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怒火千丈
不出杨凡所料,这伙匈奴骑兵正是于夫罗率领的!
现在于夫罗成了无家可归的孩子,仗着手里有几千骑兵,来去如风,为祸一方。
之前一直活跃在河内一带,这一次主动闯进了杨凡的地盘。
永安县本是一个安宁祥和的小县城,城门口进进出出,到处都是忙忙碌碌的身影,借着万物复苏、阳光明媚的大好天气,大家纷纷赶往田间地头,忙于春耕。
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惊醒了田间劳作的百姓。
大家还没等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便发现大队的骑兵出现在视野中。
大队的骑兵扬尘而至,卷起漫天的风沙,狂暴的铁蹄踏的大地颤巍巍的。
地动山摇,声势骇人!
等离近了,上了年纪的老人突然惊叫起来:“匈奴人!”
这些人不论是装束或者相貌,明显跟中原人不同,披发左衽,腰间围着兽皮,手里拎着明晃晃的弯刀。
匈奴人到了近前,突然四散分开,他们策马舞刀,叫嚣着杀向田间地头的百姓。
马蹄轰鸣,刀光刺眼,手无寸铁的百姓哪里是匈奴人的对手。
匈奴人见人就杀,无所顾忌,遇到漂亮的女人不由分说,就会据为己有。
更多的匈奴人直奔城门口风驰电掣的冲了过去,守军只有寥寥百余人,仓促抵挡了一阵,县城便被匈奴人攻占了。
轻而易举的占据了县城,匈奴人更加肆无忌惮,他们像毫无人性的野兽一样,杀人放火,无恶不作。
一个又一个无辜的百姓葬身在匈奴人的屠刀之下,安宁的县城霎时间变成了一座修罗地狱。
大人哭、孩子叫、乱成一团。
百姓即便交出财物,也很难保住性命,尤其是家中有年轻女人的人家,但凡女人有几分姿色,就会被野蛮霸道的匈奴人给盯上。
有人绝望的跪下,向这些恶魔们求饶,也无济于事,因为这些渣滓早已泯灭了人性。
无辜百姓的哀求,换来的只有匈奴人的狂笑和手中闪亮无情的弯刀。
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屠杀!
匈奴人疯狂的掠夺食物、钱财和女人,在城中四处纵火,只要有人稍加反抗,就会被他们一脚踢进火里,再恶狠狠的补上一刀。
城里城外,哭喊声此起彼伏,凄凉的令人毛骨悚然,浓烟弥漫中烧焦皮肉的糊味浓烈的呛人……!
年轻的百姓奔走逃亡、老弱的只能活活等死,照这样下去,很快这座县城就会变成一座恐怖的死城。
就在匈奴人肆意劫掠,尽情的发泄兽欲的时候,远处的旷野上地面再一次剧烈的震动起来。
而且这次的声势和响动比刚刚更加猛烈!
远处的天空突然变成了土黄色,滚滚沉雷从东北天际迅速逼近,河谷阴暗了下来,天空阴暗了下来,不多时,沙尘暴起,旌旗招展,恍若连天海潮向永安县碾压而来。
黄色的沙尘,黄色的旗帜,黄色的头巾,汇聚成一片黄色的海洋。
“是黄巾兵!”
城外侥幸活下来的百姓,看到杨凡的旗帜,惊喜而激动,不少人忍不住放声痛哭。
“黄巾兵来了,我们有救了!”
人们奔走相告,任由眼泪哗哗在脸上流淌。
自从杨凡来到河东,与民秋毫无犯,对于百姓的疾苦,杨凡从不漠视,大把大把的拿出钱粮赈济灾民,黄巾的将士也受到了严格的约束,从不骚扰百姓,更不会拿百姓的财物;谁家有了病人,有了困难,都可以向黄巾兵求助。
杨凡来到河东整整四年了,他的形象早已深入人心,成了穷苦人的护身符。
此刻,见到黄巾兵,百姓就如同见到亲人一般。
带队的正是杨凡,一路策马赶来,路上到处都是被砍翻在地的无辜百姓,其中有上了年纪的老人,也有嗷嗷待哺的婴儿,还有被糟蹋致死的妇女。
杨凡心急如焚,怒火千丈,脸色阴沉的吓人,连连催促大军加快速度,直奔县城奔袭而去。
距离城门越来越近,杨凡果断下令:“四处散开,将县城团团包围起来,一个匈奴人都不要放过。”
“喏!”
众人轰然领命,管亥带人去了南门,周仓去了北门、徐晃守住东门、杨凡堵住西门。
城门口的匈奴人面对突如其来宛如天兵下凡的黄巾兵,他们根本不是对手,很快就被砍翻在地。
军刀出鞘,漫卷一切,四个城门很快便牢牢的控制在杨凡的手中。
有人急忙跑去向于夫罗送信。
副将哈桑找了半天,才得知单于在县衙,急忙火急火燎的冲进了县衙。
刚一进入县衙,哈桑便瞪大了眼睛。
此刻县令办公的桌案上躺着一个女人,上半身的衣服已经被撕得粉碎,正在哭喊挣扎,壮的像山熊一样的于夫罗,正狠狠的压在那个女人的身上,做着人神共愤的事情。
哈桑急的都快哭了,用力的跺了一下脚,提高了嗓门大声喊道。
“单于——”
被人搅了好事,于夫罗非常不满,脸色猪肝一样气的紫红,狠狠的瞪了哈桑一眼:“你想找死吗?”
好不容易发现一个姿色美艳的女人,哪怕她是县令的女人,于夫罗也不在乎。
刚刚步入正题,想跟中原女子切磋一下,就被该死的哈桑给搅了,于夫罗气的杀人的心思都有了。
“单于……大事……大事不好了,我们……被包围了。”
哈桑又急又怕,嘴唇都打起了哆嗦,话也说不利索。
“什么?”
于夫罗一时没听清楚,哈桑又重复了一遍。
于夫罗眼珠子瞪视瞪得溜圆:“这怎么可能?他们是什么人?”
于夫罗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之前在河内,虽然没有攻占城池,但也算得上是随心所欲,官军根本就拿他没有办法。
“是黄巾军!”
“黄巾军?”
于夫罗摇了摇头,以极度轻蔑的语气说:“你少胡说八道,黄巾军都是乌合之众,来再多也没什么好怕的,再说,他们怎么敢了招惹我们。”
“杀啊,把匈奴人全部杀光,一个不留!”
于夫罗话音刚落,耳边便响起了喊杀声,声浪如潮,一浪高过一浪,排山蹈海一般灌进于夫罗的耳朵,于夫罗整个人登时僵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