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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子,捂出点汗就能好起来了。”
说着,夏琪把药递了过去,“阿栾要是热了踢被子,一定要重新给他盖好,不然又会着凉的。”
后一句话夏琪本来没想说,毕竟踢被子这种事情,在夏琪的观念里是只有幼崽才会做的事情。
但想到青年是全星际体质最弱的人类种族,加上青年现在整个人烧得晕乎乎的,指不定在热的时候会无意识做出踢被子的举动也不一定。
话说完,夏琪看见前边人点了下头。
于是在屋子里众人各不相同的目光注视下,那名有着一头银色长发,表情漠然的成年诺克斯将青年带离了他们的视线。
回到房间里,亚伊并没有把抱着的青年就这么放到床上。
将青年抱在怀里,亚伊能清晰感受到对方不同于平时的体温,全身都有些发热,而他现在知道这种热度让对方很不舒服。
还把尾巴分毫不移地圈在青年腰上,亚伊就着这种抱着一个人的姿势靠坐到床头,然后把在旁边的被子拉起盖到怀里还晕乎着的人类青年身上。
将尾巴圈在另一个人身上,在诺克斯种族里,这其实是一种守护伴侣的姿态。
这条尾巴会主动替伴侣挡下任何可能的攻击,如果想伤害被这条银色尾巴圈住的人,那至少要把这条尾巴斩断才行。
谢栾并不是完全失去了意识,但他被烧得晕晕乎乎,在这种一会觉得冷,一会又觉得燥热难耐的状态下,他依稀能感觉到自己被喂着喝下了什么东西。
甜甜的,喝起来像是水果味。
刚好也觉得有些干渴,谢栾在意识模糊的状态下非常配合地把那支万用药给喝下去了。
喝了药,身上又盖着厚厚一层被子,谢栾渐渐感受到了一阵明显的闷热感,这让他开始不安分地微微挣扎了起来。
想把身上盖着的东西弄走。
谢栾阖着眼,眉头微蹙起,双腿无意识踹了踹被子。
好不容易把覆在身上的被子踹开一些,这层厚厚的被子不知怎么的又重新盖回到了他身上,这让谢栾模模糊糊地唔了一声,踹了被子第二次。
但这一次,他没有踹动,这层被子仿佛牢牢固定在了他身上,任他怎么蹬腿也没有挪动半分。
发现踹不动被子,谢栾就想让自己躺到另一边去,离开这个被窝。
但谢栾发现这件事情他也没法做到,因为好像有什么东西圈住了他的腰,让他没办法移动。
是什么东西……? 本能思考着,但在这种因发热而晕乎着的状态下,谢栾其实根本没法思考这个问题。
想不出可能的答案,于是谢栾用上了比思考更加直接的方法,他把手探到接近于自身腰际的地方,探索着摸了摸那个正圈在他腰上的不明物体。
凉凉的…… 忘记了去思考自己摸到的东西是什么,手上冰凉凉的触感让正处于闷热状态的谢栾很喜欢,于是他无意识地再把手放在这冰凉凉的物体上连续摸了好几下。
发现这种冰凉凉的感觉能稍微缓解身上的闷热之后,谢栾就有点不满足于只是用手去摸了。
他尝试着想要把这触感冰凉的物体抱到怀里,一开始还有点拉不动,但重复拉了两下之后,这个冰凉物体似乎就顺从地让他抱住了。
把这冰凉凉的物体再往上抱一点,谢栾微低下头,把自己有些发烫着的脸颊贴在了上边。
无意识把脸颊贴在这冰凉物体上轻蹭了蹭,身上的闷热感随之被驱散许多,谢栾终于心满意足地不再乱动了。
第23章作为保育员的第二十三天
得说星际时代的万用药还是很管用的,谢栾喝完药后盖着被子出了点细汗,到接近傍晚的时候,他的高烧就全退了。
脑袋晕沉沉的感觉消散大半,谢栾逐渐恢复清醒意识,而这时他第一时间感觉到自己左边脸颊正轻贴着的某种冰凉触感。
自己正抱着这个冰凉物体,意识到这一点,谢栾在刚睁开眼时就把视线移了过去。
而映入他眼底的,是一道质感冰冷的银色,一条像西方龙的龙尾那样的银色尾巴…… 谢栾:“……” 一时有点懵,在视线刚移过去的时候,谢栾看见这条银色尾巴的末端微翘了翘。
这条银色尾巴像是十分顺从地给他抱着,就静静地由着他把手抱在上边,也不做任何反抗。
谢栾这时把视线往另一边移过一点,不出意外对上了一双淡青色竖瞳,像冬日天空一样的清冽干净,是非常好看的一双眼睛。
在这双眼睛里栖息着某种光,温度虽然不明显,却能让人感觉到对方应该是在注视着什么重要的东西,视线专注又格外安静。
他在烧得晕沉沉的时候,把这只诺克斯的尾巴当成降温用的抱枕了在这短暂的对视中联想出前因后果,谢栾顿时反应过来,匆匆把自己手上抱着的这条银色尾巴放开。
放开这条尾巴之后,谢栾此时心里还是不有一丝微妙的尴尬情绪。
想着现在该说点什么解释一下好,但在这个时候,他的脸颊忽然被轻轻磨蹭了一下。
磨蹭在他脸颊上的正是对方的左边脸颊,这种方式就像大多数幼崽会做的那样,把身体蹭拱在信任的人身上,像对方表达出自己的亲近与依赖。
有种像被幼崽拱了的感觉,尽管低下头来轻蹭着自己脸颊的人毫无疑问是成年形态。
感受到了这种亲近依赖,谢栾顿了顿动作,最终还是由着这只成年的诺克斯轻轻磨蹭他的脸颊。
也并没有磨蹭多久,仅仅是重复轻蹭了两下,谢栾就见着对方退开了一些。
“阿栾。”
语速不快,在这道低沉声音里透着一种冷淡质感,但在念出这个名字的时候却又似乎显得低缓认真。
成年期的第一句话,亚伊对在他面前的人类青年低低发出这两个音节。
第一句话,他想让这个人听见。
没有想到对方会忽然喊一下自己的名字,谢栾微愣了下。
但在谢栾回过神之前,他视线里的成年诺克斯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只窝进他怀里的圆乎幼崽。
“乎呜。”
往青年怀里拱了拱,这只幼崽低呜了一声。
面对幼崽形态,谢栾就基本丧失拒绝能力了。
摸了摸怀里这只诺克斯幼崽头上的两个小犄角,谢栾又顺着摸了下这只幼崽的背脊,毛绒绒的相当软乎。
被青年顺摸背脊的诺克斯幼崽从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咕噜声,拖在身后的毛绒小尾巴也跟着微翘了翘。
生病发烧这事来得快去得也快,既然是要去参加比赛的,谢栾在剩下的这点时间里当然还是有意想让分会里的三只小胖啾多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