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六章 遭人破坏
看着小雅把一个个铃铛小心翼翼的沿路挂在针线上,我心里还是有点不踏实,除了防人外,或许我也该再提防一下脏东西。
边做事情边干活,动作就是慢,原本十几分钟的脚程现在整得天都有点黑了,不过没有看到走折返路的标记,心里还是十分觉得值得的。
“阿鼽…”入秋的夜晚总是特别寒冷,小雅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我立马脱下了自己的外套披在小雅的身上,并还问她:“还冷吗?”
我一边说着,一边试探性的摸了一下她的手臂,发现她的手竟然冰得如铁一样,我急忙把她捂进了自己的胸膛里,一边对她说道:“怎么回事,手这么冰?”
这绝不是天气寒冷所造成体温,她肯定哪里不舒服,可在事实面前,她居然还强撑着的对我摇了摇头:“我没事,是我自己身体体虚,我们快走吧。”
“你当我第一天认识你,还是当我傻子啊,我不懂医,难道还不懂冷暖吗?身体的表面温度并不是最致命的,可你这一症状分明是体内热量流失造成的。”我这话说得已经很委婉了,我真是的意思是,你的这种体征,我只在死人地方撞见过。
在这漆黑的森林夜幕下,看到小雅这样的体征我着实被吓了一跳,可当我在看她两眼的瞳孔时,她仍是充满精气神的,于是我再次强调语气般的对她说道:“你我之间还用得着隐瞒吗?快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小雅没有回答我,而是用被冻得冰冷的双手从背包中拿出了她随身携带的保温杯,在拧开杯盖的时候,一股中药味就迎面扑鼻而来了。
“咕噜…咕噜……”然而更让我没想到的是,只见小雅在看了一眼冒着阵阵热气的杯口时,她居然连吹都不吹一下,就直接一口灌进了咽喉,看着她般举动,我感觉自己的喉咙就像是吞下了一块火球似的感到炽热。
“呼…哈…”可小雅不但没有丝毫被烫伤的迹象,反而在把热水灌入肚后,还露出一副极其享受的模样。
紧接着我看到小雅的脸色也逐渐的又恢复了血色,手上的体温也变得暖和了,然后小雅还像是藏宝贝似的,把那保温杯重新放回到了背包之中。
我顿时就瞪着眼睛对她说道:“你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身体发寒,你喝的又是什么东西?”
可没想到对于我这严谨又严厉的追问,小雅却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并用她的手指轻戳了一下我的脑袋道:“小笨蛋,女人的毛病你也要问这么多吗,赶快走吧。”
看她现在又变得如此活灵活现,我也有点搞不懂了,而且我也不太懂女人方面的事,但她们确实要比我们男人麻烦的多,可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太敏感了,心里总觉得有点怪怪的。
可现在我也不好缠着她追问,等有机会再好好问问吧,要是她再不遮遮掩掩的,那我就偷偷的拿她一点瓶子里的东西去化验看看。
这并不是我心里变天,而是我怕她瞒着我病情。
可谁知当我们再继续往前走了几步后,小雅却猛的一下拉住了脚步,并用手电照向其中一个地方,对我说道:“秦…秦哥,那是不是我们做的记号?”
我的心被小雅的话给吓得冷不禁抽搅了一下,可当我在举着手电跟随小雅照射而去,我心中的震撼更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这一路我们都是用丝线做着牵引,而且又有铃铛加持,一但两根线交织碰撞重叠在一起,就必定会发出连锁反应,可现在居然在这么无声无息的情况下,我们又返回到了原点?
我把针线捆放在原地并打了个结,然后走向了我们记号所留的地方,果然就是我们所刻画的梅花记号。
不过这一朵要比原先我们第一次发现的时候多了一个花瓣,这是在我第二次出发的时候,刻意加上去的,寓意我们循环的次数。
虽然心中百味交杂,但我还是用刀子先在这树上面再添了一朵花瓣。
然后蹲下身子对着小雅森森道:“有古怪,看看附近有没有什么线索。”
我先查看了一下附近的针线,仍是处于紧绷的状态,说明并没有遭到切割,那就我们肯定在什么某个地方绕了两遍,而那里就是折返循环的关键点,于是我就打算顺着线头,找到这个地方。
可当我正准备把这个提议告诉小雅时,小雅也好像发现了什么,只见她蹲在那里把捏着手中的线,对我轻喊道:“秦哥,你快过来看。”
我就在她咫尺之间,我挪了两小步就到了,只见当我在目光对向她时,她居然猛力的拉动并摇晃着针线,随不明白她这是干嘛,但我以为会听到一阵如鸡叫般的铃铛声。
可就在我准备捂耳朵时,针线上的居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像哑巴似的在那随着针线左右摇摆而已。
这才是小雅要让我看的目的,她是在告诉我铃铛不会响,可铃铛本该是会响的,在挂上去之前,我们是做过实验的,铃铛是正常的。
那现在变成这样,只能说明有人动手脚了,为什么动手脚呢?莫非这里就是整个迷境的中心点?
可小雅却有另外的推想,只见她在等我确定看到后,就猛的站起身来,一边奔跑着,一边把身边的针线全都拉动了一遍。
让我目瞪口呆的是,这里所有的铃铛居然全都不会响了,我忽然意识到,事情不是我所想到的那么简单。
于是我立即捡起一节针线把上面的铃铛摘下来查看着。
铃铛很小,就只有如樱桃一样那么大,可当我在朝里面查看时,竟发现里面居然被塞了……
“棉花?!”我一边把铃铛摘了下来,一边拿在手上对小雅问道:“怎么会有棉花?”
小雅面色冰冷的望着我,然后她还给我看了这里的铃铛,发现居然全都被塞上了棉花。
在这黑夜中,我的后脊骨忽然传来一针寒意,铃铛撒棉花,就如同成了哑炮,说明是有人故意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