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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他,多花时间与心思在他身上,”将和廖医生互动的时间都给阿爸吧!一个创伤外科的医生,你无手损脚损,去找他做什么?那个阿飞她不过问了,但这廖医生摆明是阿爸的眼中钉,你就不能避避嫌?
“对他温柔些体贴些,帮他排忧解困,不要做他不喜欢的事,”男人都喜欢温柔体贴,你老是仙人掌一样浑身是刺,万一阿爸哪天痛觉苏醒,觉得痛要扔了你怎么办!
“惹他生气发火的话,只会家嘈屋闭,大家连饭都吃不好。”难为大妹小妹在家看着你俩脸色做人,过意得去吗!
程心一口气把话说完,她听见自己心中的呐喊,好像比开口讲的还要响亮。
她胸膛微微起伏,轻轻喘气,脸蛋胀红,站在阿妈身边等候发落。
她要是认为话不中听,想狠骂一顿泄愤的话,做女儿的会乖乖接受。
然而阿妈一动不动,保持着刚才发愣的姿态坐在衣车前出神。
屋内只剩电视机的对白声和广告声,那是另一个热闹的空间,跟这个世界的安静南辕北辙。
程心就这么站着,站到要将地面踩烂了,都等不到阿妈的反应。
实在站累了,她打算找张椅子坐坐,甫一转身,就听见阿妈开腔:“你从哪里学讲这些话的?谁教你的?”
阿妈抬头逼视程心,问话的语气严厉认真。
程心噎了噎,怕她多想,便机械地抬起手指指电视机,“电,电视啊,刚才重播的《婚姻物语》,程大哥不就是出轨离婚了……”
阿妈眉心拢成一堆,目露戾气。
她倏地站起来去到电视机前,暴力地按掉开关,再扭头瞪着程心,恼怒喝令:“以后不准看乱七八糟的电视!听见没!”
程心不顶撞她,唯诺道:“知了。”
“上楼!”阿妈指向楼梯,继续喝道:“写你的作业去!”
“哦。”
程心小跑着上楼,不敢回头看满脸怒容的阿妈。
当天深夜,她偷偷去听门,听见阿妈在房间冲阿爸大发雷霆。
“你的裤裆是怎样烂的!是不是被女人扯烂的!死程伟,给我讲真话!”
“无啊无啊,就是一蹲就扯了,你看裂口就知道……”
“裂什么口!我都补好了!哪有口!”
阿妈恶狠得紧,阿爸解释得急,两人在房间锁着门闹到凌晨,阿爸才出客厅,如往常般看着无声的电视节目呆坐到凌晨三点多。
程心爬回二楼房间,捂脸无语。
明明感觉阿妈有错在先,怎么到头来会是阿爸受了气?
莫非是,真,真爱?
第65章第65章
阿爸的烂裤裆被阿妈揪着不放,杯弓蛇影闹了几天,程心对此耿耿于怀。
这重点跑得太偏了。
直到跟大妹通电话,她的心情才有理由坦然些。
大妹说那支昂贵的药膏检测结果出来了,具体专业的报告内容她不懂,只知道东西没有问题,可以用。
“医生告诉阿姨,药膏是每天早晚各用一次的。”
“那你记得定时定候涂,不要半途而废。”
“药膏这么小支,我怕很快就用完。”
“用完再买啊。”
“太贵了。”
“没有价值就贵,有价值就不贵。你不用的话,之前大家都白忙了。”
聊完电话,程心去了趟超市。
彭丽在课室听着耳机给笔友回信,一袋最合她口味的薯片忽然从天而降。
程心说这是感激她姑妈的帮忙。
彭丽接过去,摘下耳机笑道:“我姑妈不喜欢吃薯片啊,况且你已经谢过了。”
大姨丈跟彭姑妈见面时,程心谢了一次,药到手后程心谢第二次,现在是第三次。
她没告诉彭丽,这第三次才是最真诚最踏实的感谢。
彭丽拆开薯片有滋有味地吃,知道同桌对零食没兴趣,所以也不强行分享。她将摘下来的耳机递向程心,“听不听歌?”
程心正无聊,思维有点混沌,便接过去塞进右耳。
节奏明快的音乐,听了两句,她讶问:“你听的是日文歌?”
作为英语科代表,还以为彭丽比较钟情欧美范。
“嗯,感觉怎样?叽里咕噜唱了一通,但完全听不懂他唱了什么,你不认为这才是对音乐真正的欣赏?”
“那你索性听纯乐曲算了,听有人唱词的做什么。”
“纯乐曲太孤单了,有人唱词的话,感觉有人陪着我听歌。”
程心笑了笑,又仔细听了几句,越听越觉得这歌曲很耳熟。
她问:“这是什么歌名?我好像听过,而且印象很深。”
“想想。”
“想不起来。”
“猜猜。”
“没法猜。”
彭丽白了她一眼,感觉自己的好东西被糟蹋了。
见程心听歌的同时,居然双手摸进柜筒里,她更是无语。
摸进柜筒里做什么?穿吊牌咯!同桌整了一堆吊牌放课室的柜筒,课间闲时就摸来摸去盲穿,怕被人看见,整得鬼鬼祟祟的。
讲真,若非程心的成绩保持着稳中带升,彭丽真会以为她家穷得连书都不能正经读了,毕竟她吃过一段时间青菜腐乳。
彭丽想,或者某天203宿舍要举行一场“穿吊牌锦标大赛”,看程心与萧靖之间鹿死谁手。
吊牌没穿多久,生活委员就过来给带信了。
看到又是皱成一团的信封,程心又拿眼钉住生活委员。
生活委员又委屈解释,“真不关我的事!”
程心看看封面,是郭宰的信无疑。
百思不得其解,同样的寄信路径,为什么大妹小妹的完整无缺,郭宰的就爱花式秀虐?
这信不是被虐待过是什么?程心猜测过施虐者的心态,没准是邮差的工资太低,而郭宰贴两个邮票这么“炫富”,让邮差眼红仇富了?
程心拆开信,抽出信纸准备展开时,她改变了主意。
上次他的信,她回了,不过只回了一句话:再以任何形式出现“老婆仔”三个字,绝交,:)。
这次他会写什么?
程心将原封未动的信纸推回信封内,打算晚自习后带回宿舍看。
这个十月天气稳定,晚间有些凉风,不少人喜欢在走廊依着栏杆聊天。
晚自习放学后,女生宿舍二楼的203门外站了好些人,有的会找203宿舍的人套近乎,趁机赖在窗台前不走。
无人不知她们在等霍泉。
只要她们作鸟兽散了,就代表霍泉已经回来进了宿舍。
她们走了,宿舍门口恢复安静,可不安宁的事却在临时刮起的一阵狂风之间眨眼发生了。
“嘭”的一声巨响,震彻整幢宿舍大楼。
203宿舍的人还在懵着,舍监的身影就匆匆赶到。
舍监望望宿舍门,望望地面,再望望里面一个个愣成木鸡的学生,喝问:“有没有谁被玻璃溅到?”
203宿舍六位舍员,要么坐床上,要么站斗柜前,要么在阳台,全一脸惊魂未定地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