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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揣进自己的兜里,他也曾经悄悄试过也将自己的手向周睿洋的兜里申,但是周睿洋的衣兜离他太高了,他根本够不到,也就只能是抓着他的裤边随着他走。
乐球还发现,沈乐童会习惯性地靠着周睿洋,平时在窝沙发上的时候,直接就拿周睿洋当靠枕了,其实乐球也想过去靠一靠,看看周睿洋到底是哪里靠着比较舒服,于是就时常爬过去试探性地靠着,但是这动作每次都会被周睿洋抓住,将他拎起来放在两人中间空出的一小块儿沙发上,当成个扶手被拄着脑袋。
乐球有的时候虽然对未达目的感到有点儿失望,周睿洋虽然有时候还会恶毒地在他的屁股上掐一下,但多数时候他都觉得周睿洋身边暖融融的,乐球也总算明白沈乐童在出门的时候为什么总要在周睿洋的怀里蹭上一下,可能和这怀里的温度有很大的关系。
而改变,从来都是缓步而行的。
三人就这么平平静静地又过了一周,一周后,周睿洋如约接到方院长的电话,说是这周的周末他会派人来到他的家里考察,希望二人做好准备,考察一旦不合格,乐球将被接回孤儿院。
周睿洋应了几句后缓缓地放下电话,看着一旁刚吃过饭舔着嘴唇的乐球,和蹲在他面前揉着他软乎乎小肚子的沈乐童。
周睿洋走过去,也蹲在他的面前,轻声问了一句:“小宝贝儿,你愿意继续留在这里吗?”
乐球没说话,跺了一下左脚,裤兜里有周睿洋前天刚刚给他的家门钥匙,沈乐童怕他把这钥匙丢了,还专门给他配了一个扁圆形的钥匙圈,这钥匙随着他这一跺脚在裤兜里滑了一下,蹭得他大腿痒痒的。
☆、第六十章 奖励
“别不说话啊小宝贝儿,你肯定是喜欢这里的对不对?”周睿洋伸手指勾了一下乐球肩上背带裤的带子说道。
乐球站着,伸手在兜里的钥匙处挠了一下,仍旧沉默着不说话,死死盯着脚尖前面的一条地板缝。
沈乐童拽回周睿洋勾在乐球身上的手,朝着他微微摇了摇头,悄声说道:“你就别问了,他到时候想说什么是他的自由。”
周睿洋撅嘴,用鼻子长长出了一口气儿,说心里话,这么多天他真的没怎么看乐球笑过,这孩子话少,整日冷冷的,小大人一般,谁也猜不透他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周睿洋是真心有些害怕这个孩子会不喜欢这里。
正说着呢,房间外就传来了敲门声,声音轻轻的,周睿洋抬眼看看墙上的挂钟,九点整,正是越好的时间,他便连忙起身过去开门了。周睿洋原本以为这考察会有一堆人过来他们家问话拍照或者记录,但是当他开门一看,就只见到了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经她的自我介绍和出示的工作工作证明,俩人才知道她是孤儿院的心理老师,便连忙将这心理老师迎了进来。
老师进门后也没坐,只是站着向两人问了一些基本情况后,就要求独自带着乐球去他的房间问几句话。
乐球仍旧垂着头,看着也有点儿紧张,任2由心理老师牵着跟着她往楼上去了,慢慢地走着楼梯,也没回头看看身后的两个人,弄得等在楼下的两个人心里头空空的,一股窒息感。
大概半个小时以后,乐球才被心理老师牵着,从阁楼上下来。周睿洋看着乐球依旧是低着头,并不开心的样子,心里就微微有些泛寒,特别想过去把他揪到自己身边来。
“老师,怎么样。”沈乐童先迎了上去,有些急切地问道。
心理老师淡淡笑笑,说道:“这孩子对你们两个的评价很高,这次考核,算是通过了。”
两个人听老师这么说,这才放下了心,展开笑颜连忙道谢。心理老师只是礼貌地笑笑说道不必,又叮嘱了两人几句转身就要走了,从头到尾轻飘飘的,连这家里的沙发都没碰过,弄得俩人互相望了望,均是有点儿不知所措。
乐球则抱着楼梯栏杆站在楼梯一旁,对着刚关上的门看了一会儿,忽然猛一个转身奔到周睿洋的脚边,抱着周睿洋的腿把脸埋到了上面。
“嘿,我说小宝贝儿,你这一招玩得可够阴的哈,吓死我了。”周睿洋以为乐球刚刚冷着脸就是为了给他这么个反转的惊喜,便弯腰揉着他的脑袋笑说道。
乐球没言语,只是胳膊上的力气更大了一些,死死扣住周睿洋的腿。周睿洋感觉不对,和沈乐童对视了一眼,随后慢慢地蹲下身子,往乐球的脸上一摸,湿乎乎的。这么些天以来,这还是二人第一次看见乐球哭。
周睿洋一怔,赶忙把乐球的脸扳起来,就见这孩子无声无息地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全都蹭到了周睿洋的裤子上,晶亮亮的,可以拔出水晶丝来,那小脸委屈地拧成了一个包子。
“诶我说小宝贝儿,怎么了这是,心理老师欺负你了?”周睿洋忙问道。
乐球用手背抹着眼泪,抽泣着摇摇头,哭得更委屈了,嘴巴撇成月牙形,快要从下巴上掉下去了。
沈乐童也蹲下,替他抹着脸上的眼泪,“那是因为什么啊?你快跟我们说说啊宝贝儿。”
乐球抽了两口气儿,眼睫毛上挂着泪花,眼角的泪珠还自顾自地往下流着,像个没关好的水龙头,这双眼睛看着面前的两个人,抽噎着声音问道:“你们会不要我吗?”
俩人同时愣了一下,不知道这孩子从哪儿冒出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沈乐童叹口气,一把搂过仍哭泣着的乐球,轻拍着他的背安抚道:“瞎想什么呢你?我们怎么会不要你呢?”
“老师问,问我愿不愿意再回去。”乐球哭着说道,两手死死抓住沈乐童后背的衣服,“我说,我就说我不想走。”
“你个傻孩子。”沈乐童拍了下乐球的屁股,皱着眉认真地说道:“你要是不想走谁都不能把你带走知道不?谁都不能。”
乐球哭得直直咧嘴,听了沈乐童的话才算放心,在他肩头狠命地点头。
周睿洋扁着嘴睨了乐球一眼,抻过桌子上的纸巾,一张又一张地贴在他的脸上,一边贴一边喋喋不休地骂道:“好你个沈乐球,就为这么个破事儿蹭我一裤子鼻涕,我们俩这么稀罕你你还看不来吗?还问会不会不要你,你良心呢?”
被周睿洋这么一骂,乐球趴在沈乐童的肩头忽然吹了个鼻涕泡乐了。
“诶你怎么这么恶心。”周睿洋又贴了一张纸巾在乐球的脸上面,酸了一下鼻子笑道。
乐球勾着沈乐童的脖子,眨着泪花点点的眼睛看着周睿洋,脸上贴着白花花的面巾纸继续乐,乐得特别开心。
其实乐球的孤僻和坚强,全部建立在深深的不安之上,他见过很多被带走却又被送回来的小伙伴,也见过不少被带走后就再也没有了消息的伙伴,即便才五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