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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
说到底,东方穆谨身分不同寻常,这四个打小跟着他的随侍,自然也不是普通下人,在京里,只要面对的不是真有封拜的官贵人家,都能被称作小爷,来到这鬼地方,可真都没把人放在眼中,眼睛有点长头顶上儿去的意思。
那杜丹呢,年纪小小,不满十岁,矮个矮,头上总绑着两个小包,一双眼儿圆滚滚,像两颗乌珠子,放在娃儿堆里,可爱是可爱,但也没特别出众,可就这一个普通样貌的小丫,真把他们四个爷们都给糊了,抓不准那丫头脑里在想啥。
这里日子无聊,有个有趣的娃儿,倒也让他们稀罕上。
东方穆谨哪理他们,不以为意地笑笑,就当这四人真够无聊,玩玩罢。但随侍们接下来这句话,倒真让他无语了。
「对呀,少爷,咱们想说睡梦中的人都较好套话,秋落便打算好,待那丫头睡後去拎她,应该再一会儿就回来了。」看来,东方穆谨还真小看了他四个随侍的无聊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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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言:嗯,下一回正主儿们终於要碰上鸟~~十、发火《三夫侍》(拾三果茶)|popo原创市集
十、发火
杜丹发现自己在飞。
从睡梦中惊醒,发觉自己悬在半空中是件多可怕的事。她差点没吓到屁滚尿流,还好硬是憋住了。
接着,她发现自己看不见,想尖叫,叫不出声,想动,四肢也不听使唤。
她不知道是怎麽回事,第一个反应是自己在做梦,要不是不是鬼压床了?她没被压过,不过情况太诡异,她只好往奇妙的方向去想。
但随着身体不适的震动,以及掠过耳边的风声、触感,闻在鼻息间的气味……她逐渐冷静下来。
她被绑架了?
她两辈子都没遇过这种诡异的状况,虽然心惊胆跳,但奈何她现在像个又聋又哑兼四肢不全的残障人士,也只能在心里乾着急,莫可奈何。
这诡异的状态维持了一阵子,她觉得像是过了几分钟,终於被放下,脚踩到了地面。
但一接触地面,脚使不上力,她整个人像破布娃娃一样,瘫倒在地。
拎着小家伙回来的秋落,远远就见到院里的主子了,他见东方穆谨就坐在院里的一张石桌旁,又看见他身後随侍的沐醒和向晚,知道那两人跟主子说过话了,把小家伙一扔,便来到他身前,低下头,像是等着主子发落。
东方穆谨瞧了远处院里地上那小坨玩意儿,拧眉,扫了秋落一眼,沉声道。
「规矩都上哪去了。」
就算这里不是京里,但也是他姨婆家。就算那是个不足轻重的小丫头,但好歹是他姨婆府里下人,哪能让他们这麽当小鼠逗。
「秋落知错了。」听主子声音,秋落乖乖地垂下头,认错。
但。
就是这个但。
虽有微词,但时代真的不同。在这儿,只要秋落的身份比杜丹高,就能欺她,除非杜丹的主子愿替她出头,否则,她就只有吞了的份。更别说秋落做的也不是什麽杀淫恶事,就是整着玩。
要不是东方穆谨性子较严谨守礼,对下人要求也高些,这才觉得他出格,出言训了句。要不其他和他相同身分的,身边下人就算玩死人了,眼都不眨。
於是秋落也乖乖地,应了主子的训斥。
东方穆谨站起身了。
训是训了,但毕竟一边四个都是他的人,一边只是一个下人,两相比较,他还是护自己人。加之也将刚才的话听进去,他决定去见见那个小丫头。
杜丹听见接近的脚步声。
但她刚才那一摔,还痛着咧,只顾着揉摔疼的手脚,然後才知道自己能动了。
接着她听见自己的小声抽气,发现自己也能讲话了。
但她再摸自己的脸,发现上头竟然没绑东西,一下搞不清楚自己的眼睛究竟是为什麽看不见。
想到自己有瞎了的可能,她心慌得不知如何是好。
她还在糊里糊涂又慌得心惊胆跳的状况,管他接近的是脚步声还是大炮声,她哪有空理会!
「你叫杜丹?」
她听见问话声,却没应答。
东方穆谨能理解这小丫头的慌乱,睡到一半突然被拎出来,这种情况,她没吓死都算胆子大。於是也没生气,又问一遍。
「你叫杜丹?」
杜丹终於理他了。
「你是谁呀?」老实说,杜丹现在非常火大。
她心想,老娘整天被那四个变态耍着玩,忍气吞声,尽心尽职地把工作做到完美,现在连个觉都不能好好睡是不!
加上突然被这麽一吓,她到现在眼睛也还看不到,担心害怕又带点不耐烦,情绪叠加,火气顿时就凶猛地窜上来了。
「你管我是谁,老实回答便是。」
「我不知道你是谁我怎答话!你是鬼是不是我答了就要勾走我的魂了!」倒是个利嘴的。
东方穆谨唇一扬。
「我不会勾走你的魂,但你不配合,要了你的命倒不难。」他情绪挺悠哉,别看他年纪轻轻,提审犯人的事,已是老手。吓吓一小丫头是张口就来。
「哦,那也好,反正就烂命一条,要拿拿去。」谁知,这小丫头只翻了个白眼给他瞧,当真不怕吓。
东方穆谨来兴趣了。「当真?」
「你好烦,要便要,不要就麻烦送我回去睡觉,我明儿早还要做事!」这话,还真不好接。
东方穆谨可以感受到院里其他几个家伙的好笑情绪,也算领教了他们说的。
不知何时,冬藏也出现在院子里了,他们四个也是头一次见到这丫头冒火气,都好笑地看着呢。
「都要死了,还做啥事。」
「死有什麽,就怕没死透,还得被某些脑子有问题半夜绑架小孩的变态恶心个半死不活!」秋落差点喷笑。这丫头是在骂他吧?
东方穆谨也笑了,看来这丫头心里已经有底。他倒真奇,这丫头真那麽鬼?还胆大如斯?「杜丹,你知道自己在跟谁说话?」「我哪知道。」
「知道就放你回去。」
「鬼才信!」
「那你要怎样才信?」
「随便你们要怎麽搞。」她心里一把火烧得。
其实,她刚才已经闻到熟悉的味道了,那四个的衣服都他洗的,这院里的皂果用得比下人用的好。她心想,你们爱玩,老娘脑子有病了才陪你们玩。她深知跟那几个变态搅和只是浪时间,切断!切断!切断!切断游戏才是正解。
「我要睡觉了,晚安。」
说完,她果真往地上一倒,缩得像只小虾米,不理人了。
她现在也有点豁出去的意思,於是十分强大地,直接倒了。
院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