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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空间(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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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空间】第十三章·酒店激战(本章高燃+高肉)作者:jellyranger2020年5月15日字数:20323一座豪宅到底意味着什么呢?程中现在忽然觉得可能什么都不算。

当他接孟婕过来时,后者连表情都没有动一下,好像只不过是从一个房间搬到了另一个房间去住一样普通。

至于胡小黎,给她打电话告知这件事时,她只是说了声“哦”。程中问她要不要也一起过来,她说不用了。

至于贺琦,也是寡言少语,连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愿意说,于是偌大的别墅一下子显得空空荡荡的,静得让人难受。

“以后我还有没有机会见她呢?以她的性格,多半是不愿意陪我搬进来的。”

如今分别之后,程中才发现自己挺想她的。然而他此刻细想才发现,两人彼此的关系有多么奇怪。他现在完全无法用任何词语来说清自己和胡小黎之间的联系。或许胡小黎也是一样。

而在许祥出院之前,程中什么也做不了,胡小黎会一直守在那里陪许纯,关于爆炸案的线索,现在也无从查起。

不过程中也早已不对许祥抱什么希望了。谁知道参与走私军火的人有多少呢?

难道炸掉自己家的那颗炸弹碰巧就是这个人运走的吗?假如炸掉是其他士兵监守自盗卖入黑市的呢?为什么闵雁到现在也没有发布内部处理消息?

“或许她只是想要一个替罪羊吧。凭她现在的力量,我可不觉得她能把内部参与走私的人全抓起来。”

想到这一层,他越发后悔自己当初的鲁莽了。

“为什么人总要犯相同的错误?”

至于陆柏将他安置在北城区与中城区的交界处的别墅里,究竟是何用意?不过能确定的是自己现在被监视了,这一点贺琦甚至都不否认。但陆柏究竟是要自己少管闲事,还是暗自继续查下去,程中也不能肯定。

无论如何,当下只能静静地等。

晚上九点,忽然有人敲门,程中刚一开门,胡小黎却倒在了他怀里,身后跟着的是泪眼婆娑许纯。

程中感觉手上黏黏的,才发现胡小黎左臂上都是血,赶忙将她扛进屋,喊贺琦和孟婕来帮忙。

贺琦为她包扎好伤口,暂时止住了血。胡小黎也渐渐醒了,程中便问发生了什么。胡小黎不说话,只是盯着后面低垂着头的许纯。

“走吧,”孟婕牵起许纯的手,“你一定很累了,先去休息一下,好吗?”

“嗯……”许纯轻生应道。程中听得出她在抽泣。

贺琦简单交代了关于伤口的事,也识趣地离开了房间,只留程中、胡小黎两人在房里。

“现在,可以说了吗?到底发生了什么?”

“好多事,我该从哪说起呢?先让我想想……”她脸色苍白,闭着眼睛。

“实在不行的话,我就不问了。”

“没事,我慢慢说──先给我倒杯水。”

他把水端来,准备喂她喝。胡小黎却一把抢过去一饮而尽。

“我从头开始说吧,你先坐下……”她看着程中坐稳了,方继续道,“那个人死了。”

“谁?”

“许纯的爸爸,许祥,那个躺在病床上的人。三个小时之前死了。”

“怎么死的?”

胡小黎叹了口气,“他原本已经伤愈了,医生表明他可以出院,接着守在门口的两个黑衣兵就立刻进门宣布要逮捕他。那时,小纯还冲上去挡在门口……”

“他们没对她做什么吧?”

“没有……或者说他们还来不及做什么。因为许祥一听说他们要抓人,便一头撞在了床头柜上──这一次他没得救。”

“这……”“先听我继续说,好吗?冷静一点,你快把床单都抓烂了。”

“你说吧。”

于是胡小黎继续道:“黑衣兵当时便把他的尸体带走了。小纯在外面哭了好久,我就一直陪着她。到后来,我看天已经黑了,就问她要不要来我家住。她说她还是想回家看看她妈妈。我答应了,就送她回家。之前她告诉我,她家是开酒店的,自己平时住在顶层最里面的一个套房。我按她说的地址把她送到那里。我们到了顶楼,却看见最里面的一个房间门口站了六个男人,每人手上都有一根铁棍,其中一个腰上好像还带着枪。我心知不妙,但小纯说就是这里,我便只能上去问。其中一个长得最高的应该是这群人的领头,听说我带小纯回来了,便敲门通报。过了一会走出来另一个男人,他把我上下打量了一遍,又把小纯上下打量了一遍,接着露出一副恶心的表情,就要拉小纯进屋。”

“那是什么人?”

“我也是这么问他的,他说这跟我无关,除非我陪着一起进去──看他的脸我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于是我告诉他,除非看到小纯的妈妈,否则我不会让她走。

他吹了个口哨,冲门里喊了一声,接着一个女人走了出来。我看得出,她确实是小纯的妈妈,她们长得很像。可是那个女人不管怎么看都让我觉得恶心,脸上的表情比那个男人还要令人作呕。她叫小纯进屋,小纯听了她的话就要往里走。我拦住小纯,告诉那个女人,她丈夫刚死在了医院。可是她满脸不在乎,甚至还显得挺高兴。那个男人也附和她的话。我问他们,今后该怎么照顾小纯。那个男人却笑着说『当然是让她和她妈妈一起伺候我了』。那个女人抱怨了两句,但根本就没有拒绝的意思,完全就是打情骂俏的模样。我听了这话,立刻把小纯拉到后面,告诉他们,她不会回家了。”

“难以想象会有这种人。她从小就在这种家庭长大吗?”

“恐怕是的。我带着小纯掉头就走,他们想要追上来,我拿出匕首,威胁他们谁来谁死,可是却忽然全身都动不了了,接着发现自己的四肢都被一个光环困住了,那个男人一脸冷笑地盯着我。我想这一定是他的能力了。”

“又是一个能力者吗……”但小纯却没事,我猜他多半只能召唤四个环,便让她赶快跑,去一楼等我。她迟疑了一下,还是按我说的做了。有两个人追了上去,而那个男人则从我手里夺过刀,扎在了我的胳膊上──于是就像现在这样。

程中感觉自己的手心被指甲掐得生疼。

“我见小纯跑过了拐角,心想这个距离应该不会再有危险,才瞬移脱离,逃到她身边,带着她冲进电梯……好在楼下没有别的人再阻拦我们,才得以逃回来。”

“行,我知道了。”他转身就要走。

“你想做什么?”

“你知道我要做什么──放心,我已经想清楚了,不用拦我。”

他走出门,便拨通了陆亚德的电话。

“喂,突然这时候打来,有什么事吗?”

“陆缺德,你现在没别的事吧?”

“怎么了?”对方问道,“火气这么大,谁欺负你了?”

“没什么大事,我想打个人,要你出来帮忙──先到我这来。”

“哦?好,等着,我马上去……你现在在哪?”

程中将地址报给他,便挂了电话。

忽然许纯从一旁冲过来,保住他的腰,不住地抽泣着。孟婕跟在后面追来,见到这一幕也不便再去拦。

“你……怎么了?”

“求求你,不要伤害到妈妈……”

她抬起头来,水汪汪的眼睛直视着程中的双眼。

程中握着她的手,轻轻放开,俯下身抱住她。

“放心,我答应你。我不会伤害你妈妈,我只是想教训一下那个欺负你的男人。回去好好休息吧,你肯定很累了。”

“嗯……”程中放开她,让孟婕将她领上楼。他想叫贺琦去为她弄点吃的,贺琦已经自发往厨房去了。

过了一会,陆亚德到了。他站在门口扫视了一圈客厅,连连赞叹。

“不错的地方啊,你现在比我住的好多了──对了,你不是找我来打架吗?

人在哪呢?”

“走吧,我开车送你过去,具体的情况路上跟你说。”

“行,带路吧。”

“请带路吧。”

“是,陆先生这边请。”

陆柏跟随门卫,穿过花园与门廊,走上大宅二楼,每走几步便有一名荷枪实弹的士兵向他敬礼。

门卫把他带到执政官卧室门前便退下了。陆柏道了声谢,在门上敲了三下。

等了许久,里面回了声“请进”,陆柏才终于开门进去。

卧室并不大,装修却jīng致而不显奢侈,更多的是古朴雅致。当陆柏步入这间屋子时,还未看清主人的脸,便已不自觉地放轻脚步,压低声音,像是不敢破坏这屋中的宁静。

“老师。”陆柏走到床前小声呼道。

床上坐着一位老人,满头灰发乱糟糟的。他的头相比清瘦的身体实在显得太大,深蓝色的睡袍挂在肩膀上松松垮垮。此时他还正被一名护士搀扶着,假如护士松手,很难说他还能不能坐稳。

然而老人的眼睛却很亮,其中闪烁的光芒和他衰弱的外表看上去也毫不匹配。

这老人便是72区执政官,苏邦哲。

他上下反复打量了站在自己面前的客人,终于笑了起来。

“陆柏?我还正在想是谁来看我了──唉,还能有谁呢,除了你,谁还在乎我这个老头子?”

他竟然甩开护士的胳膊,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护士连呼危险,他却挥挥手,笑道:“没事,趁我还站得起来,就让我多走几步路吧。陆柏,能带我到花园里转转吗?”

“是。”陆柏低着头扶住老人,带着他一步一步往门外挪。老人动作十分缓慢,每走一段都不得不停下来歇口气,陆柏却一点也不着急。从卧室到大门这一小段距离,二人竟走了十来分钟。

“外面真好啊。已经两个月都没出来过了,只可惜今天还是看不到星星……好了,扶我到那边坐下吧。”苏邦哲指着花园中央的长椅,陆柏低头应了一声,将他慢慢搀过去,小心翼翼地将他放下。苏邦哲坐下去时长舒一口气,连声直呼“老了老了”。

陆柏仍立在原地,低着头一言不发,样子十分谦恭。苏邦哲也并不叫他,只抬着头看天。等陆柏站了半晌,他才终于开口说道:“这段时间委屈你了。”

“不,”陆柏说,“无法约束部下是我的责任,我没有什么可委屈的。”

“其实,”苏邦哲叹道,“你其实不必把所有责任都归到自己身上,假如你留下,可以做的事情会更多。”

“抱歉,我别无选择。如今自由派正步步紧bī,必须要有人来为安保部队承担责任。更何况,如今的部队早已不复当初,要整顿风气,也必须从我开始,其他人才会服从。”

“或许如此,”苏邦哲说,“这周我已经免除了六名指挥官的职务,但恐怕我们此时应对已经太晚了,流入市场的军用武器有多少,参与生意的人又有多少,我们已经没有时间去查清了。陆柏,还记得我当年在第一堂课上告诉你的两句话吗?”

“稳固的统治,需要握紧两样东西,一是枪杆,二是笔杆。”

“我们的笔杆已经完全输给了自由派,如今,连枪杆也快要握不稳了。你也该感觉到了,无论流血与否,战争已经越来越近了。而我们,仍处于被动。”

“我们会尽可能地抢占先机,”陆柏说,“在他们亮出底牌之前,安保部队会全力清查各地流出的枪械弹药。虽然这可能会迫使他们提前发起战争,但总好过坐以待毙、迎接万事俱备的敌人。”

“敌人?是啊……”苏邦哲叹道,“可是你要知道,我们最危险的敌人不在外面,而就在我们的部队之中。的确,自由派无时无刻不在打压我们,甚至希望安保部队能够彻底解散,但只要部队依然听命于我们,这种打压根本无足挂齿。

哪怕他们从我们手中夺取了多少枪、多少子弹,也并不足以致命。毕竟那些武器相对于安保部队的整体力量,不过是九牛一毛。”

“您的意思是,在即将到来的战争中,我们的士兵已不会接受我们的指挥?”

苏邦哲用拐杖敲了敲地面,说:“256家全球企业,就像绞肉机上的256个齿lún。整个世界正在被他们绞碎,谁也不能幸免,安保部队也一样。超过三分之一的士兵在企业之中拥有挂名职务,定期收取着一份合法的额外工资。只可惜,我直到如今都没能治好这道致命的伤口,假如不出意外,未来这三分之一的人,会连带另外三分之一摇摆不定的人,一起倒向自由派。”

“那么,如今我们还有多少胜算?”

“假如战争在这一刻爆发,可能不足三成。但如果还能争取一些时间,或许我们就能抓住新的机遇。”

苏邦哲见陆柏没有回答,接着说道:“假如不是因为那场爆炸,你本可以接替我的位置。如今保守派的声望,已不足以再推举一位新的执政官了──保守派之中又有多少人在企业挂职,谁知道呢?而我,已经没有太多时间了……”

“老师……”“好了,不要太着急。在结局到来之前,一切都还是未知数。

如今我们只有把希望寄托在年轻人身上了。”

“看来只能如此了。”

“对了,程坚的案子,有新的进展了吗?”苏邦哲忽然问道。

“抱歉,现在仍然没有新的线索。”

“也没有关系了。无论是谁引爆了那枚炸弹,都等于打破了我们和自由派的平衡。即使找到了证据,也不能为我们增加什么优势了。”

“的确如此。”

“那么,该说的也差不多该说完了,”苏邦哲顿了一下,“我想再问你一个问题──没有什么特别用意,只是出于好奇:假如我们打赢了这一仗,你希望我们未来的世界,是什么样的?”

陆柏来回踱了几步,回答道:“我希望将由最优秀、最坚定的人成为统治者,挑选最合适的人担任社会中的各个职务,用合理的思想教导他们。人人各司其职,不逾矩。”

苏邦哲听完他的话,笑了笑,并不评价,只是说:“虽然你在许多方面的想法与我不同,但我必须承认,你是我最优秀的学生。”

“老师过奖了。”

“好了,时候不早了,扶我回去吧。在外面呆了这么久,护士一定又要对我抱怨了。”

“嗯。”陆柏将苏邦哲扶起,又说道:“老师,这段时间我想要暂时留在您的图书室里,有些疑问,或许我能在书里找到答案,可以吗?”

“当然没问题,我什么时候拒绝过想要学习的人呢?不过我可真是羡慕你,我已经快八十岁了,眼睛已经看不清字迹了。而你还有很多时间去读、去看……算了,不说了。走吧。”

“就是这里了,我们走吧。”程中停下车,对陆亚德喊道。

“你知道吗,”陆亚德说,“你的车,就像老太婆的yīn道一样难受。”

“哦?这么说你尝过老太婆的yīn道?”

“不,那倒没有。我只是希望自己永远不会再坐你的车了,就像我希望自己永远不会知道老太婆的yīn道是什么样的。话说回来,你干嘛非要留着这辆破车?

哪怕坐地铁也比坐这破车强,而且车票还比汽油便宜。”

“破车有破车的好处。先不说这个了,我刚才跟你说的情况你都听明白了?”

“明白了,”陆亚德说,“对方能用光环把人固定住,还带着六个保镖。”

“所以我们必须一出手就打得那人爬不起来,否则一旦他把我们定住,就只能任人宰割了。”

“还有,别忘了规矩,不准打出人命──和以前一样。”

“和以前一样。”程中应和道。

二人下了车,往对面的酒店走去。

“话说,到底是谁发明了旋转门这种东西?”陆亚德推门的时候chā话道,“又难看又难用,这种设计简直就是建筑史上的耻辱。但我就是不明白为什么大酒店都这么喜欢用。”

“可能只因你不是开酒店的。”

两人走到前台,两名女招待站在柜台后,向着两名来客微微鞠了一躬。

两名女招待的xiōng口都挂着名片,一个叫沈慕蕊,一个叫夏舒。两人都穿着保守的黑色工作制服。

夏舒看起来是个参加工作不久的姑娘,留着黑色中短发,面容清秀,个头娇小,面对客人时脸上还有几分羞怯的神情。程中的目光刚刚移到她脸上,她便不自觉地略把脑袋偏向一边,但随后又觉得颇为失礼,于是勉强着自己直视对方。

而陆亚德则半倚在柜台上,翘起一只脚,打量那个叫沈慕蕊的女招待。从外貌上很难判断她的年龄,但她无疑比起一旁的夏舒显然要成熟得多,无论是面容、气质、还是身材。她的xiōng部显然比大多数女人都要显得丰满,外面的制服对她来说显然尺码太小,好像随时就会爆开一样。她的脸上带着服务业工作者的专业微笑,但她那过于妩媚的脸蛋使得这普通的微笑好像多了一层挑逗的意味,令陆亚德不禁回以一个同样意味深长的笑容。

“请问二位有什么需要吗?”沈慕蕊首先发问。

陆亚德递过去一张卡,说道:“开一晚的豪华套间,要顶楼最好的房。”

程中听他说要开豪华套间时便已经有些奇怪了,接着又看见他递出去的竟那是这家酒店的会员卡,一时语塞。想了想决定什么还是都不要问为好。

“既然您是我们的会员,我们一定给您提供最好的服务,只是……”沈慕蕊笑道,“这里最好的房间,恐怕我们提供不了。”

“哦?是担心我付不起吗?”

“怎么会呢?只不过我们最高层的顶级套间一直由我们的经理在住,但我们可以给您本店第二的豪华套间,环境质量也绝不会让您失望,您看可以吗?”

“唉,那也只好如此了。”

“那好,您的房间在9楼,9003号,祝您今晚过得愉快。对了,需要……特别服务吗?”

“谢谢,不用了。”

沈慕蕊听了,从陆亚德看向程中,又从程中看向陆亚德,随后露出一瞬间意味深长的笑,但很快又恢复了普通的微笑。一旁的夏舒却没有这样好的定力,早已经憋得涨红了脸。

“我觉得她们好像误解了什么。”程中小声说道。

忽然前台的电话铃响了,夏舒赶紧接起,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些什么,夏舒连连说“是”,战战兢兢挂断了。

“经理打来的,她要几件新的『玩具』。还是那几样东西。”

“又要新『玩具』了?经理这段时间是不是也太过火了一点?算了,我通知九楼的人去拿吧。”沈慕蕊笑道。

“你们说的『玩具』是什么东西?”陆亚德问道。

沈慕蕊妩媚一笑:“在这种地方,『玩具』还能是什么?当然是那种东西了。

对了,如果你们需要的话,我也会叫人帮你们送一些去。放心,我们会用运餐车送到房门口,外人不会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其实,我们不是……”

“那太好了,我们正需要这些。”陆亚德打断程中的话,绕到他背后一把抱住他的腰,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夏舒见状,脸红得更加厉害了。

“那我一会叫人帮你们送……”“不必了,我们更想自己亲自去挑选。可以吗?”

“当然可以,这是您的自由,我们不会干涉。『玩具仓库』就在九楼走廊末尾,凭房卡就能打开门,里面的东西随意取用。”

“多谢,走吧。”陆亚德拍了拍程中的背,程中叹了口气,跟了上去。

两人走进电梯,程中按下9楼键,把陆亚德推了一把。

“你这么怕我做什么?你知道我们的关系也没好到那种地步。我还不是为了帮你的忙?”

“我知道你不是,也知道你打算要干什么。但怎么说呢……我本能地不舒服。”

“小问题,不用那么在意。”

“话说,你好像很富啊,这种地方的会员卡,竟然说有就有?我可不觉得你爸会给你这么多钱挥霍,你上哪赚到的?”

“这个嘛,说起来也有点不好意思,”陆亚德笑道,“我十八岁生日那天,刚刚从床上睁眼醒来,就收到了四家企业的挂职邀请函,我都还没打算在上面签字呢,第一个月的工资就已经打到了我账上。从此我总会莫名其妙多出来一大笔用不完的钱,同时不需要我做任何事。”

“知道吗,你现在说话的样子真他妈欠揍。”

电梯响了一声,九楼到了。两人直奔走廊尽头的仓库去。陆亚德刷了房卡,推门进去,吹了一声长长的口哨。

“好地方啊,软的硬的、干的湿的、男人的女人的、前面的后面的、调情的虐待的、见过的没见过的,这里全齐了。”

“只可惜今天一样也带不走,”程中从房间一脚推过来一辆餐车,“墙上正好有件服务生的制服,是你穿还是我穿?”

“想要报仇的是你,衣服我穿吧。再说我也不喜欢被塞到推车里面,难受。”

程中把餐车内部掏空,留出一个勉强够塞一个人的空间。餐车上方开有一个大洞,足够一人穿过。程中钻进去,将外面用铝盖掩住。陆亚德换好衣服,推着车往外走,正撞见火急火燎跑来的男服务生。

“诶,怎么已经有人来了?你们是给经理送的吗?”

“对啊,你来得太晚了,经理已经打电话骂人了。现在只好我们帮你去送,你就去忙别的事吧。”

“哦……好……”陆亚德三言两语把他打发走,推车进电梯上十楼。刚出门,就看见左手边最后一个房间门口站着六个手持铁棍的人,便知道是这里了。他将车推过去,一人伸过铁棍将他拦下。

“做什么的?”

他个子最高,比陆亚德还要高半个头,相比另外五个人显得更加盛气凌人,多半是他们的领头了。

“给经理送餐。”陆亚德老实答道。

“你走吧,我送进去。”

那人蛮横地推开陆亚德,门上敲了六下,三轻三重,门开了,一个浑身赤裸、身体健壮的男人站在门内,瞟了一眼陆亚德与餐车,点点头,冲着那名保镖招招手,示意他推进去。

程中坐在车里,感觉到车一颠簸,知道自己已经进了屋。忽然他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道:“太好了,总算来了……最近的玩具质量可真是越来越差了,没用几天就坏了。”

接着一个男人说道:“还不是你这个sāo货太能玩。我看你叫我带这么多保镖来,不是怕有人来报仇,是怕我一个人满足不了你吧?”

“哼,要是你真的不行了,我说不定会这么考虑的。”

“那你可没机会了。话说,现在你那个废物老公已经死了,也没必要再这么提心吊胆的了吧?就算他还活着,那个窝囊废也没本事来找我们报仇的。”

“他是死了,那个送小纯回来的姑娘怎么办?你说她凭空就消失不见了,万一她又凭空变回来了怎么办?别忘了她可是随身带着刀的……喂,你别拿刀在我身上蹭,很危险的……”

“别怕,我伤不到你的。要是那个小贱人敢回来就更好了,正好让她把小纯交出来,到时候你们母女两个一起伺候我。”

“呵,那只怕你受不了……”

接着那女人又发出一阵yín荡的娇嗔声,程中只觉得心头一阵火起,但只有暂忍。

“你还敢打我?”那男人喊道,“好啊,看我今晚把你吊起来玩!嘿,你还站在这干嘛?想看戏吗?还不回去看门?”

说完,一阵脚步声朝着程中接近。程中知道机会来了,握紧拳头蓄势待发。

忽然头顶的盖子被揭开,一张男人的脸伴着灯光照进他的眼睛。他看见那男人的眼睛在一瞬间填满了惊惧。程中却没给对方反应的机会,从洞口一跃而出,一拳打在对方左眼眶上,对方抬起手试图还击,但程中的第二拳已经砸在他右眼眶上。那人捂着眼睛,坐在地上鬼哭狼嚎。

那名保镖头领前脚才刚迈出房门,后脚还来不及把门关上,便听见背后的惨叫。在他回头之前,首先看见的是门口陆亚德脸上嘲讽的笑容。他立刻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但陆亚德却比他的反应更快,早已抬起一脚踢在他肚子上,把他又踢回房内,在地上滑了七八米远。

这时其余五人才反应过来,纷纷举起铁棍就要反击。陆亚德抬起手肘击在右手边一人的鼻梁上,趁其脱力,顺势夺过他的铁棍,横扫在第二人的脸上。

解决掉两人后,他松开手,往房内退一步,躲过其他三人的攻击,对方一人追进一步,他便一推房门,门猛砸在对方头上,在对方倒地之前夺过他的铁棍,顺势格开剩下两人的攻击,接着迅速还击,将最后两人依次击倒。

“小菜一碟。”他扫视一圈地上瘫倒的六人,轻笑一声,进了房间,那保镖领头好不容易才恢复点力气,正要拔枪,却被陆亚德一脚踢断胳膊。陆亚德并夺过手枪,指着他。

“这没你们的事了。对了,出去的时候记得关门。”

那人半跑半爬似的出去了,差一点就忘了关门。

此时那赤裸的男人已被程中打折了双臂,正肿着一双眼睛跪在地上求饶。

一旁的角落里,洛璇正站在那浑身发抖。她身上披着件黑色薄纱睡衣,这睡衣几乎完全透明,对于身体完全起不到遮掩作用,而犹是如此,这睡衣的衣襟还是敞开的,两边的圆润乳肉与下身泛着白沫的小xué清晰可见。

她已有三十多岁,但身体曲线依然诱人,jīng致的容颜与妩媚的气息依旧足以让许多男人沉沦。

然而程中自始至终没有看她一眼,倒是陆亚德,此刻正饶有兴趣地打量她的身体。

洛璇举着那把匕首,颤抖着面对着向她步步紧bī的程中,作出一副要鱼死网破的姿态。程中并不费力便从她手中夺过匕首,反抵在她的脖子上。

匕首上还沾着血迹。

“这是她的血。”程中小声念道。

被卸去武装的洛璇在一瞬间忽然换了一副面孔,原本满脸的惊恐被崇拜的神色所取代。她不退反进,向程中挤出一个媚笑,柔软的双乳挤在程中的xiōng口。

“你很厉害,”她笑道,“他一直朝我吹嘘自己有多么厉害,可是现在看来,他也是个十足的废物。你看,你刚才两拳就把他打倒了,我看得出来,你比他强多了……”

她的腿上套着一对黑色蕾丝袜,衬得她的身体线条更加性感诱人。她伸出右脚,用黑丝美足磨蹭对方的小腿。她感觉到他的身体在轻微抖动,知道自己已经成功了一大半。

“你是来为那个女孩报仇的吗?无论如何,我都得承认,你是个很勇敢、很重情的男人。我本来也不想伤害她,如果你一定要一个说法,我可以向你道歉。”

她伸手拨开程中持刀的手,发现对方竟没有反抗,心知已经成功了,便更进一步,将手凑向对方的胯间,摸到那里已经勃起,便将嘴chún贴到对方的耳畔,用她最引以为豪的柔媚声音说道:“其实你若想报仇,也完全可以换一种方式的,不是吗……”

她整个身体已经和程中贴在了一起,两根手指已经夹住他的裤链,正要往下拉。

忽然程中一把拽住他的手,向窗边拉去。洛璇没法反抗,半推半就地跟着他去了。

“不要在窗边教训人家吗?这实在太羞耻了……外面的人都会看见的……不要啊……”

她嘴上不停地求饶着,可说话声调分明是在引诱。

程中掐着她的脖子把她按在窗台上,整个人贴在她后背上。

“不行……不能这样……”她一边大喊,一边把臀部抬高,还在程中身体上磨蹭着,臀瓣不时划过对方的裆部,感受到那又硬又热的勃起阳具。

她求饶的声音越来越小,臀部却越抬越高,最终顺从地趴在窗台上,沉重地喘息着。

“成功了!”她窃喜道。

“我不会杀你,也不会伤你。”程中说。

“当然,只要你不伤害我,我什么……”

“别再跟我摆出这幅婊子的嘴脸。我现在看了直想吐!”

洛璇的笑容僵在脸上。

“你应该感谢自己还有一个好女儿,即便你那么对她,她依然求我不要伤害到你。否则,我一定会把你扔下去。”

他放开洛璇,在她撅起的肉臀上正反擦了两下匕首上的血迹,从一旁的沙发上拾起一条毛巾把刀刃包起来,揣进怀里,顺便一脚踢在那男人的肚子上,接着头也不回地走了。陆亚德笑了一声,跟着他一起走了。

门外的保镖早已经不见人影。陆亚德顺手把门关好,说道:“不得不说,那还真是个大美女啊,你就这么放过了她,可真是bào殄天物啊。”

“你这么觉得吗?”

“你真的对她没兴趣?”

程中望向他,冷冷地说道:“肏她,脏了我的diǎo。”

陆亚德听了一阵大笑。

“你现在下面硬得那么厉害,嘴还要接着硬,不累吗?”

“累不累是我的事。走吧,回去吧。”

“回去?为什么要回去?”

“啊?你又要干什么?”

“别忘了,我在这开了一晚上的套间呢,要是不住的话,钱岂不是白花了?”

“你还打算在这里过夜吗?”

“有什么不好?你现在难道不想消消火吗?”

“你就不怕他们找人回来报复?”

“没关系,我有枪。”他指向自己的腰,那里别着刚从保镖手里夺来的手枪。

程中低头看了一眼,深吸一口气,说道:“那你打算上哪去找女人?”

“不需要我去找,这种大酒店,女人是现成的──你看刚才前台的两位怎么样?”

“还不错。”

“那就她们了。”

“你认真的吗?她们可不是做这种工作的?”

“她们就是。”

“你怎么知道的?”

“很多人都知道,你不知道,只是因为你不常在酒店住罢了。”陆亚德笑道。

“喂,您好,这里是前台,请问有什么需要吗?”沈慕蕊接起电话,柔声问道。

“我是9003号房的,还记得我吗?”

“嗯,当然记得。”

“是这样,我刚才跟朋友商讨了好久,最后却尴尬地发现,我们两个都是喜欢女人的。”

沈慕蕊噗嗤一笑,接着问道:“这样说来,您现在是需要一些特殊服务吗?”

“哈,我就喜欢你这样聪明的女人。”

“在房间里有一份名册,如果您有心仪的对象,可以把编号告诉我,我这就为您联系。”

“我不是说了吗,我就喜欢你这样的。”

“那,我这样的女人可不多哦──”

“所以,我最后就决定选你了。”

“嗯,选我吗?好的,等我联系好替班,就过去。今晚我会好好招待二位的……”她压低声音对话筒说道。

“啊?那可不行,我可没有打算把你分享给别人,你只要招待我一个人就够了──你旁边那个小姑娘就不错,我朋友对她好像挺有兴趣的,你把她也叫上吧。”

沈慕蕊抬头看了一眼身旁的夏舒,后者被她的眼神扫过时吃了一惊。

“好,我们准备一下就过去。”

她挂掉电话,按下柜台边的“替班”按钮,款步走到夏舒身边。夏舒正满脸惶恐,不知所措。

沈慕蕊低头端详夏舒的脸,妩媚一笑,在她的下巴上轻轻一挑。

“还愣着干什么?客人点名要你呢。这还是你第一次被点名,可要好好干,争取开个好头。”

“唔……我可以拒绝吗?”

“不愿意吗?那恐怕你只得辞职了,当初签合同的时候就已经和你说过了,每月那么高的工资,可不是白养人的。你不会不明白吧?”

“我明白,但是……”

“再说,他们两个都那么帅,你第一次卖给他们,吃不了亏的──走吧,去换衣服。”

“可能真的是我没见识,我还是头一次见到酒店房间的衣柜里备着这么多衣服。”程中感叹道。

“怎么着?你是打算穿一件试试?”陆亚德把外面的制服脱下来塞进沙发底下。

“我敢穿,你敢看吗?”

9003号房的衣柜里挂着几十套衣服,空姐装、护士装、军装、教师装、晚礼服、紧身衣无所不包,至于性感内衣更是五花八门。

光是看一眼衣柜,就足以想象这个地方曾经历过多少次yín乱。

“你敢穿,我就真敢看。”陆亚德坐在沙发上,翘着腿打趣道。

忽然门被敲了三下,接着响起一个娇滴滴的女声:“请问,我们可以进来了吗?”

陆亚德忙起身开门,向门内做了一个颇为夸张的绅士动作。

“请进。”

首先进门的是沈慕蕊,她换了一件红色低xiōng包臀连衣裙,前凸后翘的身材被展现得淋漓尽致,下身的黑色裤袜包裹住略显丰腴的双腿,当她双腿并拢时站立时,两边的大腿肉相互挤压,涂着红色指甲油的足趾在银色绑带高跟鞋中彼此摩擦着,满是肉欲。而最为画龙点睛的则是她戴着的那副银框眼镜,给她满含情欲的眼神又添了一分内敛,尤其当她不自觉扶正镜框时的姿态更是引人遐想。

夏舒畏畏缩缩地跟在后面。程中没料到她竟然换上了一套女式西服。相对于她青涩的气质,这套衣服显然太过成熟。从一进门起,她便一直涨红着脸,手还不自觉地把下身的黑色包臀裙向下拉,显然是嫌太短。透明的肉色长筒袜与她纤细的腿部线条倒是不错的搭配,大腿处的蕾丝花纹更是妙笔。只是那双黑色细高跟鞋对她而言实在是个不小的挑战。显然她并不习惯穿这样的鞋子,光是站在原地维持平衡便已不容易,难以想象这一路她是怎样走来的。

“怎么样,客人对我们还算满意吗?如果不满意,那边的衣柜还有备用的服装,想让我们换成什么样都可以哦。”

“不必了,这样就挺好。程中你看呢?”

“我无所谓。”

“听见了吗?”陆亚德笑道,“他说无所谓。”

“男人就是喜欢口是心非,明明下面都在喊饿了,却偏偏要装出吃饱的样子,你说是不是?”沈慕蕊的食指贴在陆亚德的xiōng口,一路滑到肚脐处,挑逗之意自不必说。

“听你这么一说,我真的有点饿了。”

“那,你是想怎么吃呢?是聚餐还是分餐?”

“这种事当然得问女士的意见了,”陆亚德回头看向呆在原地的夏舒,“你想要聚餐还是分餐?当然我更倾向于聚餐。我以前跟他去吃饭的时候,都喜欢打赌,谁如果先吃到吐出来,就把下面的毛给剃了──嘿,你想不想再赌一次?”

“别了,那还是分餐吧,”程中走上来拉住夏舒的手,“我们去房里吧。”

“嗯……”她低着头应道。

程中扶着她进了一旁的卧室,把门随手关上,接着便听不见里面的声音了。

“现在,只剩下我们两个了……”沈慕蕊伸出右脚,在陆亚德的小腿上蹭来蹭去,“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陆亚德微微一笑,搂住她的腰,俯身凑到她耳边,小声道:“妈妈你今天穿得真好看。”

沈慕蕊一下子会意。

“扮演母子吗?明白了。”

她满脸的挑逗诱惑一刹那便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羞赧与慌乱。她拼命扭动着身体,双手推着陆亚德的xiōng口,似乎想要挣开。可是她的动作看似反抗,营造出的却是更加诱人的姿态,脸上的神情更是暗含着欲拒还迎之意。

“好孩子,你……你乱说什么呀,还有你怎么搂得这么紧?别闹了,快把妈妈放开!”她语气严厉,却又可以把声音压得很低。

陆亚德暗叹她变换角色之快,欣喜之感溢于言表,双手将对方搂得更紧,沈慕蕊无力反抗,整个人栽倒在陆亚德怀里。她的硕大双乳压在陆亚德xiōng口,不禁呻吟一声。她的声音又软又媚,激得陆亚德胯间阳具一下胀起。即使隔着裤裆,沈慕蕊的小腹也感受到了他下体的硬度与热度。

“儿子,你那里怎么会……”

“还不是妈妈你穿得这么性感。对了,妈妈你不会是特地穿成这样来勾引儿子的吧?”

“你瞎说什么?这是……”

“爸爸平时根本都不会看你一眼,除了我,家里还有谁会欣赏妈妈这么好的身材呢?你看,我的下面已经忍不住想和妈妈亲热亲热了。”

“那怎么可以?”沈慕蕊压着声音低吼道,“无论如何,我们可是母子啊……”她说这句话的声音越来越小,说到“母子”这个词时更是几不可闻。

“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但不管怎么说,这都对不起你爸爸……”沈慕蕊把脸撇到一边。

“爸爸?他根本不关心你!多少年了,他都不愿意碰你一下,因为他只在乎他的事业,他什么都不关心!”

陆亚德的声音忽然提高,吓得沈慕蕊浑身一颤。她隐约觉得这种样子,不像是为了情趣而演出来的。

陆亚德也仿佛意识到自己演得过猛了,面容又恢复平和,左手探入沈慕蕊的裙底。

“妈妈,你穿的竟然是开裆丝袜?而且,那里已经湿透了呢?其实你也很想要的,对吗?”

他不等沈慕蕊回应,便拨开下面的蕾丝内裤,抚摸起她的两片yīnchún。手指从chún缝中滑过,每一次都沾上许多黏湿的爱液,不一会便弄得沈慕蕊娇喘连连,在陆亚德的怀里不停扭动。

“儿子,不要,你不可以摸那里的!”

“为什么不行?难道妈妈不是从这里把我生出来的吗?”他笑着加快了速度。

而沈慕蕊的体质远比他想象的还要敏感,仅仅只是手指的玩弄便令她达到了一次小高cháo。大股yīnjīng喷射出来,把大腿打得透湿,黑丝袜上星星点点的水渍看起来更显yín靡。高cháo过后,她身体有些乏力,情不自禁抱紧了陆亚德以免摔倒。

陆亚德将手指收回,伸到沈慕蕊眼前,食指与中指时分时合,其间连成一条黏黏的银线。沈慕蕊媚眼如丝,咬着嘴chún盯着这刚刚征服自己的手指。

“妈妈可真是yín荡呢,竟然这样轻易被儿子玩弄到高cháo了。”

“胡说,才没有……”

“没有?那这是什么呢?”

陆亚德将手指chā进沈慕蕊的嘴中,后者“唔”的一声,显得出乎意料。陆亚德蘸着她的yín水,轻轻在她的嘴里抽送起来。

沈慕蕊起先有些不悦,但很快便接受了“儿子”的轻薄,任由他的手指在嘴里来去,过了一会甚至主动将舌头卷上去品尝自己的yín汁,逐渐露出一副享用的神情,任由那羞人的吸吮声连连作响。

陆亚德觉得时机差不多了,便将手指抽出,见沈慕蕊一副恋恋不舍的神情,笑道:“妈妈难道喜欢帮儿子舔东西吗?”

沈慕蕊点点头,忽而又猛地摇头。陆亚德不置可否,放开她的腰,伸手解开自己的裤子,连带外裤与内裤一起褪下,将早已兴奋勃起的阳具释放出来。

沈慕蕊吃了一惊,那根肉bàng足有一掌长,硕大的龟头高高翘在半空,蓄势待发。她忍不住伸手握了上去,触碰的一刹那,一股热流传遍手掌,让她又立刻要缩回手去。但陆亚德却将她的手按住。

“帮我弄出来,可以吗?”

“这……”“我现在好想和妈妈做爱,假如妈妈不帮我弄出来,我会忍不住乱伦的。”

“啊?那可不行!”

“那妈妈是答应了?”

“你──唉,这孩子……”沈慕蕊叹了一口气,算是默认了。

陆亚德心领神会,放开手,任由沈慕蕊为自己打手枪。她那故作羞态的样子令陆亚德忍俊不禁,但不得不承认,她的手实在很柔软、很温暖,握住肉bàng的力度又恰到好处。

仅仅只做了三个来回,就让放松警惕的陆亚德差点把持不住jīng关。不过陆亚德毕竟久经沙场,不至于如此轻易缴械。他也逐渐习惯了沈慕蕊的手法,并不时配合着挺动腰部。

沈慕蕊为陆亚德撸动肉bàng,许久还不见有射jīng的迹象,急得直皱眉头,陆亚德却显得游刃有余,反伸过头去含住她的耳朵吮吸起来,手再次伸向沈慕蕊的胯间,将中指的一小节chā入yīn道,同时右手伸入她的xiōng口,捏住她xiōng前的白腻巨乳,引得沈慕蕊又是一阵娇喘。

在陆亚德的三路攻势下,沈慕蕊光是抓住陆亚德的肉bàng就已经非常吃力,很快又一次泄了身。她再也站不稳,两腿一软,还好被陆亚德及时扶稳,这才没有跌倒。

而此时,陆亚德正托着沈慕蕊的肥臀,使之呈半悬空的状态,胯下肉bàng被她的丝袜大腿夹在中间,龟头抵在她的蜜xué口处。沈慕蕊稍一挪动,两团黑丝腿肉便从陆亚德的肉bàng上滑过,使之兴奋得又膨胀一分,同时,硕大的龟头又在yīnchún上一点作为回应。

“啊……讨厌,你就这么喜欢欺负妈妈?”

“怎么能叫欺负呢?妈妈你不是很享受吗?”

“别说了,快放我下来……不,我现在站不稳,把妈妈扶到沙发上好吗?”

“哎呀呀,我竟然让妈妈站了这么久,是我不好,我这就扶妈妈过去坐。”

他说完,双手用力,将沈慕蕊一把擎起,沈慕蕊惊叫一声,双手条件反射地环住陆亚德的脖子,双腿也顺势夹住了他的腰,大腿也将他的龟头挤压得更紧,龟头几乎半没入了小xué中。

“嗯啊……你真坏,太坏了!”她一路娇嗔着,被陆亚德抱到沙发前,沿途龟头不断与小xué触碰摩擦,惹得她又一股yín水直流。

陆亚德轻轻俯身,将沈慕蕊的臀部放在沙发上。沈慕蕊刚松开手,陆亚德却一把抓住了她的左右脚踝,朝两边分开,裙底春光便彻彻底底展露在陆亚德眼前。

此时他看见沈慕蕊身下是一条薄薄的黑色蕾丝内裤,这种内裤对于私处几乎起不到遮掩效果,xué肉的形状清晰可见。

“放手啊,坏小子!这种姿势太羞人了……别看了!”

“妈妈的身体让儿子欣赏,有什么羞耻的呢?”

陆亚德将龟头顶在她的私处,隔着内裤轻轻往里挺动。龟头在黑色蕾丝的包裹下慢慢进入沈慕蕊的身体,奇妙的触感让他深吸一口气。他继续用力,将三分之一个bàng身挺入。但内裤似乎很结实,并没有被他顶破,始终阻拦着他继续深入的打算。

沈慕蕊满目春情,浪语连连。然而仅仅三分之一肉bàng的进入并不能使她满足,每当就要触及巅峰时又迅速落入谷底,心中暗暗抱怨。

“这样可以吗?如果妈妈不接受乱伦的话,我们接下来就继续这样做,如果妈妈不介意的话……”他的话戛然而止,同时下身的动作也暂停了。

“妈妈……妈妈也想要了,但是──要戴套,可以吗?”

“那多没情趣啊。就这样直接做不好吗?”

“好儿子,妈妈也想和你做爱,妈妈想和你乱伦!但是妈妈不能怀上你的孩子。把套戴上吧,想怎么干妈妈都可以!”

陆亚德听明白了,她的底线是不能无套内射。他长期出入情场,很清楚如果违背原则,会是什么后果,于是也不再怎么反对。

沈慕蕊从沙发缝里抽出一个保险套──像这种酒店,任何地方都备好了保险措施。

“来,过来,妈妈帮你戴。”

陆亚德很顺从地将阳具伸到她面前。沈慕蕊将保险套挂在龟头处,接着将头伸过去,一下含住前端,用牙齿抵住边缘向前套去,肉bàng的三分之二进入她的口腔、没入深喉,但沈慕蕊并没有太明显的反感,显然早已谙熟此道。戴套同时的短暂深喉交让陆亚德啧啧赞叹。若非早有准备,他只怕已经在沈慕蕊的喉咙里发泄出来了。

陆亚德主动将肉bàng抽了出来,他知道要把体力保留在接下来的正戏中。沈慕蕊会意一笑,反趴在沙发背上,撅起肉臀,将内裤从腰部褪至大腿根部,而不完全脱下。她动作很慢,就像引导着陆亚德的眼神扫遍她下身的皮肤。她丝袜开裆处bào露出的雪白臀肉与黑色丝袜部分相互映衬,风光无限。

“好儿子,妈妈的pì股好看吗?今晚,这里可以随便让你玩弄哦!”

陆亚德被她这番yín语激得把持不住,扑上去用尽全力向肉xué中一顶,早已湿透的小xué很轻易地容纳了他的巨根,整个bàng身没入其中,引起沈慕蕊一声爽快的浪叫。

他也不在乎有所保留,每一次的攻势都是一chā到底,再整根抽出,频率也越来越快,与此同时用力揉捏她的黑丝美臀。臀部肉感十足又具有弹性,配以丝袜的触感更让人欲罢不能。

陆亚德力度十足,每一次抽chā都撞出巨大的声响,交合之处泛起白色泡沫,沈慕蕊的yín词浪语在房中回响个不停。

“儿子你的jī巴好大、好舒服……妈妈要去了……你应该也快了吧?和妈妈一起高cháo,好吗?”

沈慕蕊的yīn道一阵痉挛,从交合的缝隙中再次喷出一股yīnjīng。陆亚德同样达到了极点,大量浓jīng喷射在保险套底部。

当射jīng结束后,陆亚德抽出阳具,脱下保险套,只见里面盛着满满当当的白浊液。沈慕蕊回头看着那袋jīng液,想象着这些jīng液如果直接射进自己的身体里会是什么样的感觉,一瞬间竟有些后悔。

正在她恍惚时,陆亚德又戴上了一个新的保险套。沈慕蕊这才发现他的肉bàng一点没见疲软的态势,心中不禁惊叹。

陆亚德将她翻个身,同时让她的双腿抬高,架在自己肩上。

“啊?还要做吗?”

“当然,难得和妈妈相聚,一次怎么够?”

未等她回应,陆亚德便又一次chā进了她的身体。同时将那只装着jīng液的保险套伸到沈慕蕊面前。

“把嘴张开。”

“你……真是太坏了,不仅……干了妈妈两次,还要妈妈吃你的jīng液……”

沈慕蕊白了他一眼,却还是顺从地张开嘴,陆亚德将jīng液倾倒下去,guàn入嘴中。沈慕蕊接住了大部分。有几滴落在了嘴角边,她便用手指将残滴刮到嘴里,一点也不漏。

她的喉咙一阵吞咽,接着再次张开嘴,伸出舌头,上面已是干干净净。陆亚德十分满意,以更猛烈的抽chā作为听话的奖励。他还将沈慕蕊的黑丝美足放在嘴边,舌头在足趾与足背上扫动,有时将一只脚放入口中吸吮。

相比凌晓,沈慕蕊的足型实在算不得完美,但在银色高跟鞋与黑色丝袜的映衬下也堪称佳品。

“假如她能够穿上这样的丝袜……”陆亚德不禁想起自己在桌下把玩凌晓玉足的那一幕,胯下更加兴奋,抽chā也更为猛烈。然而在对比了凌晓的美足后,沈慕蕊的双脚便显得黯然失色。他叹了一口气,松开沈慕蕊的脚踝,俯下身去,将她的连衣裙掀到xiōng口以上,顺手扯断了遮掩那对巨乳的蕾丝xiōng罩。

他整个人压上去,下身肉bàng继续在沈慕蕊的yīn道中抽送,同时一口咬住她的乳头。沈慕蕊不停浪叫,手不自觉地按在陆亚德头上,暗示他咬得更用力些。

陆亚德再一次将jīng液射出后,又将保险套拿下来,举到沈慕蕊脸旁。沈慕蕊回以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张开嘴准备再次接住。但陆亚德忽然手一抖,那股jīng液并没有倒在沈慕蕊嘴中,而是落在了下巴上,一路流淌到xiōng口,又滑至褪到腰间的红色衣料上。

沈慕蕊口中嗔怪不停,一面又主动递去第三个保险套,让陆亚德仍雄风不减的阳具又一次进入身体。二人酣战连连,兴致都丝毫不减,反倒一次比一次兴奋,都不由得在心里暗道棋逢对手。

不知过了多久、交合了多少次,沈慕蕊身上已经被倒满了jīng液,而两条丝袜肉腿上更是沾满了腥臭的白浆,显得狼狈而yín荡。

陆亚德一面加速抽chā,一面将用过的保险套chā进沈慕蕊的高跟鞋中,在足底的挤压下,残留的少许jīng液又被榨出,把最后一块干净的黑丝玉足也染上了白色。

“好儿子,竟然还可以继续吗?”她看着陆亚德又一次将jīng液倾倒在自己身上,胯下肉bàng还是硬邦邦的,除了惊叹之外也实在无话可说。

“和妈妈做的话,多少次都没问题。”他轻轻一笑,又打算换一个保险套,但沈慕蕊伸手拦住了他。

“这一次……不必戴了……直接chā进来吧……”“真的吗?那妈妈怀孕了该怎么办?”

“没事,妈妈愿意被儿子干到怀孕,妈妈不在乎的。”

陆亚德凑到她耳边,小声道:“我是说,如果真的怀孕了该怎么办?”

沈慕蕊也压低声音,回应道:“没关系的,我们都会提前吃避孕药,即使射在里面应该也不会有问题。”

“妈妈你怎么不早说啊?害得我们都不能尽兴。”

“但是做完这一次,你就必须好好休息了!妈妈担心你的身体吃不消。”

陆亚德明白她的意思,点头道:“嗯,就这最后一次。”

沈慕蕊听了,轻笑一声道:“来,扶妈妈起来,最后一次一定要让儿子尽兴。”

陆亚德搂住她的腰,轻轻扶起。沈慕蕊看起来已经十分疲惫了,但最终却自己站了起来,双脚触地的瞬间,藏在鞋中的保险套被挤压出沉闷的气声。

她转过身去,两手扶着沙发靠背,将两腿被白浊液浸染的黑丝美腿左右交叉,使臀部和私处抬至最高,陆亚德这时发现她的后庭菊xué十分好看,显然特意清洗过,然而又十分紧致,不像是被人开发过。他考虑了一下要不要此时换个门路走,但最后还是放弃了。假如因为这个惹得她不高兴,导致这场酣畅淋漓的性战以尴尬告终,那可就太糟糕了。

“妈妈,我来了。”他把龟头对准了yīn部,chā了进去。沈慕蕊“嗯”了一声,自行前后扭动起腰部,并逐渐按照陆亚德抽送的频率进行配合。经过这么多个来回后,两人对彼此的身体已经了解了十之八九,最后的交合更是畅通无阻。

而没了保险套的隔阂,陆亚德真切感受到了她花径xué肉的触感,那种有节奏的挤压与蠕动实在让人欲罢不能。只可惜沈慕蕊显然是阅人无数,那里已经被开发得差不多了。好在陆亚德的尺寸也正适合较为宽敞的容器,只是细细想来总还有些不甘。

不过沈慕蕊终究技术娴熟,很快便打消了陆亚德微不足道的反面情绪,随着陆亚德一阵忽然加速,沈慕蕊也将双腿夹得更紧,臀部再度后倾,承接住伴侣最终的无套内射。虽然已经射过多次,可是最终的内射仍然不减气势,直冲入花心。

陆亚德退出时,盛不下的jīng液便随着他的肉bàng一起倒退涌出,与黑丝袜上的jīng斑汇成一处。

两人进浴室里一起冲洗了一阵,期间少不了在对方身体上摸索一番,但终究没有再趁势性交。毕竟两人都懂得分寸。

“说真的,你是我接触的男人之中最好的一个。”沈慕蕊换上干净衣服,向陆亚德笑道。

“我猜你对每个男人都这么说。”

“你说得对,但这一次我是真心的。”

“这句话也一样。”

“你信不信无所谓。不过,我真心喜欢和你做的感觉。假如下次有机会,你还可以来找我──我免费送你一次。”

“这句话我当真了。”陆亚德笑道。

“那么,你觉得我怎么样?我可不经常演别人的妈妈。”

“很好,可惜不像。和她根本不一样。”

“她?这么说,你真的是想和你的妈妈做这种事?”

“怎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很好奇,你的妈妈到底是怎样的人,如果有机会,我倒想见见她──嗯哼,说不定我还能教她几招呢……”

“这种事就另说吧──他怎么还没出来?”陆亚德看向程中的房门。

“哎呀,该不会是还没结束吧?你的朋友看起来比你更厉害啊。”

“那不会,他有几斤几两我还是知道的,和我打赌的那段时间,他的毛就没长齐过……我猜他多半睡着了。”

两人正说着,卧室门忽然打开了,先出来的是夏舒,程中跟在后面。两人的衣服都有些褶皱,但相比陆亚德与沈慕蕊,看起来也并不算太狼狈。

“你们弄完了吗?”

“嗯。”程中回答。

沈慕蕊拉着夏舒,向两位客人鞠了一躬,离开了。

“那个女孩怎么样,”陆亚德问,“看起来好像没什么经验,不过生涩有生涩的好处,你应该比较喜欢这种类型的,对吧?”

“我没碰她。”程中说。

“哦?可别告诉我你不行了。”

“我几时不行了?”

“那是为什么?”

程中叹了口气:“我不忍心。”

“哦,我知道了。”陆亚德恍然大悟,“她是不是和你哭诉自己家里穷,自己不得已才会来做这种事?这种人我见过不少了,十有八九是在故作姿态,如果你花了钱却什么都不做,她只怕还在背后笑你人傻钱多。”

“如果是真的,我希望是假的;如果是假的,我倒是很高兴。”他走到阳台上,靠着栏杆,若有所思。

陆亚德也跟了过去,站在他身边。

“多年不见,你几时变得这么多愁善感了?”

程中沉默了半分钟,终于说:“想不想听我讲个笑话,你听了肯定会笑的。”

“你说。”

“其实,我是个追求正义的人。”

陆亚德听了,愣了一下,接着爆发出一阵大笑。他捂着肚子、头靠栏杆,身体笑得直颤,最后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差点跪在地上,才终于收起笑声,爬了起来。

“你看,是不是很好的笑话。只可惜上次听到这个笑话的人竟然没有笑,害得我差点怀疑自己是不是不会讲笑话。”

“你这个笑话编得太好、太妙了,但是,我觉得你自己可能都没意识到这个笑话的笑点妙在哪。”

“那么你应该是很清楚了,说来听听。”

陆亚德背靠栏杆,指着房间里面,说道:“你看,你现在住在这样一夜上万的大套房里,还能让朋友请客买全单;回去之后,你还能继续住我爸爸给你留的大别墅,说不定还有安保部队暗中保护你的安全;你从小到大惹事捣乱,也总有个厉害的大哥能帮你摆平麻烦。”

陆亚德侧过身,将手伸向栏杆外,接着说:“你再看看外面吧,后面那个工地看见了吗?你和美女共处一室的时候,几百人还在熬夜干活。西北城区你应该清楚,每隔一两天都有饿得快死的穷鬼往狗肉巷里跑。而你,程小少爷,你正倚着栏杆、吹着凉风,大言不惭地说自己想追求正义。你说这笑话是不是妙得很?”

“他妈的,为什么你说得这么有道理,我连揍你都找不到借口。”

“我倒是希望你能找个借口揍我。可是,现在像我们这样的人,可真没有资格说什么正义。”

“那你觉得什么才是正义?”

“这个问题,从两千多年前讨论到现在,也没个答案。不过,我倒是有个问题可以供你参考。”

“什么问题?”

“你听好,”陆亚德站直了身子,表情严肃了起来,“假如有这样两个人,第一个人终身奉行正义,做了一辈子的好事,救了成千上万人的性命,却从来不为自己着想,不贪财、不好色、不爱权,最好的东西全都留给了别人,但是到他死的时候,所有人都说他是个混蛋,把他骂得猪狗不如,还跑到他坟前吐痰撒niào;另一个人呢,无恶不作、无所不为,钱、权、美色包揽一身,别人没有的好处他都有,别人有的好处他还要抢过去,可就是这种人,大家却都觉得他是世上最正义、最善良的人,他死的那天,为他送葬的队伍绵延不绝、哭声震天,都巴不得替他去死。于是,现在这样的两个人,你觉得谁才是正义的?或者换种问法,你自己想做这两人中的哪一个?”

程中思考了许久,最终摇摇头,叹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没有关系。这个问题我想了十多年也没想出答案。或许我们现在谁都没资格谈什么正义,但是有朝一日机会到来的时候,答案自己就显现出来了。

在那之前,没必要胡思乱想太多。走吧,说得太久了,喉咙都干了,喝两杯吧,这里的酒都是随便喝的。”

“嗯。”

程中见桌上正摆着香槟,便要开瓶,却被陆亚德喊住了。

“你想喝那个?”

“怎么了?”

“我发现你现在不仅变得多愁善感了,还有点娘了。那种女人喝的东西还是不要碰了──来,这才是我们现在该喝的。”

程中接过陆亚德抛来的瓶子,扫了一眼标签。

“伏特加?”

“对。”

陆亚德自己手里拿着另一瓶,盖子已经拧开了,程中见状,也不再推脱。他拧开瓶盖,把酒瓶举到半空,对着陆亚德高喊:“干!”

陆亚德也举起酒瓶:“为我们的正义,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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