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2章 黑石乱战
链锯砍刀带着尖鸣的电弧落下,相比于他手中操控的其他武器,更像是一件拥有自己的愤怒的活物。
近卫头领昆德拉咔他看着它落下,这寥寥数秒被他的感官扩展开来,他看着它触碰到撞击点,飞速旋转的锯齿的边缘切割开了叛徒盔甲的装甲板。
火花在金属被撕裂的一瞬间迸发。
利齿深入血肉,从容而迅速,切割、燃烧。
随后就是一股肉味烧焦的肉味,冲进他的鼻孔,让他想起了几个月前作为食物宰杀的一头肥肉史古格的味道。
敌人发出的声音说不上是尖叫,更像是一声snn、一声徒劳的叫喊,其中包含着许多信息但是,到了最后,这混蛋知道自己完了。
鲜血喷涌而出,就像酒从破碎的缸中涌出,从流出变成喷出、迸射,动脉中冲出的鲜血在死者脚边聚集成池。
对方已分崩离析,肩膀、手臂,还有半个胸腔都被劈开,他可以听见骨头碎裂时的声音,就像折断的湿润朽木。
叛徒已死,战士继续向前,顺便用深红钢铁制成的巨靴踩碎了敌人的颅骨。
这场战争是经过远谋与规划背叛,但忠诚的近卫已经解决了这个敌人,而更多的敌人则尚未受死。
战场上,无数敌人用他们肮脏的舌头向着天空大声喊出他们愚蠢的宣言,近卫头领与他的战役们将会在今日杀尽他们,并用他们的残骸浸润这个干涸的世界的土地。
这是围城战的第五天。
叛徒的军队用压倒性的数量将黑石要塞周围的据点全部拔除后,立刻对这个曾经的霸主王庭发起进攻,他们一刻也不停歇,仿佛知道这里所代表的意义。
它不仅仅是一个兵工厂,更是权力的象征,古克正是自这里崛起,如果叛军攻占了这个堡垒,也就意味着它们的首领古尔苏特有了挑战古克的可能。
在欧克中,忠诚者永远是少数,当风向改变时,还有多少小子能够保持现在的立场,就是一个极大的未知数。
古克也很清楚这一点,为此他甚至愿意放弃其他所有要塞,集中兵力死保黑石无虞。
可即便如此,叛军的数量依旧在增加,它们将黑石要塞团团围住,昼夜猛攻,力求啃下这块硬骨头。
甚至他们将宝仅有的一些重火力也全部集中于此,炮弹像是暴雨一样拍打着堡垒的外壳,若非早先古克已经加固过一次要塞,现在指不定就只剩下废墟了。
“!!把它们怼回去!”
奋战在要塞东侧入口的昆德拉咔一边咆哮,一边在nsn射击。
它像一个活物般在他的装甲手套中震荡,好像渴望着从他的手中飞出,子弹出膛时如雷一般的鸣响回荡着穿过恶臭的战场,死亡则紧跟在每一轮射击之后。
眨眼间,不远处的一个头颅b成粉红色的血雾,四肢变为红色的泥浆。
没有一分杀戮的力量被浪费,他就是如此诞生,如此被训练的,他的前辈也就是如此作战的。
无边狂怒在他内心涌升,如同在瓮中被聚集的闪电。
欧克们总是如此愤怒,但极少有欧克能驾驭愤怒的力量,就在他身边,一名近卫在战斗中越发癫狂。
他认识这个家伙,属于风暴小子的亚罗斯,对方现在远离了所属的位置,可能是受战场的硝烟与战斗的冲击影响至此。
但是亚罗斯看起来没打算管这事。
昆德拉咔一边重装自己的阻击枪,一边看着亚罗斯战斗。
他已经脱去了头盔,但并非是出于别的什么理由。
他的脸洋溢着怒火,背包向地面中喷着雾气,他的手套末端装有刚爪带有倒刺的、能撕开金属外壳的钢爪,它们因刚刚沾上的鲜血而冒烟,炙热的蒸汽从它们之上散入空气。
亚罗斯正陷入狂怒,像遭到辐射一般,是来自战场本身的狂怒。
!!!!
欧克的战场上永远都是只有同样的声音,它们带来了力量,也带来了疯狂,激烈的战斗会形成规模巨大的立场,卷入其中的小子会一直奋战到死去,或者脱力。
亚罗斯正是如此,他感觉周遭就像是火炉,无形的烈焰环绕着自己。
愤怒,如野火般蔓延。
饥渴,如血脉般澎湃。
亚罗斯正深深浸入其中,直至淹没自我,他的愤怒颇为壮丽。
咻!
忽然,一束明亮的光柱从叛徒的阵线中冲出,这是一部残缺激光炮的近距离射击,也不知道叛军从哪里搞到的这些。
强光之中,昆德拉咔退缩了一下,眼睑迅速关闭以保护他的眼睛免受眩目光柱的伤害。
一秒之后,当他再度视物时,亚罗斯已死。
亚罗斯的身躯正中有一个足可供拳头穿过的烧焦的大洞,贯穿装甲、血肉与骨头,他像一棵被砍倒的树一样倒进吧唧作响、浸润鲜血的泥浆中。
亚罗斯最后的动作是看向他,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穿过了两个欧克之间的间隔。
那幽灵似的东西是愤怒。
近卫头领体内可控的愤怒在一瞬间退去,现在他感觉自己身上充满了一种只有搞毛才能了解的愤怒。
这不是他应得的死亡,每一个忠诚战士都应该值得上一千个这些尖叫、愚蠢的吃屎的叛徒,他现在就想要他们偿还。
“!!”
近卫扔下了他的枪,这事应当在咫尺之间完成,应当在眼对眼的距离下完成。
“古克才是真正的欧克之王!!!”
高喊着霸主的名字,近卫们冲入敌阵,他的战刀变成了一道明亮闪光的轨迹,死亡紧随其后。
操纵着激光炮的敌人被近卫头领的如雷战吼吓得魂飞魄散,即使是战斗的疯狂也不能遮盖这愤怒与复仇的声音。
近卫头领的锯齿刀穿过一个叛徒的胸骨,从他的脊柱处炸出一团混乱的深红色的液体,他们彼此拉近距离,陷入了一种残忍的拥抱。
借着叛徒还活着的机会,昆德拉咔毫不犹豫地用他那只空着的手撕开了对方的喉咙。
血。
鲜血从他的敌人被毁的躯体中如泉水般喷出,溅到他的面甲上,将他的视野染红。
一股铜味进入了他头盔的内部,他的嘴里立刻充满了口水,已经不眠不休,不饮不食奋战了数日的他,只想脱掉自己的头盔,痛饮那溢出物。
愤怒,如野火般蔓延。
饥渴,如血脉般澎湃。
在这一瞬间,他在疯狂的边缘徘徊。
今日之战将会得胜,毋庸置疑,而明日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