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廷虽然打上关外军的主意,到底战事非同儿戏,徒小三出的是军队,可朝廷这里粮草兵械都不是小的开支。徒小三这封奏章得林靖指点,写得颇是认真诚恳,便是陈柒宝都说,“那日见着李义勇(徒小三),便觉着是个实诚人。”
林翊听这话,也只是听听罢了。倘徒小三真是个实诚人,如何能犯下血案后还走到这一步。当然,徒小三的今日少不了自家那个混账弟弟的指点帮忙。
林翊一想到林靖就手心儿发痒,想到林靖跟林泽造的那些没影儿的谣,什么他如何教训林靖,要林靖这会儿在帝都,林翊当真要把他拎出来揍个半死。就是揍得少,什么事儿都敢干,弄得现在孤魂野鬼一般。
林翊正想着自己不成器的弟弟,就听陈柒宝问,“林卿,你觉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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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段天羽之八
第166章
纵没见到这份奏章,林翊也早已有腹案在胸。
他还能看得出来,徒小三这份奏章,怕亦有林靖的手笔在里头。别个不说,徒小三的底细,他一清二楚,一个连犯血案的凶徒,出身寒门中的寒门,自小不过略识得几字,哪怕跟着林靖学些学问,这份奏章也不是徒小三能写出来的。
陛下有问,林翊道,“这奏章,写得实诚。”他也用了“实诚”二字,不过,林翊又做了补充,“还有一点,不知是不是李义勇(徒小三)的疏忽,他把段天羽想得也太神了些。虽则段天羽出现的时间短,但,我与他交锋吧,他手下所带领的兵丁,不是短短几个月能练出来的。如果只是一帮子乌合之众,段天羽如何能自江南过了长江直逼帝都城。他手下的,皆是兵!这个段天羽,虽之前寂寂无名,但他必有来历!”
“臣不赞成今年趁势出兵,并非有什么私心,而是,段天羽的来历,朝廷还未查清楚。就这么派大军南下,这种想法,太过轻率。”林翊沉声正色道。
陈柒宝道,“有没有可能与金陵王府相关?”
林翊很意外陛下竟会问的这样直接,林翊道,“江南民不聊生,要说有人造反,这自然是千载难逢的良机。只是,金陵王……”
“自打段天羽竖起反旗,再未听得金陵王的消息。”
林翊道,“若非大忠,必则大奸。”
陈柒宝叹道,“林卿,以前,在宗人府时,其实,我挺盼着出来的。想着,即便在外头,无官无爵,也能自由自在的过日子。后来,做了这天下至尊,反是觉着,没有以前在宗人府的日子舒心简单了。”
林翊道,“陛下,年轻时,或者会遇到许多困难,或者会觉着,若是能有个桃花源该有多好。可实际上,待我们老了,可能每天的日子就是吃吃饭遛遛鸟,那时,是否会怀念年轻时忙碌又艰难的生活。”
陈柒宝一笑,“这可不像林卿说的话。”
林翊面色温和,望向陈柒宝,也是一笑。
陈柒宝又与林翊商量了大军缫灭叛军的粮草军械准备,至于如何派兵的事,陈柒宝却是没有明说。
林翊与舒静韵道,“陛下还未下定决心。”
舒静韵道,“真是奇怪,陛下为何这样不喜阿靖。”
林翊道,“各人各脾□□,阿靖先时也不大喜欢陛下。”
“那时两人都年少,阿靖更是小孩子一个。要说不对付,阿靖之前与那关家小二,不是更不对付,打架都打好几回。”结果,俩人硬是打出感情来了。至今只要关小二回帝都,必要打听林靖的消息的。
林翊道,“他们是真的不合。”陛下待他,不可谓不推心置腹,基本上,林翊所奏,陛下十有□□都会准。唯独事涉林靖,陛下是完全没的商量的那种。
舒静韵道,“关外军训练的很不错,你在禁卫军多年,若陛下让你任大将军领军出征,阿靖出于避讳,会留在寒州城。若陛下不允你出征,他一定会与那个李义勇(徒小三)一道南下。”
“真是命啊,阿靖身子自小不好,偏生屡经战事。”
舒静韵明白,林翊的判断,大概是陛下不会允他为大将军南下缫匪的。舒静韵道,“其实,以你为大将,反是最好的选择,关外军已要缫匪的名单之内。你与阿靖的关系,李义勇(徒小三)必然愿意与你合作,这样关外军指挥起来才好指挥。何况,你总为大局考虑的多些。倘换了其他人,陛靖那性子,谁能压制得住他。那个李义勇(徒小三)对他言听计从。”
“也不一定,李义勇(徒小三)当初应下南下缫匪之事,可是没同阿靖商量。”
“要是阿靖在,他哪里会应。”
林翊摇头,“他那个性子,哼。”
林靖的性子,林翊都大摇其头的,更不必提徒小四等一干人,觉着林靖始终不给徒小三个好脸儿,徒三哥多忙啊,现在都做大将军了,日理万机的,还要热脸贴林靖冷屁股,而且,一贴贴半年,台阶铺了一房高,也不见林靖肯就坡下驴的。
有福发财徒小四私下评了个世间最小心眼儿男人榜,林靖有幸居榜首。
林靖不知道这些人背后编排他,这临到过年,偏生又有件事,让林靖大为皱眉。这事儿是许念过来送年礼时同林靖说的,“徐将军外出缫匪,出了意外,丢了性命。夏三哥也回帝都去了。我那几个族兄族叔,我爹给他们写信,他们不愿意回来,结果,闹了个无趣,把官儿都给丢了,何其灰头土脸。”
林靖眉尖微蹙,继而道,“看来,是那位齐将军上位了。”
“是啊。”许念道,“以前瞧他还好,不想,这般不留情面。”
“争权夺势,哪里还有情面可言。”林靖道,“难不成还,遇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许念道,“我娘常这样说。”
“你娘心善。”林靖道,“亏得你侍疾回了琅琊,不然,灰头土脸怕得有你一份儿。”
林靖问,“你爹的伤如何了?”
说到这个,许念露出几分喜色,“好多了,每天早上在院子里走一走,就是不能走时间久,还是容易累。伤处已经快好了,只是元气得慢慢养了。”
“这就好。”
许念道,“我爹说,叫我问问小舅你,明年南下的事,到底怎么说?”
“怎么说得看朝廷了。”林靖道,“既是今年没让我们南下,约摸明年开春就得拔营,怎么,你爹想你一道南下?”
许念很有些跃跃欲试的意思,“小舅,你说成吗?”
林靖道,“朝廷的大将军还没定下来,要是定得你大舅,我是不会跟着南下的,你跟你大舅身边儿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