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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迷惑,俞琛铭仿佛手被烫到一样松开苏晏的睡袍,脸上愤怒的红潮未褪,又浮现恼羞的红晕,看起来像一头马戏团里的狮子,既恨自己身陷囹圄,又窘困于驯兽师温水煮青蛙式的调教,想发火却发不出来,整个人憋闷极了。
经验丰富的驯兽师敏锐地捕捉到这一点,笑得更加放荡,对他循循善诱:“只要你乖乖的,恪守做丈夫的夫道,我自然不会有功夫对付他。”
俞琛铭退开几步远,也不正眼看苏晏,拿出别在胸前做装饰的手帕擦仔细地、一根根地擦起了手指,好像刚才抓那一下衣领把手弄脏了似的,半晌,才像回过神来一样,嗓音沙哑地慢慢开口:“你要我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苏晏盯着俞琛铭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喉结滚动了一下,“新婚之夜,自然是做一些亲密之事。”
俞琛铭高大的身形不明显地颤了颤,随即蹙眉道:“我从不用别人用过之物。”
“哼(^),”苏晏垂下眼帘,翻了个身趴在床上,懒懒道:“想到哪去了,我不过是先前多有劳损,身体疲乏,你过来给我按按摩。”
“你……”俞琛铭气结。还好意思说先前多有劳损?他如果被人干两个小时他也劳损!还把他当按摩小弟一样使唤?怎么会有这种人?不知羞耻,不守妇道,目中无人,狂妄自大!
“还不过来?”不管俞琛铭怎么想,苏晏不耐烦地催促道。
俞琛铭不情不愿地再次走到床前。一想到苏晏刚才和那个奸夫在这张床上翻云覆雨就膈应的慌,他坐在床沿上,腰板挺得笔直,生怕和床面或者床上躺着的人有过多接触,直到苏晏再次催促,才试探着下手。
“嘶…你轻点!”苏晏偏过头不满地抱怨,眼尾微红,隐隐泛着泪光。
本来准备报复性地下重手,此情此景却让俞琛铭落下的手不自觉地轻柔起来。睡袍很轻薄,隔着那一层薄薄的布料,俞琛铭能明显地感觉到身下那人的体温以及滑腻的肌肤,触手柔软又不失弹性,肩胛处还能摸到隐隐的肌肉,往下按揉,那腰身细得不盈一握,却韧性十足,不会过分柔软。
“吁……”似乎被按得很舒服,苏晏发出满足的叹息,“再往下一点。”
再往下……俞琛铭视线下移,那挺翘的部位似乎诱着人去蹂躏、鞭挞。
想起什么,苏晏微微侧身,把腰间的浴巾扯下扔到一边,对俞琛铭勾唇一笑:“好了,这样比较方便。”
“……”
俞琛铭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秋沅从来都是含蓄的、害羞的,他们在一起好几年了,每次情事都是他主动,稍微过分一点的要求都会让秋沅羞得满脸通红。好妻子就应该是那个样子的,而不是放荡地去勾引男人。
看着眼前饱满、挺翘的臀部,隔着白色的睡袍似乎能隐约窥见那道深深的沟壑,不禁让人浮想联翩,尤其是刚才那个嚣张的王二少,是怎样一次次将坚挺擦过那柔软的双丘,送入中间销魂的花心,将白浊射满他老婆的小穴……
这个荡妇!俞琛铭脸色发绿,僵硬地起身推门而出。
如果他知道那天近距离接触妻子臀部的机会有多么珍贵,恐怕不会走得这么潇洒……
苏晏盯着他离去的方向,笑得像只狐狸。
第4章生孩子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小俞呢,怎么没和他一起来?”苏弈嵘特意一大早在苏家的主宅等着新婚夫妻前来拜谒,结果发现只来了自己儿子一个人。
“他生病了。”俞琛铭昨天推门而去之后,无家可归,只能在车里呆了一宿,半夜下起大雨,他憋着气没回去,早上被佣人发现在车上发烧,把他扶回婚房请了大夫。
苏弈嵘眉头跳了跳,盯着苏晏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昨天做了什么,结婚之后还是该敛一点。”
“我心里有数。”苏晏走到旁边的次座坐下,双腿交叠,啜了一口热茶。
见他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苏弈嵘想训他,又怕说话太重刺激他做出更丧心病狂的事,只好放缓了语气:“委屈你了,这次只是为了堵那些旁系的嘴,你抓紧时间生个孩子,让他们无话可说。”
闻言,苏晏怒极反笑:“想要孩子怎么不给我找个女人?”
“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苏弈嵘的脾气不算好,自认对这个儿子已经够有耐心,“找个男人入赘,以后你可以和他共同打理家产,这苏家还是你做主。和女人在一起,就算生了孩子你也没有理由插手家业!”
“文宴……”苏弈嵘语重心长道:“我看重的是你的能力,不要让我失望。”
苏弈嵘虽然上了年纪,但他面容清隽,身材消瘦,仍有一番翩翩风度。他年轻时也曾是燕市众口相传的风流人物,结婚前和一落魄的贵族小姐私定终身,被他父亲拆散,和苏文礼的母亲结了婚。婚后,那贵族小姐有很长一段时间不知所踪,直到他的大儿子八岁左右时,苏弈嵘才在海外某次宴会上见到她。乍一相遇,两人再续前缘,可昔日单纯清高的情人已经变得俗不可耐,全身上下都是金钱的味道,短暂的雨露情缘之后苏弈嵘给了她一大笔钱,再次离开了她。
十几年后,他的原配妻子生病去世,大儿子苏文礼长大成人,天赋不算突出,在他的心培养下堪堪能独当一面。人到了知天命的年龄,总想起以前的事,他思来想去,觉得对不起当年辜负的情人,就着人去寻,却得知她好几年前已经过世,只留下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名字叫苏晏。
他第一次见到苏晏就知道是自己亲生的,这孩子和他年轻时太像了。他把苏晏接回苏家,检查身体时竟发现是双性人,这真是喜上添忧,尤其是发现苏晏学什么都一点就通,比大儿子的天赋要强一百倍。
不过也好,这样就不会有家产之争。文礼虽然稍显憨直,但在苏晏的辅佐下应该可以坐稳家主的位置。
没想到大儿子在30岁时突遇空难,坠机身亡。彼时苏文礼已经订婚,这下一切都成了一场空。堂兄弟听闻此消息,表面上虚情假意安慰一番,过后争相带着儿子来他跟前露脸,就差把过继二字写在脸上。
苏家是燕市的老牌世家,前朝时家族中出过将相之才,建国初期多行义事,这才能在这片土地上长盛不衰。直到几十年前经济转型,是苏弈嵘的父亲一手稳住名下产业,将市场做到国外,那群叔父们只会墨守成规,故步自封,到现在见本家出了乱子,一个个着脸想把自己儿子送过来坐享其成,真是异想天开。
他还有一个惊才绝艳的儿子,为什么要把辛苦经营了许多年的家产拱手让人?作为双性人的苏晏本来没有资格在名字中加入“文字辈”的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