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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也不在,他第一个反应就是他和杜丹一起出门买东西去了。
看来他不在时,这俩个是越发腻乎。
「哼。」鼻间发出一轻哼。想着自己为了快些回来赶了一路,有些不是滋味的某人,回到自己房里将这趟获整理过。
一会儿,听到大门推开的声音,他走出房,见到申屠手上抓了几个纸包,手上抱了个小桶子,标准刚买完吃食的模样。
申屠见到他,表情略动,便算打过招呼。
谷逍遥眉一蹙。怎麽少了一个?
「那女人呢?」食物向来都是杜丹张罗的。
申屠脚步一顿,心里忽然涌现一股不快。
不过成长背景特殊,对这种彷佛被人索讨属於自己的东西的细腻情绪,申屠现在还处理不来。在心里涌现不快的同时,又立即想到,杜丹下药的事确实该让这家伙知道,於是瞬间便将情绪压下,平静地道:
「在我房里。」
谷逍遥眉扬老高。申屠随後又补一句:
「她应该是被下了药,体内时凉时燥,我看不出来路。」谷逍遥脸色顿时冷下来,直接往西厢房走。结果眼前一道黑影一闪,申屠挡在他身前。
「闪开。」
申屠不怕威胁,老实说两人若真要比武力,绝对是自己占上风。只不过谷逍遥这人一直给他一种相当危险的感觉。让他不得不忌惮。
「她被折磨了一晚,刚才睡下,先别吵醒她。」听了申屠的提醒,谷逍遥脸色才稍缓了些。
「我先瞧瞧。」
这倒是必要,申屠也有些担心那药会不会对杜丹有害,於是在谷逍遥说话後直接让了路。
两人一前一後进了屋。
对鼻子特灵的谷某人来说,门方打开,一股混合了男女体液的情味道便扑鼻而来。
味道就像铁证,瞬间明白发生过什麽事的他心倏地一紧,再看到床上杜丹的模样,烦躁直接涌上,一股想骂娘的冲动。
他才出门几天!
不过心乱归乱,他还是脸色铁青地走过去,悄然无声、小心翼翼地将手指覆到杜丹颈边触诊了会儿,又替她把了脉。做完粗略检查,脸色更沉,将她手放回棉被底下後,便扳着脸走了出去。
申屠也看出谷逍遥一定是发现了些什麽,跟着出到院子。
谷逍遥劈头就问:「你先前将毒逼进她体内了?」高大的家伙一顿,随即明白过来对方问的是自己在百草堂刚醒来的那回。那回他确实是将毒逼到关,泄在她体内。
虽然体内的毒需要阴水作引,对申屠来说是在给自己解毒,不过面对谷逍遥的质问,他没辩解,直接承认。
「是。」
谷逍遥脸色难看极了,但不全然针对眼前这家伙,毕竟自己也有一分责任。
「在你之前,我试药出了差错,也是将毒引她体里去,原本时间久点便能排尽……」他语气不善地解释。
说来也巧,两人情况有些类似。
差别申屠是被长期控制下毒,而谷逍遥是试药差点把自己试挂。那毒烧经脉,发作时浑身像火烧,只能躺雪中降温。当时他身上的血管爆了不少,皮肤黑紫,多处结痂,模样相当可怕。
他中的是属阳火毒,解法不多,女人阴水是其一,配合自身运功逼毒,可解大半。
想当然他在求生本能下,发现山上有女人便直奔过去了。
听了解释,申屠才知晓,原来这家伙强迫过杜丹!
一股熊熊火气直蹭蹭地往脑冲!
可,随即他又意识过来……这事自己不也干过?自己有啥资格生气?
火气瞬间崩了,刚要握紧的拳头还是握住了,只是有些发虚,心里还有种内伤的感觉,堵得慌!
申屠和谷逍遥都在瞬间看到对方眼中的不满,以及有火无处发的复杂情绪,瞬间发现,彼此恐怕有着同样想法。
真想教训他(他)一顿……
不过两个半斤八两的家伙此时也是明白过来了。
都做过浑蛋事,谁也没资格说谁。
最有资格说话的是屋里那女人,看来她也没想计较,可若他们计较前事,害她动念也要算起旧账,到时把两人都赶了,可就亏大。
绝不能让这种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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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五、解释
情况有些尴尬,但这事两人确实都没说话权。
在谷逍遥心里,杜丹明显和申屠处得更好;而对申屠来说,既然杜丹和谷逍遥有过肌肤之亲,还愿意同他一路,各方面亦相当迁就照顾,或许便说明了她心里是喜欢这家伙的。
心里都没底,亦都担心自己是会被剔除的一方。
於是在这股诡异沉默中,两人似乎取得了共识,有志一同放缓杀气,心照不宣略去旧事,专心在杜丹现在的「病况」上。
「……这事有点难办。」谷逍遥显得相当烦躁。
*
眼睛缓缓睁开。
迷迷糊糊醒来的杜丹,保持着姿势动弹不得,感觉身体像是跑了好几趟马拉松,脱力得彻底,浑身剧痛酸软。
「醒了?」
听见声音,她慢半拍地一惊。
转动眼珠,果然看见了已出门几日的谷逍遥,站在床边。
她瞬间有种昨晚是不是找错门兼认错人的错觉……不过除非她梦游了一晚,要不不可能搞乌龙。
唯一解释就是谷逍遥在她睡着时回来了。
想打声招呼,却提不起半点力气。她乾脆放弃,用一种可怜兮兮彷佛我是病人的表情盯着他,表示自己的无能为力。
虽然谷逍遥清楚她刚醒,还使不上力,可看到她那表情,气不打一处来。
「挺行的嘛。」他冷哼。
听这四字,就知道这家伙又什麽都知道了。
这种做完爱被人抓着检讨的感觉实在尴尬,饶是杜丹再累再脱力,也不住试图乾笑几声。
听她发出微弱气音,知道她嗓子太哑。谷逍遥转身倒了碗温水,回到床边,扶起她喝水。
在起身的过程,杜丹忍不住频频抽气。
酸啊~~痛啊~~
自己骨头是被人拆了吧?
好在坐起身後,紧绷的身体逐渐暖开,她一口气将整碗水喝个光,试着动一动,虽然肌肉还是酸痛,但总算能自行活动了。
她发现自己已经回到自己房间。
「什麽时候回的?」她先问。
「巳时。」
「现在是……」
「未时。」
「啊……」那麽晚了!
谷逍遥瞟了她一眼。「先喝碗豆浆垫肚子,我让那家伙在外头烧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