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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到最后阿妈都没松口,他丧气又恼火。
“钱钱钱,钱是死的,人是生的!没了可以再赚,机会错过就没有!我很看好桂江,阿亮肯将股份让给我,我不想错过!”
阿妈好笑了,“讲到你有百几万一样,醒下啦!”
“我去借。”
阿妈看向阿爸,见他神色认真,有些慌张,“你不要讲笑了,有借就有还,你要我们全家吃谷种?我就算了,三个女儿怎算?”
“你是不是这样看不起你老公……”
“不是看不起,”阿妈打断他,“我不想负债,也不需要你一夜暴富,现在这样挺好,踏踏实实工作三五七年,该赚的赚该的,新屋迟早会有,我又不是没等过。其他冒险我反对!”
没有阿妈的点头,阿爸有什么想法都难以付诸行动,正如当年他要远赴西安,假若阿妈摇头,他不可能走。
外婆是阿爸请来的,求她给阿妈做思想工作。
显然外婆未能劝服阿妈之余,连自己的主意也变得十五十六了,她哑哑说:“这个,我也不懂,不如,问问阿芝?”
阿妈斩钉截铁:“不用问!问谁都没有用,我不同意!”
楼上的程心稍稍把窗关上,回去继续写作业。
作者有话要说:
很内疚地告诉大家由于三次元太忙,未来两周没有更新计划。iamsosorry![捂脸流泪]
第44章第44章
午饭之后,仔来程家找大妹小妹玩。
大妹说已经玩了一上午,不如在家歇一歇看电视。
小:“不是啊,我们去郭宰家玩,他家有游戏机!”
大妹小妹眼前一亮。
小指指楼上,“叫你们大姐一起去。”
小妹说不,“大姐等阵就要上学,她没时间去。”
她这样认为,大妹却难得动作迅速地跑上二楼。
正在拾行李的程心默了默,没多犹豫就顺了大妹的意。
这等季节,午后的阳光并不毒辣且很充足,照得孩子们的笑脸金子般灿烂。程心跟在四个小孩子身后,有些怪诞,又有些自嘲,但装作坦然。
郭宰住在舅公家附近,那一幢比其它屋都要别致的房子。
墙身用纯白色油漆涂刷,看净度,估计每年都会翻新。窗框是当时矜贵的白色铝合金,透明的玻璃内是蓝色的窗帘。
周围的屋至少三层,而且都是平层,唯独郭宰家只有两层之余,屋顶居然是三角形的设计,跟旅游节目里出镜率极高的欧洲小屋一模一样。
放眼望去,这幢童话式的房子百分百来路货,跟本地特色大相径庭。
不知谁上前按了按什么,“叮当”一声。
啊,他家竟然有门铃!而且声音跟港剧里的如出一辙,清脆干净。
来开门的自然是郭宰。厚重的实木双门从里面被拉开,郭宰的视线极快地在每个人脸上巡了一圈,再笑眯眯请大家入内。
郭家虽然屋外是异域风情,屋内却保持天井这个本地特色。而郭家的天井又比谁都有情调,在一株不认识的花树下摆设了一桌双椅的藤制小家具,藤桌上放着小花瓶,瓶里的鲜花大概是从树上新鲜摘下来的。
郭母坐在藤椅上,叠着腿,手里捧着看不清封面的书。见孩子们进来了,微笑招呼了几声,然后让自己儿子作主去。
郭宰把人带到客厅,指了指墙边的黑色真皮小沙发。小不客气,一屁股坐到中间,夺走茶几上的一个游戏遥控,“我玩第一!”
茶几上的任天堂游戏机已经插好卡带,电视机画面正是《宝兄弟》的主页。怀旧经典的游戏背乐嘟嘟嘀嘀地响。
小妹很快抢去第二个游戏遥控,“玩双人的!比赛!”
“得!”
小按键操作进入游戏,跟小妹比通关速度。
郭宰不知什么时候出了客厅,再回来时手上拿着两包即食面。他打开包装,扔掉调味包,再握紧袋口,放桌上拿拳头捶捶捶,将一块完整的油炸面饼捶碎,接着一个个人递过去。
孩子们一人抓一大把,放嘴里嘎吱嘎吱吃。
到程心时,她摇头不接。
郭宰愕然,看向大妹。
大妹咬着面碎,两腮帮一鼓一鼓地,“大姐你不喜欢吃?”
她以前很喜欢吃的,一个人能吃完两包,一点都不分给两个妹妹。
程心说:“喜欢是喜欢,但多吃无益,你们也少吃,对身体不好的。”
大妹嘬了嘬嘴里发咸的面碎,“哦”了声,回头去看游戏了。
郭宰悻悻地放下面袋,又出去了。
程心看了眼时间,站起来说要走。
小边打游戏边分心:“啊?这么快?再坐一会啊,下一局轮到你玩。”
“三点多了,我要准备上学。”
没有人拦得了她。
程心步出客厅,跟天井的郭母道了别就自个去开门。
“你要走了?”
刚好出现的郭宰捧着一盘洗过的草莓急切追上来。
程心点头,“嗯。走啦,你们慢慢玩。”
“不要走!”
郭宰蓦地腾出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腕。
他的手是湿的,衬衫上也有不少水迹。这个人很喜欢穿白色衬衫,也许是郭母的品味。
程心看着他,一时无话。郭宰回手,将草莓举到她脸前,“吃完再走。”
程心往嘴里塞一颗,又挑了几颗,笑道:“我要这些,多谢了!”
郭宰眼里有期待:“再坐一回吧,我有新的游戏机带,很好玩的。”
“不了,我回去拾,冲凉,吃饭,差不多够钟了。”
他总是说不过她。
程心又说:“我以后得闲再来玩,拜拜。”
这么一说,苦着脸的郭宰才笑了笑,站在家门口目送程心离开。
“宰仔,”身后,郭母轻唤:“过来。”
“哦。”郭宰关好门过去。
独自走在巷子,程心伸出手在自己胸前比划。一个多月没见了吧,那豆丁似乎长高了。郭母也真是漂亮,身上的连衣裙几十年后都不过时。
将最后一颗草莓放进嘴,唔,味道不错。
手腕衣袖处浅浅的水迹印仍未褪去。
天气本来一直如此,不热不冷,校园里大部份人穿秋装校服,有穿冬装,也有依旧穿夏装。直到校运会举行的前两天,一场突如其来的寒流袭城,气温骤降,在半山腰的锦中寒上加寒。
没有准备的程心为冻成雪条,将斗柜里的校服不管长袖短袖统统套上身,再裹一件冬装外套,拉链拉至顶,缩着脖子。又用水杯灌满热水,捧在掌心取暖驱寒。
幸亏上星期把棉被带回学校了,否则寒夜难熬。
有学生家长赶过来送衣服,下午下课后校门口人气鼎盛。彭丽的家人不仅来送衣服,还顺带了一盅老火鸡汤,陪着在饭堂细咽慢嚼。
也有学生请假,自己回家拿衣服的。例如李珍,她怕冻病了影响校运会比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