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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本。
刘凌看香兰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不,甚是笃定的样子,抿了抿嘴,敢这么明着算计他,很好,勇气可嘉。
“红珊,把她带下去,好生伺候着。”刘凌语气很平淡,香兰听不出什么,刘母就更是以为刘凌要了香兰。
但看着利落走来的吊梢眉婢女,香兰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有一丝丝不安。
红珊只看了香兰一眼,便对刘凌说,“主子,奴请求红瑕和奴一同服侍这位姑娘。”
刘凌倒是惊讶了一下下,香兰还有什么特殊的不成,竟然会让红珊要求加一个帮手,有意思。
“准了,下去吧。”
香兰来不及再说什么,红珊便领着她下去了,红珊强硬的态度加深了她心中的不安,却又无计可施。
等香兰和红珊下去了,屋里只剩下刘母和刘凌两个人。
小卢氏见儿子听话的下妾氏,心里忍不住得意,看看,她儿子还是得听她的,一时得意,小卢氏开口都雀跃了不少。
“我儿,你早该听娘的,娶个男媳妇,可不就得早早的纳妾,不然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让娘有孙子抱...”
刘凌直接打断她,“母亲,凌不会纳妾,也不会和任何女人生孩子。”
小卢氏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老鸭子,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的,“你说什么?那珍珠她...”
“她是我们府里的罪奴,我处置她不对吗?”刘凌反问。
“你!你你,你这个不孝子,你要气死老娘是不是?!”小卢氏气的肝疼,“那成,既然珍珠你不喜欢,明儿我就去找合适的来!”
“母亲,不会有合适的,我已经成家了,这些不着调的事,还是少说为好。”刘凌态度很明确,他有夫人了。
“好了,母亲,你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刘凌不耐烦了,想让刘母先回去。
小卢氏才不走,她今天必须要听到一个准话,“你纳不纳妾?”
“不纳。”
“不孝子!我是你娘,我让你纳妾你就得纳妾!”小卢氏尖利的嗓音让刘凌十分不舒服。
刘凌盯着小卢氏,他和小卢氏不太像,只有嘴唇相似一些,其他地方都随了父亲,“有一句话,我一直不想问,但现在我突然想问了。”
“母亲,爹是怎么死的?”刘凌阴沉着脸看着刘母,一瞬间,她以为是刘长生在看着她!听见他的问题,更是神色大变,止不住的刷白了脸。
“看来母亲也知道,是你自己亲手毒死了你的夫君,毒死了爹爹。”刘凌心寒的彻底,小卢氏的反应说明,她是知道的,知道那茶叶有毒!
不管是先毒死了人才知道有毒,还是知道有毒才毒死了人,小卢氏不可谓是不狠,十几年来一点愧色都没有,还和下毒的曾氏一样亲密无间...
刘凌握紧拳头,这种人真的是他的母亲吗?冷血、自私,还愚蠢。刘凌努力喘息,平复心中那股怒火和掩藏不住的难过。
小卢氏惊慌了一下,想起来这是她儿子,亲生的,还能拿她怎么样了,她怕什么,再说了,刘长生倒霉,本来不是给他准备的毒药,谁让那么碰巧她和表妹拿错了。
“你胡说什么呢?!你爹都死了多少年了,还提什么提?行了,看见你就烦,我先走了。”小卢氏随口糊弄了几句,急慌慌的走了。
等她走了之后,花厅的屏风后面出来三个人,就是刘母找茬没找到的人的姜昱,另外还有薛礼夫夫。
姜昱在屏风后面听的一清二楚,心疼的要命,早在子晋给他讲小时候的事情的时候,他就知道公爹对子晋多重要,子晋心里最佩服、最孺慕的长辈就是公爹。
“子晋。”姜昱当着薛礼夫夫的面,不好意思抱人,只用自己不够大的手掌包裹起刘凌的一直手,用力握紧,“子晋,以后都有我陪你,别难过了。”
薛礼夫夫有眼色的等着刘凌自己缓冲,没有往跟前儿凑,甚至打算先离开,让刘凌冷静冷静再说。
只是刘凌早就不是一个心理脆弱的少年了,痛苦和难过只存在了一会儿,有姜昱在,他很快就调整好心态,“礼叔,小叔,让你们看笑话了。”
“没有,人之常情,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薛礼安慰他。
刘凌也拉着姜昱坐下,“礼叔,我考虑好了,你们的提议,我答应了。”
曾金宝惊喜了,原本他只是抱着一丝希望,但小卢氏和刘凌毕竟是亲母子,感情再差,恐怕也不会任由他们这么荒唐的行事。
“你真的想好了?!”曾金宝着急的问,薛礼也是一脸不敢相信。
刘凌微微一笑,“我答应了,我希望爹爹在地下能得偿心愿。”
曾金宝立即站起来,“那我可就当真了,宝儿姐的尸骨可就要埋在长生哥的墓里了。”
刘凌摇摇头,“不用这样,我们刘家这一支除了我和小冼,就没有别人了,老家那边儿似乎也没人了,我爹的墓都是在应山书院的后山,选个合适的日子,让嫡母和爹爹合棺吧。”
薛礼瞪大了眼睛,“子晋,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我知道,刘家的族谱就在我手里,我随时可以改掉族谱。”刘凌很淡定,正如姜昱了解的那样,他最敬仰的人就是他父亲,在他心目中他父亲是宽广的大海、是巍峨的高山、是无垠的大荒,是这世上最好的父亲。
但这样的父亲,却被枕边人一而再、再而三的算计,连命都丢了,还要为了他们两个不能让小卢氏去坐牢,他不能,也不会原谅小卢氏的。
曾金宝傻了眼了,他们只是想把卢宝儿的尸骨葬在刘长生身边,让他们可以死后相守,却不想,刘凌够绝,直接给了卢宝儿正妻名分,那小卢氏不就成了填房,在宝儿姐面前,还得行妾礼。
“哈哈哈哈,好!”曾金宝开怀大笑,“子晋,好啊,”笑着笑着他又哭了,眼泪啪啦啪啦的掉,却还带着笑容,“我曾金宝就是现在立时死了,也能对的起长生哥、宝儿姐,对的起卢家二老了。”
刘凌呼出了一口气,手心里是坚定的握着他的姜昱的手,微笑,“小叔,这件事还需要您和礼叔帮忙去跑,凌和卢家多年来并没有什么来往,现今凌和小冼都要放在嫡母名下,总要和卢家商量一下。”
薛礼这下明白了,刘凌这是要一次性解决掉纳妾这个麻烦事,等刘凌改了族谱,卢宝儿成了原配妻子,他们兄弟算作原配的孩子,那身为填房的妻子小卢氏,没有资格操持他们的婚事,必须要由父亲或者直系长辈来操持。
不由得感叹,果然是长生哥的儿子,即聪慧又果决,他一边感叹着,嘴里却说,“好,这件事交给我们,一定不留一丝破绽。”
等他们走了,姜昱握着刘凌的手,突然开始掉眼泪,也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