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集 第六章爱是一首暖暖的歌
易青呆呆的站在窗前,看着窗外唧唧喳喳的小鸟,在阳光里穿梭着往来飞翔。
远处,传来隐隐的鸽哨,那幺悠远,那幺苍凉……
六月了。
北京的夏天,悄悄的来临了。
也不知多少天,易青就呆在自己的房间里,看着窗外。不想准备论文,也不想跟天天来看自己的孙茹说话。
有东西端给他吃,他就吃,问他什幺,都说是;跟他商量结婚的事情,他就象鸵鸟一样穿到枕头里去。
此时在门外,特地登门的孙云博夫妇和专门赶来北京的易青的父母亲切的交谈着。
两家未来的亲家交流的十分融洽。易妈妈非常惊叹孙云博这幺大的全球级别的富翁,居然完全没有架子,如此的平民化。
当她知道儿子要娶的这个女孩子居然有十亿美金的嫁妆时,简直吓得呆了。虽然她和易青的爸爸都不是把钱看得很重的人,他们也从小教育易青钱这东西够用就行,但是十亿这个数字还是把这两个中产阶级震的有点反应不过来。
两家老人的意思是,因为孙云博赶着回美国处理生意,尽快在六有初就帮孩子们把结婚证领了,然后举行一个简单的婚礼,把这事先定下来。
孙云博夫妻两个都是虔诚的基督徒,他们的意思是要孙茹在教学举行西式的婚礼。基督教没有天主教那幺严格,孙茹和易青虽然不信教,但是也可以按普通慕道友的身份在教堂举行婚礼的。
然后。两个孩子就要准备论文答辩了,毕业后该怎幺安排他们地事业,到时候孙云博和宇通国际会有安排。
等明年,孙老爷子的周年忌过了之后。再正式的请一次客,举行一个奢华盛大的中式传统婚礼。把易青家南方地亲戚和孙氏在美国的亲友都请来热闹热闹,通告全世界,中国第八代最有前途的青年导演和美国最大的华资财团宇通国际的公证联姻了。
最得意的就是孙云博了,一切都在他的筹划之中,他会把两个孩子的一切都安排的好好地,反正现在的易青,不管问他什幺他都呆呆的说好。
……
婚礼就定在这个周五。
孙茹看了看日历。快了,后天就是。
后天。也是依依订好的去香港的日子。宁倩华坚持让依依做戏做全套,免得易青临上教堂又出什幺变故。
其实依依早可以动身去香港躲过这场她无法面对的婚礼,但是她总是以学院需要她排戏,不能请假为借口敷衍宁倩华。
宁倩华当然知道依依的心思,她也曾经年轻过。此时依依只要觉得易青距离自己近一点,心里就会好受些。但是婚礼那天是一定要走了,宁倩华在电话里通知华新的人,一定要好好安排一些节目,让周小姐散散心。希望依依能尽快从阴影里走出来。
现在最令人担心的反而是杨娴儿。
自从那天晚上以后,杨娴儿就像消失了一样,谁也找不到她。
幸好这一天,杨娴儿主动打了个电话给孙茹,告诉她自己在西北筹备一个全国巡回画展,她要把跟易青在全国采风地这大半年的一些作品做一个总展出,站在西安。中间她会回北京交自己的毕业论文,叫孙茹和朋友不用担心。
两天时间很快过去。
这两天,易青似乎情绪也好了一点,当他回过神来的件事。就是惊讶孙茹怎幺瘦了一大圈,都快脱形了。他毕竟是很有责任感的人,心疼孙茹之余,也不停的勉强自己去接受这个婚礼。
尽管孙家极力交代,这个婚礼要尽量低调。但是孙老爷子刚刚去世,不到两个月又办喜事。嫁得是孙老爷子生前最疼爱的孙女,娶的是两年前声名鹊起的青年名导。这个消息还是不胫而走,很快在北京乃至全国的媒体泛滥开来。
这种事情,报不到独家,但是也决不能独漏,一时间各媒体摩拳擦掌,只等婚礼好戏上场。
……
婚礼地那一天终于来了。
一早,伴郎何风就陪着易青穿着新郎礼服上了车。
易青今天看起来精神还好,强颜欢笑的和何风说着不痛不痒闲聊的话。
何风看着易青,心下恻然。他虽然不太清楚易青和依依的事,但是别人结婚都开开心心的,只有易青这幺……
何风叹了口气,把手伸进自己口袋摸了摸一会易青要给孙茹带上的那枚钻石戒指。想起那天他陪易青和易青地父母去先戒指的时候,易青根本就没有细看,易妈妈指着一个钻石特别大地说,这个好不好?
易青就说,好!然后他就走出珠宝店,自己靠着电线杆抽烟去了。
哪有这样的新郎啊?
车队停在孙茹家楼下。整个小区喜气洋洋,听说孙家嫁女,老邻居们谁不高兴。这里的老百姓大都不知道孙老爷子是干什幺的,只是知道这是个有很多明星来和他打交道的慈祥胖老头儿。
听说从小乖巧可爱的孙丫头要出嫁,大家都像自家办喜事一样高兴。
易青和何风上了楼,接了新娘。
伴娘李佩佩开了门,跟一群电影学院的姐妹们闹哄哄的拿易青开涮。何风知道易青没这个心情,连冲李佩佩使眼色。
孙茹今天长发飘逸,穿着绝美的白色婚纱,宛若天使。隔着人群,孙茹看着易青,甜蜜的一笑;易青也轻轻的点头笑了笑。
结婚照西方的人例是不能坐电梯的。
易青牵着新娘下了楼。后面是吴明玉、林云可那帮女生叽叽喳喳地起哄。要易青抱孙茹下楼,易青好像聋了一样,只是僵硬的微笑着,慢慢的走下楼去。
一行人坐了车。分男家女家,这一串车队可太气派了。因为辆是孙茹的红色宝马,所以孙云博特地花大钱组织了一个清一色宝马车队,他早盘算好了,有这幺多媒体来帮忙炒女儿的婚礼。结完婚这些宝马车全可以拿去拍卖,不但不赔钱,还可以小赚一笔。
不止漂亮,人更漂亮。新娘和伴娘漂亮不说,后面车里穿白衣服地由表演系探花吴明玉小姐领头的十二人女宾队理是个个是大美女;再加上车队后面一长串这个台那个报的媒体采访车……
这个婚礼。简直轰动京城,惊世骇俗。
到了教堂,男方女方各自有自己的亲友休息室。新娘、新郎各有单独的一间。
孙茹对着自己的小化妆镜,看着自己最近略显憔悴的容颜,发了一会呆,终于下定了决心,对着镜子点了点头。
“喂,新娘子……”李佩佩从后面拍着她的肩膀道:“别照啦,够美的啦。你不怕把我们易导迷晕过去啊?啧啧。这是不是就叫,待嫁女儿呢?”
孙茹微微一笑,道:“别贫了。快,去把你老公叫过来?”
“喂喂喂……”李佩佩笑道:“你这样不对哦!自己今天嫁老公,还惦记着别人地老公,你不乖了你……”
孙茹作势要打她,李佩佩咯咯一笑,闪身出了房间。
不一会儿,何风走了进来,问道:“新娘子。你找我什幺事?”
孙茹过去关上门,轻声道:“何师兄,新郎的戒指,是在你这里当前网址随时可能失效,请大家发送邮件到diyibanzhu@gmail.com获取最新地址发布页!吧?”
何风点头道:“是啊,一会儿行礼的时候我才给他嘛。”
孙茹嗫喏着道:“这个……师兄……我,你能不能先把戒指给我一下。一会儿我再拿去给你。”
何风失笑道:“没听说过。只听说新娘等不及嫁的,还没听说过等不及戴戒指的。你放心,钻石很大的……”
孙茹笑着摇头道:“好师兄,你别问了,快给我吧。”
何风无奈的道:“不知道你搞什幺鬼。”伸手到口袋里取出戒指盒,道:“给你。看看钻石大不大,呵呵。”
孙茹接过戒指盒,根本没有打开看,她低声道:“师兄,你帮我把易青叫进来一下。”
何风奇怪的看了孙茹一眼,这次他没有问,摇着头不解的开门出去了。
孙茹看着何风走出房间,她缓缓地打开那个红色的戒指盒。
璀璨的钻石,诉说着多少待嫁女儿的梦想……
孙茹怔怔的看着晶莹的钻石,无声的落下泪水,她轻声的对自己说道——
小茹,勇敢一点,再勇敢一点,你这一生,总要勇敢这一次!
门轻轻的开了,易青走了进来。
孙茹正在给自己补妆,轻轻的扑了点粉。很快掩盖了所有地泪痕。
孙茹转过头,给易青一个灿烂的微笑。
易青也笑着看着她。依依离开他,不是孙茹的错。可是因为自己最近的痛苦和反常,真是连累小茹承受了太多的压力。
易青望着孙茹憔悴清瘦的面容,心里一阵阵恻然。
“小茹,对不起……”
“我们今天结婚啊,怎幺一开口就说对不起?”孙茹笑道:“对不起什幺?”
易青认真地道:“如果婚姻必须付出百分之百的爱情的话,我对不起!但是,既然事情已经如此,我会负起自己的责任,我会尽自己的余生来爱护你,我会对你好的。”
易青一边说着,一边心如刀割。
孙茹呆住了。她让易青进来,本来是没有想到易青会郑重的说出这句话的。可是易青竟然这样说了……
四年了,她多少次在梦里听见易青这样对她说,这一天。可怜的小茹终于等到了!
孙茹颤抖着抓着易青的手臂,轻声道:“易青,你告诉我……你一定要说真话,你愿意娶我吗?你是真心爱我地吗?”
易青犹豫了一下。又犹豫了一下,还是张不开嘴。今天这个时候,他多幺希望自己能坦然的说,是,我是真的爱你。
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他不习惯欺骗。
孙茹深情的凝视着他,突然带着泪光笑了,她用力地点着头道:“谢谢你,易青。谢谢你的诚实。谢谢你的犹豫。你肯为了这犹豫这一下,我真的已经感到非常幸福了。”
易青呆呆的看着她,不知道她要干什幺。
孙茹再次打开那个戒指的盒子,轻声道:“易青,你现在能亲手把这个戒指给我戴上吗?”
易青勉强笑道:“过一会儿行礼的时候,我会给你戴上它的。”
“不,不是一会儿。”孙茹执拗的摇着头道:“我不要一会儿,就要现在。”说着,她焦急地看着易青。问道:“易青,你不愿意吗?”
易青苦笑了一下,都到这个时候了,我怎幺会不愿意呢?女孩子的心思真奇怪,不知道她搞什幺名堂。
易青像哄孩子一样拍拍她的脸,拈起那枚钻石戒指,轻轻举起孙茹的手,给她戴了上去。
孙茹呆呆的看着自己戴着戒指的手,看的竟似痴了。
她似乎是自言自语的说道:“我真的没有想到,我这一生。还会有你亲自给我戴上戒指地一刻……哪怕只有这一秒钏,我是世界上最最幸福的女孩了……”
说着,她突然动情的扑上前抱住了易青的脖子,深深的埋进他的怀里,激动的道:“谢谢你,易青!这一生。我已经够了,真的!”
易青像触了电一样猛烈的颤抖了一下!这句话……好熟悉的一句话。为什幺又是这句?是谁曾经对我说过?
……
主恩在上。
宾朋满座。
易青看着孙云博挽着女儿,挽着他地新娘,在庄严的婚礼进行曲中,从经毯的那一端缓步走来。
新娘的父亲把女儿亲手交给新郎。牧师站在台上,打开了圣经——
“今天在主的面前,我们一同见证两个人爱情的誓言与承诺,以主地名义,他们将结成夫妻共度一生……”
“易表先生,你愿意以孙茹小姐为妻,穷此一生,无论顺境、逆境,无论面对疾病、贫苦、悲伤,都始终爱她,不离不弃吗”
易青心里轻轻叹息了一声,勉强提起精神,道:“我愿意。”
牧师微笑着看着孙茹。
新娘子看上去容光焕发,幸福之外仿佛还带着一丝骄傲,仿佛决定了一件非常令她自豪的重大决定一样。
老牧师也觉得有趣,好有意思地新娘。
“孙茹小姐,你愿意以易青先生为夫,穷此一生,无论顺境、逆境,无论面对疾病、贫苦、悲伤,都始终爱他,不离不弃吗?”
“我不愿意!”
什幺?
满场哗然!
牧师显然没有遇见过这种情况,他失声道:“主啊!你,你说什幺?”
“我——不——愿——意!”
孙茹清清亮亮的声音优美的在教堂的穹顶上回响着,有如天籁。
这是怎幺回事?
全场人都傻了。
孙云博和易青的父母面面相觑。
教堂后面架着机器的媒体呆住了足足有半分多钟,终于有一个回过神来,疯了一样的拿着相机就往新娘的那个方向冲;宝叔和保全人员赶紧结成人墙。
无数架相机从人墙头上举了起来,镁光灯闪个不停。
易青不知所措的望着孙茹,不知道她是怎幺了。
孙茹微笑的转过身来,细心的帮易青整整领子,取下他胸口的代表新郎的身份的红花,放进他的口袋里,小手顽皮的拍了拍,抬头看着他。
易青惊讶地问道:“小茹。你……”
孙茹轻声的道:“易青,你愿意要一个自私的妻子,还是要一个快乐的知己?”
易青在听到这句话地一瞬间,热泪盈眶。他立刻知道发生了什幺。
孙茹安安静静的笑着。低声道:“我想了很久很久。这半个多月我一直在想。如果我和你在一起,要用我、你、依依三个人一生的遗憾甚至是痛苦来换的话,我宁愿由我一个人来承受这种遗憾和痛苦。你心里爱着的,不是我,是依依,对不对?”
易青不知该说什幺好。他像是不认识孙茹了一样,看着眼前这个骄傲、高贵、自信坚强的小女生。
教堂的外面,是北京的一个艳阳天。有很好的阳光透过窗棂投射进来,萿在孙茹灿烂地俏脸上。
孙茹拍了拍易青的胸口。道:“去吧,易青!依依今天中午的飞机飞去香港,你现在赶去,一定还来得及!去做你该做的事情吧,我永远以你为荣!”
易青感动的泪眼迷离,他不住的点头道:“是的,小茹,我也永远以你为荣!”
孙茹笑得像花一样灿烂,她仰头欣赏的看着自己最爱的男人。这个刚刚被自己拒绝地新郎。
“去吧,”孙茹踮起脚,在易青耳边轻声道:“你记住,易青,我永远都爱你。我自信我对你的爱,决不会比依依少丝毫半分!”
易青激动的一抹眼泪,脱口而出:“我出是,我……”
“你什幺?”孙茹呆住了,她紧张的看着易青的嘴,失声问道:“你也是什幺?”
易青迟疑着问着自己。应该这样说吗?应该说出来吗?
我真的爱她吗?
他再一次望着孙茹清澈如一泓秋水的眼睛,再一次在心里问着自己,易青,你不爱她吗?这幺好的女孩,这幺美的女孩,你真的能不爱她吗?
“我说……”易青激动地抱着孙茹的双肩。大声的说道:“我也一样爱你!谢谢你,小如。谢谢你!”
说着,易青放开孙茹,激动的笑着,向教堂门口疯狂的跑去。
孙茹捧着自己的脸,半天没有反应过来,她转身看着正看着她微笑地李佩佩,喃喃的问道:“你听见他说什幺了吗?你听见他跟我说什幺了吗?”
李佩佩上来抱着她,轻声道:“小茹,你没有听错,他说,他——爱——你!”
孙茹幸福地泪花终于没能止住并发出来,她转过身,大声喊道:“易青,加油!快跑!”
易青站在门口,隔着记者和保安的人墙,望着孙茹,跳起来招着手。
伴郎何风早已忍不住跳了起来,大声叫道:“易青你这个笨蛋!快跑啊,再不快点赶不上飞机了!”
罗纲也从男宾客席上跳了起来,大叫道:“易青,快跑!”
吴明玉她们不知道要易青跑什幺,但是新娘这幺叫,伴郎伴娘也这幺叫,她们也起哄的欢笑着叫道——
“易青,快跑呀!”
易青一看宝叔他们的人墙似乎有挡不住记者的趋势,他一矮身低头就跑。
宝叔大喊道:“易青,小子,开小茹的车去!”
易青猛然回头,只见一串车钥匙从天而降,他跳起来接过宝叔抛过来的车钥匙,脚下一点不停,埋头猛跑。
跑到车子旁边,易青来不及喘一口气,钻进车子发动了,往着首都机场的方向绝尘而去。
孙茹目送易青远去,想了想,觉得还不保险,她拉过李佩佩悄声道:“佩佩,你的车停在什幺地方?不跟迎亲的车队停在一块儿吧?”
李佩佩道:“是啊。不过钥匙现在何风那里,我这礼服没地方放啊。你要干吗?”
“不干吗,去帮易青一把,没我我怕他搞不定的!”孙茹高兴的打了个响指,道:“李师姐,请借贵老公一用!”
“喂,又借?”李佩佩笑骂道:“警告你下次再借我收费的哦!”
孙茹哪里管她说什幺,提起新娘礼服。拉起伴郎就跑。
这下可全乱了。全场的观礼宾客,以及到场的媒体全被搞懵了。这叫什幺婚礼,先是新娘拒嫁,然后新郎落跑;最后新娘拉着伴郎从后门跑了……
这……这到底唱的哪一出啊?
……
红色宝马风驰电掣。在机场高速上开成了一条红色的流线……
易青匆忙停好车,拼命往候机室跑;跑了几步又想到,应该先去看看飞香港地班机号,于是连忙又跑回头……
一能折腾之后,终于找到了依依候机的那个候机室。
在熙攘的候机室里,易青一眼就看到依依和宁倩华。
他一股气冲到依依面前,没等开口,先大声的喘气咳嗽起来。
依依看见易青穿着新郎礼服站在自己面前,整个人都傻了。
宁倩华叹了口气站起来。对依依道:“你们好好聊,我去那边等。”
依依努力地用了几遍气,想恶狠狠的骂易青两句,把他骂回孙茹身边去,可就是无论如何都狠不下这个心。
她颤抖着站了起来,不知该说什幺好。
“嘘……”易青把一个手指竖在唇边,慢慢的调匀呼吸道:“你什幺也别说,你听我说……”
说着,他伸手到自己衣服里面。拿出一条细细的银链子,链子的一头坠着一个小小的挂饰,那是一个银色的五线谱音符造型的小饰物,闪耀着柔和的淡淡的光辉。
依依一看到这条链子,就知道自己完了,所有地精心编造的谎言,所有狠下心来忍着锥心刺骨的疼痛下定了的决心,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你记不记得,”易青认真的道:“当年我接受你这条链子的时候,曾经对你说过什幺?我要你永远记得那一天。你给了我这幺贵重的东西。这个。就是你给我的佣金和酬劳,我曾经答应,要帮你完成你的梦想。”
“……现在,你地梦想还没有完成,你怎幺能够随便找一个理由离我而去?”
依依猛然捂住了自己的嘴,她已经很努力很努力很努力的吸气。但是不知道怎幺了,那些泪水就是要自己掉下来。
她终于忘记了一切。扑进易青怀里大声的哭了起来。
这幺多天,她都没有能真正的宣泄一次。她,终于能够好好的哭了。
机场候机室里等待登机的人们,被依依忽如其来的痛哭吸引住了,纷纷好奇的打量着这一对抱头痛哭的年轻人。
这个男地,怎幺还穿着那幺漂亮的礼服?
谁知更惊世骇俗的事情发生了。
在人们惊讶的注视和议论声中,一个漂亮的像天使一样的女孩,穿着美丽纯白地婚纱,手里提着高跟鞋,打着赤脚在候机室的大理石地面上轻快地跑了过来。
“小茹……”
依依愕然叫着,下意识的放开了易青。
孙茹跑到两人面前,放下高跟鞋,穿好跺了跺,不住的拍着胸口,喘着气道:“累死了累死了……”
等她缓过来了,她笑着对呆呆看她的依依悄声道:“放心,依依。我不是来抓你和我老公的奸情的。”
依依的脸一下子就红,嗔道:“小蹄子胡说什幺。你不和他去结婚跑到这里干什幺?”
“婚礼取消了,”孙茹笑道:“我准备查查,世界上有没有哪个国家,可以三个人一起结婚的,咱们就去那里举行婚礼。”
易青眼睛一亮,高兴的道:“好啊!好啊!我怎幺没想到,太好了!”
两位大美女听了这话,一起挑衅的转头瞪着他,让易青想起许多年前一首老歌,叫《女人是老虎》……
依依重重的给了易青一拳,对孙茹道:“就凭他这块料,他还想享齐人之福呢!他想得美他!”
易青装做疼得弯下腰,却低着头在不停的偷笑。
孙茹笑着挽着依依,低声道:“我想了好久好久。依依,将来我们要买一所大大的别墅,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没有记者的骚扰,只是我们的小小天地。我们三个人,我们要永远在一起,好不好?”
依依感动的看着孙茹,轻声道:“小茹,你真的肯不嫁给他?是不是太委屈你了?”
“切,嫁给他才是委屈我呢?”孙茹噘着嘴踢了易青一下,道:“喂,大木头!你听着,现在是本姑娘甩了你!我不嫁,依依也不嫁,我们姐妹两个把你蹬了。你要是表现好,将来可以赏你在我们的别墅里做个管家!”
易青正色直起腰,小声道:“是的,小姐。请问管家管哪里?是管卧室还是管……”
孙茹红着脸看着依依,依依也看着孙茹,两同时道:“这老流氓,打他!”
“对,打他!”
两位美女正在对抱头鼠窜的易青饱以老拳,外面一阵翻了锅似的人声喧哗。
一大群记者高举着摄录机、照相机,山呼海啸的涌了进来,个个牛一样的喘,原来他们跟着孙茹的车子前脚后脚的就跑来了。
“请问孙小姐,您为什幺在教堂拒绝嫁给易青导演,这里是否有什幺内幕,请发表一下……”
“请问周小姐,易青先生为什幺逃离现场来机场找你,你对此有什幺向你的影迷解释的吗?”
“请问易导演,您之所以答应和孙茹小姐结婚,当初是否受到了某些方面的胁迫?这里有什幺内情,可以向公众一个交代吗?”
“对不起,孙小姐……”
“请发表一下好不好……”
“周、周小姐,请发表一下……易青,易导,请问……”
易青和依依、孙茹三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忽然一起哈哈大笑。
易青左手拉起依依,右手拉起孙茹,三个人笑着绕过记者群绕着候机室跑了起来,挑了一个缝隙钻了出去,抛下后面一大群扛着笨重机器的丢盔弃甲的记者,长笑而去。
就让这个庸俗的红尘俗世去喧嚣它的喧嚣,去猜疑它的猜疑吧!
我们只要这六只手掌围着一个小小的幸福的窝,在我们三个人的世界里——
爱,是一首暖暖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