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略
而杨立宝、张匡来当然不会被这样要挟,黄波约他们出去吃饭,酒见高潮,黄波才说:“二位,外面可都传你们借着李寡妇要整鲁义一下,可有没有想过鲁义回头会怎么整你们?”
杨立宝赶忙反驳道:“谁呀,你说谁说的,挑拨离间,我们能干那事吗?那天人是在村里打的,我们作为村官不能不报案,万一打死了呢!”
黄波也不跟他们辩直,而顺着说:“听说现在伤啥的都没事了,就准备出院了,二位也没有责任了吧?”
杨立宝、张匡来当然听出话里的意思,还有些不甘心,相互看一眼。杨立宝再问:“李寡妇同意了吗?”张匡来再说:“李寡妇可不是普通蔫茬,鲁义能一下就摆平?”
“这就不劳你们二位操心了,”黄波便接道,“兄弟这里不妨说一句,你们真没必要整鲁义,等事完了,我再安排你们见个面,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把话都说开了。你们又是一个村的,别让我这个外人都不好说话。”
杨立宝、张匡来再四目相对。当初是想借机整鲁义一下,但听说的话李寡妇撤了劲整就整不了了。而给到撤身的步就得撤身,于是杨立宝又先说:“你又误会了,知道陈闯伤没事了,我们还想帮着调节一下,争取私了,鲁义多花点钱呗,反正他现在不差钱,只要李寡妇撤了案,他不用坐牢花个十万八万又怕啥!”
黄波听了气得酒杯都拿不住放下,然后摇头道:“得了,你们别再掺和了。我把话是带到了,听不听是你们的事了。都是在社会混,我也别乱说什么,喝酒吧!”
这场事基本了解了,鲁义连同岳父先期在医院缴纳的押金一共花了小五万块钱。陈闯再住了一段出院时剩了有两万块。这就是一拳的代价,而另外的操心、求人、费力还不算。但谁也没有责备鲁义,就是齐富贵也不提这个话,他只希望这个小家庭和和稳稳,尤其小茹快乐着,全家就一片祥和。小姑娘一直被保护着不清楚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她幼小心灵也能隐约感觉气氛不同,她便想到更加讨姥爷、姥姥、爸爸、妈妈欢心。所以还有什么不痛快呢。鲁义想到把岳父的两万块钱补上,齐雅茹却直接回绝了:
“补什么补呀,咱早就是一家。你这时拿钱不是让他们多心。”
鲁义再说:“我不是想咱爸挣钱不容易,一下子就掏出两万,我心能安吗!”
“你有这想法也以后再说吧,现在就这么的吧,然后谁也别提这事了。”
鲁义刚激发的虎气就被齐雅茹轻巧地压下去了。而他看村里人的目光发生了变化,他又成了那个熟悉的陌生人——不好惹,没准会爆发,外面还有人兜着。他并不适应这种倾斜的目光,他曾想到李寡妇家看看陈闯,可细一想又有什么看的,情谊都没了——没了好!之前许多虚假的东西掩盖着,只有在利益面前才显现真实。他想到再离开村子一阵,他想呼吸外面新的空气,他真想看看外面的世界,他不想与时代脱轨。这些想法凑在一起,聚合为更大的力,鼓动着他、激荡着他,于是和妻子商量。
齐雅茹无疑是最了解他的人,她早感觉他内心最细微的变化。这种敏感让鲁义怀疑是自己肚中的蛔虫,然后又自愿接受做如来佛手掌里的孙猴儿,妻子便又是他的佛祖,这样两相抵照又消除了相互的蔑视。
“你出去就出去吧,刚好换咱爸回家多陪陪咱妈。”
他们再一起跟齐富贵说。齐富贵连着几天在家,每天下午接外孙女,可是无数个天伦之乐,正不愿分离呢。刚好回答说:“你去闯闯吧,队里我再帮你看着,保证不能散。咱爷俩这么换换挺好,我正舍不得我大孙女呢!”他直接叫小茹孙女,把外字省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