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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异色录】武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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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百花异色录_武媚___正文开始___“所谓百花异色,共成一yīn;万法殊相,同入般若。”语出《大品般若经》【武媚】夏日,长安的天空中蔚蓝如海,万里晴空,见不到一丝云雾。

皇城的含元宫以北,是一个极大的人造园林,有连绵的假山,有百呎的瀑布,更有一个大池子,这一天,这池子裡头还是养着扶桑国进贡来的娃娃鱼,作为一个有数十种支流的大鱼池使用,这个鱼池在三十多年后,后来的皇帝为了一个美女,把这池子改建成一个露天泡澡的池子,叫做华清池。

那爱泡汤的美女,与为了她建澡堂的皇帝,都是后话,表过不提。

这养着娃娃鱼的大池子旁,搭着一个竹制的书房,上头以茅草编织成厚厚的屋顶,能够避暑消热,书房四面都是上等的观音竹搭的,最是清凉。

书房裡头的地板,是上好的青石板,夏日走在上头,那股清凉,沁得人喜孜孜的;书房裡头的佈置十分简单,一席躺椅,一张大黑檀木桌子,一张竹椅,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有一个穿着朴实,但长相十分美豔的女人,居中在那张黑檀木桌前练着书法*,旁边站着一个小太监,正大声宣读着一篇文章给她听:“入门见嫉,蛾眉不肯让人;掩袖工谗,狐媚偏能惑主”*那女人笑道:“倒也对仗得好,继续念。”

“言犹在耳,忠岂忘心?一抔之土未乾,六尺之孤何託?”

那女人听到这段时,咿了一声,将毛笔上的墨在砚上洒乾淨,坐了下来,道:“继续念。”

“傥能转祸爲福请看今日之域中,竟是谁家之天下!”一念完,那小太监将手中檄文放下,对着那女人说:“皇上,唸完啦!这骆宾王真是该杀,写这文章,分明是把皇上往死裡骂嘛!”

原来这女人便是当今圣上,武媚,后世称之为武则天。

武媚摇了摇头:“力士,你不知道,人才难得,这骆宾王的文采独步当世,若我大唐朝廷能够用他,那是我朝之福;至于我”武媚的眼神露出了几许悲哀:“至于我呢,后世如何骂我、如何不谅解我、如何丑化我的画像,那都是后人的事了,我武媚管不到那么多,我只管好眼前事便好了,只要百姓们安居足食,我武媚被人家骂两句,又有何痛哉?”

这被称作力士的小太监,原本姓冯,弓马娴熟,才十三岁就耍弄得动尉迟恭老将军传下来的那两条浑银铁鞭,因此被称作力士无双。他早早被武媚看中了,指定过给一位姓高的老太监收为养子,因此改姓了高,此后,人人称他做高力士而不名。

此时高力士才十五岁,可已生得虎背熊腰,虽然面容清秀,而且尚未变声,仍是清脆细嗓的童子音,可整个身躯魁武bī人,若不是做初级小太监打扮,真还让人以为他是名冲锋陷阵的青年武将呢!

高力士瘪瘪嘴,道:“文采、文采,真不知道这些文采可有什么用?是可以吃呢?还是可以搞呢?”

那席躺椅上躺着一名大胖子,面黑鬍密,两只眼睛像铜龄一般,又圆又亮;他瞪着高力士,骂道:“皇上说什么,你只顾说是就对了,小小太监哪来那么多意见?!”

那高力士吐了吐舌头,不敢反驳那黑胖子,倒是武媚打了圆场,说:“好了,三思,让你少说两句都不行,爹爹将你取名为三思,就是让你少说两句,谁知道你不但没有三思,连一思都没有,还对得起这名字吗?”

这黑胖子叫做武三思,按辈份算起来,是武媚的侄子,可是他其实是武媚的爹与自己儿子的媳妇偷情产下的私生子,这段关係在武家虽然是天大的秘密,可武媚何等厉害,使出种种毒辣手段,终于bī得武媚的爹在死前吐露出来,从此,武媚就特别照顾这个与她同父异母的弟弟,一路拔擢他从小小的右卫,升到被封为王,名为梁王,领千户侯爵位。

武三思哼了一声,儘管他对这亲姊姊皇上言听计从,可他还真看不惯高力士这个姊姊的新宠小太监,武三思无处发洩,只好身子一转,面朝裡头呼呼大睡。

武媚知道武三思肯定是假寐,她倒也不去管他,转过头去问高力士:“力士,另一件交代你的事,你办得怎么样了?”

高力士道:“秉皇上的话,李淳风的徒弟,我已让百花内卫*把人找到了,现在正在外面听后宣旨,等着晋见皇上呢。”

武媚一笑,她心想,众臣可不能怪我宠高力士这小子,这小子年纪虽小,但体格好、心思敏捷、最重要的是交办的玩意没有一样漏掉的,每样都办得服服贴贴;看来以后太监总管之位,非他莫属了。

“那么,召他进来吧。”

高力士喊一声得令,转头向外,喊道:“宣,安道士面圣。”他的声音十分清亮,如水透澈却不刺耳,武媚听在耳裡,浅浅地笑。

一名道士打扮,瘦瘦小小的小老头掀开竹帘,走了进来;他不敢抬头,一入书房就翻身拜倒,喊着:“小民安道人,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武媚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个头上梳个小髻,身上的黄色道士袍灰灰臭臭的老道士,她轻轻说:“起来说话吧。”

那安道人又再磕了一个头,这才站起身来,当他一站起身来的时候,终于瞧见了武媚的面容;眼如凤,鼻似莺,肤如凝脂,髮似乌木,在清秀中带有成熟女人的风韵,在灵动的双眼中,却似有古城千年的哀愁。

安道人惊得呆了,他并不是惊讶于武媚的美貌,毕竟她从入宫的第一天,当武才人算起,她的美貌就惊动了整个长安;高宗皇帝在当太子时,就多次跟父亲争要这个女人,最后导致父子关係一度决裂;所以安道人对武媚的美貌是早有耳闻,有心理准备的。

他所吃惊的,是武媚外型看上去的年纪。

安道人心想:从武媚自侍奉太宗皇帝入宫算起,今年少说也有七十多岁了,可眼前的这个美妇人,最多看上去只有四十一二岁,再怎么样,也不可能是名震天下的女皇武媚吧?!

武媚道:“怎么啦?难道寡人脸上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安道人这才发现,自己盯着皇帝的俏脸看着发呆,是一件多么不礼貌的事,他连忙低头谢罪:“微臣知罪,只是只是皇上的美貌,微臣只听师父、师祖转述过,真不知道,原来真是这样美。”

武媚这一生讚她美貌的不知有多少人,她也不放在心上,只好奇问道:“安道士,你真是袁天纲的徒孙,李淳风的徒弟?”

安道人谦恭地答道:“师恩天重,小道万万不敢胡乱编造师承,小道的山医命卜相五术,都是师父、师祖传下来的蜀中星门*一脉,没有半点自己捏造的。”

武媚点点头,又问:“你师祖师父,修成星门道术之后,都愿意入朝为官,为何独独只有你不愿意?是否因为是女人当朝的缘故?”

安道人一听,连忙跪下磕头:“皇上圣明,小道不愿入朝为官,是因为师命难违,并非涯岸自高,轻看朝廷官位。”他顿了一顿,又道:“再说,现任钦天监的杨公杨大人,乃青囊派的正宗传人,观星、寻龙、卜易、风水,功力只有在我之上,由他掌管钦天监,当是我朝最合适的选择。”

武媚摆摆手,让安道人站起来,她道:“好啦,没有要bī你这老道士当官,只是寡人想找你聊聊天,可以吗?”

安道人躬身揖手:“当然可以。”

武媚叹了口气:“以前先帝在时,袁先生、李先生常常喜欢与先帝纵论天下学问,从琴棋书画到笔墨剑枪,从弓马佈阵到天文星象,无一不谈!哎,可惜寡人那时候年纪太小,没有时间与两位先生常常请益,现在想起来,还犹有遗憾。”

安道人回道:“师祖、师父若地下有知,知道当今圣上有如此礼贤下士之风,那不知道有多开心呢。”

武媚微微一笑,又道:“寡人听说,蜀中星门的五术绝学博大jīng深,袁天纲、李淳风,还有你,都各jīng一门绝技,彼此却是并不相同,是也不是?”

安道人躬身:“小道不敢与师祖、师父相提并论,不过,袁师祖与师父,他们俩擅长的东西的确不一样。”

“噢?可否与寡人说说?两位先生各自擅长的东西。”

安道人清了清喉咙,解释道:“袁师祖专jīng的是星门的摸骨法,一个人一辈子的穷通福祸,他老人家只要一摸那个人的骨头,那就清清楚楚,明瞭于心了。”

武媚侧头想了想,想到以前太宗皇帝跟她说过的袁天纲种种轶事,与眼前这安道人说的,无不密合,她点了点头道:“嗯,你继续说。”

“至于我师父呢,他则是专jīng于我们蜀中星门的推命算运技术,只要拿到jīng准的生辰八字,小则可以推算一个人的命运,大则可以推算一个国家的命运。”

武媚有些惊讶:“国家也有生辰八字?”

安道人点头:“当然是有的,只是比单单一个人的八字複杂得多,从真命天子的起心动念,到扫平九州、颁布国号、封将命官的时辰日子,都要纳进来计算。”

武媚想起,小时候遇到李淳风时,他脸上那种似笑非笑的神情,她一阵怅然,李先生想要跟我讲什么呢?肯定是有的,可我那时是个小女孩,完全没有在意。

在武媚陷入回忆的时候,武三思不知道何时,居然又转回身体,竖起耳朵仔细听安道人的话了,他见武媚久久无话,忍不住先发话问安道人:“那、那么你呢?袁天纲喜欢摸人家骨头,李淳丰喜欢算数字,你专jīng啥门子?”

安道人向武三思鞠了一躬,“这位是梁王武三思武大人吧?小道见过梁王。”

武三思呸了一声:“我阿姨是皇帝,我自然是梁王了,别婆婆妈妈地叙礼,快跟我说,你到底擅长什么?”

高力士在一旁露出诡异的笑容,道:“梁王别心急,这可是今天的大戏,皇上之所以要召安道士进宫面见的原因。”

武三思瞪了高力士一眼,道:“哼,小太监才几岁,就一副掌握皇宫内外的神气,将来长大还得了,”他转过头去催促安道人:“快说快说,我不耐烦你们这些人这样吞吞吐吐的。”

安道人霎时有些脸红,望着武媚,武媚向他点点头,道:“直说无妨,寡人答应你,在宫中时你可以口无拦遮,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不受礼教所缚。”

安道人见皇上都已经如此吩咐了,只得深吸一口气,说道:“小道小道jīng通的是『相yīn术』。”

***武三思一脸疑惑:“什么叫做『相yīn术』?”

安道人脸有些红,但梁王之问岂敢不答,他只得解释道:“相yīn术,就是对于女人yīn户的相术,只要看一看,摸一摸,再伸进去裡头探一探,就可以知道这屄未来的穷通福祸;更可以知道这个屄,要怎么样才能像男人一样快乐。”

武三思笑得差点从躺椅上掉下来,“哈哈哈哈你说啥?你专门在相女人的屄?”

安道人点头,道:“是。”

武三思乐得直打跌:“俺只有听过相人、相马的*,从没听过相屄的,真是奇了、真是奇了!”

安道人有些尴尬,但不得不申辩:“袁师祖和我师父,在当钦天监*的时候,都是两袖清风,先帝给的一些赏赐,都被师父师祖拿去救济穷人了,若我不找个手艺谋生,那饿死我安道人事小,蜀中星门一脉断绝事大,小道算来算去,只有这门技艺,在目前的算命市场上,人才堪称奇缺,因此我一心专研此技,这才养活了我一家老小。”

安道人最后还是不小心脱口而出,其实他是自私想要挣钱养家的,蜀中星门绝学失传云云,他其实根本不放在心上;连他师父李淳风死前交给他的那本《推背图》,千叮万嘱他绝不可外传流出的,他也早就拿去好几个出版社,重複卖出版税挣钱;岂知销路并不好,他只好重cào旧业,做起老本行。

武三思一辈子没吃过缺钱的苦,他哪听得出来安道人前言不对后语之处?他只是对安道人说的相yīn术好奇,又追问:“你说这相yīn术,我听都没听过,要怎么挣钱?”

安道人微微一笑:“梁王此言差矣!天下女子可佔一半人数,认真说起来,天下每一个女子都该把屄给我推算看看,趋吉避凶;梁王您想想,若是这样,我的客人该有多少?”

看武三思被安道人说得一愣一愣,高力士在一旁笑起来:“梁王不知,这江左一带的十大青楼、妓院茶室,凡是在窑子裡讨生活的窑姐,无论是全卖的,还是卖一半的,还是想卖待沽的,全都是我们这位安道士的好客户呢!”

武三思一听起了兴趣,站起身来,硬拉着安道人和他一起躺在那席躺椅上,还一面连说着:“好兄弟,我一向对江左的窑子好奇,还去国子监府里搬了好多书册来看读;原来大水冲倒龙王庙,今天正主来了;还请你给我们住在深宫里,这种啥也不懂人说上一说,好不好?”

武媚看着她这个私生弟弟,说话老是如此直白,既好气又好笑,但她也想知道名动江左的相yīn术大师安道人倒底是怎么一回事,她微笑着,不发一语,静静地等安道人叙述。

安道人见众人都是用一脸期待的眼神望着他,他清了清喉咙,打迭起jīng神介绍道:“凡是卖身入窑的窑姐儿,最重要的,就是靠屄挣钱,所以她这屄未来的命数重要非凡;若是她的屄命好,得了甚么状元相公来cào,而这风流才子又有信而多情的话,那她自然可以嫁入豪门,凭屄而贵了;若她的屄命不好,那就算天天lún着给客人cào,就算cào得烂了,也挣不出名堂,又或者是得了些花柳病症,那么在年老色衰之后,那种苦不堪言贫病交缠的惨状,绝非外人所能道也;“所以呢,小道在江左,寻了一片幽静之地结庐而居,打出『天下第一屄相师』的招牌时,江左的一众风尘烟花们,都好奇得跑到我的草庐,要我帮忙相相她们的屄;我刚刚开业的时候,看一个屄收两块铜钱,到后来人多了,收六匹绢帛*,到得后来,铁口直断屄的名声传开了,才好过一点,看一个屄,可以收到一两黄金。小道在江左,向有“一块黄金一块屄,安道方知此中密”的美称,就是这样来的。”说罢,安道人的脸上,露着有些自信的傲气。

安道人的这一段话,让武媚、武三思、高力士三个人听得瞠目结舌,心中啧啧称奇,一时茅庐书房之中,静默无语。

最后倒是武媚最打破了沉默,缓缓问道:“安道士,你可不可以,帮寡人相一相yīn处?”

武媚此言一出,武三思与安道人俱皆大惊,只有高力士站在一旁不动声色,因为他早就隐隐约约猜到,皇上要他找来安道人,是为了此事。

安道人立时翻身拜倒,磕头不止:“皇上恕罪,小道荒野草术,学非专jīng,万万不敢冲撞圣体”

要知道唐代虽然才刚刚经历过五胡入华的大混血时代,汉文化被这些边疆民族的游牧文化洗礼,一改之前汉时的儒学独尊的保守风气,可是风气再怎么开放,安道人也万万不敢当众观看女皇的yīn户,万一看完之后女皇翻脸,说他安道人非礼,那可不是株连九族那么轻鬆的事了。

武媚澹澹一笑,道:“安道士,寡人原以为你是方外高人,不羁于世俗之见,岂知你原也是俗人啊先站起来说话吧。”

武媚眼神示意,让高力士将安道人扶起。

武媚继续说:“寡人这一生,从没有给人算过命,可是寡人命运之乖舛坎坷,外头不知道的人,以为寡人过得挺滋润,岂知道,寡人夜夜都睡不安枕,请了多少御医,都治不好寡人之疾。”

武媚摸了摸脸,忽问道:“安道士,你有没有觉得,寡人有哪裡跟一般女人不一样的地方?”

安道人见武媚说得真情流露,好像并无找藉口杀他之意,大着胆子回:“是有,皇上今年,圣龄应该有七十岁以上,可面容肌肤,神态一如四十岁女子,大异常人。”

武媚点头:“这就是了;我七岁那年,曾经遇过一个异域来的女巫,她当时问我,想要永保年轻貌美,还是只贪求床笫之间一时的欢乐?我当时连月事都不晓得,哪知道床笫之欢?自然说希望永保年轻貌美了。”

“那女巫给了我七枚丹丸,让我连续七日,塞在yīn户里头,分七日吸收,我依言照做,果然,从那天开始,我的容貌渐渐变化,虽非惊艳当世,可男人见了我,总是被我的容貌所迷惑;而且,过了三十五岁之后,我的面容,像是时光停止一般,几乎没有任何老化的痕迹。”

安道人看着武媚,完全同意,武媚虽然长得不是让人看第一眼就如何惊艳的美女,可越看越是舒服,安道人不过才跟武媚说这一会儿话,已经有些恋爱的感觉了。

“可是,那女巫没说的是,从此我的yīn户终日汨汨流着yín水不止,里头又sāo又痒,非要男人的肉bàng止痒不可。”

武媚缓缓地开始解开裤裙,安道人一方面不敢乱看,可对于相屄术的专业,又让他不得不好奇,这个号令天下莫敢不从的女皇帝,她的屄相究竟如何?

只见武媚的裤裙已经退至脚边,她坐在檀木桌上,双脚叉开,将yīn户大咧咧地展示在安道人的眼前。

那yīn户,左右yīn脣如岭南大象的耳朵般极宽而广,yīn毛浓浓密密地包覆在整个yīn户的外围,像是西域雄狮的鬃毛般威武,当中的yīn蒂,大如桃核,振振而动,yīn道外围泛着水亮,其味清香而腥sāo,男人一吸入,莫能抗拒,在场的三个男人闻到此味,下体都鼓胀了起来。

那安道人看得入神,说声:“失礼了。”没等武媚回答,迳自拿手指伸进她的yīn道之中,左滑右转,探了三四圈后,才把手指拿出,又拿舌头舔了舔那yín汁的蜜味,点了点头。

武媚从头到尾一动也不动,而武三思与高力士也都屏气凝神,只等着安道人的说法。

安道人用舌头咂了咂,道:“皇上的这个屄,小道只有在yīn相书上看过,称为天下至尊屄,凡是得入此屄者,不是帝皇,便是王侯,最低也要是个宰相大臣、或是内宫统领之类的一方霸主,总之便是富贵双全者,才能进入此屄。”

武三思听了安道人这说法,不耐烦地说:“你说的这些不是废话嘛,咱们皇上的屄,难道是一般的贩夫走卒老百姓可以cào的?”

安道人却不去理他,接着说道:“依我猜想,那女巫是来自西域以西的吉普赛一族,相传彼族有一种爱情灵药,可以让女人全身充满爱情的味道,美貌永驻,而且yīn屄变得让情人永难忘怀;可是,要付出的代价却是,那女人永远在性交中体会不到快感,每次性交,只能止痒,却无法体会灵肉合一的高cháo。”

武媚听了安道人的说法,眼泪不自觉得涔涔而下,泣道:“先生的相yīn术果然天下无双,寡人寡人这辈子,不知道看过多少女人性高cháo的样子,听其描述,皆是如入天堂之境,寡人寡人这辈子御男无数,却是一次高cháo也无法达到。”

武媚幽幽地道:“若是让寡人高cháo一次,那这皇位,这权势,就算是寡人的性命,寡人都可以放手了。”她一双妙目盯着安道人:“请问先生,可有解法?”

安道人脸一红,道:“解法是有,可是说来极是难堪。”

武媚凄然一笑道:“寡人这辈子,甚么难堪场面没见过?先生但说无妨。”

安道人道:“既是如此,小道就直言了,皇上此症若要解,需得三个男人,阳物都要在七吋以上,分别chā入在女人的后庭、口中、以及yīn户中,然后约好同时射jīng,不可相差片刻,三jīng齐注,可解吉普赛族的爱情灵药之效。”他说到此处,有些踟蹰:“可是如此一来,皇上的绝世美貌,可能就不能保持了。”

武媚浅浅一笑,那笑容,看得安道人心旌摇动,他心裡却知道,他对武媚这种恋爱的感觉,应该是那爱情灵药渐渐发挥的功效。

安道人只听得武媚说道:“你知道寡人今年多少岁了?寡人今年八十有三,还在乎甚么面容美貌?寡人只想体会,那让宫中宫女嫔妃欲仙欲死的高cháo快感,究竟是甚么?”

武媚一挥手,道:“选日不如撞日,你们三个一起来吧。”

在武媚露出yīn户之后,那yín水的sāo味,早就让在场的安道人、武三思、以及高力士下体都鼓胀如包,久久不消,可是武媚这个指令,却是惊得他吓了一大跳。

第一个解开裤头的是高力士,他迅速退光太监衣服,安道人才发现,原来高力士的睾丸处被挖个乾淨,可男根并没有断,龟头如巨螯般怕人,整条肉bàng昂藏九呎,极是雄壮。

武三思也快速退下了他的官服,他的阳具又黑又粗,yīn毛杂窜似野草,根部雄壮而顶端较小,似一支黑亮的竹笋状。

安道人虽然感觉这气氛古怪,可见到两人的阳物,却忍不住以星门的相阳术*观察,他心道:“好jī巴,一支是贪狼若缺之相,一支是破军无悔之相,都是男人中的翘楚啊!”

武媚望了望安道人,道:“大家该怎么做,由先生吩咐吧。”

安道人左顾右盼,这才领略出来,原来武媚心中所想的第三支jī巴,却是他自己。他支支吾吾:“皇皇上,小道小道不敢”

武三思在一旁bào喝:“皇上要你怎样,你便怎样;绑去午门砍头与cào皇上两条路,你自己选一条吧!”

安道人十分无奈,但梁王武三思的残忍好杀个性,他早有耳闻,怎敢忤逆?安道人只好脱下裤头,露出自己的阳具。他的jī巴瘦瘦乾乾,如一条长长的乾柴,武三思大拇指一翘,道:“好道士,瞧不出你老虽老,jī巴尺寸倒是还够的。”

安道人从来没有与别的男人赤裸相见的经验,可这情势骑虎难下,只好勉强指挥:“请小太监先躺在躺席上是了,别动好,请皇上移驾,背对着小太监,好,小太监你把jī巴chā入皇上的后庭好了。接下来是梁王,你把椅子拿过来,爬在上头,把jī巴给皇上品品,好大家别动”

武媚正面面对着安道人,嘴中咂着武三思的阳具,后头高力士环抱着她,阳物深入武媚后庭,一耸一耸地开始chā动。

安道人暗暗心惊,心想:『据说女皇与未去势的太监私通,看来是真确的了;而这梁王武三思,说是女皇的姪子,女皇看来也早已与他私通,这乱伦的大罪,这女皇却是一点也不在意,果然是千古奇女啊!』他又想:『看这三人的熟练模样,他们仨,肯定早就在一起干过不知几回了,才能有这么熟极而流的配合。』武媚向安道人招招手,虽然口中含着武三思的jī巴,但仍然不影响武媚说话:“先生,就等你了。”

安道人深吸一口气,提棍上阵,他才刚刚一chā入武媚的yīn道,就差点功亏一篑,霎然出jīng了。

原来那武媚的yīn道中,蜜汁既多,复又柔嫩软腴,是天生一个名器,若不是安道人久经战场,平时就常与江左风月女子交流,第一次chā入的时候,肯定经受不起的。再加上武媚的后庭,现在正chā着高力士的肉bàng,与安道人的阳具只有一膜之隔,高力士在后庭出入的时候,也会刮得前xué的安道人的肉bàng舒爽不止。

安道人一时间觉得这场景如梦似幻,身体下压着干着的,是高高在上庄严肃穆的女皇,而女皇的后头,有一个男孩模样的太监,一下一下地也在chā着女皇,安道人除了被武媚的yīn道本身的吸力奇绝之外,高力士的肉bàng在后庭进出的时候,更是加强了安道人这边yín靡的快感,他一方面觉得,被另一个男人的肉bàng这样刮,有些噁心;但另一方面又安慰自己,他的肉bàng是四面八方被女皇的蜜xué包围,刮着他的,是女皇的yīn户内壁,而非高力士的肉bàng子。

安道人抬头一看,梁王武三思的阳物在武媚的口中吸吮着,武媚柔腻的手像是滚铁胆一样滚着武三思的肉袋子,安道人定睛一看,才发现原来武三思的子孙袋中,居然有三颗睾丸,煞是奇观。

安道人心道:『果然,异人必有异相,今日算是大开眼界了。』那武媚被三个男人chā得身子一拱一拱的,但她平时甚么花法没玩过,今天让这道士chā她,是为了要治疗她的绝症,武媚浪叫着:“先生先生快点让他们俩一起射我啊我可不是要白白地给先生chāxué的。”

安道人一惊,他的确有些沉溺于武媚的肉体中了,他甚至有些忌妒在武媚身上的另外两个男人,他想要独佔武媚这个娇媚柔弱的女人,没有任何原因的,他恋爱了。

安道人叹了口气,心裡知道那是不可能的,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该做正事了。他打个手势,吩咐武三思与高力士道:“大家看我手势,我弹指十次,第十次的时候,大家一起射出来,cào死这个死婊子!”

安道人骂出最后一句的时候,心裡有一种征服式的快感,连大唐女皇都被他cào过、骂过,他安道人飘飘然地,却又忽然有些惆怅,因为他还是没有独佔武媚,连cào着武媚的时候,都是跟另外两个男人一起的。

安道人开始倒数:“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

那“一”字一喊出来的时候,武三思发出了一声长嚎,随即射满载武媚的口中;而后庭的高力士则是一声闷哼,一洩如注,而总帅安道人,却是深情地望着武媚,喃喃道:“做我的女人可好武媚我爱上妳了”

三个男人的jīng液不差分毫地,射入了武媚身上三个最私密的洞xué,武媚长叹一声,幽怨地不可言说。

不知道甚么神祕的力量的缘故,三个男人一射完jīng,忽然觉得全身的力量都空掉了,他们仨人摔倒在地,而武媚,下体两个洞xué被guàn的jīng满,嘴中也都是白浊的jīng液,她的声音既是欢喜,又像是在泣诉,武媚哭了出来:“原来原来原来这就是高cháo的感觉”一说完这句话,武媚忍不注放声大哭:“果然是这样,身为一个女人,一辈子一定要体会高cháo一次,不然就是白活了,寡人寡人若是可以再治理国家十年一定要好好提倡女人们的性权力”

安道人,与武三思、高力士三个男人,躺在地上,都是有气没力的,但三个人却是一样的心思,被武媚脸上身上的变化,吓得讲不出话来。

原本武媚柔腻绷紧的皮肤陷了下去,枯萎成了层层皱纹的老人jī皮模样,原本黑亮油润的秀髮,在转瞬之间已经褪得苍白,还一把一把地掉落下来;武媚掩面哭了一阵子,头一抬,忽然觉得嘴中有异物感,一吐出来,居然是她自己一颗一颗的牙齿。

武媚惊叫道:“高力士!三思!快拿铜镜来!寡人要看看我变成甚么样子了?”

高力士与武三思吓得完全不敢动弹,因为他们眼前的武媚,已经完全变成了一个八十馀岁老妇人的样子了。

***安道人离开长安城的时候,高力士与武三思俱都骑马相送。

“别再送了,两位弟弟,送君千里终须一别,皇上撑不了几日的,中原必有大变,两位弟弟可要好好保重。”安道人说道。

原来经过了那日之后,三人忽然福至心灵,歃血为誓,结成了异姓兄弟;三人一叙齿,安道人最为年长,武三思次之,高力士为小弟。

武三思笑道:“大哥不必担心,有甚么乱军,我都可以摆平的,我朝施行仁政,小乱会有,大乱我想是不至于。”

安道人十分感慨:“二弟,你认为的仁政,在有心人的鼓吹之下,老百姓未必眼睛雪亮,能看得清啊!”

武三思一拍xiōng口,说道:“其实说白了,世上也没啥好人恶人,凡是对我好的,都是好人;凡是对我坏的,都是坏人了。”*那高力士在旁,说道:“大哥,你是江湖的閒云野鹤,自然可以说走就走,我与二哥公务缠身,却不似大哥那样自在了。”

安道人一笑,拍拍高力士的肩膀:“记得我一言,将来若有个才子,叫你脱靴倒酒,折辱于你,千万要忍耐,否则人言可畏,千古骂名,你可能不逊于媚娘啊!”

有了肌肤之亲,安道人便对武媚由恭敬之心转为亲近了,私下以媚娘称呼之。

高力士知道这位大哥掐指神算,虽然比不上前朝的袁李二师,可远超其他的江湖术士甚多,默默地在心中记下了安道人的叮嘱。

安道人又与武三思叙了一会儿话,才依依告别,策马远行。

那天,长安的风沙漫天,黄灰的沙尘将安道人的背影逐渐隐去,正如武媚的故事一样,真相,永远不会记录在史官的籍册之中的。

****注一:武则天自言曾与李世民学过书法,也写得极好,因此得到李世民的宠爱;而李世民如何爱写书法的故事流传极广,就不再赘述了。

*注二:此篇为《徐敬业讨武曌檄》,为唐初四杰,大诗人骆宾王为了叛军首领徐敬业,所写的一篇讨伐武则天的文章,古称檄文。

*注三:武则天辖下的特务机构为梅花内卫,此处为小说缘故改为百花内卫。

*注四:蜀中星门,相传乃四川三星堆文化留下的一门玄学门派,内涵包罗万象,其实并不限于五术(山医命卜相),袁天纲、李淳风都是其着名的传人。另,袁纪,字天纲,唐初益州成都人,世传其名为天罡,乃是天纲之误。

*注五:在古代,相马学乃是一门专门的技术,传说中,春秋秦穆公御下的伯乐先生,为相马学之祖;唐代时日本遣外使远赴长安,请回伯乐后人,回日本专门传授相马之学;由于入籍日本需改换成日本风味的姓氏,不可延用汉姓,故伯乐后人,改姓了“相马”,血脉相传,此族至今仍存,且不乏名人后代。

*注六:唐朝官职中其实并无钦天监一职,但为读者阅读理解方便,统一以钦天监为官名。

*注七:唐代货币,除官方铸造的开元通宝铜钱之外,民间流行以物易物,或是以绢帛代币,详见中国货币史。

*注八:蜀中星门,有相yīn术,专门相尽天下女人yīn户;有相阳术,专门相尽天下男子阳物,安道人专jīng相yīn术,可相阳术也是略有涉猎,并非完全的门外汉。

*注九:武三思名言,记载在《旧唐书武三思列传》“吾不知何等名作好人,唯有向我好者,是好人耳”,痛快之至也。

*注十:文中所提历史人物生卒年份对照表:袁天纲_583年—665年尉迟恭_585年—658年唐太宗李世民_598年—649年李淳风_602年—670年武媚_624年—705年骆宾王_640年—?

安道人_?—?

武三思_?—707年高力士_690年—762年_____武媚(完)_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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