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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沈乐童没拧过周睿洋,周睿洋也没倔过沈乐童,俩人各有让步。沈乐童窝在出租车的后座上啃完了手里的煎饼果子,还一脸幽怨地看着周睿洋。
周睿洋没搭理他,就想着赶紧到医院,给身边这个危险人物来上一针。
“医生医生,您快给看看,他被疯狗咬了。”一到诊室,周睿洋就拽着沈乐童的胳膊向医生面前拉。
“那狗没疯。”沈乐童捂着有些吃撑了的肚子打了个饱嗝说道。
周睿洋转头白了沈乐童一眼,又向医生说道:“他被快要疯了的狗咬了。”
医生是个不到三十岁面庞瘦削白净的青年,听着周睿洋乌拉乌拉地说了一通,停下写字的笔抬起头来,半眼都没看一旁的周睿洋,而是摘下口罩向沈乐童问道:“被流浪狗咬了?”
“嗯。”沈乐童点了点头。
“多长时间了。”医生不紧不慢地问道。
“一个晚上了,您快给打一针吧,他一会儿再变异喽。”周睿洋抢着答道。
医生撩眼皮,很不满地看了周睿洋一眼,起身对沈乐童说道:“你跟我上里屋来。”
“哦。”沈乐童应道。
“哎。”周睿洋也应道。
“停!”医生停下脚步看着也跟在他后面的周睿洋,把手里的一张纸塞给周睿洋说道:“你跟着干什么?去去去出去交钱去。”
“哦。”周睿洋接过医生手里长方形的纸,有些失望地应了一声,在转身之前又嘱咐了一句:“医生你下手轻点儿哈。”
沈乐童扶额,他忽然有点儿后悔认识周睿洋。
“嗯......那个小伙子跟你什么关系啊。”里屋内尽是消毒液的味道,医生一边往沈乐童的上臂上擦着消毒酒,一边向幽幽地向沈乐童问道。
“发小。”沈乐童学着周睿洋的口气答道。
“呵。”医生笑笑,“有这么个发小可真不容易。”
“可不是吗。”沈乐童盯着自己的鞋尖儿笑道。
医生弹了两下注射器的尖儿,看着沈乐童的侧脸说道:“要不然你假装哭两声吧,我很好奇我要是把你弄哭了,你那发小会不会直接上公安局告我去。”
沈乐童噗嗤乐了,“您可别逗我了,一会儿你针扎进来的时候我还在笑,那不就成医疗事故了吗。”
医生的眼睛弯了弯,抬手将针头准地推入,拔出针头后看着沈乐童没有什么异常才带着他走出了里屋。
周睿洋也恰好在这个时候回来了,一个滑步进了诊室,把沈乐童新给他买的淡褐色风衣舞得带风飘了一下。
“打完了?”周睿洋对捂着左肩的沈乐童问。
“打完了。”沈乐童点点头,没等话音落地呢,就发现周睿洋转到了他的身后,把两只手轻轻地覆在他的屁股上。
“你刚刚打的是左半边屁股还是右半边屁股。”周睿洋问道。
正在喝茶的医生看了这一幕差点儿没被茶水呛死。
“打的是胳膊,没看我捂着胳膊呢么?”沈乐童微红着脸转过身,踩了周睿洋一脚说道。
周睿洋也顾不上脚疼,摸了摸脑袋道:“啊,胳膊啊,胳膊好,省得你过两天没法坐办公室。谢谢你啊医生。”
医生摸着嗓子摆了摆手,用沙哑的声音说:“可别谢我,害怕。回去记得不能喝酒不能吃腥辣的食物,好好保护伤口别二次感染了就成了。”
周睿洋点头应了,这才带着沈乐童又打了一辆出租车回去了。车上沈乐童本来还想抱怨周睿洋两句来着,但看着周睿洋自打坐上出租车两个眼皮就开始打架,也就把嘴边的话咽回去了,沈乐童看了看手表,已经快中午了。
回到公寓中,周睿洋的状态就跟喝多了似的,嘱咐了沈乐童两句倒头就睡去了,三个数之内就着了。
沈乐童揭下手上的创可贴又换了一张新的,听着周睿洋的呼吸在屋子里踱了片刻,最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蹲在窗前看着熟睡的周睿洋轻声说了句:“谢谢你啊。”
熟睡的周睿洋没有反应,只是几根长长的眼睫毛在浮动的空气中动了两下,挠得沈乐童的心里痒痒的。
周睿洋这一觉睡得很实,平时到时间自己能起来的他,这次却是由沈乐童叫起来的。沈乐童第一次叫周睿洋起床,也没什么经验,拎着他的耳朵就大吼:“你要迟到了。”
周睿洋抖了一下,猛地起身,待他转过了几个弯总算回归现实的时候,捂着仍然有些发烫的耳朵吼道:“我靠,沈乐童你故意的是不是,我平常是这么叫你起来的吗?”
沈乐童给周睿洋倒了一杯牛奶,“我怕你赖床起不来,喝牛奶不。”
“不要,你来吧。”周睿洋捂着耳朵穿拖鞋,慢吞吞地问道:“几点了。”
“四点四十五。”沈乐童喝着牛奶不紧不慢地说道。
“几点?”周睿洋瞪大了眼睛。
“四点四十五。”沈乐童又重复了一遍。
“丫的沈乐童你就害我,你明知道我五点上班。”周睿洋一边吼一边疯了似的穿衣服洗脸。沈乐童就微笑着盘坐在小沙发上,看着周睿洋从自己的面前来回来去跟闪电侠似的。
直到沈乐童一杯牛奶喝完了,才听见公寓的大门“咣”地一声关上,和周睿洋“噔噔噔”下楼的声音。
“谁让你以前老放我鸽子来着,可算报复回来了。”沈乐童自言自语地笑道,把空杯子放到了茶几上,按下小电的遥控器,悠闲地看起了晚间新闻。
周睿洋冲到酒吧的时候正好是五点,酒吧里的古老钟摆响了五下。周睿洋松了一口气,靠着酒吧的门平静了一下呼吸,这才拎过小西服。
周睿洋往店里走的时候,正看见何冰正坐在吧台前,一个人,和老板聊着什么,表情有些失落。
何冰和老板也看见了周睿洋朝着这边走着,何冰勉强扯出了一些笑容挂在脸上,向周睿洋挥了挥手。
周睿洋向他点头笑笑,转到员工区换衣服去了,出来的时候却发现何冰已经走了,老板则在机械地擦着已经一尘不染了的吧台,一边擦着一边叹气。
周睿洋晃荡到老板的身边,抻过托盘,左一步右一步地来回摇着。
老板抬眼瞧了瞧他,把抹布扔回了角落,两手肘拄着吧台说道:“想问什么你就问。”
周睿洋一个箭步窜上去,把手里的托盘搁到吧台上,“何冰怎么一个人来的,脸色还那么不好,他和宫洛分了?”
老板摇摇头,又点点头。
“什么意思,到底分了没有。”周睿洋向来就不是一个有太多耐心的人。
“俩人没分,家里逼着分。”老板叹了口气说道,“他俩也都不小了,该结婚了,况且宫洛家家业比较大,家里催促结婚的压力也大,宫洛就扛不住了,把他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