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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放下这重担,去游历大好河山,实现当年的梦想。”
皇后倚在皇帝宽厚的肩膀里,“欣慰是欣慰,但我是怕,三个孩子会...”
“嘘,华章,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能做的都已经做了,剩下的路要他们自己去走。”皇帝拦着皇后,“昭儿是你我一起手把手教出来的,你要相信他的秉性和能力。”
皇后看着太子昭的身影消失不见,“也许你是对的,儿孙自有儿孙福。”
“我姬华对的起姬家列祖列宗,剩下的,皆是命数,听天由命吧。”
“放心,一定会好好的。”皇帝低头间,有一缕银丝夹杂在浓黑的发中,岁月不留情,该到了交接的时候。
第三十八章
大年初一,南盛举国上下都处在一片喜庆团圆的节日气氛里,老老少少齐聚一堂,热热闹闹的过个好年。
但在这一片喜庆而温馨的气氛中,江南的王富贵一家心情可不太愉快。
王富贵的夫人林氏一脸寒霜,用帕子遮掩着,好似面前有什么污浊的东西一般。
一干妾氏也有样学样,嫌弃的不愿看眼前的两人。
王富贵在厅中来回踱步,“荒唐!无礼!该死的刘凌!该死!竟敢如此折辱老夫!”
却原来,刘凌让人把曾氏三人一起送回了江南,正好赶上大过年的,两个五花大绑的活人和一口棺材就这么大张旗鼓的敲响了王府的大门。
送人的侍卫在大门外宣扬了一番,现在周围的人家无一不知,王富贵的外室女死了还能嫁人,只不过嫁给了一个下人,啧啧,果然外室就是外室养的,一点眼光都没有。
不用一晚,王府门口发生的笑话就能传遍江南所有有头有脸的人家。
曾氏也没想到刘凌竟然把她送回江南了,她还以为她会死,现在回到江南,她一定要想办法报复他。
“老爷,您可得为玲儿做主啊,那刘凌欺人太甚!”曾氏哭哭啼啼的,年近四十的她风韵犹存,别有一番风味,这点和其他娇花女子不一样的风味最吸引王富贵。
不然王富贵也不能养着她这么久,还帮她压迫薛礼,看她这幅被欺辱了的娇弱模样,不禁有些心疼,但他现在伤了面子,心里也不痛快,虎着一张脸不搭理她。
林氏可不想看一个下贱胚子当着她的面勾引王富贵,用帕子压了压嘴角,掩藏好唇边的笑容,“老爷,眼下要紧的还是这棺材怎么处理?”
林氏提醒王富贵,还有一口棺材在院子里呢,“一会儿孩子们该过来了,放一口棺材在这儿,妾身怕吓着孩子们。”
在林氏下首的女子,说的就直接了,帕子挡着眼,不看眼前的曾氏,“老爷,大过年的,多不吉利?还是让她们赶紧哪来的回哪去吧,没得晦气了咱们,还有这曾金玲,一个有夫之妇,还是快回她自己家去吧。”
“你...”曾氏眼珠不安的转动,她不能被赶走,薛礼已经休了她了,现在薛家她肯定住不了了,要是被赶走,她还能去哪?
忍下了怒气,曾氏哀怨的看着王富贵,“老爷,这位姐姐说话毫不客气,玲儿也不想给老爷添麻烦的,但是...但是那刘凌咄咄逼人,如此欺辱玲儿,老爷,你可得为玲儿做主啊。”
王富贵刚想说什么,林氏轻轻的咳嗦了一声,然后站起来,“老爷,家宴快要到时间了,不如先让曾氏等人去别院等一等,别耽误了时辰。”
王富贵不满的瞪了林氏一眼,林氏却满不在乎,脸上的笑容标准的像是练习过千百次,得体又温顺,王富贵却塌下了肩膀,“咳,夫人说的是,来人啊,送曾氏去别院。”
按曾氏所想,王富贵应该会把她留在府上才对,怎么...怎么要把她送走?“老爷,还是让妾跟在您身边吧,妾这段日子过的是心惊胆战的,没有老爷安不下心啊。”
王富贵瞥了一眼林氏,她低眉顺眼的站在他旁边,“老爷,时辰要来不及了。”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人送走!”王富贵呵斥小厮们,小厮们赶紧加快动作,拖着曾氏和那堵着嘴的新郎一溜小跑,很快跑远。
王富贵招呼着妻妾,“走吧,咱们先入席,孩子们来了就开席。”
林氏错后半步,“都听老爷的。”却趁王富贵不注意,转头吩咐了贴身婢女几句,婢女眸光微闪,轻轻的颔首。
......
“林大,你说这晦气的事儿咋就派给了咱,真他奶奶的倒霉。”灰衣的小厮骂骂咧咧的。
林大把绑着的两个人一起扔进马车,也不管他们都是什么姿势,“行了,麻子,主母吩咐了,送到郊外那个破院子去,回来赏赐少不了。”
麻子一听主母吩咐了,贼贼的搓手,“嘿嘿,早说啊林大,这下咱俩可发财了。”
“别罗嗦了,走了。”林大/麻利的检查完,让麻子驾车走。
麻子嘿嘿了两声,没一会儿又忍不住说话,“我说林大,听说这里边这个半老徐娘,是咱们老爷的外室,真的假的?”
林大懒得搭理他,他自己也能说下去,“啧啧,老爷的品味还真是奇怪,喜欢这么老的,还是说这老的有老的好处?”
开起了黄/腔的麻子,越说越难听,在马车里面被男人压着的曾氏气的不停挣扎,“唔唔唔唔!”
她身上的男子也不好过,绑的太结实,都使不上劲了,最终直到曾氏没了力气,他们的衣服都仅仅是乱了一点。
到了地方,林大先下车,掀开车帘往里一看,好家伙,这两人路上做了什么,看看那曾氏面色潮红,脖子都红了,还有那贼眉鼠眼的男子也是一脸通红。
林大眼中光一闪,叫麻子去别院叫门,他则上车把这两个稍微分开一些,只不过盯着两人的眼睛不是很友好,似乎是在鄙视他们。
等别院门打开了,麻子和林大一起把棺材抬着仍在院子里,然后把曾氏和贼眼男关在一起,交代了别院的下人就走了。
第二日午后,林大跟着奶妈走到花厅,花厅里一面一人高的屏风已经竖起。
“在这儿等着。”
奶妈撂下一句话就走了,林大不敢乱动,只好盯着地面,等了足足一炷香的时间,屏风后面才有了动静,林大也从屏风与地面的缝隙之中看到了一双绣着牡丹的小巧绣鞋,好看极了。
“奴给夫人请安了。”林大赶紧跪下行礼。
林氏坐下,也不叫林大起,“听说你有重要的事情禀报?”
林大磕头,“是,奴昨天见那个曾氏和她女婿不清不楚的。”
“哦?”林氏提起点兴趣,“你说说你都看见了什么?”
林大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末了加了一句,“奴亲眼所见,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