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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长琴哑口无言之下,又一次被他落下好大一截,只是这回他有点儿不太敢上前。
先前的话还让他心口跳动的频率不太规律,他不敢想自己现在过去,那人会不会又说些叫人难为情的话。
可是他现在错过的事,很快又会在他面前上演。
季闲选择的这条路虽然短,少了许多绕弯,但也十分难走。
马匹人力难以逾越的险恶,可说是怪岭。
再加上最近又是大雪又是狂风,现在居然还下起雨来,更是成了赶路人避之不及的恶地。
所以在山顶深处,一个个天然形成的石洞里面,弯曲复杂如蚂蚁窝的深处,居然有几池温泉散发着硫磺味。
就是这点儿硫磺味居然把狗鼻子似的季闲勾引来了。
他们穿过隧道,走到一个上方有天然凸起的岩石挡住下方温泉,防止风雨吹入的石窟,洞内的热度随着两人越靠越近,明显比外面高处一大截。
太子长琴惊讶的将手深入水中,微烫的温度正好避体温高出一些,用来沐浴再好不过。
“没想到此地居然会有这等妙处。”
“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有些时候比人力细更难捉摸。”
季闲一边说一边开始解衣,姿态大方的给太子长琴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太子长琴怔怔看了好一阵才反应过来,顿时面露古怪。
季闲脱下步入水中,一边走还一边说道:“可惜无酒……你这是什么表情?”
太子长琴看着泉水没过腰际,粼粼波光挡不住水下风情的男人,无声的沉下视线。
“你这是不打算继续赶路了吗?”
季闲无可奈何道:“我还没有虐待自己的兴趣,”手指洞外,瓢泼大雨哗啦啦的从山顶冲下来,居然因上方遮顶的那块岩石在前方形成瀑布一般的情景,妙趣横生,所以才有两人之前交谈。
洞窟并非完全封闭,前方正好能看见远方的风景,平日可让洗温泉的人望向晴空无际,也能瞧见月朗星稀,但是今日悬瀑苍岩亦是难得。
招招手,季闲笑道:“本来就不急。”
“……有些人可不是这么想的,”太子长琴意有所指的说完,也是脱下衣衫,不过他没有季闲脱的那般干净,亵衣经过泉水的浸湿紧紧黏在身上,热力蒸的太子长琴脸上微红。
季闲看得莞尔:“一点儿不大方。”
对于此等调笑,太子长琴回应的一点儿也不小气。
“我可没有在大庭广众下赤身裸体的习惯。”
季闲低头看看自己,一排“…………”
“呼真舒服啊。”
虽然连日来的奔波对两人而言不算什么,但有机会休憩也不会有人推脱不愿意,季闲锁骨往下全都泡在水中,热气蒸腾的皮肤散发微微的粉色,较之之前如玉的莹白更添健康的色泽。
两对锁骨浅浅的窝出两条仿佛飞鹰展翅的致线条,水汽留在里面,看起来越发棱角分明,心生欢喜。
抬手拂了两下,手指上的水珠留了几滴在上面摇摇欲坠,若能用口舌接下……
太子长琴脸红的更厉害了。
季闲:“…………你啊,今日怎么这么古怪?”
“哗啦啦”
太子长琴自水中站起身,衣服上的水滚滚而下,周身曲线暴露无疑。
“我先上去……唔……”
季闲一把把人拽回水里,“泡的好好的你跑个什么,太扫兴了。”
太子长琴没有防备的被这么一带,直接摔到季闲身上,他倒是皮糙肉厚没有反应,但是怀里的人已经脖子都红了。
季闲目睹这般美景怎么把持得住,不如说……这本就是此人的目的。
“哦呀,我好像发现了什么?”
低沉醇厚仿佛美酒佳酿的声音回荡在耳旁,太子长琴此时已是微醺。
捏捏手头的细腰,搂住此人,让他的头不自觉偏向自己这边儿,季闲笑得像是故意诱惑人犯罪的坏蛋。
盯着太子长琴露出来的那几块在水中泛着光的皮肤,外面的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满天星斗的微光投射进来,银河做灯,美人如玉生香。
这种时候不做些什么简直就不是个男人!
一下子越过拉小手,亲小嘴,磨磨蹭蹭几十回的初哥教程,大跨步的进入主线,该说不愧是理当后宫佳丽三千的男人吗?
原本用来遮眼的衣物在水中成了束缚手脚的道具,修长的肢体若隐若现更添三分朦胧诱惑。
太子长琴在他动手时就一直隐忍的发出细小的声音,听得人心火直冒有余,更不由的想要欺负人。
不知何时已经将人从背靠转为面对面坐在怀里的姿势,季闲挑着他的下巴笑道:“国色倾城,佳人难得,朕愿效仿幽王三戏烽火,裂锦博得美人一笑。”
太子长琴迟迟回过神来,听闻此话恼怒的瞥他一眼,然后凑到他耳旁咬牙切齿。
“我这样敢说没有你做的手脚?”
季闲笑而不语。
春宵夜短,岂能浪良辰美景?
星火长河,逐渐漫延一方天地,景色宜人,风清气爽。
含混的声音在噗溅的水声中依稀可闻,断断续续的喘气缭绕起满身火气。
“……唔……你、你……做什么……”
“没,你安静一点儿。”
“季闲!”
“别吵。”
几句话后,其中一个声音一下多出几分颤音,又弱又软,变调之后好似哭腔一般在夜里传开,越到后面哽咽越是微不可闻,喘息逐步染上甜腻的腔调。
长发在水中散开,衣衫尽头,湿衣以柔,定不准焦距的眼睛微微睁开,长长的眼捷颤抖的滚落一颗坠在眼角的水珠,随即突然升起的情热令他不由自主的合起眼睛,水珠一路滚落。
白皙的肩背上多出红紫的痕迹,长发在身后一荡,荡开腰上的种种斑驳,全身上下都充满另外一个人的味道,叫太子长琴穿衣时甚至有几分没好气。
季闲趴在温泉旁边烤的温热的石头上,津津有味的盯着这副美人更衣的景象,偶尔掠过那些暧昧的痕迹,春/色无边一词似乎正是为此特意创造的。
“别生气嘛,你不也是很愉快。”
太子长琴一句话没说。
季闲:“别生气啦。”冲他泼泼水。
太子长琴侧身躲过,回头说道:“还不起来!”
“哎,有这么急吗?”季闲不开心了。
太子长琴:“你不走我走!”
季闲暗自嘀咕,明明你也很享受,为什么突然闹起别扭了?
太子长琴一直用眼角余光观察季闲,对方那张天然隔绝各种揣测的淡定面孔很难叫人读出他心里其实在想什么,可是太子长琴跟他这么久,多多少少能品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