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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行,你这摊棚怕也撑不住。」「钱大哥有何想法?」
「钱大哥家里是有几间饭馆、酒楼。若你觉能行,这龙咬包便在楼里卖,地租又方便。楼里卖价会提,一颗龙咬包让你的,较之六文,只多不少。」「这……」杜丹面露犹豫。
虽说钱清贵嘴上说是临时起意,但两人都知道他话中意思是早有想法。
对於独门生意有人找上门,杜丹心里并不意外。不过她还是做足了表情。又嘴上扭捏不安地推拖几句。
她这反应看在钱五公子眼中实属正常。
谁刚弄出门红火生意,正是得意时候,都不会想变动。他也没奢望能立即谈拢。
这趟主要还是来探情况,亲自给个话。不说他给出的薪饷足够优渥,对这时代的人来说,安全稳定的环境普遍比薪饷来得吸引人。而钱家这招牌足够强大。
市场终归不是谈事的好地方,钱清贵没留太久。
表明了意愿,聊两句後,说了让她好好考虑,想好随时到凤临饭馆找他。
气派的马车驶离原地。
在他俩说话时,申屠已经将摊子给拾好。杜丹回头顶着某人意味深长的目光,连推带拉地赶着他回家。
晚上家里另一个男人知道那「作案者」再次出现的消息时,郑重给了杜丹一瓶保证能加倍奉还的药,然後连人带药被杜丹给赶出房去。
谷逍遥是见过钱清贵的,不过距离略远,又是落水後的模样。
而申屠是头回见钱清贵,那唇红齿白雌雄莫辨的模样瞧得他特别不爽。尤其知道杜丹亲过那不男不女的家伙,心里敌意绝对是蹭蹭地疯长。
至於杜丹,表面上,钱清贵的出现并没给她带来丝毫影响。
她照样天天早起上市场、揉面、拌馅、卖包子。
日,复一日。
晃眼七天。
中间降了几次雪。都在午後夜间,对杜丹摆摊没大影响,可出门确实不便了些。
预计会等上几日的钱某人,在七日过後,也觉得有些讶异了。
依他想法,本少爷亲自登门邀约,钱家的条件摆在那,杜丹顶多犹豫个几日便会应下。可事实是七日过去,那家伙未曾上门。
为此钱五少特地遣了下人去打听,发现杜丹仍旧做着生意。不只如此,在第五日时,那摊还多了项新产品,叫「玉心饼」。
玉心饼里包的是白萝卜丝。取其出黄土却通体如白玉。
且白萝卜加热後呈半透明状,净白的玉,通透的心。
第八日时,多了「金富贵」。
第十一日,多了「甜在心」。
由於新产品数量不多,若非特意打听,钱清贵不知得再晚多久才可能到消息。
一开始还不明所以。
但在第十一日,得知杜丹那小摊鼓捣出第四项新产品时,钱清贵终於反应过来──她是故意的!
钱五公子不知道杜丹对他有着一定程度防备,不过却也从她不断弄出新玩意儿的举动看得出,她在对外传达某项讯息。
那讯息即:我有能力。
下人抢着在主子面前表现是常有的事,但杜丹没东家,她的举动更像是摆显,把自己身价抬高;而对於想招揽她的人来说,她的举动就像叫嚣了。
咱自己就能混得风生水起,想让姐儿替你干活?来来来,先掂量掂量你开出的条件配不配得起姐儿的能力!
接连的新产品证实了她的能力绝非偶然得之。这情况,条件开低了,羞辱的可是东家自己。
到消息,想通後的钱五少,一脸兴味地抿了抿唇。
这是冲着他来的。
钱五少在书房里走了两圈,理顺想法後,埋首案前写了张拜帖。
「来人!」
「少爷。」守在屋外的二才麻溜冲进门,迎面而来一张拜帖。
「让鲁叔送到南市杜姑娘那,本少三日後在家恭候杜姑娘上门作客。」--
我不敢再说要积稿了……
每次说要积稿都会卡稿,要不就是哪里出问题,我看我还是默默写比较安稳t_t果子对不起大家(跪拜)
另外,三夫破二十万字喽
每十万字都是个小小里程碑,果子还是头回写那麽长的故事,小小洒个花。
再来,这几日很冷很冷很冷冷冷冷……请大家注意保暖,小心别感冒了!
九十一、再次赴约《三夫侍》(拾三果茶)|popo原创市集
九十一、再次赴约
不得不说,钱五公子的猜测还是相当靠谱的。
到钱清贵的拜帖,杜丹立即知道,那家伙已经明白她的意图了。
本来嘛,若照两人先前那般相处,钱清贵给个话,杜丹肯定立马就扑上去抱大腿了。可惜发生了下药事件,让她惊觉这位随和的笑容下,恐怕一肚子黑水。
和这种人相处,单纯套交情是不够的。
最好还是实心交易,你若对对方而言足够价值,对方自然会好好相待。
「你这人不长记性?」
知道杜丹又要去赴那家伙的宴,还不是报仇,而是要去认真谈事,正在替她顺脉的谷逍遥气得差点想扭断她脖子。
「也不是,先前也是我没估准那人性子,况且你也说了,那药不致命,就是想教训教训我,我想他出过气,应该没事了。」杜丹趴在床上回道。
「天真。」
「我多实在的人。」
谷某人不屑地哼了声。
这人情绪强烈的性子杜丹早习惯了,任他不满他的,她就讲自己的。「你想想,咱们在外头摆摊确实麻烦得多,遇雨遇大雪生意便无法做,况且我自己一人弄不来,总得拖着你们俩,除非你都不出门采药、小也都用不着忙其他事,要不这生意可是会拖着咱仨。一年两年或许还行,可十年二十年的,你愿意?」谷逍遥没回话。
杜丹知道,谷逍遥帮忙多是配合她,但这种情义相挺只救急,骨子里鼓捣吃食非他本行。工作可得有热情才长久。
「不管你是否愿意,我是肯定办不到的。」杜丹自顾自道。「虽然现在忙得乐,可我知道晓自己性子,要天天待同个地方干同样的活、吆喝同样的句子,久了肯定会觉得无趣。」要避这情况,其实不困难,请人手帮忙,在背後当老板就成。但一来杜丹既非本地人,又无背景,这时代的雇佣关系比她上辈子复杂得多,老板就像个头儿,小到员工家里私务纷争都会被列入「战力」指标,若护不住底下人那名声妥妥的黑。
更惨的是,这标准直接摒除是非对错。反正就算是自己人有错,护得住底下人的就是好头儿。
再来,这和她个人人格特性其实也有关系。
杜丹上辈子是做到了大公司的高阶主管,能力强无庸置疑。但能当一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