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9章:万军围困苦无隙、奇兵在西、离奇夜袭
身为一军元帅的孛鲁当然知道,他们的大汗铁木真率领蒙古兵四海征战的时候,他们在野战时根本就没怕过任何人。
真正使得战事旷日持久,动辄大军征伐数年才能返回的原因。就是因为他们在这一路上,遇到了不知道多少坚固的城池。
而每一次攻克坚城的时候,都会让蒙古兵大伤脑筋!
他们想出了无数的办法,甚至把死去腐烂的敌军尸体用投石机向城内发射,用这种方法向着防守牢固的坚城里传播瘟疫。
就在花刺子模的都城撒马尔罕城下,蒙古军曾经顿兵许久。甚至成吉思汗最钟爱的孙子图莫根,都死于那场攻城战中。
在金庸先生的《射雕英雄传》里,都有关于成吉思汗攻破撒马尔罕城漫长过程的介绍。
在其中大量的伤亡和艰辛,简直是难以言说。弄得成吉思汗还没等破城,就喊着要屠灭了全城!
在小说里,最后还是靠着郭大侠的羊皮风筝载人战术,才最后攻下了这座坚城
不过在历史上,并没有郭大侠来拯救整个撒马尔罕城里的百姓。
在城池攻破之后,城中的50万人中,只有3万工匠被带走之后活了下来。剩下的无论是青壮年还是老人孩子,全都被蒙古大军屠杀一空。
这些蒙古人在城内烧杀抢掠,奸淫掳掠。将城中人杀尽之后还拆毁房屋,挖掘地下埋藏的宝物,将这千年雄城弄得犹如鬼蜮一般。
通过这件事,就可以知道蒙古人有多残暴。而他们对于攻克坚城这种事,有多么切齿痛恨!
可是自从孛鲁接触到这支山东军之后,他在屡屡吃亏之时,却对敌军的武器装备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首先就是那种造成蒙古兵大量死伤的钢臂弩,这样的东西如果要是能夺得一两把来,让大汗的工匠仿造出来。那时整个蒙古部队的实力,都会得到极大的提升!
更何况,还有今天那种爆炸威力极大的武器。如果要是把它们用于攻克坚城上,天下还有什么城池能挡住他们蒙古大军的进攻?
到那个时候,蒙古军的兵威一定会更加势不可挡……想到这里,孛鲁的心里似乎有一团火熊熊燃烧了起来!
今夜过后,到了明天天明时分,他的部队就要再次发起进攻。
到那个时候,他就可以缴获一些那种神奇的武器,甚至还有可能抓住对方军中的工匠!
这一次孛鲁出征而来,虽然是损兵折将。但是只要他取得了最后的胜利,并且把那两种种军国利器献给大汗,到时这场作战还是一场辉煌的胜利!
想到这里的时候,孛鲁忽然就觉得。帐篷外面一股大风吹过。
夜间阴凉的寒风透过了羊毛毡,吹得他桌子上昏黄的油灯忽明忽暗。
他一边伸手护住了油灯的火光,免得它被风吹灭,一边向着帐篷里看了一眼。
就在他边上的那张桌子后面,坐着东夏太子蒲鲜帖哥。
原本孛鲁留下他,就是因为他作为本地王族,最了解这里的情况,准备随时向他问询东夏国内的地形和军情的。
不想这个蠢才在孛鲁沉思的时候,已经裹紧了披风,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看到这个蠢货的样子,这时孛鲁忍不住笑了笑。
等到这场战斗结束之后,他们收复了东夏国。到时蒙古人对此地缺乏控制力,说不得还要让这个蠢货继续当东夏国王。
不过这个家伙倒是让孛鲁分外放心,原本他老爹蒲鲜万奴就蠢得没边儿了。而他这个太子,就更是蠢得有过之而无不及。
把东真国放在他的手里,我们蒙古人倒真是毫无后顾之忧……
正当孛鲁想到这里的时候,猛然间!
他似乎从外面的风声中,听到里面有隐隐约约的喊杀声!
当孛鲁一皱眉头,聚精会神向着外面侧耳倾听时。就见他的身体陡然便是一震!
他果然没听错,从营地的远处,正在爆发出一阵由远及近的厮杀声!
……
从沉重的马蹄叩动大地的声音来判断,这明显不是一支小股部队,或者是自己的蒙古大军内部产生了混乱,而是有一支人数众多外敌侵入了他的大营!
孛鲁立刻召唤卫兵披戴盔甲,这时的蒲鲜帖哥才从桌案后面迷迷糊糊的醒来。看他的眼神中一片迷茫,显然还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而这个时候孛鲁,已经在卫士的簇拥下冲出了中军大帐。
随后,他就听到从西北方向,孩懒水河边那里冲过来了一支敌军!
这支军队现在已经杀声四起的冲进了他的军营,像是一把利斧一样劈开了重重营寨,向着他们军营正中的方向冲杀而来!
“怎么回事?哪儿来的敌军?”
就在这一刻,孛鲁竟被这突如而来的敌情,弄得彻底蒙圈了!
……
随后,他就听见一片人喊马嘶由远及近,在他中军大帐的位置呼啸而过!
就见这支部队全数都是骑兵,他们手上闪亮的马刀在月光下闪耀着星星点点的寒光,他们正在以无比猛烈之势突破一道道营盘,不断的向前冲锋!
在他们所过之处,猝不及防的蒙古兵接连不断的被砍杀撞倒,无数的帐篷被拉倒踹翻。
孛鲁才冲出来不久,就眼看着这支少说也有四五千人的部队,一路猛冲到了中军帐的位置。
他们将支撑这大帐的绳索尽数砍断之后,整片中军帐立刻便是轰然倒塌。
随后赶来的敌军部队就像一列马车队一样,不断在倒塌的中军大帐上踩踏而过……如果孛鲁要是刚才跑出来的慢一点,现在已经被踩成一片肉泥了!
以孛鲁看来,对方这支部队,明显并不是为了斩杀他这位军中元帅而来的。只见他们这一路上行毫不停留的闯营破寨,伴随着厮杀声和惨叫声,飞快的发出了轰隆轰隆的马蹄声,从孛鲁的面前一冲而过!
随后,这只闯营的队伍依然保持着笔直的一条线。他们从西北方向而来,直奔东南方的营地冲去。
就像是一匹闯进了宴会的疯马一般,他们在一路上留下了遍地的死尸和混乱,转瞬间就向着军营的另一个方向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