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你比蛔虫还厉害
“许莹救过你?”宋一念脸上难掩诧异,许莹救过他的命,这是他不能拒绝的原因。
祁牧深淡淡“嗯”了一声,他似乎不想提及这件事。
实际上,祁牧深一点也不想提,三年前的事,那也是他和宋一念关系出现问题的时候。
但凡能避的,祁牧深都不想说。
这一次,宋一念突然闹失踪,祁牧深心里就暗暗决定,即便她不想说关于三年前的事,他也不想逼她了。
他爱她,他要她,就这么简单。
宋一念苦笑,“对不起,我什么都不知道。”
“过去的事就别提了,你只要知道,我不喜欢她,对她没感觉就够了。”祁牧深的确感谢许莹救过自己一命,但这并不代表她能随便伤害宋一念。
宋一念点了点头,祁牧深都再三保证了,她没什么好怀疑他的,只是昨天受了刺激,自己又不懂他心里的真实想法。
祁牧深拎起床头柜上的袋子递过去给她,“先穿衣服。”
宋一念接过来,掀起眼皮看他,不确定的再度出声,“你真的不喜欢她?”
“我喜欢她,还跟你结婚做什么?”祁牧深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的,他的话就这么没有可信度。
闻言,宋一念表情无辜的说:“你自己说的,跟我结婚是为了报复我,谁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好的话她没听见去,坏的她倒是记得清清楚楚,祁牧深叹了口气,无奈说道:“就准你当年不辞而别,就不准我说几句气话?”
此话一出,宋一念眼角爬上笑意,撇了撇嘴,“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道你说的是气话?”
面对脑子迟钝的宋一念,祁牧深的耐性总是比平时要多得多,“你比蛔虫还厉害。”
阴郁的心情一扫而光,宋一念蓦然觉得昨天自己太蠢了,就知道躲起来难过,没跟祁牧深求证。
宋一念刚要掀开被子下床,又反应过来,被子底下的自己什么都没穿,转头对祁牧深道:“转过去。”
祁牧深索性在床边坐下来,饶有兴趣的盯着她看,“你全身上下,我哪里没看过,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换吧。”
宋一念瞪了他一眼,拎着袋子,快速进了浴室。
等洗漱出来,祁牧深牵着她的手,一块出了酒店。
两人前脚刚走,徐嘉臣后脚就来了,去敲了门,半天不见开门,下来一问前台,才知道宋一念走了。
徐嘉臣不禁有点失望,当即拿出手机给宋一念打了电话。
彼时,宋一念和祁牧深在外面吃早饭,手机响了,她拿出来一看,竟然是徐嘉臣的。
若不是这通电话,她都忘记还有这么一号人物了。
宋一念有点犹豫,祁牧深看了过来,“谁的电话?”
“一个朋友。”宋一念咬牙,接通了,“你找我什么事?”
徐嘉臣道:“你回家了?”
“嗯。”
“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我都过来找你了。”
宋一念被对面的祁牧深看得头皮发麻,“我忘记了,我这边有事,回头再联系。”
话口未毕,宋一念匆匆挂了电话,那头徐嘉臣都懵逼了,这速度还真快。
宋一念的紧张,还有小心虚都被祁牧深瞧见眼里了,漫不经心的开了口,“哪个朋友?我认识吗?”
“国外的朋友。”
“有空约出来见一面。”
宋一念整个人都不好了,戳着面前的包子,“不用了吧,他很忙,没空的。”
徐嘉臣知道她的秘密,宋一念打从心底,不想让他们碰面。
“我什么时候都有空,等他有空了,我们上门拜访。”祁牧深盯着她脸上的神色,她越是不想他们见面,他就越坚持。
“不行。”宋一念急得脱口而出,对上祁牧深探究的眼神,她干笑两声,“我的意思是,你们还是不要见面,他喜欢我,我怕你吃醋,打起来不太好。”
不管昨晚徐嘉臣的话是真的,还是假的,宋一念都只能拿这点出来当挡箭牌了。
宋一念这么一说,祁牧深顿时了然,怪不得迟迟不接电话,还不想他们见面,原来是这么个意思。
不过,祁牧深脸色很快就沉下来,“你们昨天见了面?”
宋一念点头,老实交代,“我四处乱走,碰到他的。”
“那还真是挺巧的。”祁牧深冷哼一声。
宋一念又点头,“嗯,是挺巧的。”
“你没跟他说,你有丈夫了?”祁牧深心里开始不爽了,他们都结婚了,那些个男人都还凑上来做什么。
公司里刚有一个贺杰,现在这个国外的朋友,又是怎么回事?一个两个的都不长眼吗?
宋一念连忙举手,像是上课被老师提问的小学生一样,认真的回答,“我说了,但他不信,还说我连个婚戒也没有。”
“喏,你自己看。”宋一念朝他伸出双手,“他不信,我能有什么办法,婚戒没有,结婚证也在你那,又是隐婚,他不信很正常。”
祁牧深握住她的手,“婚戒,我想按照你说的订制。”
“你该不会是因为我朋友,才想要订制来戴,好显摆我有老公的吧?”宋一念觉得这个可能性大,不然都没听他说起过。
“之前一直想跟你说这事,但一直找不到机会。”祁牧深轻笑,“说说,你喜欢什么样的?”
对于婚戒,宋一念并没有什么特别高的要求,“只要上面刻有你和我的名字就行,普普通通的,至于镶边的钻戒就免了。花里花俏的,我不喜欢。”
祁牧深脸上并不觉得惊讶,之前他们在一起,他的事业也还没起来,她都是这么一直替他省钱的。
那时候,她还拿着自己的零花钱来支持他创业,还说什么她的就是他的,他的也是她的,他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
宋一念佯装板着脸说:“别忘了,你现在可是祁总,婚戒不带钻,起码也得是纯银的吧?可不能这么吝啬。”
祁牧深握着她的手又紧了紧,黑眸中漾着浅笑,“好,这事我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