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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相较于林靖先时在帝都所在,他会杀人,也不是非常难以理解的事。
陈柒宝不会追究林靖,不说别的,看在林翊的面子上,他不想林翊这样为难。
何况,为林靖求情之人颇多,就是宫里孔太后也说,“这事儿,要说对错,肯定是阿靖的错。哎,他年轻,少年人可不就是这样么,一时恼怒便什么都顾不得了。哎,这孩子,哎”
就凭孔太后这么一咏三叹的,便是林靖在帝都,陈柒宝估计想杀他也难。
不说孔太后,就是林靖的死对头谢国公,也为林靖说了几句,谢国公道,“林靖走且走了,陛下心胸宽阔,天下敬服。”当然,这话到底是为林靖开脱,还是架桥拨火,还得两说。
不过,林靖终是走了,这一走,谢国公道,“帝都少了林四爷,当真是寂寞不少。”
谢国公府之所以没有全力攻诘此事,并不是碍于林国公府的面子,而是,林靖并没有被抓起来,而是逃了。林靖这等辣手,他还活着,此时,谢国公是当真有些后悔当初派刺客杀林靖的事了。尤其是,刺客还失手了。
林靖这样的凶徒,一日不能将他置于死地,一日不能轻易对他出手啊!
但,林靖一走,林家少此擎天一柱,于谢家,百利无一害。
谢国公已经开始考虑新的帝都形势了。
至于帝都其他人家,与林家相近的,自然为林靖可惜。不过,有许多武将官员,却是觉着,林靖此举虽则犯了国法,但,这事儿办得,当真大快人心!男人嘛,被人戴了绿帽子,难道还能装出云淡风清无所谓来!林四爷此举,才算个男人!
还有一家,孔家的老夫人孔国公夫人可是吓得不轻,当初林靖不小心踢死她娘家侄儿,她老人家是不依不挠,最后林靖回老家给父母上坟,离开帝都城,孔夫人才算罢休。如今想想,何其险也。好在彼时林靖凶性未发,不然,把林靖惹毛了,襄阳公一脉的下场就是孔家的先例啊。
把孔夫人吓的,人前人后再不敢说林靖一句不好。
林靖不是一人走的,他身边带了贴身的侍卫。
依林靖之能,身畔如何能没有心腹之人。
就是离开帝都,林靖也早想好了去处。按理,不论晋中或是牧州,他都去得。就是徒小三所在的锦州府,林靖亦可去的。但,此二地,林靖哪儿都没去,他带着侍卫,一路北上,经过锦州府,继续往北,一直到了疆界最靠北的寒州城。
林靖与徒小三再见面是两年以后的事了,徒小三一行领了参役,倒不是叫他们去挖参,而是他们过去管着这一块儿。但这寒州城有个不成文的规矩,谁要是过来挖参,必得交采参钱。而且,这钱的可是不老少。
徒小三以前就过过路,但,以前是他别人,现在却是别人他了。把徒小三给气地,怒道,“银子到爷爷头上,知道爷爷是谁不?爷爷是朝廷封的正经百户,正八品实缺!”
那银子的小子眯眼一笑,“知道,就爷您这百户,外头明码标价五百两。我们大人身上是正三品昭武将军,比您也就高个十来阶吧。”算盘珠子啪啦一拨,“承惠二百两!”
徒小三更是怒上加怒,“这参拢共也就值两千两,你就二百两,我干脆送你好了。”
那小子眉眼一笑,躬身一礼,“谢大爷赏,老参两株。”
徒小三连忙将参塞怀里,示意小牛子给过路钱,二百两!一想到这过路钱交的这么贵,徒小三就心疼的直抽抽,一路臭着脸回去。
徒小三一行是什么出身,从来都只有他们讹别人,不想这回叫人给讹了,个顶个儿的咽不下这口气。徒小四出主意道,“哥,我听说那个什么玄武将军就住在城里,要不,今晚我们过去瞧瞧。”
徒小三道,“先老实些。这人敢这般放肆的采参钱,必有倚仗。打听清楚再说。”
徒小三一打听不得了,这玄武将军来历不名,有的说此人是个杀了人的逃犯,杀人逃犯什么的,徒小三倒不在乎,他也是杀人逃犯呢。可关键是,这人没来寒州城时,寒州城里蛮人、北地人、商人混居而生,虽有朝廷派出的官员主政,其实主政官都不大敢狠管。
但,自从此人来了寒州城,两年的时间就扰了十几伙流匪,继而入主寒州城,自此,寒州城便以此人为大。后来,此人花银子买了个三品玄武将军,从此,主政官是更不敢管了。
所以,现在,寒州城是这一位说了算。
徒小三虽说暂等等,可徒小四的脾气,哪里等得了,当天晚上就约了贾氏兄弟,过去玄武将军府上探底。这一探底,就没能回来。
把徒小三给急的,在家寻思片刻,找了个红木匣子,里头热了雪缎丝棉,用两根红绳系在两根参上,妥妥的放在匣子里,揣着这个匣子,就往玄武府上去了。
徒小三倒是很有胆量,道,“昨天家弟过来拜访将军大人,一夜未归,下官过来给将军大人请安。”然后,给了门房一人一封银锭子。
徒小三在门房等了半个时辰的功夫,门房才让他进去了。
徒小三穿过重重院落,这将军府虽是武官府第,但除了侍卫布置,颇有些景致可赏。徒小三救弟心切,哪里有心思赏景,终于在一处极致的院子里,听到了玄武将军的声音。
是的,就一个声音,倒不是没见着人,只是,人隔着帘子,影影绰绰的看不清楚。
就听一个懒洋洋的声音问,“昨儿有人来我府上行刺,就是你弟弟?你胆子倒不小嘛,还敢过来本将军府上,这是来投案自首了?倒也识趣。本将军就成全你,送你们兄弟团聚。”
眼瞅着就要让他们兄弟团聚呢,徒小三一听这声音却是愣了,直待一畔侍卫要捉查于他,徒小三突然道,“阿靖,是阿靖吗?”
这就是徒小三特殊的本事了,但凡他听过的声音,都不会忘。
就听“唉哟”一声,徒小三连忙过去,林靖正抱着手指自帘后绕了出来,见到徒小三,颇是讶意,“咦,三哥,怎么是你啊?”
徒小三看他捏着手指,拉过来细瞧,见正流血呢。徒小三道,“如何这般不小心?”
“我刚在剪指甲,你一叫我名儿,把我吓着了。手一歪,就剪肉里去了。”
有侍从捧上药膏纱布,徒小三就给林靖包扎上了,问林靖,“阿靖,你怎么到了寒州?”
林靖一笑,“屋里说话。”
林靖此方大致与徒小三说了自己的事,“我在帝都犯了案子,呆不下去,就想着可往哪儿讨生活。想着你在锦州,我就来了这北面儿。”
徒小三道,“我倒是到你的信,说不让我再往帝都给你去信了。我以为是有什么缘故,你既来了北面儿,怎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