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
季初一吓出一身冷汗,眼睛警惕的瞟着自己脸上的刀,生怕它一动,划破自己的脸,虽然自己不漂亮,但至少还能找工作,这要是脸上有了一条疤,在这个充满歧视的社会找工作都难了。
所以她不能毁容!
“司,司徒小姐……您说过我完成任务你就放过我的,既然您放过我了,我的私人关系也与你无关了,您说是不是?”她胆怯且小心翼翼的说道,司徒月悅一向不讲理,她心里没底,可能说出这番话还会激怒她也说不定。
闻言的司徒月悅肆虐地笑了,笑完又恢复一脸狠戾,“呵,完成任务?你觉得你真的完成了吗?要是完成了,出现在1038号房间解救宁小萌的情况又怎么解释?是你带他去的凯瑞大酒店,是不是?”
司徒月悅把最后三个字读音加重了,随之刀口抵着季初一脸蛋的刀也跟着抵进了几分。
季初一倒吸一口凉气,心里紧张起来了,心跳加速快要跳出来一般,她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了。
“我没有,我没有。”季初一情绪有些激动,想摇头但又怕那刀口不长眼划着自己。
“还敢撒谎!那马总亲口跟我说了,当时就是你和他一起进来的!”
季初一回想了几秒,她说的没错,他们是一起进去的,看来她已经调查询问过了,但是他们不是一起进凯瑞大酒店的啊!
她张了张嘴想解释,但又想到这番说法没有任何作用,是她告诉莫少爷,让他去救小萌姐的。
“司徒小姐,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司徒小姐,求求你了。”季初一带着哭腔恳求着。
而司徒月悅无动于衷,她已经决定了,季初一不能留,留下来就是祸害,以后她要做什么事就麻烦多了。
“你没机会了。”她嗜血一笑,捏紧了手中的匕首,刀口往下移到颈动脉。
季初一清楚的知道司徒月悅接下来要做什么,现在她是说什么也没用了,她根本就听不进去。
死亡在今晚好像注定了一般,四周安静的可怕,她求生的欲望被司徒月悅的做法给破灭了,她知道,无论她怎么说,司徒月悅都不会放过她的,她倒不如不用节省一点口水。
正当她已经做好迎接死亡的心理准备闭上眼睛的时候,门口突然传来了一声“报告”。
她睁开眼睛,同时司徒月悅也转身望去,从脸上的表情看得出,她现在很不爽。
“有话快说!”
“回复司徒小姐,司徒少爷朝这边过来了。”
“什么?”司徒月悅一惊,赶紧跑出门口去看,果然看到不远处有手电筒发出的光。
司徒月悅只觉完了,立马往回跑,回到了小木屋内,她哥要是发现季初一在这里,肯定会骂她的。
这四年,他一直都维护她,她看得出他对她的心思,她想可能是他把季初一看成了夏清晰吧,她打季初一就是打夏清晰,她哥绝对忍不了。
“你们两个快把她藏起来!”她对一旁的两个保镖指挥道。
季初一对于刚才那个保镖报告的消息听得一清二楚,司徒少爷来了,这说明她有救了,但现在并不是求救的时候,要想逃脱司徒月悅的魔爪,还得见机行事。
两个保镖应了一声,赶紧跑到季初一跟前去解她手上的绳子,顺利解开后两人又夹制住她的胳膊往小木屋的后门走,这间木屋不大,十平米都没有,但设计完美,有两道门。
四周空荡并没有放多少物品,有的也是小件物品,藏人根本藏不住,要是藏在屋子里铁定会被发现。两个保镖也是聪明,考虑到了这一点,带走她去了后面。
一路上季初一很配合,一点不发出声音,还自己提出主意说藏在哪里最安全,她这么做只是为了放松他们的警惕,以便自己方便逃脱。
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季初一的配合很快得到两个保镖的信任,他们听从她无法反驳的话从后门来到了前门的侧面,只要把头伸出去就可以看到下山的路,这里不仅方便她求救,还方便她逃跑。
手电筒的光越来越近了,门口都能看到照射过来的光,司徒月悅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妆容,把所以能让人产生误会的东西都藏了起来,但她却慌乱中忘了头顶上方那根吊过季初一的麻绳
司徒月悅假装出来看月亮走到了门口,装作很惊讶的样子看向坐轮椅上缓缓过来的司徒井,道:“哥,你怎么上来了?”
他身后有一个女仆,是她推着他上来,这是司徒井在季初一辞职后另外找的一个贴身女仆,也就是为了专门推着他到不能自己去的地方,顺便给他拿拿东西什么的。
司徒井看着司徒月悅,皱了皱眉,他是因为听说她在后山的小木屋,来找她谈事情的。别忘了,不只她一个人能派遣莫伯父的手下,他也可以,所以他已经得知了司徒月悅最近做的任何事,今晚他就想找她谈谈“人生”。
“你来后山干什么?”他妹妹从来不来这个地方,说是阴森森的很可怕,还有可怕的蚊虫,叮着她皮肤会过敏。
“我……这个……我来看星星啊。”司徒月悅说话哽哽咽咽,一听就非常可疑,对于经历过许多事的司徒井来说,他早就看出来她有问题。
司徒井仰头看了眼天空,今晚云层很厚,根本看不到星星,这更证明了司徒月悅在说谎。
看到她哥看天,她也跟着抬头看天,这才发现自己说的话有漏洞,今晚根本就没星星,就算说看月亮也不对,天上也没月亮。
司徒井低下头,司徒月悅也低下头,两人刚好各自看着对方,不过司徒月悅只看了两秒就开始逃避眼神了。
“推我进屋。”他对身后的女仆说道。
女仆应了一声,推着他走进了屋内,司徒月悅自以为自己已经把所有东西清理干净了,可当她转身也进屋的时候,看到了房梁上的麻绳,她咽了咽口水,心里祈祷司徒井千万不要起疑。
“哥,你来这里到底干什么?”
司徒井左看右看,除了房梁上的那根麻绳外,并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