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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可是手机那端依然是诡异的平静,她用手垫着下巴,唉声叹气。
郑敏捧起她的脸,认真的问:“你真跟陶老师在一块儿了?”
她点头。
“前几天你说那脱单就是咱陶老师?”
她还是点头。
到了这个份上,郑敏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不该知道的段嘉林烂在肚子里都没说出来,譬如两人是怎么认识,怎么搅到一块儿的。
段嘉林左想右想还是不放心,下午上完课,就直接去了他的小公寓里,没有人,甚至crazy也不在,猫笼空荡荡的。
他常穿的那件大衣不在,那双鞋不在,就连拨打过去的电话,也被冷漠机械的女声提示,您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段嘉林坐在沙发上,头埋在抱枕里,不死心,还是一遍一遍的打电话,心越来越乱,也越来越空,被他偷走的地方,空荡荡的一片,全是担心。
忽然,门被人打开,她腾地站起来,是抱着crazy的南利强,看见段嘉林似乎也没有太意外。
“下午带这小家伙去宠物店洗了个澡,刚给送回来。”
段嘉林伸手接过来,猫软软的叫着钻进她怀里,她抬头问:“他人呢?”
“家里有事,下午匆匆忙忙就回去了。”南利强倒了口水喝,看这小姑娘眼神黯淡,于心不忍。
“你放心吧,真是他家里有事,我认识他这么多年,没见过他这么着急,他处理完就会回来的。”
虽然南利强强调自己的靠谱,保证一天三顿过来伺候,她也依然不放心,只说自己这几天会住在这里照顾crazy,南利强没再多说,或许也是另一种寄托,等着某个人。
“我掏心窝子跟你说一句,你跟他呀不合适,可是能怎么办呢?他喜欢的,就算是走到绝路也不可能放弃。”
这是南利强离开之前对段嘉林说的,她没回话,只是笑了笑点头。
陶占秋不在的这几天,她照常吃饭,照常上课,只是本应该由他来上的课变成了其他老师代课,虽然代课老师也有解释陶老师因为个人私事需要请假,但是陶占秋因为某些原因被停职的消息却愈演愈烈。
有幸灾乐祸的,也有不敢相信的。
石江怀再出现在段嘉林面前的时候,已经牵起了温楠的手,在女生宿舍楼下。
“你青梅竹马就这么被温楠拿下了?”郑敏和段嘉林经过看到的时候看到这一幕。
段嘉林没心思关心其他的,愁眉苦脸的说:“不知道,不要问我。”
那天石江怀把她叫到走廊,说的第一句就是:“我知道你的秘密,我会让他身败名裂。”
“诶,段嘉林你至于么,重色轻友的家伙,你男人才走几天,就在这么失魂落魄的。”郑敏在得知两人交往的第二天接受了这个事实,只是在段嘉林面前怎么都不肯再叫他陶老师,只是你男人,你男人的调侃。
“该不是有新欢了吧?”郑敏凑在一边故意刺激她。
她如惊起的困兽,下意识的反驳:“屁。”
“你既然对自己这么有自信,每天在学校愁眉苦脸干嘛,直接找去他家里,看他在不在。”事实证明,凡是郑敏想出来的招儿,绝不是什么好招。
隔天郑敏就从学生会的辅导老师那里套出陶占秋的家庭住址,至于他最近发生了什么事,辅导老师也是真的不知情。
电话依然是关机,陶占秋此人仿佛从她生命中暂时消失,可又处处是印记,譬如吃饭的时候能听见旁边的人谈论他,打水的时候能听见几个小学妹一脸花痴的念着他的名字,就连她去趟办公室,王小妹也念叨着,快期末考试了,陶老师得回来复习辅导。
她百无聊赖的躺在两人曾经温存的空间,偌大的双人床,另一边是一如既往的冰凉,手指拂过他睡过的枕头,发了条微信。
段嘉林:陶老师,我今天也特别想你,昨天是,前天也是,只要你不在的日子,我都很想你,发给你的消息没有回复,我的心也跟着一起石沉大海,刚才劝过自己,你要是再不出现,我就再也不想你了,我要带着crazy私奔。
她眼睛死死盯着屏幕,熄灭又被摁亮,来来回回,眼皮上下打架,她终于忍不住,眼角挂着两行泪,睡着了。
隔天下课的时候,段嘉林手机上来了个陌生电话,他依言到了学校门口,车窗被要下来,里面坐着的是陶可双,穿着黑色的连衣裙,只是看起来气色不太好,眼周都是明显可见的黑眼圈。
“上车。”她冲段嘉林招手。
段嘉林抿抿嘴唇,太阳穴突突的跳,心里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或许是因为气氛太压抑,陶可双找起话题聊天。
“一直不知道你是他的学生,昨天才告诉我。”
“陶占秋比我小不了多少,我俩打小一块儿长大,可是他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儿,期待什么样的家庭,我从来没问过,上回看到你的时候是意外也是惊喜。”陶可双的眼神,段嘉林琢磨不透。
“他这个人,喜欢的都要藏起来自己当宝贝,只是你们身份特殊,国内还不怎么能接受在校师生的恋情吧。”
“陶老师...”她转移话题,试探性的问。
“在家里。”陶可双转头看她,段嘉林才看出她眼里的疲倦,她心里猛地被握紧。
“他没事。”陶可双轻轻点了点胸口的位置:“这里有事。”
段嘉林揪着心,一路沉默无言,陶可双轻叹几声,才说:“他母亲去世了。”
她手里紧紧攥着手机,骨节泛白,陶可双继续说着:“他妈妈很早以前就跟我小叔离婚了,一直生活在国外,前段时间回国,他不肯见,没想到就再也见不到了。”
段嘉林鼻子一酸,眼泪几乎要涌出来,她曾经很想走进他心里瞧一瞧,却在偶然瞥见他的秘密之后,手足无措。
车开了将近一个小时最后停在一栋小别墅的院子里,从城南到城北,越近越是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
陶可双引她上楼,整个屋子里压抑着肃杀的气氛,解释说:“这房子是他妈妈出国之前住的,一直空着,没怎么拾过。”
别墅里的布置很巧,仿佛能看见女主人的优雅和从容,二楼客厅的落地窗前深棕色的帘子挡住了室外的骄阳,屋子里很暗,也透着刺骨的冷,隐隐约约只能看见地板上散落的酒瓶和他隐在黑暗里的侧脸。
她走近,蹲在他身边,看他瘦了,眼窝陷下去,泛起青涩的胡茬,他的脸和脖子猩红得骇人,陶可双已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