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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者的荆棘之路(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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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篇·卡镇的血月·第六章·决定

2019年10月11日

杀死温蒂?海特心裡一阵慌乱,他避开了帕克斯的眼神,「不,我不能这么

做。」

「是啊,只有阿斯特才能这么做。」

帕克斯微笑了,「那这样吧,你不用杀死温蒂,你只要保持沉默就可以了。」

「不,我不能!」

海特跳了起来。

「那就交给命运如何呢?」

帕克斯掏出一枚银艾克,「皇帝还是纹章?」

「皇帝!」

海特很肯定,从小到大扔硬币他可没输给过帕克斯。

「对不起,是纹章!」

帕克斯摊开手,硬币上赫然是皇家凤尾花纹章,「你输了,海特老兄。」

就在帕克斯装起硬币的时候,直觉告诉海特有蹊跷,「等等,让我检查一下!」

海特拉住帕克斯的手。

帕克斯将手从兜裡伸出,一枚银币正躺在他的手心,海特一把夺了过去。

一面是皇帝,一面是纹章,这是枚货真价实的银艾克……「好啦,好啦,愿

赌服输。要不然你再搜搜咱身上?」

帕克斯高举双手。

「算了。」

海特将银币抛回给帕克斯。

「如果被阿斯特叔叔发现,你一样会死。」

海特威胁道。

「是啊,所以就把这交给命运吧。」

帕克斯笑道,「如果咱死了,你会不会伤心呢?」

「我,我不知道……」

海特感觉自己的心很乱,他捡起铁剑扭头就走——自己到底做得是对还是错?看着海特远去的背影,帕克斯一下瘫倒在地上,后背上的汗已经浸湿了他的衣

服。

他从怀裡又摸出了一枚银币,一枚两面都是纹章的硬币,「噗~哈哈,没想

到被你救了一命。」

这是帕克斯从莫拉克那裡领月钱的时候,黑心的秃老头趁他不注意在裡面夹

了一枚假钱。

「去他妈的命运!」

帕克斯狠狠地将硬币掰断,然后随手抛进了池塘裡。

海特没有回家,他提着铁剑往林子深处走去,帕克斯的欢声笑语、阿斯特的

谆谆教导、温蒂的温柔微笑在他脑海不断翻腾。

「喝啊!!」

海特拔出剑挥舞起来,他越舞越快,那剑身上澹澹的光芒愈发凝实,咔嚓一

声,海特拦腰斩断了一颗碗口粗细的树。

看着倒塌的树木和铁剑上的伤痕,海特愣住了:我,我进阶了?树林裡静悄

悄的,一个手持铁剑的少年呆呆地站在一颗倒地的树木旁,许久许久,画面如同

定格了一般。

「命运啊,真他妈的该死!」

狠狠地骂了一句,海特有些心疼的收起铁剑,刚才那一击让剑刃受损严重,

看来是要送去修理一下了。

腰间的黄铜纹章变成了青铜纹章,教官、门房都纷纷对海特露出谄媚的笑容

——15岁的中级剑士啊。

招待处的女孩眼睛裡满是星星——这少年说不定会成为晨星剑士,如果能嫁

给他就好了……这一切与海特无关,他把铁剑送去修理接着还要赶去军营报备。

根据帝国法令:晨星以下的剑士都算军队的编外人员,初级剑士只能算得上

是jīng兵,而中级剑士在被战时徵召或入伍时会成为下级军官,当然还包括其他的

职业者。

不过若是自愿报备可以领取初次报备赏金,一旦报备就必须服从军队或领主

的徵召,拒绝徵召将会被按逃兵罪或叛国罪处理。

当然,如果你有足够多的金币也可以赎罪,帝国的法令在金币面前还是很有

弹性的。

阿斯特大人的学生果然厉害。

听说他前几天才是初级剑士。

这么年轻的中级剑士,将来前途一定不可限量。

该死,我要是有他这样的剑术天赋就好了。

拿着20枚金艾克,听着四周的讚美声,摸了摸腰间那价值5金艾克的帝国

制式钢剑,海特有些飘飘然起来。

「哦哦哦,海特老兄!」

远处驾车而来的正是帕克斯。

「哇哦,你,你进阶了?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帕克斯心情不错。

噌,海特将钢剑拔出一点:「记住你的话,帕克斯。」

「嗯,刻骨铭心,咱的中级剑士大人。」

帕克斯摊了摊手。

明天就是男爵大人驾临的日子,小镇开始了最后的忙碌。

帕克斯的车在小镇来回穿梭,将一件件成品拉回镇公所,工匠们也开始对镇

公所进行最后的装修和整理。

傍晚时分,小镇已经被装扮一新,莫拉克又把大家召集起来交代明天迎接的

步骤和礼仪。

最后,莫拉克表示自己一定会向未来的领主大人请求为小镇减赋降税,众人

议论纷纷四散而去。

海特没有走,他决定今天要彻底盯死帕克斯。

天色渐暗,突然海特看见一个衣衫褴褛的士兵冲了过来,海特心中一惊——

难道出事了?于是他跟上士兵进了镇公所,刚进门海特就听见士兵的喊声:「报

,报,报告,外,外出部队,遇,遇袭,阿斯特大人重伤!」

镇公所裡一片譁然。

莫拉克挥了挥手:「肃静,士兵,到底是怎么回事?」

士兵接过露西递上的清水狂guàn几口,然后面带惊恐的说:「是暗语者,我们

接到任务说荒野之森有异常波动,阿斯特大人带领我们前去查探,结果在7号地

区遭遇袭击。」

莫拉克赶紧问:「袭击者有多少人?你确定是暗语者?」

「确,确定。」

一个微弱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几名士兵缓缓地抬着血迹斑斑的阿斯特走了进

来。

「我的天哪。」

露西捂住了嘴。

海特鼻子一算,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哦,阿斯特,您怎么伤成这样了,医生,快去叫医生。」

小镇的最高战斗力重伤,这下莫拉克也慌了。

「唔,他们人不算多,但,但打伤我的应该是个晨星剑士。」

阿斯特微弱地说。

「那可怎么办,那可怎么办?」

莫拉克急得团团转。

「我,我看他们应该不会袭击镇子。我,我已经让副官做好戒备,你,你得

赶紧派,派人去维特米拉尔送信。」

这一大段话让阿斯特耗尽了体力。

莫拉克掏出手绢擦了擦脑门:「是是是,您说得对,得赶紧,赶紧送信给…

…,你们赶紧送阿斯特大人去休息,把镇上所有医生都找来。」

在莫拉克的指挥下,大家开始纷纷行动,海特打算自告奋勇。

他找到莫拉克:「镇长,我去送信吧。」

「该死的,海特,你就别添乱了。」

莫拉克

又擦了擦他的秃脑袋。

「我已经是中级剑士了,您让帕克斯驾车,我可以连夜把信送到。」

海特坚持道。

「外面可是有个晨星剑士,阿斯特的伤势你没看见么?」

莫拉克摇头拒绝。

「我不害怕!」

海特咬咬牙,他只想为阿斯特做点什么。

「见鬼,海特,听着,我不管你是什么剑士,你必须明白如果现在让你送信

,你该把信送给谁?」

如果不是打不过眼前的少年,莫拉克发誓他一定会拎着海特的脖子把他扔到

荒野之森裡去。

「听着,今晚我们只要好好戒备,明天男爵大人驾临,我再将情况彙报,到

时一切交由大人定夺。」

海特明白了:如果今晚把信送到,那明天来的绝不会是男爵大人的车驾,莫

拉克的舞台可就算白搭了。

如果抛开这老东西,自己又无法单独送信,海特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我去

看看阿斯特叔叔!」

他一刻也不想看见莫拉克那张肥脸。

阿斯特被暂时安放在镇公所的一间屋子裡,几个医生来回忙碌,就连老兽医

哈克都被士兵拉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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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蒂站在一旁抽泣着,海特看了看她,凑了过去:「温蒂阿姨。」

温蒂抬起头,那双美丽的眼睛已经红肿:「海特,阿斯特,阿斯特不会有事

吧?」

海特歎了口气,看来温蒂阿姨还是深爱着阿斯特叔叔的,他拉着温蒂的手:

「温蒂阿姨,您一定要相信阿斯特叔叔,他一定会挺过来的。」

温蒂流着泪点了点头,这时一个医生发话了:「你们都先出去,阿斯特大人

刚止完血,需要安静地休息。」

走出房门,温蒂对医生说:「我先回去了,如果有什么情况请一定通知我。」

她又转过头:「海特,你也早点休息吧,我先走了。」

海特站在镇公所的院子裡看着夜空,「如果你想去送信,咱陪你。」

不用说,帕克斯从海特的身后走来。

「你真的这么想?」

海特没有回头。

「不是为了阿斯特,而是为了咱生活的镇子。你不会忘记那个老头说过的事

情了吧?」

帕克斯把手搭在海特的肩膀上。

四年前,镇子上来了一个穿着破烂的老吟游诗人,他自称自己穿越了整个安

德斯大陆,那个老人在镇子上住了一个月,然后消失在荒野之森裡。

镇上的人都不太待见那个老人,海特和帕克斯倒是很喜欢听老头子讲故事,

七贤者啦、魔灾啦、苍翠之地啦等等。

在他临走的那天,他说了一个关于暗语者的故事:所谓暗语者,实际就是血

月教会,他们满身wū秽行走在黑暗中,他们是披着人皮的恶魔,他们出现在哪,

哪裡就会血月当空。

帕克斯当时还问了一句:老头,你见过他们么?老头guàn了一大口酒惨笑道:

我是青竹城留在这片大地的孤魂。

老人喝完了酒,摆了摆手摇摇晃晃的走了,从此再没出现过。

「没有正式的印信,我们就算去了也会被抓起来。」

海特摇摇头,跟着阿斯特学习多年,他也算熟知帝国的法令。

「那咱回家了,至少血月来了,咱还可以拉着老爹一起看。」

帕克斯故作轻鬆。

帕克斯走了,海特完全没有心情跟过去,他握着钢剑漫无目的地走着。

小镇的居民纷纷进入梦乡,军营裡灯火通明,士兵们全副武装携带武器开始

了戒备。

海特走到正在指挥的副官那裡:「请问长官,我能做点什么?」

副官回过头:「哦,是你啊,现在城内人手不足,你就去城北机动巡逻。」

说着将响箭交给海特:「遇到情况记得发信号。」

海特攥着箭点点头:城北啊,阿斯特叔叔受伤,我正好为他守护温蒂阿姨!

海特快步走向阿斯特家,远远地看见一个黑影从院门裡出来然后迅速离去。

「帕克斯!!」

海特觉得自己刚才的感动都被狗吃了,他紧紧握住钢剑跟了上去。

海特很快便拉近了和那黑影的距离:奇怪,看上去不太像帕克斯啊。

跟在黑影后面,海特越发肯定自己的判断:这傢伙一定不是帕克斯,帕克斯

灵活地像只黑猫,这傢伙笨拙地如同鸭子。

走了一会,黑影停了下来,海特这才发现:咦,这不是帕克斯家么。

啪啪啪,黑影急促而又小心翼翼地敲着门,过了好一会,屋裡亮起了灯火,

帕克斯端着灯打着哈欠开了门。

借着屋裡灯火的照耀,海特看见那黑影分明是个女人——不会吧?!只见两

个人在说着什么,海特离得不算近,因此什么也听不见。

女人进了屋,帕克斯吹灭了灯关上大门,海特这才起身走了过去。

海特对帕克斯家实在太熟了,他直接来到帕克斯房间外,倚着木牆听着。

「我好害怕,我该怎么办?」

女人,应该说是温蒂颤抖的声音。

「呵~啊~」

帕克斯明显伸了个懒腰,「我还以为是暗语者来敲门了呢。」

帕克斯嬉笑着。

「你,你不害怕么?」

温蒂似乎被帕克斯感染了,语气平静了许多。

「嘿嘿,有你陪着,咱什么也不怕。」

帕克斯调笑道。

唔,唔,裡面传来了两人拥吻的声音。

海特坐了下来,将钢剑平放在腿上,望着璀璨的星空:这就是我的选择么?

这样真的对么?咚,重物压倒的声音。

哗啦,衣物落地的声音。

「哦,别舔那裡,髒,哦天,天哪。」

温蒂愉悦的声音。

咚,海特的头靠在木屋上的声音。

「什,什么声音?」

温蒂有些紧张。

帕克斯的脑袋伸出窗外,正与海特四目相视。

帕克斯咧开嘴笑了,白色的牙齿在星光下闪耀。

帕克

斯冲海特眨了眨眼睛——是咱赢了。

在海特複杂地注视下,帕克斯又缩了回去。

「外面什么都没有,如果你改变主意,咱就送你回家。」

帕克斯说道。

「不,不,我不回去。」

温蒂很坚决。

「好吧,那咱就不客气啦。」

帕克斯说得很大声。

「不,老约翰还在外面,不行。」

温蒂想起外面呼呼大睡的约翰。

「放心吧,今晚老爹喝得很尽兴,不到中午他不会醒的。」

帕克斯对老约翰的生活瞭若指掌。

嘎吱嘎吱,砰砰砰。

裡面传来物体晃动声,接着动静越来越大,帕克斯似乎在向窗外的海特示威。

海特捂住耳朵,闭上眼睛,但那男女交媾夹杂着木床摇晃的声音还是不停地

鑽进他的耳朵。

「呵,呵,感觉怎么样?」

帕克斯喘息着。

「哦,哦,bàng极了。」

温蒂热情地回应着。

「是么,那可太好了,毕竟可怜的阿斯特现在还躺在镇公所裡呢。」

帕克斯恶意满满的说道。

「而美丽的阿斯特夫人居然在和咱交配。」

「不,不要说。」

温蒂哀求道。

「是么,咱不这么认为哦。」

帕克斯喘着粗气,「咱一提到阿斯特,你下麵毛茸茸的小嘴就会夹紧,喏,

又夹紧了。」

帕克斯笑得很贱。

「不,不是的。」

温蒂连连否认。

啪,啪啪啪,肉体撞击声激烈而急促,帕克斯向温蒂发起了勐攻。

「是不是。」

「是不是?」

他不停地bī问着美妇人。

「啊~啊,是,是的。」

温蒂已经意乱情迷了。

海特本能地想要逃离这裡,但异样的刺激却让他选择继续听下去。

「来,换个姿势吧,就像画册上的那样。」

帕克斯提议道。

裡面传来了翻动声,「这样好丢脸,就像,嗯……」

温蒂吞吞吐吐的说。

「像狗一样是吧,你像母狗一样噘着pì股,让咱这只公狗从后面干你。」

帕克斯越发粗鲁。

啪啪啪,「啊~不行,太深了,哦,不能捅那裡,不行,天哪……」

温蒂的声音愈发高亢。

「哦,咱就知道是这裡,嘿嘿~」

帕克斯得意地笑着,声音同样洪亮。

「吼~吼~」

温蒂的声音如同受伤的母兽。

「哈哈,你的叫声真是动听。」

帕克斯咬着牙关说着。

啊~~啊~,两人发出尖叫,碰~,似乎两人的身体砸在了床上。

呼~呼,粗重的鼻息声飘荡在夜色中。

海特咬咬牙,握着钢剑站起身缓缓离去。

就在他走出一段距离时,隐约又听见那激烈的交媾声……,海特停下脚步,

低低的说了一句:「我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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