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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落了实,一气之下就告诉了父皇,害杜云被发配贬官,自己也因为这件事太闹心,被皇帝送去他国和亲去了。
杜云说完往后倒在床上,用手捂住脸,长长叹了句,“造孽啊,本官手怎么这么贱。”
后来他就是想解释都不知道怎么解释了,就怕说出来,捅破那层阴差阳错的‘肌肤之亲’,他会死的更惨。
图柏毫无同情心的拍拍杜云的大腿,“你就庆幸是手贱吧,否则现在你可就从那屋里出不来了。”
隔壁房间里静悄悄的,那伽站在窗边看着大荆国的山河暗了下来。
宗云添抿紧唇,忍了半天,终于磨磨蹭蹭起来,走到男人身后,伸手环住那伽的腰,将脸贴到他宽阔的脊背上,“你还生气吗?我现在干干净净的,配得上你了,可以给你当王后了。”
男人将窗户掩住,拉开他的手,一声不吭走到床边坐了下来。
宗云添从没被他冷落过,心里一下子委屈了,大大的眼睛蒙上一层雾气,笔直笔直站着,胸口却跟小狗一样一抽一抽的。
那伽说,“你以前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不让我碰你?”
宗云添伤心点点头。
那伽说,“那我之前也曾和其他女子有过肌肤之亲,是不是要杀了她们,剁了自己才能和你在一起?”
宗云添顿时愣了,目光下意识盯到那伽两条强悍粗壮的大腿中央、要被他剁了的地方,连忙摇头,“过去我不认识你,不算的。”
那伽眼里软了下,拍拍身旁的位置,“过来,达幕。”
这个词语在汉语里是独一无二的月亮的意思,用大荆的话来讲那就是王后的称呼了。
宗云添走过去乖乖坐下,手脚都规规矩矩放好。
要是杜云看见他这模样,一定会惊讶任性娇纵的六皇子究竟是怎么被那伽给驯服成小绵羊了。
宗云添小心翼翼看向他,黑亮的眸子带着一点点释怀和忐忑,那伽垂眼看了他一眼,就感觉一阵热气冲上身子,胯间刚刚还要被剁的兄弟神奕奕撑了起来。
他抬手将他按到床上,用东越语在他耳旁说了句话,大概是不剁就不剁,你伺候好它。
宗云添满脸通红,搂住他的脖子,紧张的闭上了眼。
隔壁传来一声隐忍的喘气。
另一间屋子里正说悄悄话的几个大男人瞬间不吭声了,互相对望了一眼,都装模作样尴尬了一下。
唯有图柏玩着千梵的衣角,眼观鼻鼻观心一脸禁欲模样,又开始往外赶人,“出去,都出去,我要睡了。”
其他人只好作鸟兽散。
图柏坐着等人都走光,屋门一关,立刻跳上床把耳朵贴在墙壁上,浑身散发着猥琐的光晕,挤眉弄眼的招手,“快来快来。”
千梵对图大爷下流猥琐的听人墙角很头疼,从身后一把将他抓下来压到床铺上,堵住了他的嘴,并用膝盖顶开他的腿,低声沉沉说,“想听听你自己的。”
图柏眼里冒出光,侧过脖颈方便他亲吻,手探进千梵领口,摸着滑不溜秋的胸膛,“我更想听你叫。”
深夜过半,正是浓情蜜意、酣睡好眠之际,靠近街巷的窗户被风刮的呜咽作响,风声中夹杂着隐隐约约的踏步声,车轮碾压声,盔甲和刀剑摩擦声,浩浩荡荡从远处送来。
就在行军声刚能清楚的钻进人的耳朵里,客栈二楼的三扇窗户突然被撞开,接二连三跃下了几道黑影。
黑影披着银色的月光警惕打量空无一人的街巷、黑影憧憧的房屋,夜风吹拂衣袖,他们都从对方的脸上看到了自己想问的。
解羽闲先开口,“刚刚那是什么?”
察觉不对劲一同跳出窗子的除了图柏千梵之外还有东越国新王那伽,那伽用汉话简洁说,“军队。”
虽然天很黑,距离很远,但图柏就是从他脸上看到了那种从头发丝到脚趾头浑身散发出来的舒爽,这种舒爽遗憾的不能感染到别人,反而让图柏更加气闷,瞅了瞅身旁淡然俊雅的山月禅师,用手肘不轻不重捅了他一下。
第65章消失的使节团(十二)
图柏,“是元良将的阴军。”
解羽闲走过来,手里还摇着折扇,“魑魅魍魉?”抬头看见一团浓云徐徐浮来遮住了头顶皎洁的月光,大地一下子阴沉起来,“有点像,不过这玩意都是骗人的吧?”
他一靠近,图柏就把千梵扯走了。
见他这副陌生警觉的表情,解羽闲想起千梵在信中叮嘱过他图公子身体欠安对之前的事都不记得了,来的时候莫要声张之类的话,他用扇子抵住下巴,一点都不声张的说,“小图图,你不记得哥哥啦。”
一下子领悟到了嘴贱的痛快。
图柏冷冷瞥他一眼,眼里寒光乍现,心想,“弄死你个妖孽。”往千梵身后站了站,委委屈屈说,“你是我哥哥?”
解羽闲刚要答应,对上千梵的清明深沉的眸子,立刻噤若寒蝉,打开折扇挡住了嘴巴。
自古贱人就没好下场,除非身旁有个不动声色深藏不露的山月禅师。
客栈大门紧闭,他们不想叫醒掌柜的,于是就又嗖嗖嗖原路飞回了屋子。
除了躺在床上天打雷劈都叫不醒的六皇子外,所有人又都集聚到了图柏的房间。
这回还多了一位白天还是他们闲扯淡的主角之一那伽。
千梵接上解羽闲之前的话,“如果是有人装神弄鬼,原因是什么?”
他们一行人就是为了寻找使节团和六皇子而来,身上既没有装太多钱财,也不是要查案捉人,有人故意弄出点声音做甚么,吓他们吗,可要是吓人,就这点动静能吓到谁,况且还只在夜里出现,没理由。
杜云困得要死,霸占了图柏的床盘腿坐在上面,强打起神,“对了,既然现在六皇……”刚一提这个名字,屋里有人就不乐意了,杜云于是从善如流的避嫌不再开口,由师爷代劳,说,“也许殿下知道些什么。”
宗云添既然是混在使节团里跟到了这里,那么其他人都消失的干干净净,怎么就他一个人没什么事,他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师爷说罢把目光投向了跟六皇子最亲近的男人身上,其余人也客客气气恭恭敬敬看向那伽。
那伽在东越国向来受万人瞩目,这会儿不知道什么原因,莫名有点虚,低声用不熟练的汉话说,“云添,不方便,睡了。”
而且是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的那种睡。
其他人立刻一脸了然的神情,要不是看在他的身份,很想‘吁’一声出来。
那声粗喘可是真真正正存在啊。
那伽竟被几位半生不熟的人看热了脸,用力干咳两声,说,“后闽,来荆,有问题。”
杜云一下子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