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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在几个月前。
在水承码头边发生那撞船事件时,杜丹用cpr救了不少人後,搭船离开水承。结果当天半夜突然冒出个人,将本睡得香她架到船尾去,威胁她不说清楚她那招「救溺把式」师承何处,就要把她从航行中的船上丢下江去。
睡梦中的她莫名其妙遭劫持,也亏早先编好的那套说词她已经说了好几遍,即便迷糊仍能张口就来,但还是了好一番口水,才让那个人信了她那招救溺把式的来源。
因为在船上与那家伙僵持许久,她对他那没什起伏的低频声线,以及火花下的轮廓样貌印象不浅。
第一次见面威胁要把她丢下船,第二次夺了她的身子……认出这家伙她可没半点他乡遇故知的喜悦,反倒让她一阵胡思乱想。
离水承这般远了竟再遇上,难不成……这家伙一直跟着她?!想到有此可能,杜丹整个人都不好了。
五十八、师兄!《三夫侍》(拾三果茶)|popo原创市集
五十八、师兄!
大概是从她表情读出一丝讯息,谷逍遥眉微蹙,却懒得解释。
但很快地,表情怪异的那位,逐渐恢复平静。
冷静一想,若有人要跟踪她,无非为财、为色。前者多的是机会下手,不可能跟踪她数把月没动静。後者……依自己昨晚莫名被放倒的情况来看,恐怕更是轻松,用不着事了後又开口赔偿。
如此一分析,杜娘子紧绷的感觉淡了许多。
判断自身安全应是无虞後,杜丹也没浪时间哀悼消失的第二块处女膜,这少女情怀该干的事她上辈子还是真.少女时就哀悼不起来,现下心理已经快成真.殴巴桑了,自然更没啥好想。现下的她除了得提防这看起来不太正常、不知会不会突然病发的家伙外,只想知道──接下来该怎麽处理?
上辈子遇性侵犯能报警,这辈子呢?报官是别想了。报仇?胜算似乎不大。
为了小命着想,自认倒楣也行,反正她这人识时务,有什麽不快疙瘩调适段时日大概也就能释怀,但对方主动说要赔偿,就实质面来说,确实比白吃亏要强。
被生活打磨得意志十分强悍的杜丹也就纠结了那麽一会儿,便决定赌这麽一把。
「你……」她试着起了个音。
谷逍遥还是那淡漠得如的表情。
杜丹心里打鼓,这家伙是没昨晚印象中吓人了,但还是挺恐怖──不是长相恐怖,是这人冷冰冰的气质真的有点像变态杀人狂……「你说,要应我两件事。」
「是。」
「什麽事都行?」
「得我力所能及且愿意之事。」他声调淡淡的。不知为啥,杜丹似乎听出他的言下之意──若是想要他自宫谢罪什麽的,别妄想了,洗洗睡吧。
所幸,杜丹没这般天真。
「那个……」她搜肠刮肚地思考自己现下欠什麽。
仇家?没有。钱?不嫌多,但这自个儿就能赚,只要金银太廉价。保镖?倒是不错,未来旅途仍遥遥,这家伙感觉挺「杀」,应该能替她省去不少麻烦,只是不知道他愿不愿意陪她乱跑……杜丹快速把自己需要的东西想过一回,忽然灵光一闪。
「那个……你来白头山做什麽?」
谷逍遥面上冷漠,却有问有答:「采药。」
「你是不是懂医?」
「懂。」
猜对了。
杜丹想起几个月前的船上,他曾经揪着她追问许多cpr和她「师门」的事,想来是误以为她是「同行」。
谭似情况也不知要拖多久,多个大夫多份希望吧。她想。
「那,我一个朋友中毒,现在还昏迷不醒,你能否替我救醒他?」不确定对方愿不愿意,她半试探的问。
毒?「行。」
既然答应,那就好办了。
杜丹松了口气,便将自己来白头山是为了采白灵尾入药的事说与他听。顺便将洪大夫等人的诊断约略提过,让他先有个底。
谷逍遥静静听完,也不知他对谭似的「病况」有无想法,依旧是那号表情,说:「我还有药要找,白灵尾我可替你采,你可先回城亦或留这儿等,最晚三日後中午前我会到临东。」「我留着一块走吧。」有个人相互照应也好。
「嗯。」谷逍遥应了声,表示同意。
接下来又是相对无语的尴尬时间了,虽然杜丹神经够强悍、心胸够开阔,不介意和曾伤害自己的人接触交流,可那家伙正事说完就闭眼不再吭声,她也没胆子打扰,於是自个儿跑出洞外找柴火忙活。
在山上又待了一晚。
谷逍遥皮肤上的斑块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褪,在下山途中便恢复正常肤色。他们经过下脚村,没进去,直接往临东方向赶。
路上顺利,直到回到百草堂。
杜丹都还没踏进门口,就被眼尖的夥计认出来,急忙冲上前道:
「杜娘子,你家那汉子死了……」
杜丹顿时就懵了,回过神来匆忙赶往落院。
当她回到承租的小院时,发现谭似被人放在木板上,听夥计长吁短叹解释。
「三天前你家汉子便没了气,心跳也停了,本来咱们是将他抬门口,等你回来办後事,可也不知道如何,过了一夜他四肢未僵,身子仍温热,像没死透。咱们才又将他搬进屋内,到今日还是这般……」杜丹明白,这家伙恐怕又「假死」了。
落後几步,跟着他们来到落院的谷逍遥,此刻也进了屋子,他动作自然地靠近那木板上的「体」察看。
「没死,龟息罢了。」
「这位是?」
「这是我家爷过命交情的兄弟,他寻咱们过来,我这回出城正好遇上,便带他过来。」杜某人满嘴胡话张口就来。
原来是「死人」的兄弟,那自然也有话语权。夥计接着兴奋道:
「这便是龟息吗?咱听过一些武林高手施展龟息功夫可以三年五载不吃不喝无气无息……」谷逍遥打断他。「只是内家功夫有些火候罢了。」不过这也不妨碍夥计的新奇。三人在房内说话的这点时间,洪大夫等人已经到消息赶过来。
「杜娘子,你家这位……」
洪大夫以为人在自个儿手上给看死了,正准备说几句安慰遗憾的话,但杜丹立马一套说词将话岔开。
「洪大夫,这位是谷大侠,和我家爷是同门,这回也是追着咱们来的,正巧城外被我遇上,他知道我家爷这是怎麽回事。」谷逍遥冷冷地道:「我家师弟练的这门功夫特殊,应是那毒过於凶猛,龟息能让他保命。」於是,谭某人就在这分秒间多出了一位「师兄」。也不知道他清醒後知道自己已然「娶妻」、「换了师门」会作何感想……反正他还没醒,杜丹这也是出於现实考量。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