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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就要翻身把歌唱了,怎么样,合不合作。”
杜云立刻答应,与他击掌为盟,两人又在墙角旮旯叽叽喳喳了好一会儿,这才意犹未尽的走了出来。
“听说兔子的孕期是一个月,本大人尽量早去早回,如果不出意外,会在你生产的那天回来,你可要坚持住,等我回来再生啊。”
图柏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殆尽,恼怒的将他踹走了。
解羽闲自然不会再与杜云分道扬镳,也一撩衣摆,和杜云进了同一辆马车。冯凭率御林军走在前面,中间是后闽十三部落公主般娑的马车,杜云与解羽闲跟在后面,杜云从被风吹起来的车帘往外看了眼,望见天边原本高耸的铜水峰已猝然消失,山巅倾倒,融进了周边低矮的山脉中。
笼罩在铜水县阴晴不定的浓云散开,晴空万里,绿意延绵,百年枯骨和腐尸终于长眠地下,有关于先人的种种将随着镌刻在这一代人身上的伤痛而埋进青山绿水中,从此山不绝,水不断,英雄无名。
使节团一案被送上帝都九龙御案上,皇帝震惊大怒,当即赐蒋守川极刑,焚季同尸骨葬险恶之地,派僧人日夜念不归咒,令其坠阿鼻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杜云三次上奏,禀请圣上垂怜铜水县余下一百八十户鳏寡孤独的老人、妇女和幼童,恕其蒙蔽之罪,降浩荡皇恩重复新生,皇帝念其办案有功,允杜云请奏,于军中募集百余名壮士与其同入铜水,安家落户。同时传旨禅师山月,配合杜云为铜水县祈福祛灾,建清净佛门供民众信仰礼赞。
铜水县这场荒谬愚昧的叛乱在奢繁重权的帝都连半片风浪都未激起,仅在皇帝须臾之间的震惊中匆匆而过,转眼,处尊居显者便转移了视线,将其抛在了大荆史书中寥寥几字的角落去了。
夕阳遍洒崇山峻岭中的铜水县城,外面风景如画,图柏趴在桌上和小母兔一起舔毛,舔了没两下就不乐意了,仰起头不爽的说,“我一点感觉都没有,会不会是那闺女骗你的,什么聚灵珠,纯属胡扯。”
他怎么都不信他能生出来个兔子,简直开玩笑。
按照兔子孕期三十日来算,按理来说他现在已经都有十五六日了,怀都怀了一大半,怎么什么都没感觉出来。
母兔见他不舔了,就好心凑到它肚皮下面帮他舔了几下,图柏被它舔的痒痒,歪歪扭扭趴在桌子上哼唧唧。
千梵持了本书坐在窗边,一只手旁放了一碗泡水的黄豆,闻言,他抬头搅了搅水里的豆子,说,“应该不会有错。”
图柏将耷拉的耳朵甩到脑袋后面,伸出爪爪摸了下好心帮他舔毛毛的小母兔,母兔才叫有孕在身,肚皮又柔又软,而且明显鼓了起来,一看就是揣了兔崽子的样子。
他趁千梵不不注意,偷偷按了按自己软绵绵的小肚子,他的肚皮瘪瘪的,什么都摸不出来。
图柏不是不喜欢小兔叽,他只是一直觉得这件事太匪夷所思,而千梵又看起来很高兴期待,他总怕这是个误会,等到了时候误会解开的时候,这个人以及周围所有的人都会跟着失望。
似乎是看出来他的意思,千梵放下书,将泡好的黄豆端了过来,从水中捞出来一把喂母兔吃,“无须担心,现在我已经很知足了。”
图柏用脑袋蹭了下他的手背,没在这个问题上在纠结下去,歪着脑袋看着吃黄豆吃的欢的母兔,说,“这个怎么不给我吃,看起来很好吃。”
不是说母兔吃什么,他吃什么吗。
千梵微微惊讶了下,“你也想吃?”
图柏伸爪把他的手扒拉过来,嗅嗅他手心的黄豆,“我不能吃?”
千梵纠结了下,摇头,“并不是……”
他还没说完,图柏就已经用爪爪捧住他的手,吃起了黄豆。
泡软的豆子有股谷类特有的香味,图柏很快就吃完了一把,打嗝个往他身上爬,“还真挺好吃,你怎么想起来要喂我们吃这个?”
朝夕相处了几日,图柏下意识就将小母兔和自己圈到了一起,划分到‘我们’这一拨里面去了。
千梵低头看他,迟疑说,“不是想喂你们,是想喂它。”
图柏一仰兔脑袋,睁着乌黑圆溜的眼睛,一脸天真无邪问,“为啥?”
千梵说,“因为......黄豆是给小母兔下奶用的。”
图柏,“……”
现在吐掉还来得及吗!
第76章小兔叽(一)
杜云留下师爷接手蒋守川留下来的烂摊子,他们就从客栈搬到了铜水县的衙门里。
县衙门位于一条偏僻空荡的巷子里,门口有一棵百年老槐树,枝繁叶茂,树下绿荫成片,往下面一站,就能感觉到阵阵阴凉。
衙门门口的牌匾都掉了颜色,四只大柱撑起的大堂弥漫着潮湿的尘土味,这里应该很久都没有审过案子了,想想也是,蒋守川一心忙着自己复活大计,哪还有心思去断百姓鸡毛碎皮的小事。
绕过前堂往后,有一座四合小院,这院子倒是崭新,一旁栽了竹林灌木,一旁是片花圃,只是月余都没人搭理,花没长几棵,野草茂盛的厉害。
图柏手里的小母兔仰起头,“啾。”
他就把它丢进花圃里,让它吃草跑圈玩耍去了。
“先拾拾,找几间能住的屋子。”师爷道。
图柏挽起袖子要去帮忙,被千梵拦住了,不准他干重活,省的累着孕兔,让他去陪小母兔玩耍。
千梵挑了一间靠近花圃的卧房,把里面的杂物拾起来,打两桶清水洗刷桌椅板凳和床铺。
图柏像个跟屁虫在他身后转来转去,他倒是听话不帮忙了,不知道从哪揪了一把草叶子叼在嘴里啃着吃,千梵擦桌子,他就坐到桌子上,拾床铺,他就坐到床边,非要把自己放在人家眼前才开心。
千梵把抹布丢进水桶,擦着额上的汗,无奈的看着压着被褥不松屁股的图大爷。
图柏扔了野草,抓住他的领口,把他拉过来,仰起头亲了下他的喉结,“我们睡一觉再干活。”
千梵虚压在他身上,“不行。”
图柏的手不老实的在他身上游走,暧昧的说,“那好吧,那你干完活我们再睡觉。”
千梵按住他越来越放肆的爪子,叹声气,“阿图,我不能碰你,你现在不方便。”
图柏露出一口白牙,贱了吧唧在他耳旁吹气撩拨,“没关系,我可以碰你啊。”
千梵似笑非笑看着他,起身从包袱里又取出了一床被褥铺上,“那我怕累着你。”
图柏四仰八叉躺在床上,哀怨的嚎道,“这种日子究竟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图爷主动献身都没人睡。”
听了他这话,千梵原本打算出去换一桶清水,只好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