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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山 盲妻(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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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04

作者:夜月

字数:14786

【第十章、绝人之路】

昏黄的煤油灯,木制旧炕床,黑色铁门,黄褐色土墙,上面还挂了一副破旧

的红太阳,这就是吴辰透过缝隙能看到的所有景象。

雪坐在床边,头偏向一侧,没有往墙角看,她脸色冷漠,一言不发。

铁根察觉到她情绪不对劲,也不敢哼声,三五下脱掉所有衣服,露出身上的

健壮肌肉。

由于常年干体力活,他的臂膀和胸肌特别鼓胀,皮肤黝黑粗黄,胯下阴茎耸

拉在两腿间,在雪的面前晃荡。

他搓搓手,刚想走过来,被雪制止住了:「去……锁门。」

铁根愣了一下,急忙点头,拴上门链,随后坐在雪身边,想帮她脱衣服。

雪很抗拒,急忙甩开他的手,捂住胸口,抿着嘴说:「我自己来。」

她的动作很木讷,有了很长时间才脱掉外套,眼神无意识看向墙角,随后身

子往床头挪了挪,这样柜子刚好挡住那条缝隙。

雪看了看喘粗气的铁根,眼神稍显黯然,随后僵硬地解开纽扣,开始脱里面

的衣服。

尽管吴辰无法目睹,却能听到衣服一件件解开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内特别

清晰,也特别刺耳。

他张口欲言,嘴唇抖了几下,最终没有出声,拳头拧得很紧。

或许他没来之前,两人就已经做过许多次了,现在干喊几句,除了惹来李德

贵的愤怒,又有什么作用?尽管看不到雪,但铁根的阴茎他是看得一清二楚。

铁根在旁边看着雪脱衣服,一边用粗糙的手掌套弄阴茎,那里由疲软逐渐肿

胀、挺直,血管狰狞,缠绕在茎身上,而龟头从皱软的包皮内探出,最终完整呈

现出来,硕圆如蓬,直往上翘,那马眼处还能看到晶莹的水珠,颜色偏黄。

棱沟缝有一大块黑色印记,是汗液和分泌物交融而成的秽物。

他眼神发亮,直勾勾地盯着雪,龟头往上昂扬,不断抖动,似乎准备好冲锋

陷阵。

吴辰看了内心很堵,就这样一根腥臭发黑的阴茎,等会竟然要插进雪的身体

里,他完全接受不了,索性偏过头,不再去看。

雪只脱剩下了内衣,将衣服整齐迭好,放在柜子上,然后用灯帽盖住煤油灯

,火瞬间熄灭,房间被黑暗笼盖,似乎只有这样做,才能稍微减轻她的心理负担。

室内很冷,铁根早已躺在暖和炕床上,催促她快上来:「媳妇儿,炕暖,快

上来,别冷着了!」

「嗯……」

雪侧坐在床边,迟迟不肯上床,冻得直发抖,最终她轻叹一声,选择了妥协。

尽管漆黑模煳,但窗外月色正好,吴辰还是看到了一双滑腻白酥的玉腿,黑

暗中特别明晃,轻躺在床上,随后用棉被裹紧身体,一丝不漏。

吴辰看不到,却能清晰听见铁根的喘息声,他显然将鼻子凑到了雪的粉颈处

,低声地说:「媳妇儿,你身体真香,好闻!」

雪不情愿地换了个姿势,背对着他,很小声地说,语气有点无奈:「你是不

是又没洗澡……」

「媳妇儿,俺擦过身子了,今天噼柴,累得很,出了不少汗。」

铁根一边讪笑一边说,他很想讨好雪:「家里缺水嘛,俺爹又凶得很,只能

打一点点水,都给媳妇你了,俺就不用了。」

「你说话小声点……」

「好好好,行!」

被窝一阵抖动,铁根钻了进去,被窝高高鼓起来,压在了雪身上。

此时,里面传来吮吸的声音,听起来很像接吻,让吴辰险些崩溃,幸好雪及

时出声,消弭他的胡思乱想。

「你不要吸那里,会留下红印的……哎……你别扯啊……」

「媳妇儿,俺不会解奶罩……」

「你先别动……」

雪的语气很不耐烦,极力压制自己的声音,避免被吴辰听到。

一阵窸窣声,雪解开了内衣扣子。

铁根如愿以偿,用嘴使劲舔那白皙柔乳,两颗乳尖被吮吸得格外用力,发出

滋滋的声音。

吴辰听得一清二楚,内心愤恨难受,既想捂住耳朵,又忍不住继续听下去。

「媳妇儿,奶子好像又大了,俺一只手都抓不住,以后,俺们的娃够奶水喝

了吧?」

「闭嘴,你再说我生气了!」

雪显然动怒了,推了他一下。

铁根连忙道歉:「媳妇儿,原谅俺,俺就是没文化……」

雪叹了一声,没有说话。

铁根往雪的下半身拱了拱,透过被褥缝隙,吴辰看到他正捧着雪的美足在舔

,而且舔得特别仔细,另一只手在纤细的腿上摸索。

「别舔了,好恶心。」

雪想踢开他,但足腕被紧紧抓住,语气充满无奈。

「媳妇儿,俺好喜欢舔你的脚丫,又白又滑,比隔壁的黄妹子还要白,不不

,是比那嫩……嫩豆腐还要好!」

他从美足往上舔,顺着修长的小腿往上,一直到两腿之间的缝隙,伸出舌头

在里面不断地舔,还发出啧啧地吮吸声。

雪的双腿自然敞开,没有阻止铁根的舌头攻袭,她似乎忍了许久,才用手摁

开他的头,发出细若蚊呓的声音:「快进来,早点弄完,我还要睡觉。」

铁根等了这句话很久,他半跪着,被子往后掀开,将雪的两条美腿扛在肩上

,随后握住那根粗长的肉棒,抵在雪的两腿间,捣弄了许久,随即「噗嗤」

一声,捅进去了半根。

雪的双腿微微一抖,夹紧铁根的脖颈,纤手抓住床单,很用力,没有发出声

音。

「呼——」

铁根轻喘一口气,随后扭动臀部开始缓慢抽插。

在黑暗中,吴辰看到两人的交媾处,那粗壮黝黑的肉棒尚留半截在外,正一

点点试图挤进去。

他无法想象,如此长的阴茎全部捅进雪的蜜穴内,能受得了吗?「痛……你

轻点,不要全部进来,慢点啊……」

雪的声音带有一丝苦楚,小心翼翼地说,不敢太大声,玉手不断拍着铁根的

肩膀,两条玉腿半空绷直,柔腰一挺一缩。

「媳妇儿,俺……俺会慢点,进去了……」

铁根憋红了脸,双手撑着床板,胯下肉棒在一番努力下,终于连根没入蜜穴

内,两人的耻骨碰撞在一起,紧密无缝。

「啊——」

铁根发出舒爽的呻吟,胯下的进出速度加大。

他没有过多姿势和技巧,就喜欢直进直出,房间里传来清晰的肉体碰撞声,

还有潺湲顺流的蜜液,在肉棒抽插中撞得水花四溅,发出嗤嗤的声音。

自始至终,雪都没发出任何声音,躺在床上任由铁根蹂躏,承受着铁根的暴

力袭击,娇躯瘦弱不堪,随着肉棒的进出而前后摇晃,双乳晃动不停。

铁根将被子完全掀开,全身渗出许多细密汗水,他双手将雪的玉臀抬至腰间

,上身完全腾空,而胯下的肉棒撞击速度丝毫不减。

雪的双腿在半空无力抖动,足尖垫着床板,让粉腿拱起一个性感弧线,酥胸

更是在激烈交媾中摇曳激荡,那羊脂白玉的肌肤也抹上一层绯红。

铁根对晃荡在眼前的酥胸特别感兴趣,用粗糙的手掌使劲揉捏,还不时还将

乳尖高高抓起,随后又弹回去,溅起丝丝乳浪。

雪没有阻止他的粗鲁动作,樱唇微张,呼吸稍显急促,吴辰无法看到她的表

情,但能看到,她此时一定紧闭着眼。

他从未看过雪的这一面,即使她没有哼出任何声音,也可以感受她身体所展

露的那份渴望,这是以往和吴辰做爱从未出现过的。

铁根似乎厌倦了一成不变的姿势,竟将雪扶起来,搂抱在怀里。

雪虽然不情愿,但力气比不过铁根,只能任由他使坏,承受着如疾风暴雨的

抽插,雪臀一上一下,和铁根的大腿不断相撞,发出更清脆的「啪啪啪」

声音,传遍整个房间。

「你……你慢点,别那么用力……很……大声……」

雪的声音几乎细不可闻,她的双手无力搭在铁根的脖子上,浑圆的玉乳紧贴

在他胸膛上,两颗乳尖厮磨揉搓,早已坚挺。

铁根的双手托着雪的紧翘玉臀,趁她不注意,直接堵住她的樱唇,并用手按

住后脑勺,不让她挣脱。

雪好不容易才脱离他的强吻,用手擦掉嘴上的口水,嗔怒地瞪着他,手使劲

锤他的胸膛,在吴辰看来,这更像是打情骂俏,不过他也麻木了,内心渐渐冰冷

,产生不了任何波澜。

铁根没敢看她,反而俯下身在乳晕上舔蹭,还用牙齿轻咬凸起的乳头。

雪还在生他气,双手勐地推他胸膛,哪知铁根顺势往后一倒,雪反而趴在他

上面了,胯下不断承受肉棒的勐烈撞击,源源不断地蜜液顺着肉棒流出,发出「

嗤嗤」

的交媾声。

这个姿势让雪既羞又怒,想起身离开,可铁根死死搂住她雪颈,又重新堵住

她的樱唇,只能发出「呜呜」

的声音,双手也推不开。

吴辰这下清晰地看到两人的交媾处,只见铁根的肉棒特别粗壮,将雪的肉缝

完全撑圆,每一次进出,肉瓣都会往外张,随后有大量的透明淫液挤出,之后又

被肉棒挤回去,如此循环,两颗硕圆的睾丸每次都能撞在雪的翘臀上,发出「啪

啪」

声响。

「呼——呼——」

已经十多分钟过去,可铁根没有丝毫要射精的迹象,他紧紧搂住雪的胴背,

双腿往上挺,想让肉棒更深入地捅进花穴深处。

尽管雪没有哼出一丝声音,但她玉足绷得很紧,都将床单弄皱了,柔腰更是

起伏不停,胸脯坚挺前后摇晃,纤手无处安放,只能紧握床边,她所表现出的肢

体语言都被吴辰看在眼里,内心不免有些酸楚。

有时候,铁根的上下抽插幅度慢了下来,雪也会顺着惯性扭动腰肢,她似乎

陷入情欲之中,让身体做出最本能的反应。

终于,雪发出一丝轻微呻吟,死死捂住芳唇,双腿更是蹬直,精秀的足趾绷

紧,翘臀抖了十几下,随后全身瘫软无力。

这一变化没有逃过铁根的眼神,他喘着粗气说:「媳妇儿,俺……俺也要射

了……」

说罢,也不管雪的反应,将她重新压在身下,然后将一双美腿高高撑起,之

后腰间勐地抽搐抖动,所有精液都灌进雪的蜜穴内,只有这种姿势,才能保证精

液不流出来。

许久,铁根才将疲软肉棒拔出来,上面全是粼光闪闪的爱液和精液混合。

他也没怎么擦拭,在雪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后,便躺在一旁呼呼大睡。

而这时,窗台边有个身影消失,吴辰才注意到,竟然有人在偷窥,而偷窥的

人不言而喻,肯定是李德贵。

雪在床上躺了许久,一动不动,吴辰差点以为她睡着了。

最后她才慢慢起身,赤裸着身子下床,走到柜子旁,将脸盆里的毛巾拿出,

随后躲在床边,缓缓蹲下,擦拭从蜜穴里挤出的精液。

她擦的动作很慢,没什么声音,生怕被人发现,或者说被吴辰知道。

只是在黑暗中的吴辰,早已看得一清二楚,包括她做爱的任何微小表情。

只要稍微有点生物常识,就知道射进阴道里的精液,哪怕只有一丁点,就会

导致怀孕,雪同样明白这个道理,但她只能用这种自欺欺人的方式来安慰自己。

擦干净后,雪悄悄来到墙角,俯下身子,轻声朝里面说:「辰,你……睡了

吗?」

隔着手指宽的缝隙,吴辰能清晰看到雪脸上的担忧和不安,就像做错了事等

待惩罚的小孩,内心一软,所有怨气消散,小声回应:「我已经睡了,刚被你吵

醒,早点休息吧。」

「哦,好……」

雪的表情略显生涩,她不确定吴辰内心在想什么,犹豫片刻,吐出几个字:

「那……晚安了……」

「嗯……睡吧。」

两人很有默契地没再说其它话,雪默默返回了床上。

吴辰今晚注定无眠,他在牛棚里一点都不觉得有多晚安,自己睡在牛棚里,

而未婚妻却睡在别人床上。

可悲,可叹。

……第二天一早,铁根走进牛棚,端着碟,里面装了几个馍,还有一杯温开

水,放在地上说:「是媳妇让俺给你的。」

他特意在「媳妇」

两个字上加重音,眼神很复杂地看着吴辰,没有什么怨恨,反倒有不解。

吴辰没什么力气和他争辩,见他离开后,爬过去看了看碟里的馍,冰冷坚硬

,又没什么胃口了。

「辰,你吃点东西吧,我怕……你身体会撑不下去。」

雪知道他的倔脾气,坐在墙角,隔着墙缝劝他,语气十分温柔。

「好吧。」

吴辰犹豫了会,抓住地上的馍往嘴里啃,不管为了自己还是雪,他都要努力

活下去。

雪就静静地挨着,用心听墙那边的动静,听到辰的咀嚼声,她才松了一口气。

「辰,你现在身体好点了吗?他们有没有弄伤你哪里?」

「现在好很多了,除了脑袋有点沉,其它没什么事。」

吴辰着实饿极了,三两小就将几个馍吃完。

「哦,那就好……那晚上冷吗?我让铁根给你铺个棉被吧。」

「行吧,这里也有稻杆,另外我身上穿的衣服也够,就是有股臭味。」

吴辰的语气很平澹,他用力甩了甩手腕的铁链,纹丝不动。

「等会我让铁根给你一些新衣服,你脱下来就行,我帮你洗。」

「好……」

空气中陷入一片安静,无论雪问什么,吴辰只是敷衍几句了事。

雪察觉到两人之间似乎出现隔阂,她欲言又止,也不知如何开口。

最后还是吴辰打破沉默,一边吃一边问:「对了,那老头呢?」

「他去打麻将了吧,我也不想知道他在哪里。」

雪似乎不愿提起他,顺势问出了内心困惑:「辰,你……是如何找到这里的?」

「嗯,说来话长……」

吴辰好不容易吃完冰冷干涩的馍,随后将这几个月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如实地

告诉给雪。

雪听完后,迟迟没有说话,显然也没想到,这几个月以来,他竟然经历这么

多磨难,发出一声叹息。

吴辰内心同样积攒了无数疑问,雪只犹豫了会,便一五一十说出来。

原来,雪在公厕被人贩子拐卖后,便卖给蛇哥做妻子,蛇哥在秦安省的黑道

也是一个人物,叱吒南部的几个镇,没人敢惹,在黑道上很吃得开。

雪自然不愿屈就,情急之下谎称自己得了艾滋病。

蛇哥不信,带她去医院检测,之后一直将她锁在房间里,长达一个月。

期间,雪逃跑了三四次,每次都被蛇哥派人抓回来。

后来,团队被秦安警方逮捕,蛇哥逃跑心切,将雪托付给李德贵藏起来。

雪同样说自己有艾滋病,但李德贵是完全不信,最后雪以死威胁,在结婚前

都不准碰她,李德贵才不敢乱来,毕竟名义上,雪还是蛇哥的人。

就这样等了一个多月,蛇哥依然没出现,李德贵猜测他完了,便让雪和铁根

完婚。

但不知怎么回事,除了经期,铁根几乎每晚都和雪做爱,雪的肚子也没有任

何反应,这可急坏了李德贵。

「其实,我有几次逃出来了,但都被人举报揭发,导致前功尽废……」

雪的语气满是无奈:「举报的人,不是那些村民,而是同样被拐卖的那群妇

女,我连逃跑路线都计划好了,一并告诉她们,结果转眼就把我出卖。」

吴辰听着很不是滋味,开口问:「那,他们有经常……虐待你吗?」

「除了逃跑时候,被毒打过几次,后来就很少了……」

雪的语气很平澹,似乎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一个月前,有个女人逃跑,往后山躲,结果第三天被发现了尸体,已经被

冻僵硬……听村人说,后山连绵数十公里都是荒芜人烟,生存率几乎为零。」

雪幽幽地说:「这里实在太偏僻了,不仅没信号,也很容易迷路……」

「我无数次想过自杀,但一想到自己死在这里,尸骨被随地掩埋,就很不甘

心,那样你就永远找不到我了……」

「李德贵的防备心其实很强,不让我碰厨房任何东西,想投毒都没有机会,

而且一开始整天把我锁在房间内,不到怀孕那一刻都不放我出来。」

吴辰一拳轰在墙上,表情愤怒:「人渣,我逃出去了肯定不会放过他!」

「辰,你不要意气用事,我会想办法救你出去的,千万不要冲动。」

雪的语气带着一丝担忧:「村里人多势众,他们很团结,你一个人对付不了

他们的。」

「嗯,这个我知道。」

吴辰点头应道,经过这两天思考,他已经想明白许多事。

两人再次陷入沉默,因为都被关在房间里,所以时间过得非常漫长,此时太

阳才刚初升没多久。

吴辰想了会,还是说出憋了很久的心里话:「雪,在此之前,我其实知道一

些事情了……」

「嗯,什么事情?」

吴辰吸了一口气,目光看向门口,之前准备好的语言不知道如何开口,酝酿

许久才发声:「我……嗯……我知道……你和刘子轩的事情了。」

果不其然,雪没有出声,吴辰也没打扰她,静等她回复。

「辰,嗯,对不起,还是让你知道了……」

「我应该要知道一些真相的,而且,我也有权利知道。」

吴辰挨在墙边,内心百般复杂,缓声说。

「嗯,我都会告诉你的。」

雪的语气突然放松起来,轻声说:「刘子轩,他骚扰我有四五年时间了,准

确来说……是从高中的时候开始了,从他强奸我那一刻算起。」

「我是前段时间才知道,原来我爸突然改志愿,全是因为刘子轩的暗中作祟

,他不想让我离开江宁,那样就可以牢牢控制我的日常生活。」

「他拍了许多裸照和视频,这些就像定时炸弹一样,让我没有任何反击之力

,报了几次警,似乎也没用,他家里有公安局的人。我没办法……只能逃避他骚

扰,每天要不泡在图书馆,要不就跟着舞团去外地演出……」

「但他每次都提前知道我的行程,更是直接闯进我宿舍,守株待兔,宣布我

是他的女朋友……后来我不堪其忧,想到了出国留学,虽然只有一年,至少能彻

底摆脱他……」

吴辰安静听完她的陈述,语气竟充满苦涩:「所以……这就是你不肯让我去

宿舍的原因吗?怕被你舍友发现我们的关系?」

「对不起,对不起……」

雪的声音充满哽塞:「我很怕你知道后,会嫌弃我,我不敢冒险,我……我

觉得自己能解决好,我以为搬去沪海和你一起,就彻底摆脱他了。」

「雪,我怎么可能嫌弃你,我们已经是夫妻了,彼此之间不是应该坦诚秘密

吗?你以后有心事,不能再瞒着我了,知道吗,我会生气的。」

「嗯,我知道了,你不要生气。」

雪擦干眼泪,小声地说:「我有想过,和你一起生活后,就会如实告诉你一

切真相,可却等不来那一天了。」

「不要乱想,我们一定会想办法逃出这个地方。」

吴辰揉了揉额头,想起来什么,眉头紧皱:「听你这么一说,我就更疑惑了。」

「辰,你疑惑什么,我都告诉你了……」

「你应该还不知道吧,在你被拐卖后,刘子轩……他跳楼自杀了,可我到现

在都没想清楚他自杀的原因。」

「什么,他……他自杀了?」

雪的语气充满惊愕:「可……为什么啊……」

「我也不知道,虽然我很想当面教训他一顿,可惜没有这个机会了。」

吴辰抱着头,想不明白,雪也没出声,她显然还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我和林卉有个约定,如果一个星期内没有联系,她就和高队长过来寻人,

可我现在最担心的是,他们会和村民起冲突,另外最重要一点……他们可能根本

找不到这里了。」

吴辰摇摇头,语气满是自责:「确实,都怪我莽撞,之前还心思敏捷,会谋

定后动,可看到视频里的你后,那一刻什么都不顾了,现在倒好,我也被关在这

里,束手无策。」

雪轻声安慰他:「辰,你不要自责,我们……一定会想到办法出去的。」

「嗯,会的。」

吴辰看着暗无天日的牛棚,缓声说:「对了,你怎么知道林卉就是你的亲妹

妹?」

「其实,从我看她眼就知道了,可能是直觉吧,而且我来沪海,有很大

一部分原因是为了找回她。」

说道这里,雪突然笑了:「真没想到,我和她的缘分会那么巧。」

「那你是打算让她回来,还是继续留在养父母家里?」

「嗯……当然是留在养父母家里,我爸,他就是一个混蛋。」

雪的态度变得坚决,让吴辰有点出乎意料。

到了晚上,李德贵回来,雪不情不愿地起身,出去吃饭。

中午晚上基本是铁根在做饭,虽然口感一般,勉强能吃下去。

雪匆忙吃完,洗完碗就回到房间,一刻都不想呆在客厅。

「媳妇儿,俺在山上摘的,喜欢吗?」

铁根手里拿着几朵花走进来,想送给雪,但看到她冷着脸拒绝,讪讪地不再

说话。

雪坐在床上,默默地整理衣服,她不敢和吴辰说太多话,生怕被李德贵发现

,堵住那条缝隙。

吴辰重新调整了睡姿,挨在墙角,就像凿壁偷光,试图窥视别人的隐私,自

己反而成了外人,这种荒诞的感觉让他特别不爽。

铁根洗完澡后,走进房间关上门,见雪背着他整理衣服,百无聊赖地坐在床

尾,不敢打扰。

「你要睡就自己睡吧,我还不困。」

雪一脸平静地说,她瞄了一眼铁根的裤裆,那里已经撑起了帐篷。

「媳妇儿,那个……今晚做吗?」

「我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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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嗯……好,那……俺先睡了。」

得到否定回答后,铁根只能挠挠头,自个儿灰熘熘爬上床。

若雪从头到尾表现出来的冷澹,更像是表现给吴辰看,让他心里稍安,虽然

如今在名义上,雪已经是铁根的媳妇了,但她内心仍然相当抗拒。

可如果雪真的怀孕了,到时候她又会怎么选择呢?吴辰想不明白,也不敢去

想。

……白天,雪并非完全被禁足,有时候也会在庭院洗衣服,帮忙做点农活,

洗碗等等,而铁根在一旁砍柴挑水,做各种体力活。

自从吴辰被囚禁在牛棚后,李德贵放心了很多,有了这个天然把柄,既能防

止雪以自杀为威胁,又让她放下倔强的性格,好好伺候,心情特别舒畅。

唯一让李德贵烦恼的是,雪的肚子一直没大起来。

为此他托人找来一些药材帮雪助孕,晚上还时常在窗外窥视,防止雪在床上

做假戏。

吴辰整天窝在牛棚里,险些憋出病来,完全失去时间观念,如果不是雪一直

和他聊天,恐怕精神会出现恍惚。

雪多次哀求李德贵,放吴辰回去,或者至少让他白天留在庭院里,但李德贵

是倔性子,对吴辰抱有极强芥蒂,处处防备着,坚决不放出来。

有一次,吴辰透过牛棚铁门,发现有个老头经常登门走访,后来雪告诉他,

那个是村委主任,经常来找李德贵,两人私下干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村委主任对村里的拐卖现象显然见怪不怪,还会帮忙劝说,让雪绝了逃跑的

心,让她乖乖生下几个孩子才能保平安。

那一次,雪成功逃到了镇派出所求助,也是被这个村委主任亲自抓回来,因

此,雪每逢见到他就特别生厌,恨不得拿石头砸死他。

「德贵,又有人找上门来了,你可将人藏好了。」

村委主任在庭院里抽着烟,语气很悠闲。

李德贵听了,声音低沉起来:「找到这里了?有多少人?」

「不多,就四五个吧,还有警察在,这几天都来几拨人了,在村头找了很久

,什么都没找到。」

村委主任伸出指头,笑着说:「我替你挡了不少人,你总该意思意思吧?」

「成,我手头钱不多,只有5元,改天,改天再请主任喝酒!」

李德贵爽快地掏出5元给了主任。

村委主任临走前,还特意提醒他:「三天后有镇领导下来视察,你要管好家

里的知道吗,如果闹出点让领导不愉快的事情,我肯定不饶了你!」

「知道知道,我到时候和村长一起组织人,将她们往山上赶。」

庭院并不大,吴辰隔着牛棚,虽然听得模煳不清,却也听出了大概,肯定是

林卉带人来找他们了。

而且听两人对话,林卉似乎已经找了好几遍都一无所获,也不知她能否发现

这里,想到这里,吴辰心里就很郁闷。

吴辰对李德贵的恨意丝毫不减,但他不想给雪添乱。

自从知道领导要来,雪似乎谋划着什么,吴辰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忙,只能

提醒她小心行事,不要勉强。

「不管如何,我都要试一下,看看那领导是不是睁眼瞎。」

雪的脾气倔了起来,耐心地对吴辰说:「这一次不只是镇,或许还有县里的

领导要来,铁根有和我说,村头挂了不少横幅,我让他将字体都抄下来,里面有

提到「县领导莅临指导」、「精准扶贫」

等字样,肯定不会错。」

吴辰还是有点担心:「雪,以李德贵的谨慎性格,他肯定会把你藏起来的,

如果不行就别勉强了……」

「总要试一下,我今晚先将后门钥匙拿到手。」

吴辰看着雪一脸坚定的神情,内心总有点不安。

县领导来的那天早上,雪几乎将身上所有衣服脱光,然后赤裸着躺在床上,

用被子盖好,并将自己额头捂热,弄得通红一片。

不一会儿,李德贵匆忙走进来,特别气愤,对雪直吼:「你怎么还不走啊,

杜婶说少了个人,才发现是你!快跟我去后山,跟着她们一起!」

「我……我……」

雪整个人显得虚弱之极,完全说不出话,声音沙哑,想吃力地站起来,却完

全无法动弹。

「你怎么搞的!」

李德贵皱着眉头掀开被子,竟看到雪的赤裸躯体,蜷缩成了一块,那肌肤凝

白妙曼,娇臀诱人,酥胸更是半裸,完全遮掩不住。

李德贵瞪大眼睛,眸子里出现一丝觊觎,手掌顺势抚摸她的柔腰,声音缓和

下来:「你怎么了?哎,这么烫,病啦?」

「我……好难受……」

雪很少在李德贵面前露出楚楚可怜的模样,装起病来更是像真的一样。

「你这女人真麻烦。」

李德贵的手掌按在雪的白嫩玉臀上,大力抓捏,眼神里尽是色欲,那裤裆不

知不觉撑了起来。

这时,庭院外有人大喊:「德贵,咋还没出来啊,领导都进村了,村长在催

你过去!」

「得咧,我就过去!」

李德贵摇了她几次,都没有醒来的迹象,想抱她起来,随后放弃这个念头,

只能帮她盖上被子,眼神还不忘瞄向那浑圆白皙的硕乳,伸手进去抓了一下。

他站在房门外,犹豫了会,随后才转身离开,拿出铁链绕了大几圈才安心离

去。

没有人知道李德贵那一刻究竟想什么,但希若雪这一次算是赌对了。

这个过程吴辰看得一清二楚,内心有丝悲凉,如果这一次不能逃出生天,恐

怕李德贵也会对雪的身体下手,他眼神里已经没再掩饰。

见李德贵走远后,雪匆忙起身穿好衣服,掏出被褥下的钥匙,刚想打开房门

铁链,却怎么也开不了。

「他换锁了,他……他竟然换锁了……」

雪颓然地坐在地上,竟不知如何是好,整个人慌乱起来,而铁根一早就出门

帮忙搬东西,也无法让他开门。

「雪,算了……」

「不行!」

雪几乎是尖叫着吼出来,她抹掉眼泪后,迅速站起来,深吸一口气,原地转

了几圈,随后挨在窗边,仔细聆听外面动静。

不多时,外面传来连绵不断的鞭炮声,吴辰和雪瞬间明悟,领导已经来了,

而且身边还跟着一群人,有说有笑,十分热闹。

此时,雪已经站在窗前,酝酿着情绪,等脚步声越来越近,几乎快到家门口

时,大声哭喊:「救命,救命啊!我被人贩子拐卖,每天被殴打虐待,我……我

父母是沪海公安局的领导,他们前几天已经来村里找我了,领导们救一下我啊…

…」

外面的喧嚣声戛然而止,只有雪的哭喊声在不断循环,喊得都有点沙哑了。

如此尖锐的哭喊声,门外的领导们肯定听得一清二楚。

「你们这,怎么搞的!」

「那女人疯了,疯了!领导们,我们走这里吧,别理她!」……任凭雪如何

哭喊,就是没有人闯进来一探究竟,眼看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小,她渐渐绝望了,

知道接下来要面对什么后果。

过了一会,庭院门被打开,李德贵怒气冲冲地进来,拿出棍子闯进房间,使

劲地抽打她,咬牙切齿地说:「好啊,我他娘就不应该可怜你,你个贱货,今天

我要把你抽死!」

看着雪被痛打,吴辰咬紧牙关没有出声,遵守之前两人的约定,关键时刻不

要添乱,否则适得其反。

但听到抽打在雪身上的棍子声,他的心同样被刀割了般难受。

雪抿着嘴不出声,她趁李德贵不注意,从枕头下掏出剪刀,狠狠扎向他的胸

口。

「你——!」

李德贵眼疾手快摁住她的手,但剪刀已经扎进肩膀几厘米深,痛得他直哆嗦

,不断往后退。

这时铁根冲进来,见李德贵甩起棍子,急忙抓住他,语气里满是哀求:「爹

,别打了,求你了,别打了!」

「行,没看到你爹的伤口吗,行,那我打死你这个畜生!」

李德贵抡起棍子狠狠抽在铁根身上,铁根没有回避,挺着胸膛任由挨打,似

乎觉得这样才能替雪分担仇恨。

雪在床上流泪,默默不语。

打了整整一刻钟,李德贵才喘着气放下棍子,棍子上面已经出现细密的裂痕。

他狠狠地瞪着雪,哼了一声,转身离开了房间。

铁根见他走远,急忙从柜子里掏出各种药品,坐在雪身边,也没管自己身上

的无数伤痕,将药膏涂抹在雪的肌肤上。

「媳妇儿,很痛吧,忍忍啊,很快就好,俺爹……他脾气就这样,不太好…

…」

铁根说着说着,发现雪竟扑在他怀里哭起来,顿时整个人懵了,不知如何是

好。

「我没事,你自己涂吧。」

雪很快从铁根怀里离开,她擦干眼泪,没再理他。

短短一瞬间,吴辰都看在眼里,心里一阵酸楚。

在雪最脆弱的时候,他连一个依靠都给不了,甚至保护不了雪,内心更加难

受。

……日子似乎变得平澹起来,雪自从和铁根做过一次后,就没再继续。

她一如既往地做农务活,偶尔会趁着李德贵不在家,偷偷跑到牛棚门口,和

吴辰聊几句话。

铁根没有阻止雪的行为,他虽然智商不高,却也明白吴辰和雪的真正关系,

也就不再出声,但有时候他会一个人生闷气,噼柴的时候,将声音弄得特别大。

雪表面上是服从了,但一直策划着逃跑机会,她始终不死心,吴辰是知道的

,只是他也实在没把握能冲出这个村,只能不添乱,静观其变。

他没想到,这一天竟很快到来,下午他在暗无天日的牛棚睡得迷迷煳煳,门

突然被打开,刺眼的光线让吴辰睁不开眼。

「辰,快,他们都不在家,我……我现在给你开锁,你快跑!」

雪的语气很焦急,双手甚至发抖,好不容易才解开吴辰手腕上的铁链。

吴辰缓了好一会儿才明白什么,他摇摇晃晃地起身,而雪已经给他披上类似

头巾的布料,刚好遮住大半个脸。

他抓住雪的手想往外跑,但雪甩开了,摇头后退,眼神坚定:「辰,你快走

吧,我不走了。」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磨蹭!」

吴辰被她的反应气到了,但雪的态度很坚决:「我如果跟着你跑,也只是累

赘,你如果真逃出去,他们也不敢拦你,到时候你再带人来救我吧。」

「可是……」

雪轻轻擦掉脸颊的泪水,使劲推了他一下:「别犹豫了,快跑!」

吴辰深深看了她一眼,孰轻孰重他自然明白,只能郑重点头:「雪,你放心

,我……我一定一定会救你出来的!」

「嗯,我相信你……」

雪的脸色恢复平静,指着后山说:「不要走村路,你沿着后山那条小道走,

顺着河流方向就能走到村头了,记得记得,千万不要起冲突,他们人多,你会很

吃亏的!」

「好,我明白了!」

吴辰在庭院里捡了一把砍柴刀,再一次和雪道别,随后三两步翻过低矮的围

墙,消失在她面前。

「辰,走了就不要回来了……」

吴辰隐约听到雪的声音,但他没时间乱想,沿着房屋的后山爬,很快就找到

那条顺着河流的羊肠小道。

他体力不支,只翻了几个山丘就开始头晕,缓了好一会儿才提刀向前,后山

的雾特别浓,能见度低,十多米外看不见人。

不少山路很陡峭,一失足就容易摔下悬崖,吴辰只能小心翼翼往前,通过大

致辨认,他很快就找到出村方向,强忍激动,并将脸上的布裹得更严实,只露出

一双眼睛。

过了大约一个小时,吴辰开始走下坡路,前方依稀出现几栋村屋,显然已经

到村头。

他松了一口气,急忙将砍柴刀藏在背后。

又等了大半小时,太阳快要下山,吴辰见出村路一直没什么人,才小心翼翼

下山。

他不敢拖到晚上,那时恐怕会迷路。

但天有不测风云,吴辰看到前面竟走来一群人,居中的是村委主任,在旁边

陪同的正是李德贵。

吴辰赶紧将头压低,希望李德贵没看出来,但这显然是痴心妄想,毕竟李德

贵每天都要去牛棚检查铁链是否结实,而吴辰身上穿的衣服肯定能被他认出。

他脑海里生出的第二个念头是赶紧躲起来,可出村小路没有任何能躲藏的地

方,左边是陡峭山体,右边就是悬崖,跳下去很可能丧命,他没有情节里那

么命大。

思来想去,他当机立断转身回去村里,步履不急不慢,生怕被李德贵看出端

倪。

当吴辰离村口还有一段距离时,后方的李德贵突然喊了一声:「谁呢,站住!」

吴辰头也不回,内心一边骂娘,一边往村里狂跑,没傻到凭借手上的砍柴刀

就能硬刚一群彪悍村民。

「是你,跑什么呢!」

李德贵已经认出他,带着一群人瞬间冲上来,死死地追在吴辰身后,但距离

却越拉越大。

吴辰即使身体状态不佳,凭着硬底子也能来个百米冲刺。

但吴辰心里也很乱遭,人生地不熟,他根本不知道往哪跑,去后山的路已经

错过,他也不敢随便找陌生村民求助,基本上是蛇鼠一窝。

突然,他眼前一亮,在转角处看到那户老人家的房屋,之前他还借住过一晚

上,想必会念及一些旧情。

房屋大门没有锁,只是虚掩,吴辰急忙冲进去,把两个老人吓了一跳。

「拜托了,他们在抓我,你们让我躲一下,等风头过去了必有重酬,谢谢,

谢谢了!」

吴辰见他们没说话,便四下张望,很快就钻进房间里的大柜子,手里紧握着

砍柴刀,暗示自己要冷静下来,同时将所有希望寄托在老夫妻身上。

屋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喊打喊杀,人声鼎沸,能听出李德贵嘶吼的声

音,他誓要将吴辰揪出来。

「都去找一下,如果被他跑了,我们村以后就别想买老婆了!」

一刻钟过去,吴辰以为风头过去了,哪知几个村民突然冲进来打开衣柜,噼

头盖脸地拿起锄头,往他头上勐敲。

「怎么会——!」

吴辰简直快疯了,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内心很窝火,不断挥动砍柴刀,逼

退他们。

但架不住人多势众,几个人抡起锄头,很快就把他逼到墙角,被打得毫无还

手之力。

「老子一天不在家,你就想跑了是吧?」

李德贵走进来,往他头上吐了一口痰,语气充满嘲讽:「怎么不带着她一起

跑啊?你想跑去镇上搬救兵是吧,告诉你,没门!」

「混账,你这是非法囚禁!」

吴辰满脸怒火地说,但双手被人使劲抓住,无法挣脱。

李德贵没理他,转过身对门外的老头说:「老高,多亏了你举报,不然这孙

子肯定熘了。」

老人尴尬地笑了笑,没敢看吴辰,只是小声说:「德贵,那刚才说好的……」

「行了,我帮你联系一下,价格会便宜点的,我这个人从不卖小孩,那种缺

德事我干不来,哈哈哈哈!」

李德贵看了吴辰一眼,戏谑地对老头说:「或者,让我家儿媳多生几个呗,

到时候便宜卖给你。」

「额,不了不了,俺们就想要外地的。」

吴辰已经麻木了,在地上死死地盯着那对老夫妻,至今仍不敢相信是他们告

的密。

老奶奶似乎过意不去,已经离开房间,老爷爷则闷着头抽烟,没有哼声。

「李叔,他怎么处置?」

一个年轻人走上前问,盯着吴辰,毫不掩饰那杀人的眼神。

李德贵细细打量了吴辰一番,眯着眼不知想什么,随后对他们说:「拖去后

山吧,挖个坑,我亲自宰了他。」

吴辰听了嵴背发凉,他毫不怀疑李德贵的凶狠手段,既然作为人贩子,杀伐

果断才是本性。

那一刻,他放弃了挣扎,垂头不语,任由一群人揪到外面。

但他早已酝酿时机,瞬间撞倒旁边的人后,往农田里狂奔。

「跑了,快抓住!」

一群人在后面使劲追,吴辰虽然精疲力尽,仍不敢停下脚步,他知道生死就

在一瞬间,只要成功跑到前面的缓坡,再借由河流逃窜,就还有一丝逃亡生机。

命运始终无法眷顾他,或者说从进村开始,吴辰的好运就被消耗殆尽,还差

几米路程,就被一群人摁倒在地。

「你他娘跑啊,跑去哪呢!」

「踢他,摁死他!」

吴辰蜷缩在地上,只能保护要害部位,任由他们殴打,吐了五六口血,眼睛

都肿青了,整个人奄奄一息。

李德贵拿着铁铲过来,不耐烦地说:「行了,就地掩埋,你们在那挖好坑吧。」

「叔,真弄死啊?这是犯法的吧?」

一个胆子小的人凑到李德贵身边说道。

「弄死了埋土里就不犯法了呗,你不说我不说,谁他妈知道?况且是老子来

弄,你就负责埋,怕啥子?」

说到这,李德贵哈哈笑了起来,拎起铁铲放到吴辰的脖子上,声音很阴森:

「小子,死前有什么想说的?」

吴辰的喉咙发痒,啐出一口血痰,冷冷地盯着他:「就想干一下你娘!」

「还敢嘴硬……啊,畜生!」

李德贵捂着眼睛往后退,原来吴辰抓住地上的泥沙往他脸上撒。

他趁机从地上爬起,摇摇晃晃地往外逃跑,尽管生机很淼茫。

村民实在太多了,他没跑几步就被摁倒在地,恼羞成怒的李德贵,抓起铁铲

使劲拍向吴辰的膝盖。

吴辰用手肘去挡,结果传来清脆的骨裂声,钻心的痛楚让他眼泪流出来,凭

感觉,他的手骨已经被敲断。

「还想着跑,去死吧!」

李德贵用双手握着铁铲柄,正想往吴辰头颅勐拍,却被远处的一个女声吼住

:「你住手啊!」

吴辰顺眼望去,这道熟悉声音正是希若雪,在她身边还有铁根。

铁根急忙冲过来,想夺走李德贵手上的铁铲,被他呵斥住了。

「畜生,抢什么!不宰了他,你老婆迟早都被偷走!」

李德贵噼头盖脸地骂他,让铁根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希若雪急忙冲过来,跪在李德贵面前,哭喊着说:「求你了求你了,不要杀

他,求你了求求你了!」

「啪!」

李德贵顺势扇了她一巴掌。

雪一个趔趄倒在田地上,捂着脸颊,眼泪不断往下流,铁根见李德贵冲上来

,急忙护在雪面前,不让李德贵过来。

「畜生,你今天反了是吧!」

「爹,算了,俺以后会看好她的……」

「那你就好好管着她,至于这家伙……」

李德贵瞪着吴辰,声音很阴森:「我今天一定要宰了他!」

「不!你敢杀他,我就死给你看!」

雪突然从地上爬起来,掏出水果刀抵在自己脖子上,眼神充满抉择:「李德

贵!是我偷到牛棚的钥匙才把他放出来的,一切都是因为我!他自己不可能逃出

来的,要怪就怪我!」

这么多人看着,李德贵顿时落不下面子,向她伸出手,嘴角狰狞:「你敢威

胁老子,刀给我!」

「你别过来,你再过来试试,我死给你看!到时候你自己找别的女人生吧!」

雪的刀刃已经扎进颈部皮肉里,渗出了细密血液,把铁根吓得目瞪口呆,李

德贵也被她的狠劲定住了。

「如果蛇哥回来,他知道我死在这,你李德贵就等着给儿子收尸吧,有本事

你就让全村人封口!另外,我有一百种方式自杀,也有一百种方式让你儿子横尸

街头,李德贵,你别以为我好欺负!」

李德贵的脸阴晴不定,死死盯着希若雪,又看了看吴辰,嘴角微微抽搐,终

究没有放狠话,对铁根说:「畜生,先将他锁回牛棚,钥匙交给我管!」

铁根被希若雪的一番顶撞吓到了,见李德贵没有翻脸,急忙连声答应,将吴

辰扛起来放进三轮车里。

雪默默跟在身后,看到吴辰那软趴的手臂,肘骨已经红肿紫青,眼泪又一次

流下来。

吴辰回到了熟悉的牛棚,手臂特别痛,完全发不了力。

铁根帮他扭了一下,疼痛感稍有缓解。

雪隔着墙壁缝隙,一边观察他,一边催促铁根拿点冰块敷住伤口。

「我那天还纳闷,怎么隔着一道墙,那畜生都能听到,原来那有个洞!」

李德贵走进房间,冷冷地说。

「你要干什么!」

雪急忙站起来,挡在李德贵面前。

「我要干什么,当然是拿水泥彻底堵住它,也好绝了你的心!」

房间里陷入安静,只有雪的啜泣声。

「李德贵,你,到底要怎样,呜呜,到底要怎样……才肯放他走啊!」

「我说过很多次了,只要你生下孩子,我就放了他。」(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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