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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着痕迹笑了一下,不过这笑声吐到酒杯里,没让王怜花听见,不然他的脸恐怕会黑的更深沉。
拇指揩去眼角的泪水,玉罗刹表示自己真是好些年没笑的这么爽快了,相比之下,平白当了乐子的王怜花郁闷喝酒。
季闲招招手,示意笑得差不多就行了。
玉罗刹回个我明白的手势,之后除了时不时隐忍的喷笑,倒是没再继续撩拨王怜花敏感的神经。
季闲看两人安静下来,他整理一下思绪,说出的话第一时间吸引两人的注意。
“你们认为,如果西门吹雪和叶孤城正式决斗,他们之间谁输谁赢?”
王怜花正色道:“他们二人剑心出众,剑骨难寻,但剑术上……叶孤城虚长几岁,以我看来,他占优势。”
持剑之路,高低有序。
怎么看出一名剑士的实力,除了单纯的胜负角逐,那就是天赋以及勤勉。
可是三人谈论中的两位剑客,无一不是天赋出众,春寒霜降剑不离身的勤勉天才。
所以再想评判他们的高下,就只能用最寻常的办法。
时间。
跟随时间增加的年龄是一项神秘的武器,它能在不知不觉间软化一个人的斗志,也能将一个人捧的更高。
比西门吹雪早早步入武林的叶孤城,曾以弱冠年岁镇压南海门派,令他们以白云城为尊,后入中原武林,一人一剑名震海外!
可以说先有叶孤城,才有西门吹雪。
世人总将两人相提并论,但如杜桐轩一般坚信叶孤城胜于西门吹雪的人从来不少。
全因这些人在见识过西门吹雪之前,先一步见证过天外飞仙。
那已是天下无双的剑法,曾有高人如此感叹,我想不出有什么方法可以破解它。
如此一句话,将当时已经退隐海外孤岛的叶孤城再次推入巅峰。
王怜花分析的有理有据,即使玉罗刹再护短也不能空口说白话的讲西门吹雪强过叶孤城,在是一个父亲之前他先是一位武者,不可能睁着眼睛说瞎话。
当然,他不胡搅蛮缠的主要原因还是王怜花说完,季闲接上了下一句。
季闲:“玉罗刹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他无疑让西门吹雪涉险。”
玉罗刹:“………………哼!”
王怜花睨眼撇开头的玉罗刹,很想说都老大不小了,装什么可爱,然而他自己也知道,这话一说,此地就会沦为战场。
……
看在季闲的面子上……
王怜花一口干掉杯中佳酿,把到嘴边的话吞了回去。
季闲摇摇头,玉罗刹为老不尊自己早知道,但王怜花能忍下嘲讽,说明此人对玉罗刹并非全无了解。
嗯,果然他们挺熟的。
眼底华光流转,心机一动,美态惊人,可只有杯中酒水入眼中,不大为可惜。
季闲笑着将眼中神色敛干净,再一看,又是一副穆如清风的姿态。
“叮当”一声,帘外世界嘈杂的很,可这酒杯和瓶口不小心碰撞后发出的声音却格外惊心。
就像是有人在心口上弹了一下,叫稳重的人也无法继续沉着下去。
季闲对上看过来的两人双眼。
“两位既然目的如一,何妨就此合作?”
玉罗刹扬起眉梢。
王怜花重复道:“合作?”
季闲点点头:“没错,玉罗刹无意让西门吹雪此时下场,王怜花你特意叫叶孤城解剑不也是同一个意图。你们既然都不想让这场决斗成真,那么此时可有一个现成的机会摆在这里。”
玉罗刹扬眉道:“什么?”
季闲冲帘外扬扬下颚。
“接下来搅乱风云的人物可都在这里,能使出的手段可比别的时候要多得多。以你们二人的能力,想来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王怜花确实有一番想法,但被季闲道明,他却不沉吟起来。
南王封底正在南海,叶氏水源贸易受控,叶孤城不得不为此沦为牛马,但这是不得已为之,若找机会投诚,也不失为一计。
想到这里,他大赞:“善!”
玉罗刹此时也正在思考。
叶孤城之剑遗失,以阿雪心性定然不会强求他准时绝对,最大可能则是推迟,但对阿雪而言,一两个月和一年没有多大差别,问题的根源在境界上,境界不破,阿雪就不可能战胜叶孤城,到时若是出事……哼!
心中冷哼,眼底寒光闪烁,似有无穷杀意妙化成鬼爪魔身,正是魔教之主的狷狂姿态!
玉罗刹在王怜花出言之后,不客气的说道:“你这法子太过被动,在我看来光是拖时间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我要的是怎么把这件事弄黄了!”
季闲摇头点名他心思,“你不就是觉得西门吹雪赢不了叶孤城,所以怕他死了吗?”
玉罗刹冷哼,不去反驳。
季闲:“你还要我说几遍,西门吹雪已经不是孩子了。”
玉罗刹不乐意道::“反正我是不可能眼睁睁看着阿雪去送死的!”
王怜花诧异的在玉罗刹和季闲之间看来看去,似乎对玉罗刹的表现很是惊疑。
季闲没注意到王怜花的目光,对玉罗刹的反应分外无语。
“你这样老母鸡,西门吹雪知道吗?”
玉罗刹冷笑:“知道如何?不知道如何?总之,你必须给我一个章程来!”
“……”
王怜花惊呆了,从未想过玉罗刹还有这么无赖的时候,然后他立马转头去看季闲的反应,期待他的应对。
季闲不负所望道:“再这样我就直接告诉西门吹雪了!”
玉罗刹倒抽口凉气,惊疑不定的看着他,仿佛没想到他会如此狠心!
季闲皱眉冷道:“别以为只有你有指手画脚的权利,听说过如师如父吗?我要认真起来,西门吹雪还要叫我一声爹呢,你信不信他叫我绝对比叫你甘愿!”
玉罗刹像是被一箭扎种胸口,捂着左胸露出呼吸困难的痛苦模样。
妈蛋,太扎心了。
阿雪从小到大都没叫过我阿爹,最可恨的是,如果季闲道明原因,阿雪一定愿意为了气自己喊他爹!
季闲冷眼盯着他,嘴角笑意格外凉爽。
王怜花……王怜花已经看不懂这个发展了。
玉罗刹愤愤的,就好像离婚之后,儿子的抚养权被老公拿走的中年妈妈一样。
这形容,请容许我呕三分钟。
但无论如何,玉罗刹蔫了,不太敢反对季闲的决定。
他不想事情成真后,自己老泪横流。
劲儿搞定玉罗刹,季闲心情不太爽利,酒也不喝了,摊开了直言。
“按照我的计划,无论是叶孤城,还是西门吹雪是死是活,统统和我无关,之所以尽心机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