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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穿出胜雪风采的美男子从挂钟背后走出来,之前忽略了这种大家伙后面最适合藏人,现在他想后悔也已经来不及了。
无花哑声道:“你是谁?”
回鼓掌的手,男子微微一笑,何等钟灵毓秀,仿佛集聚五湖四海的神/韵由此幻化成人,但清风朗月之中,油然而生的磅礴贵气,却澎湃张扬的分外醒目,就像是一头巨龙张开龙瞳就拥有令万兽臣服,天地变色的威严。
发现和自己同在另一所乾元宫的是这样一个人,无花脸色都变了,尤其是男子从容自若的道:“季闲。”短短三个字里,具有十足的自信,好像天底下不该有不认识他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我真佩服我自己,究竟是怎么连上的,逻辑没问题吧?
妈蛋,脑细胞要炸掉了。
第88章
空寂无人的大殿经过之前的争斗已经一片狼藉,但由于宫殿本身空间之大,更有许多大体积的摆件,所以受损的只有一些巧细致的物什,可即使如此,宫殿本身的富丽堂皇,摆设的巧夺天工却仍能一眼看出来。
然后在这仿佛天上宫阙般的殿堂里,徐徐走出来一个人。
此人峨冠博带,风仪无双,衣领,广袖等处则留有细微的暗纹,无形中彰显尊贵,既给人飘然若仙之感,又有王孙公子的清贵之韵。
严格说起来,一看就是并非池中物,但……是龙非龙……
无花不能肯定,可他能确定一定以及肯定的是,自己在看见这个人时,以为早早停止跳动的心脏登时一紧,心惊肉跳之感似曾相识。
来者究竟是何人?!
由于无意识受惊的反应,无花其实没有听清季闲的自我介绍,但他装的非常认真,外加季闲并未太较真这一件事。
话锋一转,乍看起来嬉笑怒骂似的,他还有闲心调侃无花道:“我知道你不认识我,也不知道季闲这个名字。”
换成另一个人处在无花的位置,肯定当场嘲讽回去,不为别的,只因为季闲这么说简直就是在找嘲,可是他却等到一个意外的反应。
无花这回听清他的名字,脸皮立时紧致非常,无言的恐慌泛上眉目,哪怕……他自己也不清楚为何对此人如此畏惧。
对面迟迟不语,季闲悠闲的欣赏起乾元宫内的种种装饰,外在因为建立在地底,没有地上那所宫室的飞檐斗拱,虎跃龙腾,但单看宫内的摆设,却仍给人焕然一新,匠心独运之感。
能被叫来修建皇家内院的工匠无一不是大师能手,对待建筑物他们会比对待自己的子嗣更加上心,眼前这座乾元宫无疑正是杰作中的杰作,季闲甚至从中看到许多未来技术的经典案例。
他渐渐看的忽视了无花那边儿的反应,而就在这时,无花嗓音嘶哑的说道:“我知道你。”
“哦?”季闲一开始没反应过来,但他记性不差,稍微一顿就扬起眉梢,轻慢玩味道:“你知道我,那么你也能想到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吧。”
无花面皮发皱,特别想不通这个人为什么一定要和他们做对。
季闲对他的目光不以为意道:“刚刚可是看了一场好戏,作为代价,有什么疑惑不妨提出来。”
提起之前的场景,无花脸色变得更差,可他是个聪明人,聪明人一向知道把握时机,在紧张关头计较旁枝末节……呵,自己还没有这个余裕。
不知为何他就是知道,自己能平安无事的站在他面前说一两句话,这都是季闲开恩了。
怎么想也闹不明白这种想法从何而来,跟直觉一样不讲道理,但无花被这种直觉救过许多次,因而不疑有他,堂堂正正发问。
季闲奇怪的反问道:“你说……呃,我和你们作对是因为你们有哪里得罪我了?”
无花忍不住以反问回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季闲啼笑皆非,“就凭你们?呵……”剩下的话虽然没说出来,但言下之意却非常明白。
你们还不够格。
“……”
无花一时之间也不知是悲是叹才好。
“说起来,目的是这个?”
季闲捞起被遗忘多时的宋家令,宝匣没有在抛掷中打开,却在他手中乖巧的展露出内在,一块玉质镶金的玉牌安稳的坐落在宝红色的绸布之上。
“是个好东西啊。”他拿出来之后淡淡点评,“古有有眼不识金镶玉一说,句中的金镶玉指的正是和氏璧,宋家用金镶玉这等工艺制作自家的令牌,其实就是暗指帝玺。”
“你之前对石观音说的不算错,但也不算对。并非皇家帝玺是指宋家令,而是宋家令实际就是皇家帝玺,朱氏天家的玉玺和它是同一块玉分别加工成两块不同的模样,一面权掌天下,一面尘封地宫……嗨,我说这么多又有什么意思呢?”
说着说着,倒是季闲自己开始摇起头,那块被争来夺取,价值连城的宋家令被他无情的抛掷在匣中,然后随手放置到一旁。
无花的眼睛自从他出现开始就没有离了他,他此时有这般举动,当然也被他入眼底,瞧见自己尽心机争夺来的宝玉在对方眼里不值一提的样子,不知怎么,那一丝丝可惜怎么也流露不出来。
仿佛露出来,自己整个人就输了!
季闲普遍不去管弱者的心思,在他的理念之中,弱者会发声,会挣扎,会抵抗,会聚集,这种时候他们的心情就会成为一种具现化的力量,大多数时候,他都一般是不去管的,更多时候,他会在聚集起来之前早早处理好这部分问题,别怀疑,为君之人这么点责任心还是有的,可当弱者变成一个,对方心里的声音渺小的几不可闻。
请问,这种人的喊叫有必须去听的理由吗?
所以无花会被无视,是十分合理的情节需要。
然而若要说无花并非弱者……一个软弱到死后堕落成鬼,成鬼后还要靠杀母达成目的的角色,请原谅季闲在此刻沦为一个俗人。
轻视的并非他杀母的手段,平心而论,能伺机而动到这等程度,耐心与城府都是必不可少的,怎么看也称得上一句枭雄人物,但轻慢的则是他在杀母之后的得意忘形。
谋划一刻不成,那么就一刻没有放松的余地。
南王在事成前忘乎所以了,所以他陷入了皇帝的算计,最终功败垂成。
无花在弑母后如释重负,结果他被提前一步算到他行动的季闲挡在前身,寸步移动不得。
若没有之前的侥幸,若没有之后过早的放松警惕,察觉到情况不对……
他其实还有逃跑的希望!
可现在一切都是妄谈。
无花可能也终于发现眼下处境对自己极为不利,他因此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