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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模式,君默宁在意的,楚汉生在意;君默宁反抗的,楚汉生赴汤蹈火
在所不惜。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声声唤他‘师父’,乖巧得令人心疼的孩子,渐渐在他心里也占据了一席之地。看着他在自
家爷的教导下一步一步走得艰难,于是他把能给的温暖一一给了他。
所以在齐晗往后的人生中,先生永远是他高山仰止一般的而存在,他敬畏、崇仰、永远渴望他的认可;而师父,却是一切温暖的
来源。在他往后和几个兄弟的相处中,他综合了君默宁的严厉、威信,以及楚汉生的细致、温暖,以致从未出现兄弟阋墙的人伦
之变。
不得不说,这大多是楚汉生的功劳。当然,君默宁身上的那种霸气和对事情的绝对掌控,也是让几个小的信服的主要原因。
齐晗从来不会怨怼他先生施与他的责罚,甚至连委屈都不敢,但是越是这样的信服便越是渴望这个人能够给予自己肯定和认同。
这一点,已经成为齐晗对君默宁的执念,至死不渝。
所以,当他听说因为自己的一时不察,他家先生又有可能离开别院的时候,他脑海中清晰浮现的自然就是五年前他离家出走那次
,先生因为出去救他而被大师伯重责之事。一时间,内疚、愧悔如同挨藤条时的痛楚一般铺天盖地而来,只不过这一次是疼在心
里。
滋味并不比疼在皮肉上好过。
齐晗仰起脸,眼里都是着急,他的手指在楚汉生腿上急急划道:“师父,晗儿知错了,晗儿该打,打死无怨!”
楚汉生还想说什么的时候,敲门声起,秦风苦着一张脸拎着食盒进门。
楚汉生看了看窗外漆黑的天色,用眼神问他怎么回事。
秦风苦笑道:“楚爷,少爷若是好了,就去请个安吧。老是半夜起来煮饭,白天摔茶盏可怎么是好……”秦风大大地扯了个哈欠,
满眼泪水,他很困很心疼那些上好的茶具有木有!
第46章这样的三少
齐晗一听秦风的话,哪里还躺的住,即刻就挣扎着要起身。只是他虽然皮外伤已经结痂,毕竟病了这几日,双脚刚刚触地就一阵
头晕目眩,脸色惨白。
“晗儿!”“少爷!”
楚汉生和秦风同时一左一右扶住他,楚汉生责备道:“去就去,你急什么?!”
齐晗缓了缓才清醒过来,朝着楚汉生讨好地笑,大个子楚爷无奈点头,帮着他洗漱穿衣一切整理妥当之后,吩咐秦风拿上食盒,
自己扶着走路都打颤的少年冒着寅时未过的夜色,朝前院去。
前院里灯火通明。
秦风先径自回了厨房,齐晗一颗心砰砰直跳,他哀求地看着楚汉生松手,颤颤地在书房门口跪下,连门都不敢进。
楚汉生无奈,跨步进入书房。
君默宁在煲粥。见到楚汉生,有一瞬的惊讶,随即又恢复了轻淡脸孔。
“爷。”楚汉生微微躬身行礼。
君默宁站起身道:“怎么这个时候过来?晗儿没事了?”
楚汉生心想着这个时候您不也好端端醒着在书房里烧粥,不过这样的话是不能说出口的。他朝门外看了一眼,道:“我与他说了
一些事,爷,晗儿知道错了,他跪在门口不敢进。”
“让他进来吧。”君默宁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楚汉生应是,到门外扶了齐晗进书房,齐晗匆匆行了两步,又在书房的青砖地上跪下,叩首请安。
楚汉生想要那支笔给齐晗回话,君默宁示意不必道:“说话吧。也有些事情要问你。”
这是给他解了禁声令。
“谢……谢先生。”齐晗再叩首,多日未曾发声的嗓子干涸黯哑,不复少年人的清亮。他端端正正地跪着,师父在侧,先生在前,
他的心突然就像从半空中被解救下来,不仓皇不犹疑,定定地稳稳地跳跃着。
“知错了?”
齐晗心中一紧,好不容易稳下的心跳得又有些错乱,身上的疼依然叫嚣,他并不敢随意揣测会受到什么,可是……那样一个错,
真的是错了吧……
“回先生,晗儿没有好好照顾自己,令先生忧心,晗儿……知错了……”
楚汉生坐在一边,欣慰地笑着。
“起来吧。”君默宁自然知道楚汉生肯定一一提点过齐晗,而且之前又是罚跪算筹又是打罚到破皮流血的,自己养的孩子自己也心
疼,于是公式化地问过之后就顺水推舟地过去了。
他的云淡风轻却惊诧了提着一颗心准备受罚的少年齐晗!发生什么事了?过……过去了?齐晗呆呆地看了看先生,又看了看师父
,跪着,没动。
君三少爷气结,对着齐晗手却指着楚汉生道:“还不快起来!打了你几下就几天眼里就没我这个爷,再罚你,还不反了天啦!滚
起来!”
楚汉生和齐晗同时闻到了一股浓重的酸醋味儿!
“秦风,你鬼鬼祟祟在门口干什么?!”君默宁自然也是闻到了,纵然他自诩脸皮如墙,不知怎么也有点发烫,此情此景之下突然
闻到醋味儿,怎么就这么别扭呢!
门外,一手端着醋瓶子的秦风偷偷摸摸地探出一个头再挪出整个身子,对着三个人六只或好奇或好笑或好气的眼睛说道:“我看
主子在说话,就想等一等,那个……主子做的烧麦蒸好了,要不要去吃?”
“砰”!
秦风痛苦地扶额,这是院儿里最后一套能用的茶盏了!
“走走走,晗儿,你先生给你做了烧麦,快去吃!”楚汉生忍着笑意,急忙拎小鸡一样拎走了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呆萌的徒
弟,他家爷的笑话不是谁都能看的!
顺手还拎走了另一个只顾着心疼茶盏的小厮,功夫没见长,什么时候养的一颗肥胆?这瓶醋可真是神来之笔啊!
大个子楚爷一手拎着一个来到厨房的时候,再一次被惊吓到了,这满满一桌子的菜……这是要过年?还是相爷要带着夫人少爷小
少爷来吃饭吗?
他松了一只手指指桌子再指指秦风,要他解释。
秦风要哭,“楚爷,连着几天了都是这样,半夜三更地就起来烧菜,最后也不多装几样,就选几道轻淡普通的要我给您送去,少
爷睡着,也就每天喝点儿粥,主子自己又吃得少……”秦风指着角落里一个大木桶,心痛之情溢于言表,“您看,我都想自己变成
那个桶,多浪啊,天气热菜都坏了!”
“爷吃得少?”楚汉生从秦风里吧嗦的叙述中把握住了最关键的信息。
秦风也不再夸张了,正经道:“每次都吃个两三口,晚上睡得也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