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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的事件,不提在宫九此人身上用完就丢的概念髓,光说大手笔上又岂止一个战神图录?
他敢用玉罗刹,也敢用王怜花,甚至将两人合起来一起用,不外乎他抓住一个利字,准锁定习武之人摆脱不了对高层次的追求,那就是季闲敢这样做的原因。
探究人心,把握人性,最终操使群雄于弹指之间,也让他哪怕稳坐千里之外,也不怕有人脱离自己的掌握。
可是能力大到天边,多智近妖的某人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会有后宫失火的一天。
都说计划赶不上变化,季闲为计划里面留下足够的弹性方便变化发生时处理,然而当玉罗刹和王怜花商量完怎么处置天家自己闹出来的乱子已经拍巴掌决定。
走,去泰山脚底下看热闹去!
临走时,玉罗刹问王怜花:“大冷天的你跑这里干嘛?”
王怜花从袖子里掏出一块“顽石”。
“此乃雪花石矿,和常见易碎的雪花石截然不同,结石在三千米高的雪山陡壁之上,受风雪锻打,坚不可摧,又附带森凉雪性,寒彻入骨。锻剑时的寒铁深深契合在雪石内壁,铸剑之时将碎石和铁一同冶炼,完成的剑哪怕是寻常可见的铸剑师也能成当世名品。”
玉罗刹:“哎,给我看看,”接到手掂量一下,确实很重,然后还给王怜花,“给叶孤城的?”
王怜花冷哼,这时才露出些许不满。
“琳琅跟在他身旁,叶孤城失剑武力大打折扣,不给寻一口好剑怎么成。”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玉罗刹想起自家那个当爹不存在的儿子,顿时语塞心塞全身都塞,可就算如此,看在儿子的面子上自己还是要把那些打小姑娘主意的势力怼回去。
孙秀青虽说有峨眉派做靠山,但武林中多的是卧虎藏龙,铤而走险这两种人物。
不说别的,即使是玉罗刹也是不把峨眉派当回事的一个,而据他所知,具备同样实力的人就有四五个对孙秀青生出兴趣。
所以为了儿子没老婆,真跟剑过一辈子,自己见不到下一代,玉罗刹必须捏着鼻子给两人拾烂摊子。
不管怎么说,在某种层次上,西方魔教比正道的威慑力更大,一旦到来自玉罗刹护着剑青的风声,聪明人都知道怎么选择。
同样为儿女操心的两位人父互相看一眼,莫名有些惺惺相惜。
玉罗刹甚至开口道:“我说,王怜花,你说咱俩做个亲家……”
王怜花:“不可以。”
“别拒绝的这么干脆,你再考虑考虑,我儿子貌美如花……”
“滚,谁不知道你儿子打算和剑过一辈子,我女儿嫁过去做什么?守活寡吗?!”
“唉唉,你不愿意咱可以接着谈谈剩下两件事,最后再谈谈儿女亲家……”
“了,我现在一件事也不想和你谈!”
“王怜花,你别跑那么快!”
两道身影一前一后,越传越远,独自屹立在原地的梅树寒枝冷艳,孤梢骨竣。
梅香凝聚在空气之中,合着雪花吹向远方。
同样是生长在野外的寒梅,可它却没有前者好运。
涤荡的音声波及数十里,牲畜在琴声之中哀嚎,仿佛沧海深处龙吟怒吼,滔天骇浪滚滚来袭,打得众人一个猝不及防!
“这是怎么回事!”
有人哀嚎着抱头蹲地,做梦没想到看热闹看了这么些年,只被大侠打碎东西波及过,还从没想过听曲都变成高危职业。
江湖上就没听说过谁发招是群攻的!
所以太子长琴手里拿着琴,大多数人也只以为那是个爱好,或者里面藏了把剑,谁都没想过古琴本身是个武器的。
但是梵清惠没这么想,她见识过出招独特的高手不计其数,老对头魔门更是将武器玩出花来。
祝玉研不用肉掌用绫罗也能刀剑双折,可见高手根本不拘泥于武器。
所以当太子长琴一动不动反而屈指弹琴时,她当机立断贴近过去,试图以近战破他音攻。
可是她能想到,旁人想不到啊?
再加上太子长琴身法不凡,走位风骚,梵清惠愣是摸不着他的衣角。
只能见他并指在琴,声弦如刀,刀锋无形,她的一处发尾闪避时没躲过融合在空气中的音刃,一被碰到就是摧枯拉朽的破坏。
断裂的发丝飞散在空气中,其余被音刃打到的墙壁,台阶具被留下深深的弯月形刻痕,看得人忍不住捂着嘴巴嘶嘶抽着凉气。
这要是落到人身上?
没人敢去想自己若处在梵清惠的位置会怎样,只觉得自己已经被这诡异的攻击吓怕了。
围绕着他们的人群无意识的后退,后退,越退越远。
多亏了他们无心中的畏惧,所以当太子长琴终于腻歪了这种打法安稳的站在原地,弹指拨弄过来一首小调时,下一刻掀起的沧海怒浪才仅仅是波及,而非直接被即死!
太子长琴指下的沧海龙吟好听至极,无心之时谈曲展现出他绝高的琴艺技巧,撑得上天下第一,然而动武之时,这琴声化作夺命镰刀,方圆二三十里地都是他的领域。
欧阳少恭使用九霄环佩弹奏尚且能涵盖蓬莱岛国,由太子长琴以自己原身凤来琴来使用,威力只会更大不会更小。
这还是他手下留情,将注意力全放在梵清惠身上,不然满地打滚的人只会更多。
可即使如此,附近看热闹的不少武林人都感到内息一阵乱窜,隐隐有走火入魔之势,不约而同的感到对方用招诡异,当机立断向远处遁逃,还别说,跑到远一些的地方琴声的影响力还真是小了。
他们这些人情不自禁的露出欣喜的神色,没注意到自己正在一间茶楼下,也没注意到除茶楼以外的别处和此地是截然不同的场景。
楼上喝茶的人耳朵动了动,本来听完惊天大消息有些萎靡不振的几人下意识寻声看向琴音传来的方向,有季闲先一步出手,沧海龙吟并未像是对待其他人那样伤及到楼里众人,所以他们也有余力细细辨识远处的声音。
木道人是在场人中最风雅的一个,故而也是他先道:“是琴声?”侧耳倾听一阵,不禁赞叹,“绝妙!”
光看琴声飘忽就可知弹奏之人和此地的距离,但哪怕如此尚能闻声而觉美,可见琴师高艺。
陆小凤不是最风雅的那个,一杯上好的白毫银针他也只当解渴的茶水胡乱吞饮,但他却是最能调节心情的一个。
经受完季闲的高压,他急需要找点儿乐子调节心情,所以他也道:“是谁在弹琴?”
接下来孙秀青,王琳琅先后开口应承。
“小了些,如果靠近的话,应该更能判断曲子。”王琳琅听了一会儿可惜的道。
木道人笑呵呵建议道:“要不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