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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体会着糖果融化在口腔里美妙滋味。
她这个模样任谁看了都会觉得她吃的东西是真的好吃,就连一向不爱吃甜食的花开院秀元都觉得,自己以前是不是错过了什么美味?
花开院秀元在光希身边坐下,情不自禁地也捻了一粒糖含在嘴里。
唔……
“好吃吧。”
光希眯着眼,笑得一脸得意。
花开院秀元也回以笑容,轻声道:“的确很好吃。”
「花开院秀元好感度增加,目前好感度:30,剩余生命值:144/1000」
光希满心以为是美味的糖连带着刷高了花开院秀元的好感度,暗自琢磨既然这样的话,要不要再分几颗给他?
但是但是,本来也没多少呀。
而且,他能弄到这些糖给她,自己想吃也能弄到吧。
仿佛是察觉到光希纠结的内心,花开院秀元垂眸道:“虽然得到它们花了我很多时间和力,虽然我也觉得很好吃,但只要是宁宁夫人的需要……”
再明显不过的演戏了,说这话的时候,秀元只是稍微放轻声音,语气略微有些落寞,然而光希立马信以为真,将桌上的袋子往秀元的方向一推:
“秀元先生辛苦了,这里的,我只吃了一颗,剩下的都给你,钱我也会照付的,所以秀元先生不要难过了。”
从来都被高杉嫌弃糖有什么好吃的光希,头一次遇到自己喜欢吃糖还把糖给她的好人,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愧疚和感动,不仅把到手的糖往外推,还在心里默默想,自己以后要是发财了,一定给秀元先生一车糖,吃一半扔一半!
而花开院秀元看着被推到手边的糖,显然没有想到事情会这么发展。
光希满脸“虽然我很不想给你但是你实在太可怜了”的表情,花开院秀元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光希:“?”
“抱歉。”花开院秀元住笑意,“宁宁夫人对待家臣实在是太体贴了。”
「花开院秀元好感度增加,目前好感度:35,剩余生命值:149/1000」
虽然对于他为什么笑有些摸不着头脑,但光希很快就放弃思考,反正应该是在夸她,好感度还涨了,应该是给糖的方法奏效。
系统:「……宿主我劝你再好好想想。」
光希:「啊?还要想什么?我觉得很有道理,没错呀?」
系统:「……」
花开院秀元来这一趟当然不只是为了给光希送点糖。
闲聊结束之后,他将一些文书资料递给她。
“这些就是近期城中被挖去肝脏而死亡的人数,以及其他非正常死亡的人。”
妖怪挖人肝脏这件事光希知道,但其他的……
“是浪人吗?”
有关浪人在城中为非作歹的事情,光希有所耳闻,尤其是淀夫人对此不闻不问的态度,让光希很不理解。
她是统治这个城的实际掌权者,虽然现在有德川家的觊觎,但未必就不能抽出力处理浪人的问题。
死去的不只有成年人和老人,还有尚在襁褓之中的孩子。
光希拧紧眉头。
“您真的要亲近德川一派吗?”聊到正事,花开院秀元的神情也肃然起来,“这会使您背上背弃丰臣家的污名。”
花开院秀元虽然平日温柔,但认真起来的时候,言语利如刀刃,专往人要害上插。
在光希来之前,北政所手下的武官派已与淀夫人一派剑拔弩张,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也只剩亲近德川派这一条路可走。
但淀夫人再怎么不对,也是站在丰臣家的血脉的一方虽然秀濑是不是秀吉的血脉都是两说。
想到这里,花开院秀元对眼前的女子生出一丝淡淡的同情。
她与丈夫一路奋战至权力巅峰,到最后,没有留下子嗣,也失去了权柄。
除了一振华美的刀,她的丈夫什么也没给她留下。
光希斟酌了许久,决心遵从原本的北政所的想法:
“不管会背上什么名声,只要能保护好大阪城和大家,我不在乎。”
如今的大阪城被妖怪和浪人的阴影蒙上灰暗的阴影,立于城中最尊贵的女人已经抛弃了他们。
但光希还有能力,她还可以保护他们,尽管着并非她的任务,但既然成为了一个有能力的人,光希觉得自己不能就这么袖手旁观。
“如您所愿。”花开院秀元垂首,平稳声音透出一股抚慰人心的安心感,“我们会永远站在您的身后。”
拼上一切守护他人之人。
这才应该是他们作为家臣者所效忠的主君。
而就在此时,光希的脑海中突然响起了一个不和谐音:
「奴良滑瓢好感度减少,目前好感度:59,剩余生命值:123/1000」
「奴良滑瓢对姬好感度增加,目前30点。」
*
“她真的这么说?”
某日溜到花开院家蹭饭的滑头鬼惊异地反问道。
花开院秀元对此习以为常:“你的语气,似乎对我所效忠的主君有些偏见啊。”
奴良滑瓢闻言哈哈一笑:“不,我只是觉得,那个傻姑娘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让我有点意外。”
听他这么说,花开院秀元终于瞥了他一眼:“小奴良是不是对宁宁有什么误解?”
奴良滑瓢忽然意识到,私底下的时候,秀元直接称呼她为宁宁。
“宁宁她和你那位姬并不相同,她出身普通,一路走来吃了很多苦,她的丈夫因为她没有生育的缘故沾花惹草,并且在丈夫死后,她被丈夫的妾室驱逐出了自己的家。”
“与丈夫在战火中携手同行,到了最后,除了本就效忠于她的家臣,什么都没剩下。”
“她从来,都不是贵族的笼中鸟。”
花开院秀元的眸光是凉薄的。
说起主君令人同情的遭遇时,他的语气平淡,仿佛在说陌生人的故事。
但目光却深远,他看向窗外弦月高悬,眼里却什么都没有映出。
奴良滑瓢静默片刻,端起杯盏,饮尽杯中酒,随后散漫笑着说:
“什么叫‘我那位姬’?”
花开院秀元回目光,看着奴良滑瓢轻笑:“哦?最近帮那个小姑娘解决了几个暗中觊觎的妖怪、还在人家墙头守了大半夜的人难道不是你吗?”
奴良滑瓢低头给自己斟酒:“你说那个?那天路过顺便去她家里摸走了烟杆,算是换个人情。”
是说辞还是真话,花开院秀元一眼就能分辨:“之前有妖怪袭击宁宁的时候,你这个常去蹭饭的人可没有在墙头守着。”
掏出烟杆吸了一口,奴良滑瓢缓缓吐出眼圈,神态轻松:
“一般的小妖怪,不说你们家那些无用的阴阳师,就算她自己,对付起来也绰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