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找个差不多的
待庄亦臣同姑姑庄语说了中午过去后，他便从学校出发，坐上地铁往姑姑家去。
小区离京华大学不远，只二十分钟就到了，庄亦臣在楼下买了些水果，便提着过去了。
待他按响了门铃，姑姑庄语便迎了出来，“哎呀，臣臣来了，来来进来近来。”
庄语此时刚四十出头，姑姑庄语在庄亦臣的记忆里，一直是个美人的范儿，现在看她，那保养得就像是刚三十。而且，重要的是家里没出事，没有那么多烦恼挂心上。
庄亦臣把果篮摆在了屏风，一边脱了鞋。
“小姑，我都多大的人了。听你喊这臣臣都怪肉麻的。”
十八岁听着没事，三十老男人听着就怪尬了。
“比我妈叫得还亲儿子。”
庄语笑了笑，手拽在庄亦臣耳根晃着他的脑袋，“那可亲了不是。上了高中都不怎么来，怪想你这孩子的。”
“就是怎么剪了这么个头发，不好看。还带这什么，水果？自己家还这么客气，真是。”
说罢，庄语提了水果篮子往客厅走，庄亦臣也给着走了进去，一边看一边也想起许多回忆。
房子不新，从他小时候来京城住过，姑姑家就一直住的这个房子。上下两层复式，装修是偏着中式的装潢，厅里是摆了不少瓷器和挂着字画，中间摆了全套的红木家具。
这正中间的红木沙发，两个边角原是一模一样的空雕的圆球装饰，不过现在有个角是缺了的。具体是几岁和王雨涵玩闹把这搞坏的，他反正是忘了。
厅堂出去，外头阳台还有个小水塘，水引着从一座半人高的假山落下，里头养着各式各样的观赏鱼。庄亦臣人走到水塘，鱼反正都偷溜溜地往另一头游。怕不是它们还记得，这小子和家里小姑娘以前弄死过一条贼大的金龙鱼。
庄语由着庄亦臣随处看，她一边往楼上喊道，“涵涵，你哥来了，快下来。”
话音刚落，螺旋着到二楼的楼梯就下来个秀气的女孩，她踢踏着粉色的拖鞋走到庄亦臣身边，人直接就挂到庄亦臣身后。
表妹王雨涵嘟嘟着嘴道，“哥。你怎么才来。是不是谈了哪个小妖精，天天光待在学校谈情说爱是不是？”
“那没有的事。”
庄亦臣轻拍了脖子上王雨涵的手，走到了客厅坐了下来。
王雨涵坐到她身边，“还有你这头发怎么成这样了？”
庄亦臣尴尬一笑，任由这王雨涵在自己头上摸，妹儿嘛，从小就和自己不讲究。不过，光头这事，真剪了后，简直是人人都要过问两句。
庄语看了是微瞪了王雨涵一眼，“还小妖精，都学的什么词。你哥上大学了，也该谈女朋友了。”
王雨涵小脚一跺，“那不能！嫂子怎么着也得给我过过眼才行！！哥你说是不是？”
庄亦臣往她小脑门一弹，“就你事多。这都高一了吧，安心学习。我谈女朋友还要你同意？再说，我也没谈，不然也得带家里给你们看看不是。”
王雨涵，微眯着眼看他，“啧，心里有鬼。”
庄亦臣也不管王雨涵的各种试探，撸着她的小脸蛋就是一个劲地埋汰。
庄语看两人打闹，笑得是分外开心，她对庄亦臣道，“要不姑给你介绍介绍？”
庄亦臣尴尬一笑，“额，不用吧。”
王雨涵摆脱了庄亦臣的魔爪，“妈你想给哥介绍谁？”
庄语想了想，“就你陈姨家的燕子姐，和你哥一个学校呢。”
王雨涵哼哼道，“那不行，燕子姐姐矮了点，哥这么高，不行！”
庄语听了觉女儿说得还有那么点道理，“那你张伯的二姐咧。刚从国外回来，我看她人都十八变了，挺合适。”
庄亦臣听了也不怪，姑丈王文新混迹江赣多年，见谁都是老表老表的亲，哪都有的是王雨涵的表伯表叔，
王雨涵吐噜了下舌头，“略，才不要。都比哥大了几岁。老得很。”
庄语抿了抿嘴，听出了女儿捣乱的意思，“行行。要不介绍你成吧。就知道打你哥的心思。”
王雨涵厚脸皮道，“那哪能呢。我最多就找个和哥差不多的嘿嘿。”
庄亦臣无语地看着这娘俩，对王雨涵说道，“又在绕你妈玩是吧。要知道你和那个浑小子谈恋爱，我非把他腿都打断。才高一光想着这些乱七八糟事。”
庄亦臣又换了话题对庄语道，“姑丈呢，是又出门了吧。”
庄语道，“诶，说的是合伙的找了个新的地方，所以最近过去考察了。”
庄亦臣微点了点头，那就是刚去不久。
庄语则问道，“臣臣，中午想吃点什么，我让王姐提前准备。还是想去外头吃？”
庄亦臣笑笑，“家里吃就行了，不讲究。”
庄语便起身，“行。那我给王姐吩咐一下。你俩先玩。”
王雨涵搂着庄亦臣的手，小声说道，“哥，要不去楼下转转。”
庄亦臣见王雨涵一副鬼机灵的模样，“咋了，你妈让你在家学习还是弹琴？憋得慌？”
王雨涵嘿嘿一笑，“懂我。非得让我在家练琴练琴，最近又考级，庄女士箍得那叫一个丧心病狂。”
庄亦臣又弹了她的脑门，“行了，还敢这么说你妈。”
王雨涵，“别看她现在一副温柔哼哼，那是你来了。最近她脾气可爆了。”
庄亦臣无奈地摇头，自己这妹妹，不知是几岁开始弹的琴，以前就是自己来了，虽然玩归玩，但平常钢琴老师也是照常来，晚上琴也照样练。
可能，自己来了，她就有出去转悠的挡箭牌吧。
“行呗。还两个小时才午饭，我给你妈说一声。”
庄亦臣同姑姑说完，他便带着王雨涵出了门。
当然，姑姑庄语是不放心，还是让司机给送着他俩出门。
两人上了车后座，王雨涵对自家老爸的司机也不陌生，“李叔，载我俩去三里屯呗。”
庄亦臣听着三里屯，人不免是多想了下，这某个路口，他几天前刚碰着胡小悠，接着又出了车祸。
“年纪挺小，还喜欢往这地儿钻。”
说归说，他也就由着王雨涵安排，毕竟小妮子平常能出门的机会也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