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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事十分透彻。歧视也好,被瞧不起也罢,她都看在眼里,只是她尽量不让那些东西影响自己,做自己该做的事罢。
妻主这玩意儿,倒主从,可想见被招入宅的男子肯定会遭议论。至於其社会地位会不会有变,她没接触过,不得而知,但既有议论,影响是肯定的。
杜丹不知道的是,曾经追求者一海票的她,说起这话来特别诚恳,俨然业务熟练。
但对从未对女子动过心的谷公子来说,就像被揭开了遮羞布,让他心里一阵羞愤。
老子有说过要与她姻缘吗?!
某人很想反驳,但这一路看尽申屠各种占便宜,惨重的内伤终究是让他学乖了,明白现下不是能别扭的时候。
他压下情绪,毅然抬起头,目光然地望着她。
「你就这般瞧我?」
「呃……」啥?
「惹人闲话?哼,我瞧来可是像怕人闲话之人?我与你一路同行,你自己说你平时什麽德性,不当寻常妇人又如何,你这一路可寻常过?我可有说过你半句?」杜丹愕然。
谷公子本就站着,弯腰摆弄瓶罐,此时直了腰,居高临下,俊脸认真专注。
「奉妻为主又如何?只要我愿意,又有谁能说我不是?」杜丹目瞪口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呃……可我也只是说说罢,还没个准呢……」这几近告白的话,可是了谷逍遥大决心,谁知杜丹直觉一驳,他登时恼羞。
於是某人像被拎小鸡般扔出去了。
……
看着再度甩上的门,杜丹不敢再闯了。再闯进去她真怕谷逍遥会忍不住出手掐死她。
转过头,申屠不知何时摸到她身後。她尴尬一笑。
那张像极了她前夫的面孔,此时表情显得有些严肃。
「怎了?」
「我不用子嗣,也无需向谁交待。」
杜丹:「……」
「你想干啥都成。」
……和两个听力异常敏锐的家伙住一块,隐私消失得多自然!
接连被两个男人直接了当将心意说白,杜丹有些烦乱,她郑重重申:「这事我就随口说说罢,不是真要做。」申屠不气不恼,反而一扬唇角。「嗯,我就先交待给你,得你不明白。」说完,他也没等杜丹回应,回头干活去。留在原地的杜丹独自纠结,心情五味陈杂。
适才她确实是一时兴起,随口瞎扯,可谷逍遥和申屠两人的态度,却让她有些後悔一时嘴快。
随口说是好玩,要真认真思考起「婚姻」这两个字,杜丹打心里涌起一股压力。
想她上辈子付出那麽多情感,最後落得一个离婚下场……婚姻这门学问,她还没参透呀……她乾脆不想了。
有些小意外,可待太阳升起,一切恢复如常。
隔日一早谷逍遥也就给了她两道白眼,还是主动过来帮忙包包子。
反正杜丹这死皮赖脸的,不较真就不尴尬,处起来还是挺自在。申屠更不用说了,这厮人高马大,可行事就像杜丹的贴心小棉袄,任劳任怨,该做啥做啥,不会惹她难堪。
杜丹将一切看在眼里,其实也有些不好意思。
大翼民情不同,她可以谈感情、甚至有床伴却不婚,但对象是土生土长的大翼人,就未有占人便宜之嫌。
可话说回来,这两个家伙是自己决定跟上来的,总不能硬塞过来自己就得负责……没这道理嘛。她遂又心安理得。
原本她还是这般想的,可三日後,突如其来的事件,让她又有动摇。
钱清贵直接杀上门。
看到那身锦衣华服出现在自家门前,杜丹心一惊,这是寻仇来了?
九十七、硬起来《三夫侍》(拾三果茶)|popo原创市集
九十七、硬起来
钱美人今儿个没摆笑脸了,居高临下睨向来应门的杜丹,端得是高贵冷艳。
「杜妹子不请大哥进门?」
表情和语气和往先的和煦亲切有着天壤之别,不过这冷傲又有点狗眼看人低的模样,反倒让杜丹心稳定下来。
就怕你戴着面具让人摸不着边却在背後捅刀,真摊牌交恶杜丹反倒是不怕的。
反正最坏情况不过自己离开京城,天下之大,没哪里离不开。
「钱大哥有事?」
「进去说事吧。」
「地方简陋又有油腥的,钱大哥不怕脏就进来吧。」杜丹让开门,钱清贵率两个下人跨步而入。
狭长美目扫过小得可怜的庭院一圈,确实简陋,可脏却说不上。院里她那表哥正蹲地上刷铁盘,听见动静抬头瞧了一眼便继续忙活,没理会。眼眸再转,回到正主身上。
杜丹去搬了张椅子过来,她自个儿没坐,在场也就钱清贵这金贵爷的身分站不得。
「钱大哥怎麽突然上门?」
圆滑的性子,还是让杜丹习惯性地扯开笑容。
可那张笑脸,在烦了两日的钱五爷眼中刺眼极了。他高冷依旧。「那日你身体不适後没再见到,过来瞧瞧。」果然是来算帐了。
「嗳,说到这事,我真得给钱大哥好好赔声不是。」她赧然。「我身体有所亏损,遇寒易发病,那日正好有雪,给钱大哥添了麻烦,真是对不住!」钱清贵眉一扬。
「哦?怎麽当日我听妹子说法,是教我给投了毒?」杜丹没料到钱清贵竟如此开诚布公,她一思忖,缓声道。
「本就有亏损,确实又让钱大哥的乐神散给害严重了。」这下换钱清贵沉默。这话证实,杜丹真知晓他干过啥事。也表示,她一直都明白他不是真与她亲近。
「知晓我投毒,还能与我这般说笑,妹子真是好脾性。」他讥讽。
杜丹也不恼,平和道:「钱大哥是贵人,杜丹不过生活所迫罢。」「妹子这话可寒了人心。」
「钱大哥的心可热乎呢,杜丹给添了麻烦非但没计较,还来看望,这般心善,明眼人都瞧得明白。」伶牙利嘴!
钱清贵冷笑,领教了这家伙的本领。
他再度将这小小的宅子给看个仔细後,视线回到杜丹身上。
「我与你签契三年,聘你在我手下几家饭馆、酒楼做厨活,薪饷照我上回说的,你可还有不满?」杜丹愣。
这是……又找上来要给她工作了?
杜丹有些错乱。难不成这家伙吃错药?
殊不知,钱清贵也是几经评量,挣扎再三。
虽然她对自己有所得罪,可能鼓捣新玩意儿,还是上档次的新玩意儿的人才实乃稀缺,就商事考量,这人重金招览是应该。更别说钱五爷是个嘴刁的吃货,杜丹在这方面的才能是对了口,对一个啥都不缺的金贵公子哥来说,满足自己喜好的重要性,非寻常人可以想像。
至於私人恩怨,待她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