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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的眼,只要周睿洋不说话就会给人一种很深邃的感觉,不过只要他说话,多半会给人“这孩子是不是傻啊”的印象。
“所以说......”沈乐童拖着长音继续说道:“周睿洋,我想我该谈一场恋爱了。”
☆、第三十四章 亲你一口真难
“啊?”周睿洋转头看着沈乐童,后槽牙死死咬着一颗没开口的榛子,将所有的惊讶和惊惧压在可怜的榛子上。
“你就,就这么个反应啊,就啊一声。”沈乐童皱眉,“能不能表现得兴奋一点儿问问我要跟谁谈。”
周睿洋的脑子早就不转了,现在有点儿想哭的感觉,但是沈乐童让他问他就问呗,不过兴奋地问估计有点儿难,周睿洋哭丧着脸委屈地问道:“那你想跟......跟谁啊。”
沈乐童鼓着嘴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将行李箱合上,不紧不慢地说道:“跟你啊。”
“咯”地一声,周睿洋嘴里的榛子裂了个缝,不堪重负地滑到他的喉咙里拧了个身子又向胃滑下去了,接着又“咣”地一声,周睿洋一脚踹开两人中间的行李箱,半蹲半跪地猛凑到沈乐童的面前。
“你你你......你刚才说什么?没听清楚,你要不再说一遍?”周睿洋颤着声音问。
沈乐童看着他笑,心里忽然之间很轻松,就像是阴了许久的天空忽然放晴还挂上虹一样,又像是混沌了好久的池水忽然通透,一种畅快而愉悦的感觉。
“我说,我想和......”
话没说完,周睿洋就迫不及待地把沈乐童的嘴堵上了,一手轻托着沈乐童的后颈,将他往自己这边拉,唇间跃动着笑意和欢欣。
沈乐童挎着周睿洋的脖子,不下唇间的笑意,在他热烈的唇上咬了一口,咬得周睿洋猛然一怔,立马和他分开了。
沈乐童手悬在半空中惊讶地愣着,说道:“怎......怎么了,我没用力啊。”
“不是不是不是。”周睿洋摆着左手,右手捂着腮帮子,“我好像......好像掉了颗牙,里面一股血味儿。”
“什......什么?掉了颗牙?多大了你。”沈乐童不知道自己该摆出什么表情了。
“好像刚才吃榛子的时候硌了一下。”周睿洋苦着脸说道。
“那......牙呢?”沈乐童无奈地问道,凑过去捏了捏周睿洋的下巴看着他微张的嘴,里面确实有红彤彤的血丝。
周睿洋捂了下肚子,手掌在肚子上画了个圈儿,“好像一个不注意咽下去了,我说刚才怎么有点儿硌嗓子呢。”
沈乐童被他逗笑了,捏了一下他的脸说道:“你敢不敢再怂一点儿,快去漱漱嘴吧。”
周睿洋有点儿不情愿,看着沈乐童,目光透着一些猥琐,“别啊,你让我亲完呗,还没过瘾呢。”
沈乐童听着这话脸上红了一下,随即伸腿踢着周睿洋,“有毛病吧你,过哪门子瘾,你给我漱嘴去。”
周睿洋捂嘴笑笑,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抓过杯子开门说道:“宝贝儿你等会我。”
“诶你叫我什么?”沈乐童冲周睿洋的背影吼。
“乐童大宝贝儿。”周睿洋在走廊里喊,听得沈乐童脸上又是一红,这称呼听得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但又有些想听,他拍拍自己的脑门,怀疑自己是不是疯了。
周睿洋漱完口回来,沈乐童还坐在地上,脸上没有那么红了,指了指自己前面的地方对周睿洋说:“坐这。”
周睿洋听话地坐下,一点儿一点儿往沈乐童的跟前凑,眼睛里闪着光。
“蹭什么蹭。”沈乐童跪起来,上半身前倾扶着周睿洋的脸,“张嘴我看看。”
周睿洋扁扁嘴,舌头在里面咕噜了一下,冲着沈乐童仰起头张开。
沈乐童转着周睿洋的脑袋借着灯光朝里面仔细看着,“没都硌掉,后槽牙被硌掉一半儿,你可真行,我明天还得跟你补牙去。”
周睿洋没管沈乐童说什么,两条胳膊悄悄抬在空中环在沈乐童的腰的位置,猛地一用力就将沈乐童搂在了自己的怀里,吃吃地笑着。周睿洋这不是第一次抱沈乐童了,但却觉得这次和以往的所有都不一样。
沈乐童一个不稳栽到周睿洋的怀里,下巴垫在周睿洋的肩上,胳膊环着他的脖子,撇过头感觉自己脸上有些烧,还好在这个姿势中,周睿洋看不见。
“宝贝儿。”周睿洋轻声向沈乐童唤道,听得沈乐童连耳朵都烧红了。
“嗯。”沈乐童应道,声音闷闷的。
“我特别喜欢你,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但可能不会结束。我说过,我想跟你过一辈子。”周睿洋接着说道,是沈乐童从没听过的真诚。
小阁楼的白炽灯闪了一下,沈乐童慢慢把胳膊紧,觉得这世上的所有纷扰都与他无关了,他想要的就是眼前这个人,天荒地老,所以他说道:“嗯,我也是。”
周睿洋呲着小白牙嘴巴都快咧到耳根去了,“那你让我再亲一下呗。”
“不。”沈乐童拒绝,他还没从周睿洋刚才的话中缓过来。
“为什么啊,想好好亲你一口怎么就这么难呢!”周睿洋晃荡着肩膀。
“摸着良心说,哪儿难了。”沈乐童支起身子疑惑地看着周睿洋,“算一算也亲了好几遍了吧。”
周睿洋从沈乐童身上撤下右手来,摸着自己心脏的位置一脸认真地说道:“我给你数数哈,第一次亲你你骂我变态,第二次亲你你拿拳头打我,刚才第三次亲你还把我牙亲掉了。我的良心告诉我,很难,非常难。”
沈乐童“噗呲”笑了,重新靠在周睿洋的身上,叹道:“认命吧你。”
“我不啊,凭什么,你都是我的人了。”周睿洋咬着沈乐童的耳垂说道,顺着他的下颌一路下咬,厮磨到下巴的位置,“多嘴问一句,宝贝儿,你为什么忽然就做决定了。”
沈乐童咬了会儿下唇,“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想和你在一起,或许早就应该这么做了。”
“不,现在就正好。”周睿洋笑,向上仰了一下头,咬上沈乐童的唇。感情这东西,流感一般,你永远无法确地说出来自己是在那一时刻染上的,但是只要症状显现了,那病毒就早已在你体内一发不可拾了,此间微妙,非言语可说。
后来小阁楼的白炽灯跳跃了两下灭了。周睿洋搂着沈乐童睡得很香,虽然周睿洋有些生理反应的冲动,但在今晚还是抑制住了,他就像小时候那样搂着沈乐童,某一时刻,觉得就这样搂着就足够了。
第二天下午的晚些时候,沈乐童请了半天的假带着周睿洋去牙馆补牙。
“我自己能去,你非要请假干什么。”周睿洋唠叨着。
“我要说我上不下去班想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