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大宋男子第一天团
接连两首《卜算子》,这第二首却终于暴露了楼上这个作词人的身份。这个人,却是南宋风尘女子当中的一位诗词大家!
“严蕊……她也在楼上?”只见沈墨目瞪口呆的想道。
……
在人群中间,在齐声歌唱的声音和欢喜赞叹的海洋中间,柳襄儿和张天如紧紧的抱在一起。
这一对有情人终于等到了这样的时刻,这无疑是他们今生最为幸福的一刻。在战胜了这世间的偏见和虚伪的礼教之后,世上已经再没有任何东西能将这两个人分开。
……
那天的那场歌舞,终于以这样的结尾轰轰烈烈的落幕了,而在这之后事态的发展,却连沈墨也是始料未及。
当天在崇福侯的威压之下,那位肥猪公子李景林到底也没有再敢造次。毕竟侯爷都亲自上台去歌舞了一番,他再以这样的理由抓人的话,那就纯粹就是活脱脱的作死。
所以李景林只得悻悻的拿了丰乐楼退还给他的6000两银子,和那个鹰钩鼻子公子一起,带着自己的人悻悻而去了。
在这之后,这件事所带来的余波却是久久未平。
首先就是沈墨和张天如他们这几个人,俨然已经成了大宋的第一男子天团。
被誉为临安双壁、众香之主的这两位公子,如今已是炙手可热,非但在临安城里提到他们俩人的名字无人不晓。甚至从此沈墨都不怎么敢从丰乐楼的门前经过,生怕被那些莺莺燕燕的姑娘们狂热的扑倒。
更何况,当日他们吟唱的那几首诗词,如今也已经在大街小巷里传唱开来。
那些文人士子们,都为那首“问世间情为何物”的《雁丘词》连连击节赞叹不已。而沈墨唱出来的那首“人生若只如初见,”更是成为了青楼中的保留曲目,在大街小巷中无数次的被传唱。
一时之间,张天如的深情和沈云从的才气,已经成为了这个时代男儿的典范。
甚至于他们彩衣歌舞的行为,也被一些风流公子们暗自羡慕不已,据称后来还有人东施效颦的打算效仿一番,还有人在心爱的姑娘窗子下面搭了台子唱戏求爱的。
总而言之,这一类的传说和逸闻林林总总,简直是数不胜数。
张天如和柳襄儿他们两个人的姻缘到底还是成了。不过过程却是大出沈墨的意料。
原本他想的是,大不了张天如的官位也不要了,反正他总之是能跟柳襄儿在一起双宿双栖就好。
可是没想到,那位崇福候居然听到了消息,也赶来表演了一场!这一来不但御史言官无法对沈墨他们进行弹劾,甚至崇福候还收了柳襄儿姑娘作为义妹。
此外,崇福候还带着柳襄儿进了宫。让她和龙璃儿一起,以四部戏曲共同音乐创作人的身份面见了一次杨太后。
太后在知道丰乐楼歌舞事件的前因后果之后,居然也被柳襄儿和张天如的故事深深的感动。于是太后赏了柳襄儿一个柔嘉县主的勋位,相当于从此将她的贱籍一笔勾销了。
如今这件事情已经闹得满城风雨,就连张天如家里的那个老爹也是大为头疼,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件事。
于是在他接到了太后的一次亲自召见之后,这个老爷子也只好承认了既成事实,答应了张天如和柳襄儿两个人的婚事。
所以这么前前后后的计算下来之后,沈墨他们胡闹的这一场,非但没有受到任何惩罚,反而还收获了偌大的名声!而且张天如也被他们顺利的撮合,成就了一段好姻缘。这一点就连沈墨也是始料未及。
除此之外,沈墨还听说有一位人品方正的老言官,曾经在一次酒宴之中喝醉了之后,大骂如今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就连当朝官员都可以穿着女人的衣服,在大街上唱歌跳舞。说是无论如何也要到金殿上参张天如一本云云。
结果没到两天,这个老头儿就犯了众怒。随即就不知道从哪传出了一股风言风语。
据说是这位姓刘的老年官员,外界的风评虽然说他人品端方、自律甚严。但实际在青楼中的作为却是极为放浪不堪。
这老家伙不但是临安城里大小青楼的常客,甚至还由于体格不行,每次找姑娘的时候都是点到为止,绝对不肯多出一招。由此还被那些姑娘们送了个诨号,叫做“点汤刘”。
说起这个外号来,还真是又形象又缺德,也不知道是谁给起的。
于是在一两日之间,这位“点汤刘”外表是一副道貌岸然,内里却是一肚子男盗女娼的形象已经是街知巷闻。弄得这个老儿差点羞愤地上吊而死。结果到了最后,这老头儿也再没敢提一句告发张天如的事。
沈墨听到这些消息以后,也不由的一个劲儿的直乐。
说实话,这个时代的青楼女子虽然身份高不到哪儿去,但是话语权还是不少的。如果要是整个临安城的小姐姐们都集体唾弃一个人,这个人恐怕也是难过的很。
在这之后,虽然还是余波未尽,但总归这件事已经平息了下来。
时间就这么飞快的过去了,眼看着一晃儿又是两三个月忽忽而过。
……
进入了9月之后,秋老虎热得越来越厉害,不过一早一晚的时候倒是凉风习习,比原来凉快了许多。
眼看着沈墨的天骄五营,已经渐渐的从他自己办的义学之中,开始转进了第一批学员。
在两三个月的学习之后,这些原本都是小乞丐和弃儿的孩子们,如今一个个的精气神十足。
他们在义学中调养了身体,学习了基本的文化知识。又在天骄五营中进行了高密度的训练和学习,如今这些孩子们的专业水准,都已经是颇为可观。
就在这一天,西湖辉夜舫上,龙璃儿在舱板上洗了头发之后,披散着湿漉漉的头发走进了船舱。
随即,龙璃儿就被吓了一跳!
就在船舱里面,一个周身上下打扮得利落干净的小男孩,正愁眉苦脸地坐在一把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