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2章 第一才女的由来
表哥的英年早逝,一直是田娴儿多年来的心结。
也是她这些年来,明里暗里为难叶思姝的原因。
当年之事,虽然已经过去很多年了,很多情感,也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淡去,但对叶思姝的那份恨,田娴儿一直铭记着!
她的表哥很温柔,待她很好,比她的亲兄长还要有耐心。
每当她哭的时候,他都会第一个安慰她,哄她,待她懂事了的时候,表哥就时常跟她说:“待我们娴儿长大了,出嫁的时候,表哥便背着你送我们娴儿出嫁好不好?”
当年的小女孩现在长大了,也已到了说亲的年岁,过两年,她便可以嫁人了,可许下承诺,要背着她送她出嫁的表哥,却已经不在了。
过往林林总总,一一在田娴儿的脑海中浮现。
当着好友的面,她情难自禁,捂脸痛哭。
其实她自己心里也清楚,表哥的死,不能全怪叶思姝,若非表哥的心气儿太高,让自己陷入穷巷出不来,也不会郁郁寡欢英年而逝。
但,对于叶思姝,她仍是忍不住的去恨。
若非她偷窃了表哥的诗作,将表哥的佳作据为己有,并在之后反咬一口,表哥又怎会郁郁寡欢,最终让姨母姨夫,白发人送黑发人?
表哥的死,虽不是她直接造成,但也与她脱不了干系!
本来,对叶思姝她也没那么恨。
只是,叶思姝这女人太不要脸!
她记得很清楚,那年表哥去世后的一段时间,在一次宴会上,她遇到了叶思姝。
那日,凉亭之中,各家闺秀公子以菊作诗。
叶思姝所作诗句,再一次惊艳四座。
所有人皆拍手叫好,纷纷称赞其为上京第一才女。
可她却知道,叶思姝所作的那首诗,是她表哥手稿中的其中一首!
有了最初的前车之鉴,田娴儿学聪明了,并没有当众上前,而是悄悄的跟着叶思姝,待只剩下她一人的时候,方才上前。
她质问她,拿着她表哥的手稿,被人奉为第一才女,心中可有丝毫的愧疚和不安?
若她说有,也不会就此结下梁子。
可她没有,甚至反问她,“我为何要觉得愧疚?”
“为何?若非你剽窃了表哥的手稿,又反污他,表哥又怎会自此一蹶不振,郁郁寡欢而死?”
“这与我何干?他会死,纯粹是因为你表哥承受能力太弱,是他自己逼死了自己,他自己找死,与我有什么关系?!还有,我警告你田娴儿,你少将你表哥的死扯到我身上,你不嫌烦,我还嫌晦气!”
叶思姝又道:“真不知道宴会的主人是怎么想的,你表哥刚死就邀请你来参加宴会,晦气死了。”
这便是叶思姝。
什么温婉贤淑,什么上京第一才女,什么大家闺女,分明就是恶毒到了极点的美人蛇!
那一日,她扑过去打她,最终,依旧不曾占到便宜,甚至还被宴会的主人将她娘叫过去,把她接走。
之后,上京众所皆知,她与叶思姝结下了梁子,所到之处,有她没她,若二人皆有,必然是一番针尖对麦芒的针锋相对。
……
田娴儿哭了很久,激动的情绪方才逐渐平复下来。
望着面前三位好友,不好意思道:“对不起哦,坏了你们的好心情。”
“傻丫头,莫要想太多,逝者已逝,生者如斯,若你表哥泉下有知,必然是不希望你一直沉浸在他逝去的痛苦中。”
墨慈握上她的手,轻声宽慰。
“是啊,你也不要太难为自己了,而且你看,现在叶思姝的报应来了,像你方才说的,恶有恶报,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你且看着吧,老天爷早晚会收了叶思姝这个祸害!”乐瑶恨恨说道。
“老天爷很忙。”旁边的叶朝歌凉凉道。
乐瑶瞪大眼,“朝歌……”
叶朝歌看她眼未言,转向田娴儿,“当年你表哥的手稿,可有留下副本?”
“有的,表哥发现手稿丢了之后,便重新默写了一份,那份手稿姨母一直好生收着。”本来当年,他们本想让表哥带走,可姨母说,既然源头是因这份手稿而起,她不想自己的儿子死后,还要受这份手稿的烦扰。
对这份手稿,姨母的情感很复杂,又爱又恨,爱是因为,这是表哥的心血,恨是因为这份心血致使了表哥的死。
只是,这终究是表哥一个字一个字写下来的,姨母再恨,也保存的完好无损,每到了表哥的忌日,皆会拿出来看一看。
“朝歌,你想做什么?”墨慈疑惑询问道。
叶朝歌笑笑,“叶思姝剽窃了娴儿表哥的诗作这么多年,心安理得的成为人人追捧的上京第一才女,又恶人先告状,反泼污水,时隔这么多年,这笔账,也该是时候算一算了。”
说罢,看向田娴儿,“当然,此事我只是个外人,娴儿,最终如何决定,在你。”
田娴儿抿了抿唇,“朝歌,你会帮我吗?”
“自然。”她起的头,怎会不管。
“好,你帮我,我便和叶思姝算这笔账!”她自己有几分本事,没人比她更清楚,对于叶思姝,她根本不是对手,如若不然,这么多年也不会一直被其压制着。
即便现在叶思姝落魄了,但她还是没有把握。
可若是叶朝歌插手,此事就不一样了。
叶朝歌的能力,她很清楚。
“那好,你且去将你表哥手稿拿过来。”
田娴儿闻言,什么也没有多问,点点头,“我这便回去找母亲。”
当即,顾不得打招呼,田娴儿拎起裙摆急匆匆的走了。
屋中,乐瑶忍不住好奇的问叶朝歌:“朝歌,你想怎么做啊?”
叶朝歌笑笑,“很简单……”
另一边,田娴儿从叶府出来后,便让车夫以最快的速度驾车回到安平伯爵府。
“娘,娘……”
田夫人正在与身边的嬷嬷一起挑拣京中尚未婚配的公子哥,为女儿择婿,听到女儿一声高过一声的喊叫,无奈抱怨道:“这孩子,都这么大了还如此毛躁,她这个性子,我怎么放心送她出门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