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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你到时给云初吧。”又说林靖,“阿靖给云初送这般重礼,林家知道不?”
夏夫人道,“阿靖说这是他私房。”
“他小小人儿,如何这许多私房?”
夏夫人道,“听云初些,当年阿靖从宫里出来,先太后就给了他不少产业。阿靖这孩子,心实,我都想好了,这些东西,都是他给云初的,以后自然叫云初再陪嫁过去。”
夏三郎道,“跟阿靖一比,我怎么跟个穷鬼似的。”
夏夫人好笑,“这叫什么话,你自有你的心意,再者,心意不看东西贵贱。”
夏三郎也只是随口一说,林靖对他妹妹好,夏三郎高兴还来不及,夏三郎道,“别说,往日间看我爹总是一幅古板脸,给妹妹定的这亲事当真不错。”不在于林家门第多么富贵,关键是,林靖对妹妹肯用心。
夏夫人笑,“你这话虽是实话,可叫你爹听到,又要挨训了。”
“当着爹的面儿,我如何敢说。”
“什么不敢说啊。”夏尚书遛遛达达的进来,夏三郎给捉个正着,连忙寻个由头,逃了出去。夏尚书直叹气,“这么大人,也没个正形。”
原本夏尚书想着趁儿子回家,着紧的把亲事定下来,结果,就呆这三天半,可如何议亲。不过,明年儿子春闱,夏尚书对三子期望颇深,想着待儿子明年春闱后,徜得榜上有名,再议亲也不迟。
待许尚飞、夏三郎走后,林靖过来给未婚妻庆了十四岁芳辰。
林靖与未婚妻道,“明年你就十五了,正是及笄之年。我那里有一支姑母给我的羊脂玉长簪,那簪子,是当年祖母传给姑母,姑母又给我的,说将来给你及笄用。待你及笄,就用那簪。”
夏云初道,“既是长辈所赐,自然该用的。”
林靖还悄悄道,“我哥说了,我十六咱们就成亲。”
夏云初给林靖这没遮拦的话羞红了脸,说他,“越大越没个羞臊,什么话都说。”
“这可怎么啦,说出来也叫你高兴高兴。”
夏云初绞着帕子,羞道,“我高兴什么呀。”
“再过三年你就能嫁给我了,还不高兴。”
夏云初笑啐一句,“越发厚脸皮,你才该高兴呢。”
“是是,我高兴的了不得。”
夏云初终是忍不住被逗笑。
她如今年纪渐长,少时跳脱减少,多了些女孩儿的温柔恬静。平日里做个针线,都不会忘记给林靖做个荷包绣个手帕的,唉哟,把林靖美的哟。一得了未婚妻的东西,恨不能显摆的天下人都知晓。
贺过夏云初芳辰,关大将军还朝。
关庭宇不论身份还是地位,他还朝,举朝嘱目。
便是新君陈柒宝对于这位立有赫赫战功的大将军都是极为看重,具体君臣相见是何情形,林靖是不晓得的,不过,听关小二说,关大将军陛见当日便被新君留下用了两餐,陈庭宇上午到的,不回家,先进宫述职。待中午,陈柒宝赐膳。用过午饭,继续说牧州府之事,一直说到傍晚,陈柒宝又赐了晚膳。晚膳后,方令关大将军回府。
只从这两餐御膳,便可看出陈柒宝对于这位大将军的重视。
这种重视,都有些令孔家不安了。
孔国公十分担心关大将军得势后算先前旧账。
不过,陈柒宝并没有让关庭宇久留帝都的意思,牧州府军备重建,这不是小事,更不是轻松的事,非有关庭宇这样的宿将,陈柒宝不能放心的。
但,陈柒宝令朝中上下颇为震惊的事,此次,关庭宇述职完毕回牧州府时,关庭宇令关庭宇将留在帝都的妻儿都带了去。陈柒宝道,“大将军四朝忠臣,朕要是信不过大将军,还能信得过谁。:让关庭宇只管带着妻儿一道赴任。
关庭宇之感激,林靖哪怕未亲眼所见,只见关小二过来与他说要随父亲去牧州府时脸上的喜悦,就能相像出来。
林靖都觉着,新君此事做得极是高明。
而且,这事儿,唯有新君做,关家才会如此感激。
当年孔太后,即便知关庭宇忠心,也不敢冒这个险。何况,当年即便孔太后令关家一家子一道去牧州府,怕是关家也没有如今的感激。因为,令关庭宇远走牧州府的罪魁祸首,便是孔家。
新君这等手段,便是谢国公这样的老家伙,也得说一句,“当真明君之相!”
新君有这等气象,阖朝所乐见。
只是,新君的明睿形象刚刚竖立起来,却是在要紧的时候被襄阳公败了个光。就在这一年的夏天,发生了载入史册的一桩抢婚事件。
其实,如果只是寻常的抢婚,并不足以载入史册,毕竟这样的事,哪朝哪代都有。但,此事之所以被史书大书特书,是因为,此事直接导致靖安侯林靖逃离帝都。而靖安侯林靖,这位辅佐新朝太|祖开国的赫赫权臣,史书中的记载是:
太|祖曾云:朕先得靖安,而后得天下。
一切的一切,自□□元年拉开帷幕。
□□,是新君陈柒宝的年号。
□□元年,林靖刚刚送走竹马关小二一家,两人很有一番依依不舍,林靖送关小二送出十里地,俩人相约每月必要给对方写信,然后,方依依不舍的望着关小二跟着家人走了。
自关小二走后,林靖恹恹好些天,没神。
崔谨然时常过来寻林靖,看他这样,劝他道,“瞧你这样儿,知道是关小二走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情郎不见了呢。”
“屁!还你情郎哪!”林靖道,“不只是关小二,要是哪天你突然走了,我也不习惯呢。”
崔谨然一样是林靖少时小伙伴,说来,崔谨然小时候还常去宫里陪林靖玩耍呢。俩人在官学亦是同窗,一向说得来。正说话呢,越氏打发人过来寻林靖,看那丫环神色紧张,林靖问,“怎么了,这个模样,可是有什么事?”
侍女福儿是越氏身边的大丫环,先道,“四老爷,你可别着急,夫人叫我过来请你过去,夏家来人,说夏姑娘出事了。”
林靖顾不得招呼崔谨然,连忙起身去了。
过来的是夏家五郎,夏五郎眼圈都是肿的,越氏正在拭泪,见林靖过来,越氏哽咽道,“这事,谁也想不到的,四叔先不要生气。”
“怎么了?”林靖问。
没人说话,林靖急了,问,“到底出什么事了。”
夏五郎还没开口,眼泪就滚了下来。夏五郎是流着眼泪说的,夏云初去孔家参加孔家姑娘的诗会,回来时车辆被人劫了,待下人跑回家报信,夏家人去找时,才知道是襄阳公着人劫的,说是相中了夏云初,要娶夏云初做续弦。
林靖听得此事,当下气得将一套桌上摆着的茶具扫了出去,咣啷一声巨响,整个红木茶几都翻了出去。林靖如此震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