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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程心冷笑:“你根本不明白。这个问题毫无存在意义。”
喜欢一个人可以没有原因,讨厌一个人却需要基本的理由。
程心不愿解释那个理由是什么。
彭丽也就真的不明白。
不再关注那件西装外套的下场,程心将全副心思腾出来继续研究阿爸的问题。
即便由于那日傍晚她与霍泉一起站在校门口而引发了新一轮的绯闻,程心也不作理会,只保持以往一贯的态度
置之不理,生人勿近。
关于这一轮绯闻,有人说亲眼看见霍泉拿衣服给程心披上,“是他主动的。”
也有人说亲眼看见霍泉将手搭在程心肩膀上,“是他主动的。”
先前盛传是程心主动,如今来个霍泉主动,这个大反转成了学生们课前课后最有意思的八卦话题。
无奈霍泉程心这两个当事人,今次包括向雪曼,都三缄其口。
没有谁有本事能从他们口中套取丁点的相关内容,于是绯闻传来传去,也传不出个实锤。
这三个人的关系在外人眼中始终扑朔迷离。
……
晚自习的课间十分钟,程心站在教台上翻看班级的报纸夹。
她本来没有看报纸的习惯,以前这短暂的十分钟通常用来去女厕所排队。可最近排队时又出现有人对她指指点点的现象,她便避开人流,等将近上课时再去。
班级的报纸由班会订阅,一共才两份,一份省城的,一份本地的,不过积了好几天,份量也够沉的。
程心不怎么看新闻报道,多半选择看广告版面来放松思维。广告比新闻有趣多了,或者征婚求友的内容,都挺有看头的。
今天她在最新的省城报纸上发现了一则广告,独占整版页面,豪气冲天。
内容是一所私立学校的招生信息,底图是学校正门的大头照。“全国名校”,“十佳老师”,“高考状元”,“出国班”,“资深外教”等字眼,一项项以大字体清晰整齐地列了出来。
这样的学校在几十年后并不新鲜,在90年代末的话则当属罕见。
一目了然的大字体读完了,程心往下看,发现中小字体所透露的信息量更多,更耐人寻味。
诸如
这所学校的地址位于省城某偏远县落,偏远到几十年后也发展不成中心位置的地方。
而学校的学,在那个年代每个学期竟要高达3万元人民币。
除此之外,每位新生需缴交20万元的储备金,毕业时原金退还。
天,学这么高居然还要储备金,做什么用的?
上辈子,程心和两个妹妹一直在公立学校读书,看成绩择校。阿姨的儿子沈迪有在私立学校读过几年,弊在她没有打听过什么。
而她活至近四十岁,一直无儿无女,便不知道替子女操心读书,奔波找学校是怎么一种体验。
顾及她的感受,身边的朋友也甚少提及这个话题。当然了,她自己亦刻意回避。
如今广告当前,对此接触不多的程心感到乍舌。
她回到座位上,脱口就问彭丽:“这样的学校会有人去读吗?”
之前由于衣服的问题,程心对彭丽有些许隔阂,说话交流不如以前顺畅,彭丽不是没感觉的。
现在程心主动求问,彭丽认为机会来了。
她将报纸接过去,看完后很积极回答:“有啊。我爹有个省城的朋友就将儿子扔去这个学校了。听讲不错,学校管得很严。”
程心:“为什么?省城有很多好的公立学校,既然都花钱,不如花钱去公校。”
彭丽:“公校是比私校好,但公校对成绩有要求啊,不是给钱就的。像我们年级花钱进来的,谁的成绩排名低?相反私校有钱就能进。作为学生,如果明知自己的成绩跟不上,谁还乐意去公校垫底?倒数第一的滋味,就算是活该的,也不好受。再者家长也要脸,讲出去自己的孩子读书排最尾,多丢架。”
程心笑,“但这私校不仅学贵,还要交什么储备金20万,做什么用,抢啊?”
傻,将20万存在银行攒利息,或者买楼买铺买股票,都比白白放在学校强。
彭丽愕然,反问:“20万好多吗?又不是要不回来。”
轮到程心愕然。
事后她明白了。
对于有钱人来讲,为子女花这20万不算什么,没利息就没利息,损失的机会成本也不算事,反正孩子为重,毕业时这种私校没跑路,钱能如约回来就行。
程心之所以不理解,是因为她未试过为人父母。
理解后就会发现,这性质上跟拿钱去买楼买铺买股票是一样的,都是投资。
只不过她投资物业金融,而别人投资子女。
程心触动很深,联想起送彭母离校当天,她所见的来学校探望子女的各式家长,以及那对中年男女的对话。
这些认知与见闻在她心底连日不断发酵,最后形成了一个或许对阿爸对桂江有帮助的大胆想法。
第79章第79章
和去年一样,今年的合唱比赛结束当日学生就开始离校放假,一连三日的五一假期。
程心又以带棉被回家为由,让阿爸来接她。
这一回,她提前走出校门口往斜坡底端遥望,尤其关注那些蹲着的身影。
望一圈,没获,往前走两步,就见一辆眼熟的蓝色摩托车拐弯驶上来斜坡。
那个没戴头盔的驾驶员就是阿爸。
程心回去门卫室扛棉被出来。阿爸停了车,火未熄,人就下来将棉被接了过去。
棉被早就用绳扎好,外面还裹了层报纸。
阿爸原封不动将它绑在车尾,再跨上车拧了拧把手加油,叫了声:“走。”
程心不的,说:“我要问个同学借笔记,等一会。”
阿爸看她一眼,无话。
他将车驶到一旁,熄火后下地蹲到路边,摸出一根烟点着就抽。
程心走到他身侧站着,看校门口前人来人往。
俩人一蹲一站,在人流的边缘一个抽闷烟,一个出闷神。
过了会,程心找话打发时间。
她说:“阿爸,我们合唱比赛拿了一等奖。”
阿爸朝地面吐出烟圈,淡淡应声:“嗯。”
“我们班去年拿了特等奖,今年拿特等奖的是高二级一个班,他们学我们去年的多重唱,我们今年没搞这些,所以败了。”
“嗯。”
“不过一等奖也很好了,班主任挺开心的。”
“嗯。”
“有个班还出动学生拉小提琴做伴奏的,由头伴到尾呢,听讲什么业余八级,厉害的。”
以前的合唱比赛纯粹就是唱,没有这些绰头。去年之后,大家似乎都积极了,使出浑身解数来重视这个活动。
踏入五月,空气闷热,偶尔吹过来的风却是凉的。
程心自娱自乐般自言自语,阿爸的“嗯”声淡而无味。
好不容易,程