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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叔叔选的是粉色的。当时叔叔看着那条粉色的浴巾,有些头疼,不肯用。
最后还是用了,叔叔浴后将浴巾挂在肩头,粉色没能够显得叔叔好笑,还更衬肤色。
青年看着浴巾,想起不少往事。
可他从来没想过,他的东西,竟然都还在。
青年颤抖着手,拉开了浴室的储物柜。果不其然,他们曾经的所谓“情侣”杯,还在里面,没有用了。
衣服也是他穿过的,都是他和叔叔一起买的。
青年脑子乱成一团,他将衣服穿好,搭着浴巾就出去了。
这个时间点了,叔叔该处理公事,一如既往。
果不其然,叔叔半靠在沙发上,点着一盏灯,戴着眼镜,托着电脑在看文件。
青年走出,叔叔便抬眼望他,看到他湿润的头发,眉头一皱,抬手招他过去,要给他擦发,就像从前一样。
青年却僵在原地,他环视这间屋子,不像常年没人住的,连灯都没以前那么亮了。
电视机旁垒着他带过来的cd碟,杂志架上还扣着他做作业时买的书籍,桌上的果盘是可笑的西瓜款,茶几下的地毯是他选的卡其色。
叔叔看他仍站在原地,再看他光裸双脚,便道:“去穿鞋,愣着做什么。”
青年直直走到鞋柜前,打开,果不其然,他的鞋袜,都好好地在里面。
他回头,重新打量眼前许久不见的叔叔,却发现,又不那么像许久不见,熟悉感淹没陌生,让他心悸。
叔叔知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都像是在……一直等着他。
《叔叔》39
实际上,叔叔和青年分手以后,曾经离开过这栋房子一段时间。
叔叔有钱不假,生意做得很大,有许多人投怀送抱。
但他可没兴趣玩金屋藏娇那套,对其他朋友买许多房子,这里放个人,那里放个人,表示不能理解。
叔叔认床,喜欢住得舒服的地方,认为家有一套就好。
青年去的那栋别墅,并不是青年所以为的金屋,而是正儿八经,就是叔叔自己的家。
叔叔第一次把青年带回家,是个意外。
那次青年喝醉,没带身份证,叔叔抱着人上车,看青年醉得整个人都软了,一时间却又不想睡了。
他把青年带回家,就像对待一个小辈,客人,小孩儿。
没想着去肉欲年轻人。
哪知道后来,还真就一直都在家里折腾,没出去过。
他将他家的钥匙给出去了,给得随意,青年也接的随意,谁也没把这钥匙往深里想。
对叔叔而言,家是很舒服的地方,青年也是让他很舒服的人,没什么不能放在一起的。
直到后来,青年有了女朋友,小孩,要结婚了,叔叔才觉得这家里呆不下去。
怎么呆,到处都是青年的身影和声音。
厨房里,好像能看见青年穿着他的衬衫,背对着他光着脚,哼着歌切面包。
客厅里,青年最爱趴在那毯子上,看一本书,看着看着,衣服就上去了,好笑嘻嘻地掀开自己的衣服,故作老练地勾引,可爱得要命。
厕所里,那一起进去过的浴缸,许多香艳往事。
叔叔第一次买多了一套房子,装,可以马上搬过去的那种。
他跟逃离一样,离开了那栋房子。可住在新家,他更不舒服,甚至有些抑郁。
太空了,太新了,不习惯,不适应。
叔叔开始整夜睡不着觉,偶尔去青年楼下看看,第一次去楼下的时候,撞见了青年和女友买菜回来。
女友拿着根雪糕,自己吃了一口,给青年递了一口。叔叔恍然间就想起了,青年趴在毯子上,吃着雪糕,然后满口奶香凑过来吻他,不管他当时是不是在干正事,总是要缠着接吻。叔叔根本拗不过,最后将人腰一搂,就压在沙发上,文件落了一地。
如今,青年仍是吃雪糕,可陪着的人,不是他了。
叔叔重新回到家中,保姆正在打扫卫生,见到他回来,还很吃惊。
毕竟保姆就是在拾要给他新家送去的床上用品之类的,叔叔抬手制止了人家,说不搬了。
保姆没多嘴,她去拾着桌上那些明显不属于雇主的书,问是起来还是扔了。
保姆伺候叔叔的时候,青年还在,她知道那个年轻人。
也知道两个人分手了,这些东西,大概也得清空吧,保姆心想。
可雇主只是冲她摇头:“别动,放着吧。”扔了的话……太空了。
他脱下外套,浑身疲惫地上楼,他想睡了,他太累了。
《叔叔》40
叔叔见青年愣在原地,刚想开口说话,就见青年慌忙地扯下毛巾,犹豫道:“我该回去了。”
青年的模样过于惊慌,让叔叔不由自主用上了命令的语气:“过来。”
青年看他,到底是无法拒绝。他走了过去,靠近了这位几乎是日思夜想的男人。
刚走到人身边,他就闻到了身上叔叔的香水味,有些淡了,又很熟悉。
叔叔没有换过香水,也没换过房间的布置。
毛巾好像是新的,为什么会买一模一样的毛巾,叔叔是觉得他迟早有一天会回来吗?
明明叔叔才知道,他是假结婚啊……
等一个也许不会回来的人。
叔叔到底是怎么想的,是习惯使然,还是……长情。
青年不敢问,怕又是一场自作多情。
叔叔的手隔着毛巾重重揉在他的头发上,动作有些粗暴,青年没吭声,叔叔的动作又轻了许多,缓了下来。
等头发差不多干了,叔叔将毛巾拿下,看着青年乱蓬蓬的头发,忍不住勾唇一笑。
他用手指轻轻理开青年的发,却被人一下握住了手。
青年的手指碰到他的指尖,还颤了一下。青年抬眼,叔叔垂眸,两人的视线推拉纠缠,半晌无言。
手机铃声响起,青年一下移开视线,手也了回去,跟缩壳的乌龟似的,胆怯得要命。
是青年家里来的电话,青年接起,安宝一声响亮的爸爸从手机里冒了出来,然后换成了父亲的声音,问他怎么还不回家。
青年拿着手机,不算自在,就跟被抓包似的,起身往阳台的方向走,接完电话回来,叔叔跟刚才有些不一样了。
像是去洗过脸,头发散了,领口松了,衬衣上还有几滴湿润的圆点,袖口折了上去,很性感,令青年几乎不敢有视线停留。
叔叔望着他:“安宝会讲话了?”
青年听到他问安宝,点点头:“本来就会,只是你抱着他的时候,他可能不知道该喊你什么,就……”
这话一出来,叔叔的脸色立刻就黯了下去,青年恨不得咬掉自己舌头,会不会讲话啊,这么扎心。
然后叔叔还是让他过去,手指穿过他的耳,扶住了他的后脑勺。
青年颈子都麻了,诡异的是,他胸前那处,竟然控制不住的酸涨,流出了一些乳汁。
叔叔似没发现空气中渐渐蔓延的奶味,淡淡道:“差不多干了,快回去吧。”
青年点头,他准备走,便听叔叔说:“周末有空吗?”
青年想了想,没课,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