳和月煦这对星辰的蓝色形影,这是夜幕降临的标志。

苏天行关好门窗,脱掉外面的间衣就跳到床上,当他掀开铺成一朵棉花状的

被子,顿时惊得呆若木鸡。

一个赤身裸体的女子正躺在床褥之上,白花花的肉体夸张的趴伏着,浑圆的

桃形巨尻正对苏天行,白嫩的臀肌晃得人眼花。

这样的姿势让她的私处暴露无遗,高高鼓起的肥嫩阴户,正在不停向下滴着

一股股透明液体,三根手指将粉色的阴唇撑开二寸有余,并全根伸入阴道中「噗

嗞噗嗞」抽插着,另外二指则是弯成漂亮的形状,揉搓着已充血的嫩红阴蒂。

女体的上半身帖在床面,右手一边将硕大的乳球大力揉捏成各种形状,不时

分出食指,拨动、按压、轻掐着勃起的水嫩乳头,仿佛一个随时会被捏破的新鲜

樱桃。

「唔……好爽……嗯哦哦……啊啊啊……好想要大鸡巴……啊啊……给我肉

棒吧……」。

她看似忘情地仰首淫叫,眼睛却瞥见了苏天行的诧异表情,心中暗暗得意。

努力叫得更加淫荡。

他从侧脸便能看出,这个一丝不挂自慰的女子,正是池小桃。

「我……」一臀一学都在起伏摇摆,苏天行看得不知该说什么好。

池小桃以为他会说「我忍不住了」来侵犯自己,没想到赤裸裸的身体一凉,

转头一看原来是他把被子盖回了她身上,然后他就沉默着转身离去。

「喂!你没看见我啊!」看对方一去不回头,她着急的从床上爬起,双手毫

不犹豫的从两个敏感处抽出,脸上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满足感。

「最后一次尝试也失败了……」她也不穿回衣裙,就这样满脸颓唐地跪坐在

带着苏天行气息的床上。

正在恢复紧致的娇艳肉穴里,最后一丝淫水缓缓流出。

她一夜没睡,等待着他的回来,因为他的剑还在这房间里忘了取走,她猜对

了,当太阳刚刚升起,苏天行快步走了进来。

「喂,昨天我……」。

「我有什么特别的?你为何几次三番做这种表演?」苏天行未等她说完,打

断她的同时左手抄起承泣,像来时一样疾步走了出去。

这几个问题,他并不想,也并不打算知道答案。

相处了几个月,几乎每次为民除害时她都在身边,虽然话多了些,但还算没

有拖后腿,为什么女儿身暴露后她就会变成这样?。

实在是莫名其妙。

她迅速穿上男装衣物,小跑着追了上去。

可追了好一会儿都未看见他的身影,她想起他刚才的冷厉神色,难道……于

是赶紧跑到了山庄大门前,只有一个门倌无聊的坐在门槛上。看有人来了,他才

站了起来。

「苏天行少侠,他走了么?」。

「是啊,就在刚才,我还奇怪他怎么把同伴给丢下了……」。

「你们老爷不是不想让他走得这么快?」。

「这个嘛,苏少侠昨天晚上写了一封信,说让人交给庄主,希望能原谅他不

辞而别……」。

话音未完,池小桃已经转身离开,上下翻飞的蓝色衣衫,转眼就消失在视野

中。

「真是两个怪人……」门倌对这情况完全摸不着头脑,片刻后才低声嘀咕着

重新坐下,这山庄平时很少有客人来,不知道老爷安排自己看门有什么用。

「你还想任性多久?」。

池小桃被身后传来的威严声音惊得险些摔倒,许久才转身。

紧随苏天行追了一个时辰,此时她正在一片山石中,四周风化的怪石,仿佛

是一个个阻碍去路的巨人。

自从杀了那两个追踪而来的人,她就知道自己没时间了,本来想追上苏天行

后把他制服,然后进行强制性交夺取珈蓝神印,只要对方把自己内射就行了,谁

知道这种交配夺元法是不是必须基于自愿。

可是她没想到,追缉会来得这么快,而且还是这个她又惧怕又讨厌的师伯…

…。

面对三丈外那个一身黄衣、年轻面容上已是鹤发白髯的中年人,她努力让自

己表现得不卑不亢,语调却透出轻微颤抖,「师伯」。

这个人是她的师伯玄水钟,此刻这个人板着脸,用不怀好意的目光盯着她的

身体。

「你师父闭关,做徒儿的本应该潜心修炼,怎可窃取圣泉灵珠外出生事?」

玄水钟声色俱厉地说着,已来到她身前一丈。

她抬头直视师伯,做出一个比哭更难看的笑容,「我听说珈蓝神印是世间至

宝,取之便可踏碎虚空超凡入圣,只是想拿来给师父一个惊喜」。

「我从小就看出你自私,如此宝物,你是想自己用吧?」他忽然笑了,「其

实我们黄泉中人谁不知道这宝物?你以为有那么好拿?这个年轻人还尚未融合完

成,时机未到」。

那是你们那些无能的弟子。她这样想着,却不敢说出来,只是下意识脱口而

出,「说到底你还是喜欢十六漈那个婊子吧,不想让人动她的弟子……」。

「啪!啪」。

玄水钟出生几乎无声无息,她的朱颜上顿时现出数十个掌印,因为扇的速度

太快,只发出两声响。

「小骚货,别用对自己的介绍乱咬人,那个女子咱们掌门也惧之敬之,岂容

置喙?」。

她并不顶嘴,只是低头为刚才的口出狂言懊悔,传言这个师伯修为多年未进,

现在说不定可以拼一把。

「师伯,我错了……」话音未落她便骤然起手,一条赤色绸带从她衣袖中激

射出来,转眼间就要击中玄水钟的腰际。

哪知他突然闪身,避过攻击的同时已到了她身后,右掌前推,喷出的气流直

接将她击倒在地。束成男式马尾的头发也被震得披散开来。

才想反抗,她却顿感全身无力,低头跪在布满碎石的地上,动也不能动。

「赤水桃夭,你这个小婊子除了身材脸蛋不错,真不知道有什么好的,不仅

自私,脑子也不好使,以为你师伯我会没防备?」玄水钟左手一招,那条总长十

丈,属于她的绸带便飞到了掌中。

赤水桃夭才是她的本名,不过她对苏天行完全没有欺骗的愧疚感,毕竟好歹

『桃』字是真的。现在心中一片茫然,她完全不知道接下来会有什么。

「得到珈蓝神印,必须在它的主人自愿或者意志消沉时才可以,骗取他的信

任没用,就想用色诱,你还真是天生淫荡。师弟收了你这种徒弟真是不幸……」

玄水钟呵呵笑着,单手捧起她因紧张而煞白的脸蛋,然后用力一捏让她嘴巴张开

到极限,将自己的嘴封了上去。

「唔唔唔……」她感觉到师伯的舌头已经探了进来,顿时恶心得想吐,上下

颚连合上都做不到。

他的舌头越来越长,在她口腔中扫了一圈没发现目标,继而向咽喉、食道、

胃挺进。

麻痒的感觉从口到内脏一路延伸,让她头部仰起,羞得流出两行清泪,师伯

的舌头表面都带着冰凉的粘液,倒也没让她有多大痛苦。

「居然不在这里面……」他的舌头进入胃下的肠道探索了好一会儿,终是一

无所获,只好将舌头收回。

「咻!」「呕!」。

异舌拔出的声音和呕吐声几乎同时响起,她大张着樱桃小口,却什么也没吐

出,除了几行亮晶晶的口水。

黄泉中人以修道来超脱生命,身体几乎能完全消化任何食物,肠胃一直保持

清洁无便也稀松平常,赤水桃夭是五大长老收徒中的天之骄子做到这些不在话下,

他根本不用担心碰到脏东西。

「你觉得恶心是吧?」。

听对方话音悠然,她忽然感觉到不妙,失声叫了出来,「灵珠在我的子宫里,

我这就拿出来,师伯你先解除我身体的禁制吧!我认错了」。

回答她的是衣服瞬间碎裂的声音,和阴户上传来的凉意,一条柔软的东西顶

在她的阴唇之间,未等膣腔湿润起来就猛地插入进去。

「你这骚货的皮囊被数万个冤魂恶鬼玩过了,我没兴趣,用舌头是不想损了

灵珠生机。」他说的是实话,灵珠平时都放在九幽圣泉中滋养,和外界接触会受

到损伤。

此刻他舌头已经抵达她的子宫口,柔软而有力的肉条将本来紧致的肉穴撑开

得有三指宽大,子宫口的嫩肌受到此等刺激,一张一弛地收缩着。

她修为高深,不会为这种扩张而痛,但毕竟是女体,淫水在刺激中本能的分

泌,并很快从滴漏变成河流,在张开得有些恐怖的生殖器中汩汩流出,配合一条

不像人类的长舌在里搅动,十分淫诡。

「小骚屄水出得倒是快,怕是没少用这肉穴打扰你师父修炼吧?」他的舌头

相当于整个浸泡在丰富的黏滑透明液体中,甜腻且骚气浓郁,倒也挺适口的。

「才没有……啊啊啊……」她的否认瞬间变成了凄厉的惨叫,玄水钟舌尖猛

然一卷,奋力向前顶开了她的子宫口。

让她痛叫的并不是破宫,而是子宫中那个珠子似乎已与子宫壁粘连,现在被

舌头吸住往外拉,仿佛要把子宫也一同撕碎。

「如果他的鸡巴进入你的子宫并射精,精元会全部被灵珠摄走,然后你就会

把珈蓝神印从他体内取出吧?」他加大了力度,忽然一巴掌重重打在她胸前一对

沉甸甸的奶子上,「现在灵珠好像很喜欢你的肉穴,在里面不想出来了,我这是

在救你,不然你一个月内就会被吸干元气的」。

她恍然大悟,逃出来时为屏蔽别人的灵识感应,她将灵珠塞入了子宫,这几

个月五脏六腑总有一些奇怪的异样,怎么也想不到是灵珠的原因,毕竟谁也没告

诉她这个邪恶的珠子最喜欢的就是吸食女子元气。

一股热气在子宫中弥散,很快,珠子和嫩肉的连接就被全部隔断,他的舌头

将柱子卷得紧了些,用力挤开回缩了一些的子宫口,迅速地从阴道中拉了出来。

这珠子直径不小,足有三指,把这个湿漉漉的艳红通道撑得满满不说,从阴

道出来时还将阴唇都压扁得几乎不可见。

这是他使用了蔽神术,让灵珠暂时感觉不到周围的穴肉,以及穴肉主人的元

气波动。

「呼……」她长出了一口气,那表情完全看不出刚刚被『羞辱』过。

屄上的一个红穴触目惊心,里面各处肌肉因为空气流动的刺激不住蠕动着,

从阴道口到内一掌之长的红嫩蜜肉都一览无余,上面不规则的沾满了晶莹水滴,

当真是「美得太过分」。

普通女阴搞成这样早就不能再用了,她这肉穴却是且蠕动且合拢,并且「噗

嗞嗞」的诱人声音不断发出,那是她屄肉回弹太快,空气在被挤压出来。

「这灵珠在你子宫中也算是被滋养着,倒也没什么损伤,不然掌门一定会把

你打入第十层淫狱,受那无休无止的轮奸之刑。」玄水钟将黑沉光滑的灵珠吞下

去,那种邪恶的气息让他都打了一个冷战,不过要把它最小损坏的带回去这也必

不可少,「看样子还挺爽的啊?我淫荡的师侄」。

她没听出对方的嘲弄意味,故作感激的回答:「是,多谢师伯救我一命,人

家现在好舒服呢」。

「油嘴滑舌。」看着她曲腿跪趴,逐渐恢复紧致的鲜红嫩屄仍然在少量流出

淫水,他没来由的又愤怒起来,「刚才看你爽得淫水直流,想必是有受虐倾向吧?

刚好你又用这法宝碎魂缙杀了两个同门,不如这般罚你……」。

话音未落,他手上的绸带腾飞而起,在空中对折数次变成了一个长一尺半粗

如人臂的棍子,当她还在疑惑时,这棍子倏然飞下,「噗嗞」一声就全根挤入她

的肉缝。

「啊!」她用余光看见侵犯自己生殖器的就是随身法宝,忍不住惊呼出声。

绸带变成的棍子十分坚硬,此刻不停的抽插着,让她感觉整个屄都要被玩坏

了,偏偏身体又很诚实,刚刚变少的淫水又泛滥起来,滴入她胯下那个镜子一样

的水坑中。

他早就看不惯这个目中无人的小姑娘了,刚才的话多半只是想羞辱于她,这

几天教中都在为灵珠丢失气恼,带着擅自外出的她回去,今天对她做的这些没任

何人会在意,包括她的师父他的那个师弟。

「小丫头花招多,我就不给你解除禁制了,把你扛回去就是」。

玄水钟走到她身边,用手抚摸几下她的头,那乌黑的长发就缓缓变成了赤红

之色,像燃烧的烈火。

「……啊嗯……师伯不要这样……啊……把我的法宝拿出来……唔唔……」。

嫌这个师侄太吵,他从地上抄起一堆黑色的布料就塞进去她的嘴巴,再随便

施加了个咒语,她就暂时变成了哑巴。

她第一时间就看出那些布料是已经碎掉的亵裤,上面还有微弱的女体骚味,

她只好用沉默来表达自己的愤懑。

玄水钟单手托起她那如玉的雪白肉体,一甩出便扛到了右肩之上,也不需要

用手固定,嘿嘿一笑转身离去,婀娜的女体上下起伏着,像随时都会掉下来,却

总是稳稳地立在那里。

走了没多久,赤水桃夭的呻吟又慢慢响起,神圣的膣腔在异物抽插中快感越

来越甚,她终于还是不能抵抗肉体的反应,长长的睫毛下,羞耻的泪水一串串的

掉落。

「唔……唔唔嗯……唔嗯唔唔……」双手在快感中条件反射地伸出,她分别

握住了自己的两个大奶子,一些手指揉搓乳球,一些则挑弄挺立的乳头,这是她

以往在深渊试炼中被无数幽冥恶鬼淫辱后学会的。

「噗!」两股水箭从几乎被挤爆的阴道中和尿道口喷出,蜜腔不住翕合,连

续着又喷了几注小一些的淫水尿液混合物,她这是爽得高潮失禁了。

看着肩上的尤物主动让原本悬垂的双手物尽其用,他欣慰的笑了,像奶牛一

样的巨乳女子是他最讨厌的,现在晃来晃去的奶子被一双柔荑遮住,让他心里的

不满少了许多。「你个淫娃倒挺善解人意的啊……」。

他走的快,她的小穴就会被抽插得越狠,慢,抽插就会停止,无论快慢对她

都是折磨,且每次最多只有一寸棍子露在外面,她那平滑的小腹上,时不时就会

被顶出一个圆柱形的轮廓……。

「唔唔唔……」。

从未被同类如此凌辱,她的呜咽中带上了浓重的哭腔,这是她现在唯一能做

的。

不过这也是她咎由自取,玄水钟说得没错,她就是想把珈蓝神印据为己有,

只是想不到那个傻逼的年轻人意志会那么坚定……。

只用了三个时辰,苏天行就回到了沧芜城,之前在一个客栈里听得城中最后

常被野匪骚扰,他很快摸清了匪徒的活动规律,然后带着她一路向南,将仓惶逃

窜的土匪一网打尽。

只是这之后池小桃的变化,着实让他心头别扭。此刻在客栈中点了四两白酒,

一杯百尝地小口品咂。

不知过了多久,一壶酒已只剩下不到一成,这时,一个身着高领衣衫的年轻

人走了过来,开口的声音清脆且缓慢,「喝酒而不吃肉,不觉得无聊吗?」。

「你是……」其实年轻人靠近一丈时他就看清楚了对方容貌,有一种熟悉的

感觉,却迟迟想不起来。

「还记得我险些被你射成太监么?」年轻人哈哈大笑,话音却很低。

一语惊醒梦中人,苏天行当即茅塞顿开,并未搭『喝酒吃肉』这个话茬,而

是看了看旁边通向后堂的小门,「咱们还是借一步说话好」。

年轻人点点头,然后跟上了先一步走开的对方。

两个人次第而行,来到标号『甲廿四』的房间里,年轻人将门关上,便对已

在摆弄桌上茶具的苏天行单膝下跪,头也恭敬地低下,「昂勃罗郭日,挪然」。

他说的几个字发音浑然不似东土话,结合他的一头灰发,看得出他和苏天行

一样是沁族人氏。

挪然意与东土王朝的「皇子」相同,也可以指所有身份高贵的男子。刚才的

这句话的大意就是「殿下好」。

他赶紧把年轻人扶起,不由得苦笑,「帕台难,我拿你当兄弟,怎么初见面

就如此生份?」。

帕台难?苏儿剌孜是年轻人的名字,只比苏天行大三个月,他在草原上关系

好的人不多,眼前这个人是其中一个。

小时候二人都跟随兀路台学习,刚刚学会射术的苏天行一次将箭放偏了,差

一点就射中帕台难的下体……。

「四挪然是将来克伐宁赫的格汗,以挪剌身份行礼是理所当然。」他知道这

个兄弟最讨厌这些繁文缛节,所以很快就站了起来。

转身拿起茶壶晃了晃,里面传来一阵闷响,走时这个壶已被倒空,看来是小

二又加了东西进去。苏天行倒出满满一杯,闻闻发现是刚装的茗茶,便一口喝下,

缓解方才的酒气。「别乎里才走了几个月,你就来了,不会是为了看望我吧」。

「我已经在这里等了六天,听店家说你跟一个美少年上山了……」帕台难背

朝房门坐下,又说:「数月前北辰突然渡过宪翼河,攻击冗昌二州,以珉陵城为

首,至今已有九座城市被攻下,我方战死人数超过五万。

「那是……我的一个朋友,我们是去追踪一伙土匪了……已经这么多年了,

北辰怎么此时才发难?再说,当年是演朝皇帝将冗昌二州卖给咱们的……」苏天

行放下了茶杯,眉目间还有一些不愿相信。

「你忘了,东土明族向来喜背信弃义,改朝换代后全都无视事实,至今还口

口声声叫嚷着是我们抢掠他们的固有领土。」说到一半觉得有些口渴,帕台难倒

了一杯茶,边喝边继续说:「宪翼河一年唯有几风平浪静可容大军渡过,一旦渡

河扎营就再也不能回头,北方人少粮产也少,携带的大量补给就必须从南方调集

粮草,可这样又会劳民伤财」。

看来北辰解决了补给问题。对方的意思,苏天行已经明白了。「那他们的大

致部署和伤亡如何?」。

「一共约二十万人渡河而来,现在刚刚失守的三城分别有五万兵力左右。具

体不清楚,不过大体他们伤亡只有我们的一半」。

这样的伤亡并不算大,看来领兵的人,应该是出了名打不过就撤的斡剌次花。

不过这个昔日名将已经老了,不然也不会让战损比拉大至如斯地步。

想到短短几个月就有几万人死于兵锋之下,苏天行忍不住轻叹一声,「又是

数万亡魂啊……那北辰派出的将领是谁?」。

「颜鸿基和慕容臬伦。还有一个叫颜以安的……」帕台难将对方的表情看在

眼里,心里不由一阵无奈,他小时候就经常被兀路台说太过优柔寡断,没想到东

土的生活,并未让这种不利于为人君主的特质消失。

这两个人苏天行都听说过,一个是是年逾古稀精于排兵布阵,一个正值壮年

擅于上阵冲杀。前者沉寂多年,后者这几年似乎都在西域且族人断续交战。

看对方表情忽然变得略带哀伤,话也停顿了,他有些不解,「颜以安这名字

我从没有听说过,他怎么了?」。

「这个人擅骑射与大刀,大哥被他以羽箭射穿额头,二哥也被他拦腰斩为两

段……」帕台难低声说着,到最后语气已经颤抖起来。

帕台难的两个兄长,苏天行基本没什么记忆,因为他们年长十几岁,并不和

自己这种小孩子一样居住在草原上的庐帐城中,而是去外面闯荡。小时候他经常

听对方将自己的两个哥哥引以为荣,就知道这三兄弟感情很好。

苏天行刚刚想为方才的不当问话说些什么,帕台难却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仰

起头说:「打仗哪里有不死人的呢……我这次来,是奉格汗之命带挪然回去,挽

回败局」。

「可我根本没有领兵经验,也不想回去……」。

「老师活了这么久,精于兵法,你是跟随了他五年的弟子,当有他五六成才

能……」。

「你也是老头子的弟子……」。

「可我只跟着老师不到两年,他老人家就不知所踪……如今只恨我当时贪玩,

故而学艺不精」。

「可……可,我并不想继承什么草原大主的位子,此番回去,大哥和三哥怕

是要误会……」。

「他们若是有能力赶走比狐狸还狡猾比狼还残暴的明族铁骑,又何必有我会

来找你……这些都是借口吧,你是不是结识了东土的女子,现在正恋奸情热不想

分开?」。

女子倒是结识了一个,可那只是让苏天行有被捉弄的感觉,此刻对方的用词

让他想起以前见过的男女交媾,顿时气得一拍桌子。「没有的事,要是真的有,

我把她一起带回去就是……」。

按照沁族传统,只要互相愿意,兄弟之间可以和对方的女人(包括妻妾、女

奴、劫掠的战利品)随意发生性关系,女人的归属权不变。话一出口,苏天行就

才想起这些,顿时觉得十分不妥。自己以后如果有爱的女人,是绝对不会让她被

这样糟蹋的。

帕台难倒是没想到那么多,只是觉得方才说得过激,现在又放缓了语调,

「难道为了让自己逃避,你可以让同族死得越来越多?北辰那群恶狼见着年轻的

我族女子通通先奸后杀,连四五岁的小女孩都不放过……」。

他说的对,战争时奸杀敌方女子(包括但不限于女将士、平民、贵族)是长

久以来的历史遗留,奸是为了缓解士兵的紧张情绪,杀是为了不给行军增加负担,

毕竟即使把女子当做牲畜养也是要消耗补给的。只有遇见绝色的才会破格作为肉

便器饲养起来。

虽然有很多仁慈的领兵大将都曾经勒令部下不许如此,但也是屡禁不止,毕

竟不可能因为女人把下属都杀掉。沁族女子成年后身材大都丰乳肥臀,但除了贵

族血统的,容貌都远远逊色于东土、西域女性。被轮奸后杀死还算是好的,有时

还会被宰杀将鲜肉犒劳兵士。

听到这里,即使有再多不愿意,苏天行也想不出如何推搪,小时候跟兀路台

学的东西,他还记得八九成,此去纵然无用,也不会有更坏的结果。

至于兄长的猜忌……只有回去向他们多解释了,大敌当前他们总不会明着翻

脸。想通了,他默然点点头。

「那挪然有需要准备的行礼么,我们什么时候走。」虽然尽量说得恭敬,但

他话中的急躁谁都能感觉出来,显然是想现在就出发。

苏天行站起身来,摇了摇头,他现在只需要带着手中这口名为承泣的剑就行

了,「还是现在就走吧,我不想再有多一个族人死去」。

「是」。

「以后再这样见外,我可不认你这兄弟了,决定好走什么路线了吗?」说这

话时,苏天行已走出了房间。

「当然,路上再说吧,在十天内应该就能到」。

娑水是无名川的一条支流,从东土北部流出,一直延伸到西域方才西汇入次

木则海。

河水静流,波光粼粼。从沧芜城出来没多远,两个人就在纯木搭建的码头坐

上一条小舟,向北缓缓而渡,一路上满目苍翠,倒也缓解了一些闷热之烦。

过河后十几里就是西域金摩喀国,这是个和沁族关系要好的国家,两个人将

经过此国,先借道巴占恰木家族的领地,然后就算是回到故土了。如果从冗昌二

州走,只需要五六天,只是现在那里在打仗,必须绕行。

前头是操舵的船夫,帕台难独自坐在舱中,紧挨着在船尾站立观景的苏天行。

正值盛夏,娑水的表面几乎是完全不透明的黑色,此刻俯视下去,倒像是一

面呈船的镜子,微微摇曳的水光上,清晰可见船舷的轮廓。

「这么久没回去,不知天格怎么样了……」看看河水如镜,苏天行忽然低声

自语。

帕台难知道对方和那个同父同母弟弟的关系很好,转头一笑,「他还是那样,

因为身体瘦弱一直都没有能上战场,这也是好事儿,总比我们这些随时可能战死

的人强……两个嫂子都在他那儿住着呢」。

「这……」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可转念一想苏天行就明白了,弟弟的身体一

直不好,看上去都可以被一阵风吹倒,说难听点就是东土的那种太监。和两个成

年女子在一起也不会有那种事,而且他也相信弟弟不会干这些龌龊之事。「这也

好,天格那里的十几个婢女都心思细腻,定能照顾好二位嫂子」。

他说得顺嘴,把那两个自己并未见过的女人也叫了嫂子,惹得帕台难一阵低

笑。

「咱们是兄弟,你的嫂子当然就是我的嫂子了,有什么好笑的」。

「没什么,以后我的妻子也会是你的女人。」这句话他说得很低,但苏天行

还是被惊到了。

「你……」。

帕台难也走了出去,负手站到对方身后,「你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兄弟,如

果有哪个女子不愿意让咱兄弟二人一同分享,我是绝无可能爱她的」。

两个人的声音都小到近在咫尺才能听清,并不担心被船夫听去。

苏天行顿时无语,看来对「兄弟共享女人」这个传统,对方是持推崇态度的,

自己虽然觉得反感,可又能怎么回答,如果以后自己不享用这个兄弟的女人,他

说不定会和自己绝交……那么,自己有了爱人,也必须和他一起「用」?。

「希望你能早日遇到这样的女子……」苏天行许久才言不由衷地说。

帕台难笑了笑,「已经遇到了啊,我和她去年举行的婚礼,虽然容貌比不上

东土美女,但身材是一流的,尤其是奶子又大又挺,你可别嫌弃啊」。

听到这话,苏天行险些站不稳掉下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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