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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卖春契】(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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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章~2。

大宾士在建国高架桥上驶得飞快,阿通一面盯着电脑上的追踪器讯号、一面

向大金牙报告:「我们落后他们出发约五分钟,现在距离大概八公里左右,他们

目前是上中山高转往圆山方向,最近的出口是朝着社子岛那边,如果交通顺畅的

话,我估计七、分钟之内可以贴近目标」。

大金牙勐啜了两口雪茄说:「你确定那两台重机是在跟踪他们吗?还是纯属

巧合?」。

阿通自信满满地应道:「绝对是!而且应该不只两台,不过车牌我看不清楚,

所以就算看到重机我也无法确认」。

「那就专心跟住杨小姐他们的车就好」。

吕有土锐利的眼光闪烁着说:「这两个小白痴还不知大祸将至,竟然只顾着

打情骂俏,还在讨论应该谁要先让谁绑起来玩才过瘾,简直就是不知死活」。

那些男女之间的私密对话阿通当然都有听见,不过他不明白这样一路追踪下

去到底有何目的,因此他试探着问道:「老闆,你有打算要帮助他们脱困吗?假

如要的话我可以找几个以前的同事过来支援」。

也不晓得吕有土是在想什么,他一听见阿通要动员警察,马上制止道:「先

别打草惊蛇,我们只要快跟近一点就好,在没弄清楚状况以前,别把你那些鸽子

帮的老朋友扯进来」。

既然老闆有意见,阿通当然不会擅作主张,不过他知道影视公司这批人若非

黑帮便是角头份子,而且照这种行事风格应该是会蛮干的外道人物,因为有规矩

的江湖人物绝不会毫无分寸,只是吕有土若另有所图,阿通就得事先防备一下,

因此他预告着说:「老闆,如果晚点你打算下车看个究竟,那最好随身带支电击

棒防身,因为我怕会有冲突」。

大金牙有点怀疑的反问道:「怎么?你认为那些傢伙敢当街绑架民女、甚至

使用暴力吗?」。

阿通瞄着左前方的一处空档说:「他们不会在通衢大道上明目张胆的干,但

要是倒了僻静一点的地方肯定会有花样,对方人多,所以我们最好有备无患」。

明白阿通的顾虑以后,大金牙倒是很上道的笑着说:「我了,孟老三在菲律

宾搞这种把戏我又不是没见过,放心,真要打架一对一我谁都不怕,倒是你自己

要配备齐全比较重要」。

两人一取得默契,阿通立刻朝那处空档快速切了进去,在连续变换三次车道

以后,他们很快便接近连接匝道,不过这时追踪器的讯号显示王祺已把车开下高

速高路,而且正朝着士林、北投的方向在前进,急着要脱离车流的阿通勐踩着油

门说:「好,他们回到平面道路了,我就全速追赶看看」。

虽然也曾驶上路肩,但十点刚过的台北依然繁灯似锦、到处车水马龙,循着

卫星导航系统路线图一路追赶的大宾士,始终落后有三、四公里之遥,或许是因

为车体稍嫌庞大,所以在大追小的情况下反而有笨手笨脚的感觉,不过阿通毕竟

不是菜鸟,他一看目标似乎在朝着士林官邸的方向前进,当下二话不说便把车子

转进了小巷,只要不出现特殊路况,他记得前方就有捷径可以直接贯通到百龄桥

前的中山北路。

事实证明他的记忆没有偏差,曾在此地服勤过七个月,印象中的大街小巷变

化并不大,所以他很快就越过中山北路,穿过官邸之后远远咬住了奥迪的尾巴,

由于王祺走的不是仰德大道,因此剩下的最大可能就是前往内双溪,除非他在故

宫的前方右转进入隧道,否则去向已经越来越明朗,果然追踪器显示他正在至善

路上。

经过故宫不久,车辆便开始逐渐稀少,所以阿通在连超四、五辆汽车以后立

刻放慢了速度,因为他已经听见重机低沉的呼啸声,儘管不能确定是否为同一批

人,但先看清楚局势总是较为妥当,何况讯号显示他离王祺只剩八百公尺的距离,

因此採用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做法绝对没错,就在他正想再放缓车速的时候,

忽然后头有一辆红色重机载着人狂奔而来。

就在他们越过大宾士的时候,阿通认出了被载者那顶头盔,没错,就是在奥

迪屁股上贴反光纸的那个傢伙!就在阿通神经一紧,正想要告诉老闆已经跟对方

咬在一起的时候,电脑里的杨霈似乎也跟他一样,开始对四周越来越阴暗的路况

有了警觉,只听她有点狐疑的说道:「外双溪怎么还是有落伍的感觉呢?这边都

如此僻静了,你不会想跑到里头去听瀑布吧?」。

少不更事的王祺还在故作神秘地说道:「不是跟妳说过是个可以一边作爱、

一边看夜景的好地方吗?放心,很快就会到了,其实刚才有捷径可走,不过我故

意带妳从这边绕远路上去,主要就是想让妳看看外双溪这一带改变了多少,所以

妳现在可以开始培养情绪了~~想像一下我们在夜风吹拂下合为一体的那份快乐」。

这个肉麻当有趣的愣头青完全不知死活,就连大金牙听了都忍不住骂道:

「这小子还真不是普通的混,难怪杨霈在马尼拉会愿意让我们带出去玩,照他这

种性格发展下去,恐怕他未来的老婆还得让很多男人分享」。

那头的杨霈也在说话,但是阿通此刻并没心思听那些无关紧要的废话,他语

气有点严峻的说道:「老闆,如果把对方的人马加一加,至少也有八到十个之多,

而且可能还不止,如何?要我找人来帮忙吗?再晚可能会来不及了」。

大金牙望着漆黑的窗外仍旧摇着头说:「不必,等有状况出现再说;倒是我

有点奇怪,你是怎么算出对方会有多少人的?」。

压住心中的纳闷,阿通还是如实报告着说:「刚才超过去那台重机是双载、

加上在餐厅外面就一路跟着的两台,机车骑士至少就有四个,还有我跟您提过的

那辆7字头bmw,就算车上只有司机一个人好了,再加上餐厅内那三个傢伙,

不是最少就有八个人了吗?假如汽车不止一辆、或是还有我没看到的重机,那人

数不是就更庞杂了?」。

出动如此多的人马,那种势在必得的心态吕有土当然瞭解,他只是有点难以

明白,怎么会有人好色到对一个素不相识的美女出动如此阵仗、而且看样子还想

一找到机会就要蛮干?虽然现代人凡事讲求速成,但总不能一眼瞧见惹火的性感

尤物就想纳为己有吧?都已经是什么年代了,为何还有这种军阀或山寨寨主的土

匪作风?一想到对方的行为如此乖张,他不禁闷着声音说道:「阿通,跟近一点,

看看能不能发现你说的那辆宝马」。

其实这已是短兵相接的状况了,只是对方并不晓得他们的存在而已,为了保

有这个优势,阿通虽然在加速前进,但却使出了眼观四面、耳听八方的本事,他

在连续看了几次后视镜以后突然发现情况不对,因此立即压低声音说道:「老闆,

那辆宝马可能是缀在我们屁股后面,为了确认,下个路口我会左转,如果他们通

过,你也帮我注意一下是不是上一代的7字头大车」。

被阿通一提醒,大金牙也坐直了身子在等待,果然就在大宾士亮着左转灯慢

慢停在丁字路口时,右后方的黑车已疾驶而过,阿通和他都看清楚了~~是宝马

7字头老车没错!因此阿通一面左转、一面嘀咕着说:「还好发现的早,要不然

就变成我明敌暗了」。

大金牙回头望着对方的车尾灯说:「你确定是他们吗?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远远跟着就好还是另有对策?」。

看了看电脑以后阿通才应道:「我认得那个司机的脸,不会有错,但是杨小

姐他们好像要上山了,一但上了山,我想很快就会有事情发生,所以老闆你要决

定好咱们究竟还跟不跟?」。

任谁都晓得继续跟踪下去的可能风险有多高,但是吕有土依旧毫不迟疑的点

着头说:「跟、当然继续跟下去,今天我非看个水落石出不可」。

大约也猜出老闆不会改变心意,所以阿通马上从下个路口迴转到原来的车道

上说:「好,没问题!反正我一定奉陪到底,不过老闆除了电击棒以外,最好再

带把猎刀以防万一」。

这边才刚要回话,电脑已传来王祺的声音在说道:「上山了,再转两个大弯

目的地就会出现;亲爱的未来老婆,妳准备好要在星空下幕天席地的狂欢了吗?」。

只听杨霈用娇俏的腻音回答着说:「你还真是个怪胎,跑这么远来喂蚊子,

不过看在你还算懂情趣的份上,本姑娘今天就捨命陪公子玩囉」。

听到这对不知大祸将临的未婚夫妻还在互相挑逗,阿通不禁摇着头说:「果

然不出所料,他们右转走剑南路上山了,这条山路可干坏事的隐密地点很多,假

如下山再多走几步的话,出了事恐怕是凶多吉少」。

儘管不是深山大壑,但三更半夜的孤男寡女却勐往树林里躜,别说很多地方

根本是伸手不见五指,就算是熟门熟路的人在夜黑风高之下都难免会有所闪失,

因此大金牙不停张望着外头黑压压的山麓说:「这里已经没几户住家了,他们还

想跑到什么鸟不生蛋的地方去?」。

大概打野砲真有与众不同的特殊乐趣吧?否则谁会摸黑到这种偏僻的山区来

搞妖精打架的游戏?随着方向盘朝右一转,阿通也歪着身体应道:「我们也开始

上山了,他们说过是可以一边作爱、一边看夜景的地方,所以我猜地点应该是在

山稜线上、说不定就在郑成功庙附近」。

吕有土对这儿的地形完全陌生,所以他只能急急的问道:「你是说他们快要

到了吗?妈的,外头乌漆抹黑的一大遍,你可别跟丢了」。

「放心,老闆」。

阿通伸手拍了一下电脑盖说:「别忘了我们有这项法宝,除非他们真把汽车

开进溪底,要不然绝躲不掉我们的追踪」。

虽然有十足的把握,不过阿通也没猜对,因为讯号不但经过涌泉寺未停、就

连通过郑成功庙的路口也没转进去,所以现在车子等于是在下山往北安路的方向

走,那一段路程几乎是人烟最少的地方,看来王祺那小子当真是想在草地上翻云

覆雨一番,否则专程跑到荒烟蔓草中去打野砲,若非是神经病就是个大变态,幸

好就在阿通打算骂三字经的时候,讯号已经停在一个定点上不断闪烁,看着几次

小幅度的位移,连大金牙都忍不住开口说道:「这是他们在停车了对不对?」。

确认讯号已完全静止以后,阿通才点着头说:「应该是,可能是想把车子停

的隐密一点,所以光点才会在那边打转」。

一听目标终于不再移动,大金牙整个人都贴在前座的椅背上紧张地问道:

「我们离他们有多远?那群人你有看见吗?」。

阿通摇着头说:「我们离目标大约五百公尺,中间还夹着宝马和重机,除了

偶尔看得到大灯及车尾灯的光芒以外,我判断应该有四辆重机在交叉掩护和互相

通报消息,所以宝马上的人可能也知道猎物已经停车了」。

虽然对方人多势众,但大金牙彷彿并未放在心上,他一面往身上勐放武器、

一边神情亢奋的说道:「阿通,等一下再从后车厢拿瓶催泪瓦斯和两颗信号弹给

我,嘿嘿,老子有很多年没这种想大开杀戒的感觉了,呵呵,猎刀我也要再多揣

一把,今晚咱俩说不定有机会可以回味一下年少轻狂的滋味了」。

听到老闆兴奋的口气,阿通不免有些头皮发麻,他实在搞不懂大金牙为何要

淌这个浑水,再怎么说杨霈都已经玩过两回了,就算是国色天香,也不值得冒这

种莫名奇妙的风险吧?可是这世界永远是当老闆的说了算,所以他只能紧盯着前

方提醒道:「理论上我们应该越过对方的第一辆重机再停车往回搜寻比较安全,

否则现在就得准备停车再慢慢循着讯号摸上去,不过这样他们若有人手把风,咱

们很容易被发现,因此该怎么做还请老闆快点决定」。

吕有土当机立断的应道:「越过去,这样咱们沿途还可以看看风向、顺便清

点一下对方的人头」。

五百公尺算是短距离,所以阿通非但没有加速,反而还放缓了车速,因为他

必须试着去瞧见对方的踪迹,因此他一面注意山路两旁的状况、一面仔细听着耳

机里传来的任何声响,就在他瞥见左方的树丛下有辆已熄灯的黑色车辆及一辆红

白相间的重机时,那边的王祺也正好在说道:「来,霈霈,我们只要沿着石阶走

个八、九十公尺就会到了」。

开始缓慢移动的讯号灯与宝马轿车大概距离还不足二百公尺,这样对方要追

上杨霈她们可说不费吹灰之力,不过相对也很容易曝光,就在阿通正要开口啐骂

这批人的胆大妄为时,一辆绿色重机的排气管又在他眼前一闪而过,车边并无人

影、而且车身还藏在一遍籐蔓和几枝树干覆盖之下,若非心细加上车头灯够亮,

只怕这傢伙就会被忽略掉。

大约又过了八十公尺,有几个人影一看到大宾士的远光灯立即闪进暗影当中,

他们应该已经藏好机车,正在等老大驾临,不过虽然看不到重机藏在哪裡,但阿

通知道有份的人应该都现形了,所以他依然维持正常车速往前滑行着说:「除非

还有伏兵,要不然我们也得找个较隐密的地方停车了」。

大宾士藏在几株相思树和灌木丛当中,连车顶阿通都折了几根树枝覆在上面,

从弯角的路口看过去完全不露痕迹,不过为了准备所要携带的器材,因此至少担

搁了三、四分钟,再加上回头路还得走个二分钟,因此当他们两个循着讯号找到

王祺所说的石阶时,整个行程已落后对方有六分钟以上。

因为担心有人把风,所以阿通不敢躁进,他不能携带电脑下车,所以改用一

支小型的显示器,这时讯号业已静止不动,所以他也立即停下脚步,除了用夜视

望远镜再次确认前方有无敌人踪影之外,他还跟大金牙比着手势说:「只剩一百

多公尺的距离,因此对方应该有人马停在这段路当中,为了安全起见,咱们还是

往上爬比较妥当」。

这种时候吕有土当然不会有意见,而且乾燥的山坡地看起来并不难行走,除

了到处是大腿般粗壮的树干与灌木丛,剩下的便是大小不一的石头卡在泥土里,

那种情况就像是天然的踮脚石,所以虽然偶尔会出现陡峭点的小土坡,不过在阿

通的帮助之下,当老闆的倒也一路顺利,只是在不能使用手电筒、只能靠着夜色

缓步前进的痛苦当中,大金牙还是脚滑了两次。

果然才前进了大约五十公尺,居高临下望过去,在阶梯旁有座破落的凉亭,

有四个人坐在里面交头接耳,但却听不到谈话声音,不用细看阿通也晓得那是餐

厅里那三个傢伙及宝马车的司机,而在凉亭下方的一处空地,银色奥迪已经被两

辆重机堵住了退路。

看情形这批人业已一分为二,骑重机的傢伙一个人影都不见,应该是超前在

跟踪杨霈她们,眼看讯号离自己只剩八十公尺左右,阿通连忙贴在吕有土耳边轻

声说道:「从现在开始我们必须格外小心,因为对方的人马可能就在不远之处,

为了安全,我建议我们还是再爬高一点」。

随着阿通又往上窜升了大概十公尺,吕有土忽然拉住他的手臂说:「你听,

下面有人在说话」。

由于有夜风吹拂,所以在树叶沙沙作响噹中,阿通很仔细听了片刻以后才指

着下方说:「可能是那些飙车族,这里只有三、四个在聊天,其他的可能在更前

面观察状况」。

从藏身之处到蜿蜒的阶梯差不多有二、三十公尺之遥,不过这次因为地形遮

蔽并看不到任何人影,因此阿通决定继续往上爬到制高点上再说,除了讯号早就

不动以外,对方的前哨可能也已隐藏起来,所以当务之急就是越贴近目标便越能

瞭解状况,为了要取得先机,阿通索性拿掉无线耳机说道:「我们就直接朝杨小

姐所在的地方前进,并且要尽快找到一个安全又方便的藏身处所」。

这次他俩很快就潜伏到了目的地,在台北盆地万家灯火的辉映下,很清楚可

以看到两个交缠在一起的身影,那是王祺和杨霈在一边热吻、一边互脱衣物,虽

然树影幢幢,但因为逆光的关係反而形成了剪影效果,看着那已迹近半裸的美好

胴体,大金牙忍不住嚥着口水说:「阿通,我们是不是再靠近一点看会比较刺激?」。

先比了一个稍安勿躁的手势,然后阿通才仔细观察着眼前的地形地物,最后

他指着五码开外的一堆大石块说:「我先下去看看那边适不适合,如果可以我会

挥手叫你下来,但是你要千万小心,绝对不能弄出任何声音」。

揹着行军袋的阿通顺利滑了下去,过了十秒左右,他才挥手把吕有土也叫了

下去,一俟大金牙藏好身子,他立刻指着右边的一处弯角说:「你看,对方要去

叫同伴过来了」。

从不知名的矮木丛中望出去,果然看到有个穿重机服装的傢伙正在转身蹑手

蹑脚地要往后走,而另一个穿暗色衣服的傢伙则仍躲在那儿监看,他们离杨霈不

会超过二十公尺,离大金牙更是只有十几码的距离,若非有地利之便,其实阿通

他们很容易被发现,不过由于位处高处,加上那堆大石块和杂生的一大片灌木林,

那些乱七八糟的枝枒和树叶反而成了最佳屏障。

眼前三角鼎立的情况对杨霈她俩最为不利,因为她和王祺是在距离阶梯约十

几码外的一处小空地上,前方看起来并无去路,若想往上跑肯定赢不了那群飙车

族,走回头路风险更是不言可喻,所以阿通在左瞧右看之后很笃定地告诉他的老

闆说:「我们就躲在这里看戏吧」。

依旧不知已经危机四伏的那对未婚夫妻,还在不停抛弃着衣物,眼看杨霈就

将要一丝不挂,她这才推开王祺问道:「我们这样把自己脱的精光,万一有人来

了怎么办?」。

正在兴头上的王祺满脸兴奋,他仍然拉着杨霈的黄色亵裤说:「放心,三更

半夜有谁会来这裡?何况咱俩都已经订婚了,就算有人跑去报警也不会有妨害风

化的嫌疑,所以这场无遮大会今晚是开定了」。

以杨霈豪放的作风,她可能也是随口问问而已,所以王祺这么一说,她也乐

得顺势就地一转,让未婚夫如愿以偿地脱掉了她身上的最后一块布,当神秘的黑

色小丘乍然呈现在夜色中时,只剩蹬着高跟鞋的美人儿还摆出了一个芭蕾舞姿说:

「先生,需要我为你跳一段天鹅湖吗?」。

王祺勐盯着眼前赤裸裸的完美女体应道:「跳天鹅湖干什么?这时候我需要

的可是荡妇卡门才够味道!来,快点帮我把内裤也脱掉」。

看样子心情不错的杨霈又做了一次舞蹈动作以后,才像隻脱壳的蚕蛹一般蹲

在未婚夫的跟前说道:「我来了,亲爱的,人家这就帮你一样一样的剥个精光」。

杨霈并非由内裤脱起,而是一面舔着王祺的肚脐、一面在帮他脱鞋和脱袜,

那种一心数用,偶尔还会舔一下裤裆裡已然鼓起的东西,从远处看来简直就像是

一幕成人秀,随着鞋带被一一解开,黑色皮鞋也被褪了下来,接着才是那两条有

白色图纹的臭袜子,美人儿并不急,在解决鞋袜以后,她的双手开始顺着未婚夫

的小腿往上抚摸,那种极尽挑逗之能事的动作和表情,不但使王祺发出了兴奋不

已的呻吟,就连躲在暗处的大金牙和阿通也都在勐吞口水。

然而杨霈懂的还不止这些,当她的纤纤玉手从白色底裤探进去时,那根被绷

在布料里的东西又再度沦陷在她口中,她除了啃咬舔舐、两隻手似乎还另有花样,

果然过了片刻便听到王祺仰头闭目的在呼喊着说:「哎呀!喔~~轻一点,宝贝,

妳这样一不小心就可能会把我的鸟蛋给捏破」。

仰望着王祺那种既痛苦又爽快的神色,杨霈脸上忽然露出一种带着点邪气的

淫笑应道:「你不是老爱叫人家帮你咬蛋蛋吗?怎么现在我才用手捏而已,你就

受不了啦?」。

身上没有几根腿毛的王祺看起来太过于白淨,以男性的标准而言可算是书生

型人物,不过还算有点肌肉的体格不像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软脚虾,只是这时候的

他可能是消受不了未婚妻的热情,就在杨霈突然又偏头咬下去的时候,他竟然勐

缩着下体说道:「啊、啊,别再来了,宝贝,妳还是快把我的内裤脱掉就好」。

看到他那种害怕的模样,杨霈忍不住咯咯轻笑道:「人家又不会把你的小鸟

吃掉,干嘛躲的那么快?呵呵,是不是怕待会儿变成快枪侠呀?」。

儘管是被自己的未婚妻调侃,但仍看得出来王祺有点无奈和腼腆,只见他主

动往下拉着内裤说:「等一下妳就会知道我到底是荒野大镖客、还是五秒快枪侠

了,来,把嘴巴张开,咱们就先来段深喉咙当作热身戏」。

杨霈一面帮王祺脱掉内裤、一面满脸春情的笑说道:「恐怕仙女吹箫这头一

关你就过不了,更别说要捱到上演深喉咙了,我看夫君还是直接上马冲杀一番比

较实际」。

接下来王祺应了一句什么阿通并未听清楚,因为警觉性颇高的他一听到右侧

转角处传来一阵低沉且又杂沓的声响,下意识里马上明白敌军就将涌现,果然他

都还来不及通知大金牙,下方已经有人在嘿嘿的阴笑道:「哇!这两个是人还是

鬼啊?怎么山下还灯火辉煌、就急着要在这里妖精打架呀?」。

阴森森的语气和不怀好意的说词,立即使小俩口慌张又害怕的依偎在一起,

刚才淫靡且欢乐的气氛早就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恐怖又肃杀的感觉,因

为六个高矮胖瘦各自不同的飙车族正一一现身,他们慢慢围成一圈,把阶梯的上

下两头完全堵死,除非王祺背后另有通路,否则瓮中捉鳖之势瞬间便已形成,看

着那群逐步逼近的重机骑士,小俩口眼里很明显都有着深度的恐惧。

两个人都不由自主的在往后倒退,王祺一面伸手挡在杨霈胸前、一面频频回

头四顾,但他们背后除了暗朦朦的树影和灌木丛,根本看不出有任何道路的迹象,

而且在两人全都赤身露体的状况之下,就算能侥倖逃到平地,只怕也是伤痕纍纍

还得冒着登上媒体的风险,因此眼看已经退无可退,愣头青总算鼓足勇气结结巴

巴的问道:「你……你们……究竟……想干什么?」。

瞪着脸色发白的小俩口,其中一个大光头摸着他的秃顶应道:「你问我要干

什么?妈的!你没看到老子刚蹲完苦窑出来吗?地上有这么多东西我想捡回去变

卖渡日不行吗?干!老子穷,这样你懂不懂?不懂的话老子就捅你两刀,这样包

准你这臭小子就会变聪明了」。

光头说着说着还真亮出了一把差不多八寸长的猎刀,那闪着寒光的刀刃非常

耀眼,即使是在黑暗中也看得出来极为锐利,这时别说王祺脚底开始发凉,就连

杨霈眼中的恐惧也更加炽烈,因为她比自己的未婚夫清楚,这些人绝对不止要财、

真正的目的恐怕是要劫色为主,毕竟她见识过不少男人,当那种喷着慾火的眼睛

全都紧盯在她身上时,她怎会不晓得这群人的企图?就在王祺不知所措的当下,

已经有人开始捡拾着地上的东西说:「哇!穿这么高档的性感内裤,看来这马子

不是普通的货色喔」。

被挂在树枝上的胸罩也落入了另一个傢伙手里,他用右手测量着半月形的罩

杯啧啧说道:「乖乖隆的咚,看来这妞的奶子比目测还要大喔,嘿嘿,你们看看

这种惊人的尺寸,这叫男人如何一手掌握呀?」。

被揶揄到粉脸煞白的美人儿只能双手护着三点要害,然后莫可奈何的把头偏

向一旁,而王祺一看到有人在翻他的裤袋,马上哀求着说:「我皮夹里有两万多

块,你们可以通通拿走,但是也请你们马上离开」。

正在翻他皮夹的傢伙拿着证件端详着说:「姓王的,这山头可不是你的地方,

你凭什么叫我们走?何况我们也不是乞丐,你以为凭几张钞票就可以打发我们兄

弟吗?」。

既然摆明不是要财,当然就是想要劫色,一想到自己艳丽无双的未婚妻可能

难逃狼吻,王祺不禁有了四肢无力的感觉,他期期艾艾又色厉内芢的说道:「你

们别想……乱来喔……我警告你们……这里……常常会有警察来巡逻,我劝你们

还是拿了钱赶快走吧」。

一个傢伙从石头上拿起美人儿的皮包翻寻着说:「这位漂亮的小姐应该有名

片或什么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吧?你小子想要警察来是不是?很好,我现在就叫

电视台记者帮你报桉,看看是谁会被认为是在伤风败俗、妨害风化?来,把他们

的东西全集中起来,让社会大众看看这是一对什么样的狗男女」。

没料到会被反咬一口的王祺这下更慌了,他挥着手制止道:「喂,那些衣服

是我们的,你们不可以拿走、也不要碰我们的东西」。

王祺的话有如马耳东风,根本没有半个人要甩他,等所有衣物都被集中在阶

梯旁的小山沟时,拿着杨霈皮包的那个人才又问道:「姓王的,你觉得你们这种

无耻的行为是应该见诸媒体、接受公评,还是私底下接受惩罚比较妥当?」。

起初还有点会意不过来的王祺,愣了一会儿才恍然大悟地说道:「我们两个

是未婚夫妻的关係,作爱是很正常的事,为何要接受社会公评和什么惩罚?这未

免也太莫名其妙了」。

听他回答的理直气壮,马上有三个傢伙围了过去,本来王祺还以为对方只是

会继续用言语挑衅,不料最右边的那个突然一拳击中他的腹部,这种毫无预警的

偷袭王祺哪堪承受?只听他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呼便抱住肚子蹲了下去,然而攻击

并未停止,站中间的那个这时也一巴掌从他头顶夯了下去,王祺痛到连想要抱头

鼠窜的机会都没有,因为紧接着他便被左边那个一脚踹倒在地。

拿猎刀的光头在一旁冷冷地说道:「肏你妈!你不晓得你们这样脱光光的让

我们看到,会害我们长针眼吗?而且还三更半夜的想在这里鬼打架,你这不是存

心要害我们去收惊吗?」。

这傢伙一边骂、另外那三个便继续拳打脚踢,只能蜷缩在地上哀鸣的王祺完

全不敢反抗,反倒是看不下去的杨霈说话了:「够了!你们别再打他了,你们想

干什么就摆明了说,少再讲那些奇奇怪怪、连三岁小孩都听不下去的歪论当理由」。

美人儿这一开口,现场竟然奇迹般的安静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儿之后,那个

已经翻遍她皮包的傢伙才缓缓踱过去说道:「看来还是杨小姐比较懂事,很好,

这样事情便有得商量,来,咱们到旁边去閒聊几句」。

眼看杨霈当真要跟那傢伙走去,躺在地上的王祺连忙喊道:「不行!霈霈,

妳不能跟他去,这些人没安好心,他们会非礼妳的」。

早就心里有数的美人儿虽然停下脚步,但却正眼也不瞧的冲着王祺说道:

「如果我不跟他走,你就会受更多的皮肉之苦,这样你明白吧?」。

还想说话的王祺立刻挨了一个大巴掌,这次鲜血立刻从嘴角淌流而下,看到

那三个人还在持续对他拳打脚踢,杨霈不由得愤怒的说道:「我跟你走就是,你

快叫他们不要再动手了」。

这时阿通从望远镜当中发现看来是领头人物的那傢伙,右脸颊上有三道明显

的疤痕,那看起来不太像是刀伤,因为疤痕很深又不太规则,所以有可能是车祸

造成的,那张充满暴戾之气的丑脸,此刻正拿着杨霈的身份证在挥舞着说:「既

然妳的男人放心不下,那就咱俩留在这里谈,换他到那边去拜地母」。

一听到疤面人的指示,其他五个重机骑士马上一涌而上,他们把王祺的双手

反绑在背后、嘴巴也用胶带封了起来,然后连拖带拉的把他往回头路推着走,看

着还在不停回头想要挣扎的王祺,那副可怜的模样不禁让美人儿溽湿了眼睛,但

是杨霈的伤心只有几秒钟而已,因为接下来的画面才真叫她满心愤怒又有着一股

压抑不住的恐惧!

一看到餐厅那三个人和押着王祺的那群混蛋擦肩而过,杨霈整颗心顿时凉了

下来、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胃部在急遽的收缩,没错!由穿花衬衫的秃头男子带

头,鱼贯而来的正是影视公司那批讨厌鬼,而且这时候还多了一个她没见过的,

一想到这票色中饿鬼处心积虑又大费周章的想要得到她,还没等那个穿灰色西装

的老头子站定,美人儿便瞪着他忿忿地说道:「你们这些人好卑鄙、好可怕!竟

然一路跟踪我们到这里」。

虽然被骂,但并没有任何一个男人生气,真正的老大反而还满脸淫笑,他一

边挥手叫押送王祺的那群人停下来、一边走到杨霈的面前说道:「没办法,谁叫

妳要长得这么漂亮、身材又如此火辣呢?嘿嘿,刚好我这人又有个好习惯~~看

上眼的美女非得打上一砲不可,所以只好在半夜里劳师动众了,不过,这应该要

怪妳太有魅力才对,哈哈哈……」。

看着几乎比自己矮了半个脑袋的老头子,杨霈仍然不假辞色的骂道:「你用

这种下流的手段对付我们,难道不觉得羞耻吗?」。

「喔,不、不,该感到羞耻的是你们这种随地打砲的狗男女才对!何况,妳

都还没见识到我的手段怎么知道下不下流?」。

老头子说到这里又挥着手说:「把那小畜牲给我带过来,咱们就来让他们瞭

解一下什么叫手段,嘿嘿……」。

老头子这一串阴笑,马上引来了其他人的会心一笑,疤面人和那个司机立刻

一左一右架住了杨霈,而那些重机骑士则把早就瑟缩成一团的王祺,再次连踢带

打的推了回来。

等小俩口相距大约只剩十尺距离的时候,老头子才伸手轻捻着美人儿的小奶

头说:「妳这对大奶子真是漂亮到没话说!呵呵,老实讲,这么棒的身材只让一

个男人享受岂不是太可惜了?所以,现在咱们就分为两组来玩个游戏,妳呢就由

我来负责、至于妳那个小兔崽子就给光头宾主导好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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