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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皇商王富贵的私生女,王富贵的正妻乃是正经的官家小姐,虽然是庶女,但管理后宅的本事极为厉害,曾氏进不了王富贵的家门,就出了这样一条计策。”
薛礼将他了解到的事实全部说了出来,“曾氏虽进不了王家大门,但又不愿意舍了王富贵的银子,于是暗中让王富贵压迫我,不让我参加科举,只能躲在书院做个夫子,师兄的仇也不能报。”
事情说回二十年前,薛礼的妻子曾氏和曾金宝是一对亲姐弟,家中落败,于是借住到了远亲家也就是卢家,卢家老爷心善,对二人一直都是当自己孩子养的,但是卢老爷最娇惯、最喜爱的是他的老来女,卢宝儿。
卢宝儿和刘凌的母亲小卢氏其实是亲姑侄,但是小卢氏只是她爹其中一个女儿,下面还有弟弟,自然不如卢宝儿过得好,再加上她们年纪只差两岁,攀比心、嫉妒心让小卢氏每天都恨不得卢宝儿去死。
这种心情到了卢宝儿定亲的时候到达了极致,卢宝儿二十岁时竟然和解元定了亲!那她以后岂不是就成了官家太太?!被嫉妒冲昏了头脑的小卢氏每天都诅咒卢宝儿去死。
恰好被曾氏听到了,她正苦于腹中孩子无法解释,听见小卢氏念叨着刘长生怎么怎么优秀,凭什么配给卢宝儿这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娘!
曾氏让人悄悄去打听了一番,发现这刘长生还有个聪慧的师弟,而且也是个秀才,刘长生极为照顾这个师弟,而这个师弟和她那弟弟又是好朋友。
就连卢宝儿的亲事,都是她弟弟和那师弟牵的线,于是一出鸠占鹊巢的计谋就出现在曾氏心中,她派人给刘长生下药,准备生米煮成熟饭,只不过出了差错,最终中计的是师弟,而不是前途远大的刘长生。
曾氏一想,左右她也不能嫁给刘长生了,不若搅黄了卢宝儿和刘长生的婚事,换成对她言听计从的小卢氏。正在想该如何搅黄这桩亲事,薛礼便登门说他不愿意娶她,问她想要什么补偿都可以,但绝对不能娶她。
曾氏心里发狠,虽然薛礼中了药以后睡的不是她,而是她弟弟,但是他居然敢这样做,曾氏想了想,找到刘长生,跟他说,如果薛礼不娶她,她就要去官府告薛礼□□她。
果然隔日,薛礼不情不愿的上门提亲了,曾氏见这招能拿捏的住这对师兄弟,便再次找到刘长生,让他改娶小卢氏,刘长生却道他师弟已经拿出诚意,她若还不知足,那便由着她去官府还是去哪。
曾氏哪里敢真的去官府,她可是已经有两个月身孕的人,一旦检查,她的说辞根本站不住脚,恰巧她发现她弟弟打算去和薛礼说那晚的人是他,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趁着曾金宝和卢宝儿去寺庙还愿的机会,雇人撞毁了他们的马车,弄死他俩。
卢宝儿死了,婚事自然就黄了,曾氏巧舌如簧,让卢老爷同意小卢氏替嫁,完成这桩婚约,但刘长生不愿意,他沉浸在卢宝儿死亡的伤痛中无法释怀。
曾氏便钻了空子,送小卢氏和刘长生到一张床上去,小卢氏毕竟是卢宝儿的亲侄女,跟卢宝儿有几分相似,喝的酩酊大醉的刘长生认不出来,被设计了。
故而小卢氏便成了刘长生的妻子,但刘长生不傻,他觉得这里事情不太对,再加上心中觉得对不起卢宝儿,故而以为妻守孝的准则要求自己,小卢氏却有孕了。
刘长生是个负责任的人,自然悉心照顾小卢氏,哪怕他已经知道小卢氏是在曾氏的帮助下,设计了他。
但是一来卢宝儿的死与小卢氏无关,二来小卢氏已经是他的妻子,他必须要对她负责,故而只打算和师弟一起想办法报复曾氏,然后好好管教妻子。
但是小卢氏太能作了,她不喜欢刘凌,就因为刘凌出生的时候恰好是卢宝儿去世整一年,再加上刘凌和卢宝儿连生辰都一样,这让小卢氏十分不快。
刘凌两岁的时候,正好赶上了改朝换代,天下大乱,某一日刘长生听说家里遭了歹徒入室,匆忙赶回家中,却只找到了躲在柴堆里的刘凌,小卢氏不见踪影,以为小卢氏遭了难,刘长生赶紧去邻居家问。
那邻居却告诉刘长生,他那妻子一见有人喊歹徒来了,带上细软门都不关就跑了,要不然也不会只有他家被歹徒入了门。
刘长生听到这,顿时凉透了心,害怕可以,但是逃跑的时候记得带上家里的钱财,不记得带孩子,这还是一个母亲吗?
从那时起,刘长生再也无法好好面对小卢氏,只得自己用心教导孩子。过了两年,刘长生才渐渐原谅了小卢氏,却不想没多久就发现小卢氏在教小儿子谩骂大儿子,这彻底触怒了刘长生。
后面的事情刘凌就记得了,而薛礼因为被富商压迫,只能在书院待着,曾金宝的伤也需要人专心照顾。便和师兄商量好,他师兄去科举,有了官身,就立即为卢宝儿讨回公道。
但南盛开国第一年竟然未曾开恩科,第二年又赶上有了刘冼,刘长生便打算等上三年,等小儿子可以离得开母亲的时候他再去,这样两个孩子可以暂时托付给书院的山长照顾。
刘长生的打算并不和小卢氏说,在小卢氏眼里就成了刘长生不愿意科举了,等刘长生打算去参加科举的时候,曾氏也发现了曾金宝没有死,那她自然不能留他,薛礼不能参加科举自然不成威胁,但刘长生不一样,刘长生的才华只要去参加考试,不可能不中。
曾氏不敢跟王富贵说,怕王富贵嫌弃她总是闯祸,就悄悄买了□□掺在茶叶中,让小卢氏带回去给刘长生喝,刘长生不知有毒,喝了那茶没多久身体就不行了,强撑这一口气处理好身后事,便撒手人寰。
刘凌一时错手,打翻了手里的茶盏,重生之后头一次面无表情,眼睛充血,“你是说,我爹,是母亲毒死的?不可能...不可能的...母亲她顶多是蒙昧无知...”
他心中其实是相信了薛礼和曾金宝的话的,他派人去家乡调查的人确实查到曾氏和王富贵关系非同一般,也查到他外祖家之所以这些年生意不景气,就是王富贵从中作梗。
曾金宝却肯定的说,“虽然她并不知道茶叶有毒,但确实是她带回去给长生哥喝的,是长生哥死前不愿意你们两个孩子没有爹之后又没有了娘,才不让我们报官的。”
“这...这...”刘凌不敢相信,他印象里笑的温柔、耐心的父亲,居然不是死于疾病,而是被他的生母所杀,不不不,要怪也该怪那曾氏!
他神色凌厉,整个人像是被无穷的黑雾笼罩,曾氏的事情已经清楚了,但是薛宝珠还没有,王富贵绝对不是那个指使薛宝珠来破坏他和瑾玉感情的人。
眼眸下垂,刘凌敲了敲桌面,问薛礼,“夫子,你知不知道,王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