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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兄弟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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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申已经能下床走路,其实问题并不大,就是有时疼有时痒,只能趴不能坐。

“三叔今日怎么有空来侄儿处,有事通知一声,侄儿该过去拜见的。”

萧牧很自觉,进来招呼也不打一声,找了个位置就坐了下去。萧申还以为如今的贼人胆子这么大,听了张勘提醒,才知道是自家的三叔。

萧牧瞄着萧申,似笑非笑,打量了片刻,道:“行啦,别装了,过来坐吧,跟我你还来这套。”

看他如此随意,以前两人应该是亲近的,只是不管以前如何,萧申都想说一句:这次是真的。

“侄儿……如今坐不得,趴着也不好看,还是站着好。”

萧牧邹起眉头:“汝父还真下得去手。”突然话锋一转,骂道:“汝也真是个蠢蛋,小时候吾如何教你的,竟让人如此把六经诈了去。”

这事……萧申一点也不知道,听张勘辛垚讲过,只觉得这是有人精心策划的,还真想玩玩破案,然并卵……自己什么也不知道,而且初来乍到,什么也不熟悉,根本无从下手。

见萧申愁眉苦脸,萧牧大手一挥:“算了,叔父也不是来教训你的,你自己反省吧。”

又戏谑道:“此次前来,乃是奉了汝祖母之令,要吾前来探望于汝,免得侄儿不识叔父,汝祖母真是……似此等指令,叔父真真是生平仅见。如何?可认得三叔?”

萧申见他随意,也跟着随意了些:“叔父勿怪,此次侄儿真是全忘了,别说是叔父,侄儿连家父长什么样都不知道了。”

萧牧又惊又怒,一巴掌拍在案上,唬了萧申一跳,却听他怒而起身,道:“汝阿翁就没来看过你?”

萧申连忙止火:“不是,不是,刚醒来时,还见了一次,后来祖母不让他进这院子,他就再没来过了,不过每天都有派人来问问。”

萧牧这才满意,轻轻点着头坐了回去,片刻后突然笑了:“真是活该,自家息子的住处都去不得了,阿母英明啊。”

萧申小声嘀咕道:“叔父刚才说祖母老糊涂来着。”

萧牧瞬间板起脸:“某何曾说过,莫要栽赃陷害。竖子,亏得吾如此疼你,难道忘了,汝那骑马射箭的技艺可都是叔父教的。”

原来自己还曾经会骑马射箭!这小胳膊小腿还真看不出来,改天得去试试,然而……

两手一摊:“忘了。”

萧牧瞪着双眼,一时语塞。

片刻,不知想到什么,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忘了好,忘了好啊,只要记得叔父疼你就行,其他的你也不要多想了。”

萧申一阵错愕,这家伙到底欠了我多少钱啊!

只听他又道:“此次前来,还有一事要汝相助。”

萧申拱手:“但凭叔父吩咐。”

萧牧便将那落家之事相告,言罢又道:“近几日,务必常伴汝祖母左右,毋论落家人能不能逃出生天,此事定然无法隐瞒,尽量让汝祖母心怀愉悦,莫要惹汝祖母生气,可能办到?”

这事对萧申来说似乎很简单,这几天老太太的心情就是跟着他走,他笑跟着笑,他忧跟着忧。

“侄儿定不辱命。”

正事言罢,萧牧又是一副随意样,靠在木枕上,闲聊了起来。

“落家之事,让叔父想起了两年前,那时候咱萧家,也差点跑回兰陵去。物资人口都集结了,准备出发时,突然天下又太平了!”

黄巾是三年前,两年前……

萧申脱口而出:“黑山贼?”

萧牧嘿嘿一笑:“申儿啊,叔父知道你在装,不过你放心,叔父不会拆穿你的。”

萧申很无辜:“侄儿哪是那般人!叔父误会了。”

萧牧冷笑:“行啦!汝诓不了我,叔父回去了,汝好生休养吧,得空了去找诤儿玩。”说完,拍拍屁股,晃悠悠的走了。

萧申无奈的看向张勘,两手一摊:“我真没装。”

张勘小鸡琢米般一直点头:“是,是,奴知道二郎没装。”

萧申又叹道:“可三叔怎么就不信呢?”

张勘不敢直视,眼光游离,低声道:“许是二郎知道太多了吧!”

这态度……

…………

“滢姐姐听说了吗?府里要办大宴,为申哥庆生。”

萧滢也是闺房待嫁,本来前年就该过门了,不想男方的母亲染了瘟疫死了,因为太过突然,想要提前过门也不可能,只能留在家中等男方过了三年孝期再说。

案上摆着一卷郑风,虽已倒背如流,偶尔看看又有新的感触。

“方才听春零提了一嘴,倒也是知道的,申弟死而复生,千古未闻,此等喜事,也实该庆贺,只是若只办个小宴倒也够了,大宴未免靡费过多。”

萧浛:“滢姐姐就是贤惠,妹妹可就没想那么多,只想着宴中要做什么游戏好,投壶五木那是粗豪男儿的事,我们女儿家坐在一旁岂不无趣?”

萧滢掩口轻笑:“吾曾闻,山东士庶将行酒令稍作改动,席间取一物为题,让每人作诗一首,再有贤达长辈作中人。谁若得了第一,便指一人饮酒,对方不可推却,似此等游戏,倒是不分男女。”

萧浛苦着脸:“这……莫说是滢姐姐了,就是奕哥,竞哥,妹妹也比不过,如何争得第一?无趣,还是无趣。”

萧滢见她如此作态,笑出声来,道:“你啊!又想做游戏,又想稳得第一,依我看,不如比裁衣得了。”

萧浛一跺脚:“滢姐姐又取笑我,不跟你玩了,我找申哥商量去。我们这边商量半天,若是申哥不爱玩,到时候祖母同样不让,也是白商议。”

萧滢:“他在养伤呢,怎么好去扰他休息,待他伤好了再去不迟。”

萧浛不理,一转身就走:“他又不是娇弱女子,都养了几日了?也该好的差不离了,今天便去他那蹭吃蹭喝,我看他敢不招待!”

萧滢看着离去背影,无奈摇了摇头,坐回案内,捧起简牍。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

萧申处不知怎的,刚送走了萧牧,又迎来了萧家诸位小郎,萧竞萧奕萧竑携手来访。又有萧沁的丫鬟送来一尊木雕,说是萧沁为萧申祷祝,昼夜雕刻而成,细看……竟是萧申模样,指甲发丝清晰可辨,倒让萧申直呼珍贵。

萧竞类父,温文尔雅中正平和虽不善言亦不妄言。萧奕肃容端正,常不见笑,偶尔出口,都是引经据典训人的话。

萧竑却是活泼,常有玩笑,又与萧申同龄,两人较为亲近,两兄长坐了片刻离去,惟其独坐。

“汝言,吾借了十万钱,花了五万买酒,另有五万给了你,那因何独吾一人受罚?”

萧竑鄙视道:“若非吾强要那五万,汝岂非以五万钱售与他人?二叔刚直严谨,都要夸我两句,汝倒好,莫非巴不得吾一同受罚。”

好像很有道理,不过……

“那是被诓了,哪里是卖。”

萧竑漫不经心道:“反正都是愚者所为,就不必细分了。”

萧申气恼:“如何能一样?再说你当时不也在场,为何不劝我却只知找我借钱?”

萧竑起身踱步:“当时他们喝的那葡萄酒,必是真的无疑,谁能想到一个喝蒲桃酒的人会是骗子?说到洛阳城都没人信。”

蒲桃酒在这个时代有多珍贵,萧申是知道的,曹丕篡位后,曾说过类似于:每天都有蒲桃酒喝就好了,的话。这么一想,那两个骗子也肯定不一般,而且他们还知道自己手上有一套六书……

想着……看看张勘,不像。看看辛垚,也不像,看向萧竑……

“那钱已经买了一匹小马驹了,想要回去,没门。”

萧申很想说你误会了,不对……那是我的钱。

“凭什么?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挨揍,你享受,借了我的钱还想不还?没门。”

萧竑嘿嘿一笑:“谁说我是借的?我那是强要的,知道什么叫强要不?就是你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

萧申:“你当我傻啊?”

萧竑戏谑道:“不傻能被诓?”

“……”竟然,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萧竑走到身边,拍着萧申肩膀:“你既然什么都忘了,那这事你干脆也忘了不好吗?何必在提呢!”

萧申很无奈,叹气:“行,汝乃吾兄,汝说了算。”

萧竑脸色骤变:“呸……莫要胡乱称呼陷害人,让祖母听了去,还不得打我板子。”

这都不行?

只听萧竑又道:“尔雅·释亲有云:先生为兄,后生为弟。兄弟之称事关名位,岂可胡乱称呼。”

萧申大为吃惊。

“这么严重吗?”

萧竑斜眼瞪他:“这是自然,再有便是,父母温存富贵尊荣,兄让给了弟。当严寒饥饿屈辱加身,兄保护弟。兄弟之亲,有福或不同享,但有难必定同当。所以汝务必处处忍让于我,谁愿意当兄长?”

萧申目瞪口呆,瞠目结舌。

“真的是这样吗?不是孔融让梨吗?”

萧竑晃悠悠走回书案内,一屁股坐下:“这是当然,何谓华夏?中国有礼仪之大,故称夏,有服章之美,谓之华。”

换了口气,接着道:“华夏知礼乐而高贵,蛮夷不知礼乐而卑贱。若是礼崩乐坏,必然人心不古,礼义廉耻忠孝节悌荡然无存,这样的大汉还是华夏吗?不,它不配,它只能被称为大汉。”说完,把脚翘到桌上轻轻抖动,斜靠着木枕半躺。

萧申差不多要跪了,为了五万钱,说出这么多大道理,真是难为他了。

因萧竑在的缘故,冬瑟只走到门外,不曾入内:“浛小娘来了。”

萧竑差点没从木枕摔下来,连忙收脚端坐,对着萧申道:“浛妹怎么来了,不许再提那五万钱的事,再提便是孽待幼贱。”

幼贱?咱俩同龄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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