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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一皱眉,“五皇子自己杀的徐侧妃?为什么?这未太狠毒了些。”
止水惨白着一张脸,“右相的女儿即将入府,徐侧妃的孩子是绝对不能留的,除非去母留子。”
“所以,五皇子够狠,却还是被人钻了空子,侧妃和孩子一个也没留住。”
“对。”止水有些累了。
大夫拎起药箱,在桌上放了一瓶药膏,“这药一天涂两次即可,你早点休息吧。”
“嗯,谢了。”止水笑了一下。
大夫摆手,走到门口又不放心的叮嘱了一句,“伤口尽量不要碰水,有什么事就派人去找我。”
“知道了。”
第三十一章
根据二管家的提示,刘凌派出去的人很快就确定,杀了薛宝珠的凶手就是右相府上的小厮。
右相段春融在南盛也是顶顶有名的人物,且不说他年纪轻轻就做了右相,就说他十年里换了四个夫人,就足以做街头巷尾的谈资了。
直到最后一任夫人生了长子,才安生下来,不少人都说这夫人运气真好,不然也得和前三任夫人一样,没两年就死在任上了。
段春融对此传言毫不在意,也不派人去压制,愿意说就说吧,至于事实如何他自己心里清楚就好。
段春融是京城四大望族之一的段家家主,但行事作风一向特立独行,性格也怪异孤僻,要不是早年跟随武德帝做军师,现在这右相之位可轮不上他。
段春融其实平日里非常繁忙,府上的事情多半交给他的夫人处理,然而他的最后一任夫人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女人,别说管好府上的事物,就是维持现状都难。
于是,右相府上的小厮比起别人家,就显得散漫的多,而且举止狂妄。后来这些事交给右相的长子管理,府上才稍稍好一些。
但根子坏了,再怎么扶也扶不直了。
杀死薛宝珠的人,就是右相府上外出最不会被人怀疑的采买,这人长的贼眉鼠眼,神情萎缩,是个欺软怕硬,又偏生喜欢喝酒赌博的人。
刘凌让人把他抓来的时候,他正在赌/坊里赌/钱,被人抓住时还以为是要债的人,吓得跪地求饶,连忙说过几日就能还钱之类的。
等他被抓到审问的地方,正对着薛宝珠的尸体,立即吓得尿了裤子,两腿间一片濡湿,腥臭的液体散发着热气。
脸色腊白,对比被冰块冰着的薛宝珠,青白青白的不相上下。
“饶命啊!饶命啊!小的不是故意的!是她,是她先勾引小的的!”贼眉鼠眼的男子跪着磕头,连额头上沾湿了都顾不上。
“老实点!不然我现在就杀了你!”蒙着脸的男人嫌恶的呵斥道。
“唉!小的老实!小的肯定老实!”贼眉鼠眼小厮自然不敢不听话。
“我问一句,你答一句,敢撒谎,哼哼,就砍掉你一条腿,腿砍完了砍手!”
蒙面男恐吓他,他立即打了个哆嗦,“小的不敢撒谎、不敢撒谎。”
“说!你为什么绑架薛宝珠?”
“都怪小人色胆包天,看她一个女子就带了一个老家伙就出门了,便想...”
“哼!”蒙面男腰间的刀露出一截刀锋。
贼眉鼠眼的男子立马不敢出声了,两条腿哆哆嗦嗦的,地上的水迹慢慢变大了。
“为什么杀人?”蒙面男咬了咬牙根,回刀锋。
“小的不是故意的!小的没想杀人!”贼眉鼠眼的小厮赶紧认错,一边磕头一边求饶,“饶了我吧!小的真不是故意的,她反抗的太激烈,一时错手才不小心掐死她的。”
“闭嘴!说,你本来要把人带到哪里?”
薛宝珠是半路被人抛/尸的,她的另一只绣花鞋一直没有找到,故而一定是在别处被杀了,然后拖到树林里抛/尸的。
小厮犹豫着不敢说,蒙面男立马拔刀架在他脖子上,“别别别,我说我说...”
小厮咽了咽口水,冷汗都快流进眼睛里了,“城南外十五里有个道观,平时没什么人,小的...小的...”
......
蒙面男把小厮交代的话都回禀给刘凌。
“嗯,你们去那个道观看一看,有什么发现没有,若是没有别的发现,就送他去见薛宝珠。”刘凌淡淡的说。
蒙面男应了一声儿准备往外走,刘凌敲敲桌面,突然叫住他,“等等,先别杀他,把他和薛宝珠关在一起,小心别让人死了、疯了。”
“诺。”
刘凌对薛宝珠还有一肚子的气没撒出来,人就死了,可是死了也抵消不了她的罪过,还有曾氏,马上就到京城了,那正好,送曾氏一个惊喜吧。
写了一封信让人送去给薛礼,薛礼到信,“好!就该这样!哈哈哈!报应!报应!”
烧了信,薛礼乘着马车去了康亲王府的庄子,他得把好消息告诉金宝,即使未能彻底报了仇,但只要曾氏不痛快,那他们也就痛快些。
至于这份大礼、惊喜曾氏喜不喜欢,那就不在刘凌他们的考虑范围内了,不喜欢最好,亲人去世这种痛也该让她尝一尝。
......
这一日,刘凌进宫当值。
他一迈进门口,殿内的交谈声全部停下,每个人喝茶水的喝茶水,整理衣物的整理衣物,翻看笔录的翻看笔录...总之,就是没人搭理他。
刘凌似笑非笑,他这是被排挤了?
他一步一步的走进去,走到左手第一个位置,安安稳稳的坐下,神态还是一如既往的带着三分笑意,眼神也不慌不忙,安然的就好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样。
其他人相互看了一眼,有的人耐不住咳嗽了一声,刘凌看都未看一眼,怎么?这些人还打算倚老卖老,等着他先打招呼了?
刘凌不屑,论官职,他是正五品,其他人都是五品以下的官,论亲疏远近,他是太子正经的堂弟夫,他何惧之?
很快,太子来了,大家还是按照往常的习惯一起议事,只不过今日似乎大家都很有默契的不让刘凌开口。
刘凌觉得这样的把戏实在是...太幼稚了,扫了一眼其中几个已经年近四十的官员,怪不得这把年纪还在六七品位置上混着,这样的人真的能帮的上太子?
刘凌干脆沉默着,观察着太子身边的这些属官,心中对他们的能力大概做一个评估,观察一段时间之后他会建议太子昭换掉其中一些人。
议事结束,大家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只有刘凌是一名侍讲,只有太子读书的时候才用的上他,平时是没有固定的事情做的。
他今日正好要往后宫去,替瑾玉去看一看皇后,皇后前两日又发热了。
不想,太子一走,众位属官却没有各自散去,而是留下来批评起刘凌来,“刘侍讲,你进昭阳宫的日子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